清宫--宛妃传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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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暗夜毒事(1)

    “那是什么?”刚从慈宁宫陪太后用完膳出来的福临,无意中抬头看到一盏似灯模样的东西挟着光亮从宫中某一角慢慢升起,在夜色的映衬下甚是起眼。常喜眯着眼辩认了一下道:“回皇上,好像是有人在御花园里放孔明灯。”“哦?宫中还有人放这个?”福临挑眉道:“走,咱们去看看是哪个人在朕的宫中放灯!”他一甩袖率先往灯升起的地方走去,常喜领着后面的小太监疾步跟上。镶着玛瑙的罗缎鞋面裹着那双纤巧的足裸悄然走在花间小路上,晚风拂过,裙裾沙沙作响,天际朦胧的月光照在她清秀怡人的脸庞上,仿佛笼了一层薄薄的面纱。脚的主人停了下来,朝四周看了看后,回身对身后的宫女道:“这儿差不多是北角了就在这里放吧。”阿琳应了声将那盏足有她半人高的孔明灯放到地上,额上已是见汗,孔明灯的四周写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福字,随着火折子点燃里面的烛火,孔明灯开始逐渐脱离地面,如被一根无形的绳索拉着慢慢往天空升去。月凌仰起头,目光追随那渐行渐远的光亮,慢慢闭上眼,双手合在胸前默默祈祷,愿上天保佑夕姐姐平安无事,福寿廷绵!这是最后一盏孔明灯了,月凌祈祷完后冲着已经变成的一个小点的孔明灯微笑,夕姐姐,你可一定要平安无事啊。“是你在放灯?”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月凌,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来,回望来人,在看清的同时,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在眼底掠过,这丝怅然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认识到,却被有心人瞧在了眼中。“皇上……皇上……”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奔到福临面前。“慌慌张张的什么事?”福临板下脸喝斥着,对这个大胆挡住他去路的奴才很是不满。“皇上,刚才慎刑司着人来报,说关在牢里的那位夕贵人身中剧毒,危在旦夕!”他的声音抖的像是秋风中的落叶。“什么?!”毫无准备的福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的身形一晃。“皇上小心!”常喜扶住福临。“宣太医了没,怎么说?”福临站稳身形后问。跪在地上的太监想抬头又不敢,颤颤地道:“回皇上,没有您的旨意,他们不敢去请太医!”福临气的一脚踹在那个太监身上,把他踢出老远,同时喝骂道:“一群混帐东西!”事情急迫,福临让常喜速去太医院,让其带足东西速速赶到慎刑司救人时又命人去通知佟妃和贞嫔赶往慎刑司,毕竟她们俩是此事的主审者,在吩咐这些话的时候,福临稍微停顿了下,然张了几次口终还是没有说出。吩咐停当后他自己也赶往慎刑司,寻放孔明灯人的事,经此一搅早被他忘到了脑后。看福临如此着急燎火模样,可见日夕在其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否则昨日在得知她害舒蘅流产时也不会这般痛心疾首,他是真不愿相信自己宠幸的妃子原来是个阴险不堪的人。御花园“月凌给贞嫔娘娘请安,娘娘吉祥!”“你就是和夕贵人一道进宫的凌常在,长得好生标致!”贞嫔含笑借着月光打量着有些脸红的月凌。“娘娘廖赞了,月凌乃是浦柳之姿,娘娘您仙姿玉容,月凌不及万一!”“凌常在,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看贞嫔盯着她看,月凌赶紧低下头回道:“回娘娘话,确是月凌在此放灯,在月凌的家乡有这样一个习俗,只要在一个地方的四个角上都放上一盏孔明灯,就能为人带来福泽,月凌见夕姐姐蒙难,又帮不上什么忙,就想借此来为她祈福。若有什么冒犯到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听着这话,贞嫔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暗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笑意:“我真羡慕夕贵人有你们这些个好姐妹,一个个都这般不计得失的帮着她,唉!”最后的那声叹息,听起来似乎是有感而发,但月凌却听着有些迷糊,说到羡慕应该是她们羡慕贞嫔与皇贵妃的姐妹情才对,怎么掉换过来了。贞嫔略一抬头,两边绛紫色的流苏晃动不已,顶上的珠钗在月下发出幽幽的光芒,头抬起的瞬间恰好看到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静谧的夜空。“你进宫也快一年了吧?”贞嫔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毫无联系的话来,手在园中的花叶上抚过。“恩,从选秀进来到现在已有一年了。”声音里透着月凌惯有的柔弱,仿佛风吹即倒。“放眼宫中,你的美貌也算中上,比之夕贵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何你至今未能承宠?”如此露骨的问话,把月凌窘得真想寻个地洞钻进去,她无措的捏着衣角不知该如何回答。贞嫔说的正是她心中的郁结,姐妹四人,而今只有她还停留在原处,连当初境况最惨淡的清如如今也要比她好,她虽不至于因此而去嫉恨任何人,但失落还是有的,只是平日没表露出来罢了,现在被人戳到了点子上,自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看她尴尬贞嫔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让她陪着园中走走,这才走了一会儿,就看到本应留在宫中的间儿跑到了园中:“奴婢见过主子,见过凌常在。”说话时犹带着粗重的喘息声,显见是跑来的。“可是有要事?”贞嫔清楚,若是等闲之事,间儿绝对不会违背自己的话,私跑出来找她的。间儿重重地点了下头,咽了口唾沫道:“皇上派人来请娘娘您去慎刑司,说是关在里面的夕贵人现在身中剧毒,恐有性命之忧?”“有这等事?”贞嫔闻言极是吃惊,婉约的脸上微微变色。至于月凌更是不堪,手脚发软,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贞嫔稍一思索就知道皇上来叫自己的目的了,佟妃那边应该也有人去叫了。借着将碎发别到耳后的动作稍稍平复了下有些激荡的心情。

    第十七章 暗夜毒事(2)

    接着她对还站着的间儿喝了一句,让她在前面带路,贞嫔欲动身前往之时,月凌却忽地拉住她哀求道:“娘娘,我很担心夕姐姐,求您带我一起去吧!”贞嫔起先不同意,后抵不过她的苦苦哀求终于带了她一起去。福临赶到慎刑司的时候,那边已经将日夕从牢房里移了出来,安置在一间干净的房中,日夕平躺在床上,面色呈暗青色,唇色发紫,嘴角更挂着一缕暗黑色的毒血,在场的两名太医,一个在她身上插金针,以延缓毒血流动的速度,另一个则让宫女往日夕口中灌着解毒的汤药,日夕已经不会吞咽了,往往三四口才有一口流到腹中,其余的全从口中流了出来。福临制止了一干人的见礼,来到床边,瞥见日夕在昏迷中依然痛苦不堪的表情,心中大为不忍,毕竟他是喜欢日夕的,尽管不是很多,但至少是喜欢的。想起前几日她还在自己面前撒娇,笑得那般明朗开心,再对比现在这副将死的模样,心中生出无限悔意,拥有如此无邪笑容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害人的事,他不该不信她的,不该将她关在这里的,否则也不会让人有机可乘,下毒谋害了!“她怎么样了?”福临心情沉重的问着太医,张铭与另外一个太医想停下手里的动作来回答,立马被福临制止了,让他们别停下救人,边做边说就行了。“回皇上,据微臣等人诊断,夕贵人中的乃是‘鹤顶红’之毒,此毒毒性剧烈,中者立毙。”“那夕儿她……”福临的心像被什么人打了一下,有些微的疼痛与恐慌,他太医告诉他日夕已经回天乏术了。“皇上请放心,夕贵人中毒不深,且臣发现夕贵人除鹤顶红外,似乎还中了另外一种毒,正是这两种毒相互冲突,反而减缓了各自的毒性,微臣与林太医已经将夕贵人体内的两种毒逼在了一处,只要待会将毒血放尽就没事了。”回话的是张铭,他已经完成了施针之术,林太医则去了旁边开药。闻言福临微微松了口气,随即又催促着他放毒,张铭领命,让宫女将日夕的两只手移到床沿,又让人从外面端了盆烧开了的水放在床边,此刻日夕的纤纤十指肿胀了一倍有余,且十指泛黑。等一切准备停当后,张铭抽出一根银针,振腕连刺在日夕的十个手指上,被刺破的地方立刻有浓重如墨的黑血滴出,并伴有一股腥臭之气,落在盆中与热水融合竟起了沸腾,仿佛下面有一盆火在烧一样。等施完了针,张铭才想到福临还在旁边,惶恐地道:“皇上请站远一些,以免被毒气薰到。”福临嗯了声,却不见他挪动脚步,依旧盯着昏迷中的日夕,随着毒血的放出,十指逐渐消了肿,颜色也由黑转为灰白,她的脸色由青变白,由白变红,最终停在了苍白间,她似乎能感受到痛苦,眉头一直皱的很紧,眼角更有湿润渗出,着实叫人心疼,福临忍不住用袖拭去滴落的泪。见毒血放尽,流出的血变成了正常的颜色,张铭赶紧叫人给日夕的手缠上纱布,以止住流血。另一边林太医也将开好的清除余毒的药方,还有养血补气的药方一并交给旁边的宫女,待做完这一切后,两个太医才有空擦去脸上的汁水。确认日夕无大碍后,福临的心终于放回了原位,也才有心思追问起中毒的缘由来。林太医拱手道:“回皇上,微臣在夕贵人今晚所用的三丝如菇汤中发现了鹤顶红之毒,想来是有人在此汤中下毒。”说着他用银针试了一下,果然一入汤水针立刻就变黑了,可见他所言非虚:“至于另一种毒,请恕微臣无能,不能诊出究竟是何毒物!”他羞愧的低下了头,旁边的张铭也是一个模样。这个时候,佟妃,贞嫔,还有尾随而来的月凌也赶到了,一进来先给福临行礼问,其中佟妃犹显关切,尚未站直就问道:“皇上,夕贵人她怎么样了,可要紧?”福临阴沉着脸让张铭将刚才的事再说了一遍,听到日夕已经脱离了危险,佟妃这才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道:“幸好没事,刚才听到的时候,可把臣妾吓了一大跳,窨是谁,那么狠毒,居然要置夕贵人于死地?!”“朕也很想知道是谁!”福临含着怒气的眼睛扫过众人,所有人都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一下子降了好些。“皇上您别动气,夕妹妹刚刚被太医救回来,现在身子还虚弱的很,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咱们在这里说话容易吵到她,而且皇上您忙了一宿,定然累了,不如到外面歇歇,喝口茶提提神,然后行追究责任,皇上您说可好?”贞嫔这番审时度势的话,果然令得福临点头:“还是贞儿你想的周到,就依你之言。”贞嫔并没有因福临的夸奖而忘了色,依旧保持着温婉动人的笑,反观佟妃则有些不快。月凌自进来后,目光一直放在日夕身上,虽听太医说了没甚大碍了,但心中乃是难受的很,忍不住暗自垂泪,听说他们要出去,忙跪在福临面前,哽咽着哀求道:“皇上,求您让臣妾留在这里照顾夕贵人!”“你是……”福临对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妃嫔并不熟悉,刚才的时候他也没注意,这时贞嫔凑上道:“这位是佟妃宫中的凌常在,她与夕贵人很是要好,适才皇上着人来传臣妾的时候,恰巧她也在,求着让臣妾带她来,臣妾一时不忍就将她带来了,还望皇上恕罪!”听她这么一解释福临方才明白:“也罢,你就留在这里与太医一起照顾夕儿吧,等佟妃回去的时候,你再随她一起去。”“谢皇上!”月凌喜极而泣,叩谢后跑到日夕床边,抓着她裹着重重纱布的手,眼中一片凄然,连福临等人离去的时候也忘了起身恭送,不过也没人有心思管她。

    第十七章 暗夜毒事(3)

    到了外厅,福临端坐中间,佟妃与贞嫔分立左右,有宫女端茶上来,佟妃接过后亲自递于福临:“皇上请用茶!”自皇贵妃进宫后,她所得的宠爱已不能与昔日相提并论,今日皇上将她们一齐叫来,只怕不是单为看日夕那么简单,所以她此刻格外的小心。福临扫了佟妃一眼,稍一迟疑后将茶接了过来,揭开茶盖却不见他喝,而是注视着茶水,脸阴沉的都快滴下水来了,忽地他将茶盏往桌上一顿,发出一声重响,听得众人心中皆是一颤,心知皇上这次是真得动大怒了。“这里管事的是哪个,出来!”随着他的话音,一个人影连滚带爬,像只皮球一样滚到了福临的脚下。“奴才……奴才周……周广海叩……叩见皇上!”他整个人抖得利害,冷汗不停的从那肥胖的身子上滴落,像一滴滴的油脂凝在地上,他怎么也没料到,皇上会对一个待罪的贵人如此重视,要是早知道他就不那么疏忽了,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这个总管当得很好啊!”福临怒极反笑的模样显得犹为渗人。“奴才……奴才有罪,请皇上……皇上降罪!”周广海口齿不清地请着罪,浑身抖似筛糠,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得闯大祸,皇上说什么也不会轻饶,现在只能求老天爷开眼保住他这条小命吧。“不用你说,待会再和你治你的罪,朕先问你,这汤是怎么一回事,又是谁送去的?”“回皇上,是太监小何子送去的!”他颇为怨恨地回头看了一眼,果然,从那帮子奴才中走出一个来,只见他走路的时候双腿不停地打着颤,好似随时会摔倒:“奴才小……小何子……叩见皇上!”“讲!这毒,是不是你下的?”小何子本就苍白的脸听到这话后被吓得更白了,连连磕头:“奴才没有,这饭菜都是御膳房送来,奴才可什么都没做过,奴才真的是冤枉的,皇上饶命啊!”“哼!你们这帮奴才平日里就刁钻的很,以为朕不知道吗,看来不用刑你们是不会招了,来人,把他们两个拖到外面重重的打,一直打到他们说实话为止!”福临的话把周广海和小何子的魂都吓没了,一下子瘫软在地上,连求饶的话也不会说了。侍卫们领了福临的旨意,面无表情,动作粗暴地将他们押将下去,不消一会功夫,外面就传来杀猪一样的惨嚎声,起先还甚是凄厉响亮,后面就渐渐弱了下去,又等了一会儿声响完全没有了。侍卫来报,他们二人已经被打的昏过去了,请示是否要继续打下去,福临拧着眉,用鼻哼了一声道:“泼醒了继续打,既然这两个狗东西不肯招,就一直打到他们死了为止!”在宫中,死几个奴才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哪个做主子的手下没几条奴才的人命在,何况这次是皇帝亲自下的旨意。“慢着!”贞嫔不知出于何意抢在佟妃刚要说话前站了出来,她先是制止了侍卫,然后才朝福临一福,柔声道:“皇上息怒,请容臣妾说句话!”福临还没表态,被抢了先机的佟妃瞟了贞嫔一眼后亦向福临进言道:“既然贞妹妹有话要讲,皇上您不如就听听,然后再处置也不迟啊。”福临微一点头,算做同意了,贞嫔徐徐道:“皇上,或许这事儿确实与他们无关也说不定,东西皆出自御膳房,而这御膳房又不是什么禁地,人多了去了,指不定就有人在那里面下毒,这夕贵人又不是待在自己宫中,在这牢里,哪还会有奴才替她用银牌试毒啊。“若这毒真是在御膳房下的,那您今日就算把他们俩打死了也没用,况且此次夕妹妹能死里逃生,可能就是她以前的福德在保佑着吧。所以依臣妾愚见,不如就留着他们两条狗命,就当是为夕妹妹积福吧,皇上您说呢?”福临抚着下巴沉吟着,好一会儿才道:“贞儿说的也有些在理,看在你的面上就饶他们一条狗命吧,但是看护不力之罪还是要治的。”随即对侍卫道:“传朕旨意,将他们二人降为未等粗使太监,罚去做苦役!”看侍卫领命而去,福临将目光转向了佟妃,寒声道:“佟妃!这就是你治理下的后宫吗?这里面到底还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实在太让朕失望了!”卓上那杯原封未动的茶被他一把扫到了地上,水和碎片都一齐摔在了佟妃的面前。见福临把火气冲向了自己,佟妃顾不得是否会被地上的碎片划伤,“咚!”的一声就跪了下去:“皇上息怒,是臣妾治下不严,令得宫中出现如此恶事,一切都是臣妾的错,皇上尽管降罪就是!臣妾只求皇上不臣妾而让皇上气坏了身子,那臣妾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也消弥不了了!”话里行间,满是对福临的关切,于已身反而不求也不乞。福临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佟妃不仅没为自己辩解,反而关心着他的身子,面色不由缓了下来,接着又一皱眉道:“好好的,不要老说死不死的!这次的事原也不怪你,宫里原本就是这样,并非你一人的责任,罢了,地上凉你先起来吧!朕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何会有要害日夕?”佟妃,贞嫔二人俱是心思灵巧之人,稍一细想就各自猜到了几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处于下风的佟妃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让贞嫔再出风头,她上前一步进言道:“皇上,今日之事会不会与昨日畅音阁一事有关?”“哦?此话怎讲?”早料到福临会有此一问,佟妃提了精神谈道:“今晚之事皇上与臣妾几人俱是亲眼所见,当不会有假,显然是有人要置夕贵人于死,由此可推断出此人一定对夕贵人有着极大的仇恨。可是据臣妾所知,夕妹妹在宫里的人缘一向很好,从不与人结怨,包括臣妾在内,许多人都十分的喜欢她。“此次舒常在之事,想来也是夕贵人一时糊涂迷了心窍,并不是有意的,皇上您公正严明,不想冤枉了任何人,所以才令臣妾等人小心审理此事,可宫中复杂的人如过江之鲤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得了皇上的苦心,其中难免会有人以为您是有意偏坦,是存心要放夕贵人一马,所以他干脆来一个投毒加害,只要夕贵人一死,那他的目的自然也就达到了。”

    第十七章 暗夜毒事(4)

    佟妃说这些话的时候,福临与贞嫔都在留心细听,两人的表情却略有不同,相较于福临眼中逐渐生出的戾气,贞嫔则是疑惑居多。虽然佟妃话里没提凶手一字,但话外的答案却早已呼之欲出。想着她话中的意思,福临只觉胸口一阵气闷,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制止了常喜替他抚背的动作后,涩声问道:“你的意思是指此事为舒蘅派人做的?”“臣妾只是依事猜测而已,不敢妄下断言,再者说了,不管此事是哪个做的,说到底都是臣妾治下不严所致,给皇上带来这许多事情,还险些令夕贵人送了命,虽然皇上宽厚,原谅了臣妾,但臣妾心里实难安枕,臣妾情愿受罚,并请皇上收回臣妾治理后宫之权,以赎过失之罪,望皇上成全!”说到最后,佟妃声音不由哽咽起来,并重新跪倒在福临脚下,额头触到有些发凉的石砖上。腰间的环佩,腕上的金钏,项间的珍珠,还有头上的步摇均先后与石砖相碰,发出动听的声响。美人的眼泪总是叫人难以割舍,何况是佟妃这么一个出色的美人,又何况她面对的是一位痴心长情的少年天子。尽管佟佳微宁并不是福临最爱的女人,但她毕竟是最早进宫的,且陪伴了自己整整五年之久,福临于她怎会没有一丝感情,黑色的靴子上金龙蜿蜒而上,修长的手指扶在了佟妃的臂弯间。靠得近了,熟悉的龙涎香钻入口鼻中,第一次闻到这香味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刚刚被选入宫的秀女,用无限敬仰的眼神望着她将要侍奉终的皇上!而今一晃眼,已是五年过去了,他与她都不再是从前模样!男人的手,女人的手,相握一起,彼此都不记得已经有多久没有再这样纯粹地握着过了。“明儿个,朕去你宫中瞧你和玄烨!”福临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歉意。“皇上!”佟妃的表情是那么的喜悦。把玩着腰间的丝绦只装作不见,一双眼睛隐在长长的睫毛下,忽闪忽闪。半晌,福临松开佟妃的手,转而对贞嫔道:“贞儿,你身子向来不是很好,就先回去吧,这里有朕和佟妃在就行了!贞儿?贞儿?”福临接连叫了她几声都没反应,直到她后面的彩蝶悄悄扯了一下她的袖子才反映过来,有些茫然地道:“皇上,您是在叫臣妾吗?”她的鼻翼上挂着几颗细小的水珠,颊间也无端泛起一阵异样的绯红。“贞妹妹怎么这副模样,刚才还好好的,该不会是心悸的老毛病又犯了吧?”佟妃看出贞嫔有些不对劲,走过来搀住她,一副怕她突然摔倒的模样,面上亦是一片关怀之色。贞嫔自小就有这心悸的毛病,据说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每一发作胸口就如同有千万根针在刺一样,疼痛难忍,更甚者连气都喘不上来。入宫后,也曾犯过几次,不过相较以前已经好了很多,但每一次发作都把她宫里的人吓个半死,太医看了个遍,但都只是开些药帮她减轻病发时的痛苦,至于这娘胎里带病根却是无论如何也去不掉了,只能慢慢调养。也因着如此,所以福临对她的疼爱要比别人多些,尽管位份不是很高,但从未有人轻视于她,何况现在还有位身为皇贵妃的姐姐撑腰。福临伸手去触贞嫔额上的温度,还好,不是很烫:“好好的,怎么突然这副模样,不如朕派人备了肩舆先送你回去吧!”贞嫔笑着拉下福临的手,匀了口气后道:“臣妾哪会那么没用,臣妾只是在想夕贵人的事罢了,刚才佟妃姐姐的分析确实很在理,然臣妾却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就是因为想这个想的太入神所以才会在皇上面前失了态!”说这话的时候,她不动声色的推开佟妃扶着她腰的手。不悦之色在佟妃面上一闪而逝,她笑盈盈地道:“不知妹妹想到了什么,不妨说出来让皇上与我都听听。”“是啊,贞儿想到什么尽管说!”福临也道。贞嫔见此,微一咬牙道:“其实……其实臣妾从一开始就觉得畅音阁之事另有蹊跷,夕贵人并不是个心肠歹毒之人,舒常在与她之间虽有些误会,但怎么也不至于恨到这个地步,何况她若真要害人也不应该挑在这么个时候,所以臣妾觉得很可能是有人故意陷害夕贵人!”“妹妹你这话说的可就有些不通了,夕贵人性子那么好,又得皇上恩宠,谁会那么大胆去害她?”佟妃满脸不信,反是福临似有所触动,让她稍安勿燥,且听贞嫔继续说下去。得了福临的许可,贞嫔清了清嗓子复又说道:“此事不光臣妾一人怀疑,恐怕太后也是有所疑心的,否则不会赐如贵人朝凰金令来调查这件事。至于今日夕贵人中毒之事,恕臣妾不认同佟妃姐姐的见解!”说到这里,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从佟妃脸上扫过。“若是臣妾推断不差的话,应是幕后之人怕被如贵人查出些什么来坏了他的好事,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除掉夕贵人,以绝后患,试想,这人都死了,谁还有心思去调查她生前冤不冤啊,最后肯定是草草了事。那么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既除了舒常在腹中的龙胎,又让夕贵人背了这黑锅,正是一举两得!”贞嫔所言,丝丝入扣,句句在理,似亲眼所见一般。佟妃虽不以为然,一下子却又找不出话来予以反驳,只能在手里绞着帕子以发泄心中不满。“哼!好一招一箭双雕,朕差点都让他蒙骗过去了,还是贞儿你细心!”福临捶着桌面,胸口起伏不定。“皇上您先别生气,这些只是臣妾的猜测,事情还不一定呢,反正现在如贵人已经在查了,说不定能将此事一并查出来也说不定,臣妾现在担心的是,那人此次没能害成夕贵人,肯定还会有下一次,夕贵人这几天只怕要格外小心才行,姐姐你说是吧?”说着说着,她又扯上了佟妃,佟妃虽心里不怎么痛快,但也不能在君前失了仪,当下点头道:“贞妹妹说的在理,皇上,不如让臣妾派几个信得过的奴才来此处照看夕妹妹。”“不必了!”福临稍加考虑后出人意料地拒绝了佟妃的提议:“这事朕自有主张,行了,折腾了这么久,你们也都累了,跪安吧!”福临发了话,两人不敢不依,抽出帕子施礼告退,因福临先前吩咐了月凌随佟妃一道回宫,所以佟妃临走前常喜去日夕房里,将不放心的月凌半催半请了出来。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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