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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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就好!”十一娘笑着。

    正说着,徐嗣俭跑了过来:“哎呀,四弟,你大发了。什么时候请我们下馆子吧?”他还是那么喜欢调侃人。

    “好啊!”徐嗣谆高兴地道,“地方你随便挑。”

    “翠花胡同怎样?”徐嗣俭一本正经地道。

    那是燕京有名的风月场所。

    徐嗣谆脸涨得通红:“还是,还是换个地方吧!”说话也有点磕磕巴巴的。

    徐嗣俭大笑,转头对太夫人道:“四弟连这个地方都知道!”

    就算不知道的,看他这促狭的样子,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了。

    “过来!”太夫人朝徐嗣俭招手,“我让你没个正经。”拧了他的耳朵。

    “哎哟哟!”徐嗣俭双手捂耳,佯做疼痛难忍的样子,“老祖宗,您轻点。我大小也是个正六品的官。你这让我脸哪里去!”

    哄堂大笑。

    姜氏有些失望。

    她见十一娘送了徐嗣谆很多造型独特却价格便宜的灯笼,以为十一娘会趁机劝一劝徐嗣谆,谁知道十一娘却什么也没有说。

    琥珀私下也问:“夫人,您不是说想提醒四少爷几句的吗?”

    “还是另找个机会吧!”十一娘道,“人太多。他也是好心。我怕他面子上挂不住。”

    琥珀点头。

    只是没等十一娘找到机会,徐令宜和谨哥儿突然回来了。

    “怎么也没有让小厮连夜送个信。”她急着让厨房做菜,给徐令宜找了换洗的衣裳,帮儿子洗澡,吩咐丫鬟把他们箱笼里的衣裳全拿出来浆洗,“家里也好有个准备。”又道,“不是说可能过了夏天才回来吗?怎么提早了?夏天赶路,多热啊!”

    “何承碧在福建大捷,把平海卫的倭寇扫荡一空。”他望着十一娘的目光灼灼如火,“皇上封何承碧为福建总兵。”

    何承碧是什么人十一娘不知道,但这几年福建战事多依靠靖海侯区家。

    “是不是说,从此以后朝廷有海战的将领可用?”

    徐令宜大笑:“不错。他不仅荡平了平卫海,之前还荡平了横屿。”他的喜悦溢于言表,“我对区家,再也没有顾忌。”他躺在松木澡桶里,仰望着净房上的两块明瓦,“十二年了……”

    有些事,从来不曾忘。

    淡淡的声音飘浮在雾气氲氲的房子里,让十一娘的眼睛微涩。

    “侯爷!”她帮他擦着背。

    他的背部线条分明,宽阔有力,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肩膀太累,想让他多休息一会,帕子掠过的时候都要有手拽了帕角,怕那重量让他觉得吃力。

    一时间,净房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却不觉得单调或是沉闷,一呼一吸间,像是一唱一和,一问一答,渐渐变成了一个频率,只让人觉得妥贴。

    “侯爷!”有小丫鬟怯生生的声音打破了净房的安静,“雍王爷来了!”

    徐令宜站了起来,“哗哗哗”的水声溅了一室:“请王爷到小书房里坐。我就来”他的声音冷静而凛冽,十一娘的心砰砰乱跳。

    好像感觉到了她的不安似的,徐令宜转身握了她的手:“没事我们谨哥儿还没有成家立业呢!”

    十一娘笑着点头,静静地抱了徐令宜片刻,转身去给他拿换洗的衣裳:“侯爷是穿官服还是穿便服。”声音清脆,不带一声的波动。

    七月中旬,皇上以靖海侯负责的台州战役不利而一天内连发三封问责书,拉开了朝野内外对区家的弹劾、声讨。

    年过八旬的靖海侯亲自上京请罪,病逝在了福建边界的光泽县。皇上并没有因此大发慈祥,而在阖家团圆的中秋节来临之时,在午门外张皇榜述区家三十六条罚。区家夺爵,家产被抄,族人或被秋后处决,或被流放,二百多年的家业一朝散尽。

    福建世家被洗牌。其后五年之类都没有缓过神来。燕京却早有了新的谈资──何承碧在为部下论功行赏时,原福建总兵李忠的次子李霁赫然排在第一位。

    当年的旧事被重新提起,李忠成了时背黑祸的悲剧人物,李霁则成了重振门庭的少年英雄。

    “他能让何承碧用他已不容小视,何况是把他的名字放在第一位。”徐令宜丢下手中的邸报,懒洋洋地道。

    事情都朝着他希望的在进行,他沉稳的脸上透着隐隐的飞扬之色,让他显得年轻好几岁。

    “这么多的年过去了,皇上应该不会揪着李忠的事不放吧?”十一娘坐在他身边给谨哥儿做肚兜。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徐令宜淡淡地道,“何况当时李忠的时也是不明不白的糊涂帐。皇上不会旧事重提的。”

    正说着,小厮气喘息未定地跑了进来:“侯爷,雍王爷来了!”

    六百六十八

    要说这些日子谁和徐令宜走的最近,就是雍王了。

    如今大事已定,他也应该颇有感触吧!

    十一娘帮徐令宜更衣,坐下来继续给谨哥儿做肚兜。

    不一会,谨哥儿跑了过来:“娘,娘,雍王爷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啊!”十一娘笑着放下手中的针线,“雍王爷和你爹爹有话要说,你别去打扰。”

    雍王爷来得多了,不免会遇到几位表弟。徐嗣谆温和守礼,徐嗣诫腼腆安静,只有谨哥儿,是年纪小最的,不怕,又是个自来熟。一来二去,雍王爷越看越喜欢,常常会带些有趣的小物件赏给谨哥儿。

    谨哥儿点头,趴在十一娘的膝头和母亲说着话,“我去爹爹书房练字,看见雍王爷的护卫了,我就折了过来。娘,雍王爷怎么突然到我们家来串门?”

    “为什么这么说啊?”十一娘摸着儿子如丝缎般顺滑的乌发。

    “我们都住在燕京,从前他一年也不来一次,可您看这两个月,隔三岔五的就来了。”他小小的脸上有与年纪不相符的沉静,“您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平时总觉得他小,性子又刚烈,没想到他还没有这样细腻的一面。如果是别的事,十一娘自然要对他言明,可这件事却为好告诉他。

    “你不说,娘还没有注意。”十一娘笑道,“娘也不知道。不过,他是王爷,随性惯了,也许是一时心血来潮也不一定。”

    “如果是心血来潮,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他不赞同十一娘的观点,“两个人见了面就是在书房里说话……”他很苦恼的样子,“又不像是有很多话的,常常说半句就停了下来,沉默半天,又说一句我不懂的。”

    十一娘笑着摸了摸他如缎子般顺滑的头发:“我们别管他们了。”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上次给我讲你去宣同的事,你还没有讲完呢那个卖柴的老汉最后怎样了?”

    谨哥儿精神一振,暂时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那位公子扶起了他,看他脸上划伤了,赏了他五两银子。结果那老汉见了,立刻跪到了那位公子面前,求那位公子把他的柴买了。那公子就顺手又赏了一两银子他,柴也不要了。老汉千恩万谢,那公子颇有些得意的走了。我也觉得那公子行事大方磊落。没想到第二天我们在另一个地方吃饭的时候又遇到了卖柴的老汉。他也是避这不及被一辆看上去朴实无华的黑漆平顶齐头的马车给撞子,只是这次人家只赔了些汤药费给他。没买他的柴……”

    十一娘笑盈盈地望着儿子,静静地听他讲着一路的见闻,心中很是感慨。

    难怪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谨哥儿跟着徐令宜出去了两趟,老千、骗子都见过了,可谓是大长了见识。

    那边徐令宜送走了雍王爷,想了想,把徐嗣谆叫了去。

    “家里可以调用多少银子?”

    徐令宜过完年后就把徐家庶务交给了徐嗣谆打理,回来后又一直忙着区家的事,并没有过问家里的事。

    徐嗣谆微愣。

    父亲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难道是差钱用?可也不至于把要动司房里的钱啊!

    父亲手里应该还有些积蓄才是。

    不过,也不一定。

    他看了府里这几年的帐目,收益几乎是一年一番。从前一年也不过几万两银子。

    他突然想到了频频来访的雍王。

    听人说,雍王前些日子造了个很精美的院子,花了八十多万两银子。

    难道是要给雍王还债?

    想到这里,他立刻道:“可以调用三十万两银子。”

    徐令宜有些意外:“怎么可以调用这么多的银子?府里的收益,一年也不过六十万两。这才八月底,上半年又是花银子的时候……”

    徐嗣谆忙道:“家里帐上有二十万两,我手里还能抽十万两。”

    这个数目比较正常。

    “到底有多少银子?”徐令宜微微点头,“你别把你自己的银子和府里的银子混到一起。那些司房的小管事们,当差的时候身上从来都不带一个铜子,就是怕把自己的钱和公中的钱混到了一起,算起帐来不明不白的,说不清楚。”

    徐嗣谆微赧着应“是”,道:“帐面上有二十万零六千四百四十五银子。”

    “帐面上?”徐令宜脸色微凝。

    徐嗣谆看着心里就有些慌张起来:“我仔细看过帐了,没有算错。”

    儿子也是快要做父亲的人了,怎么也要给他几分体面。要不然,在孙子面前儿子哪有做父亲的尊严。

    想到这里,徐令宜的语气又缓了下来:“我是问你,库里还有多少银子?”

    徐家的银子收了库,并不是就那样放在那里。而是一部分会给那些信用好的银楼周转,收些利钱;一部分会放到库里,准备不时之需。

    徐嗣谆忙道:“十七万六千九百三十二两。”

    说得算是比较清楚了。

    徐令宜满意地点了点头:“我要从你这里抽点银子,你看能抽多少走?”

    徐嗣谆想了想,道:“您要是差银子,可以都抽走。我吃穿嚼用都在府里,那十万两银子放着也是放着……”

    徐令宜听着笑了起来:“不动用你的银子,你说说看,能给我多少?。”

    徐嗣谆想了半天,犹犹豫豫地道:“十……四万两吧?”

    半年重要的节日只有万寿节和春节。留两万两银子置办万寿节的东西,其他的做日常的开销。至于春节,年底的银子应该入库了,反而充裕起来。

    徐令宜点头。

    和他想的差不多。

    他心里舒缓了不少,念头转到雍王身上。

    借五十万两银子……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自己一口气把这些银子都拿了出来,徐家恐怕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最好的办法是借一点……而且大家都知道他借了钱子……

    念头一闪而过。他问徐嗣谆:“大丰号的银子是什么时候还上的?”

    糟了!

    徐嗣谆脑子里一时有点懵。

    二月间,朝廷要往福建、浙江运送饷银。条件是承运的楼号要先拿出三百万两银子押金。这押金,已是整人饷银的四分之三了。要是到时候朝廷不认帐怎么办?燕京的几家银楼在犹豫的时候,从安徽来燕京开分店的大丰号不声不响地接了这单买卖,然后私下向燕京的几家有实力的人家借银,月利二十点。白大总管借了二十万两出去,说好三月中旬就还。当时父亲曾嘱咐他,让他把这件事盯紧一点。万一大丰号五月中旬还没有把银子还上,就赶紧去找顺王。那个时候他正忙着找做灯笼的铺子……五月中旬他去看帐的时候,本钱和利钱都还上了。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听说大丰号银子不够,一共借了一百万两。

    徐嗣谆思忖着。

    肯定不是三月份还的。

    如果大丰号有办法,就兴地出那么高的利了。

    不过,到底是四月还是五月还的呢?

    他实在是没有印象了!

    可父亲目光如炬地望着他,他心里开始发慌起来:“是五月份还的……”声音无法掩饰的不确定。

    徐令宜眉头微蹙,叫了白总管进来:“大丰号的银子是什么时候还上的?”

    白总管有奇怪,恭敬地道:“三月底本、利全还上了。”

    徐令宜瞥了一眼徐嗣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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