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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对方妥协让步,大多数人都会以失败告终。何况是受封建士大夫教育的徐令宜。你想去说服他违背他所受的教育,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她也知道,当感情凌驾于理智之上时,人可以一味的妥协、让步,甚至是卑微的地步。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在遇到那个心动的人时,所有的条件都形同虚设?

    不过是看你对这个人的感情有多深而已!

    十一娘想试着留住眼前的这个人。

    以体贴、包容的心。就像他在她生病时能放下男女大防让刘医正给她扎针,在她生谨哥儿的生死关头放下家族责任让稳婆先救她的性命一样……

    想到这些,她鼻子有点发酸。

    头埋得更深了。

    十一娘不想他再看自己的脸色行事。

    “你,总是欺负我!”她紧紧地贴着他的身子。

    徐令宜喜欢十一娘遇事时的理智,说话时的风趣,不一味地顺从,也不咄咄逼人的辩驳,甚至是在她坚持自己想法时在他面前玩弄的那些透着狡黠的小伎俩……闲暇时就喜欢和她厮混,喜欢看她在他面前或嗔怒或娇羞或气极败坏的模样儿。

    闻言不由低声地笑,问她:“我怎么欺负你了?你可不能冤枉我”手却探了花溪间的那颗珍珠轻柔地捻搓起来。

    如果是平时,十一娘就会娇嗔地推搡着他,又气又急地喊着“徐令宜”……可这一次,她娇吟一声,身子虽然紧紧地绷了起来,却喘息急促地吻了他胸前的茱萸。

    温柔的唇,软软地贴着他炙热的肌肤,如油倒在了火苗上,身体“彭”地一声烧了起来。

    他的手穿过如云般洒落在大红迎枕上的青丝捧了她的脑袋。

    她如染了红霞般的脸仰起来,闭着的眼睛睫毛轻轻颤抖着。

    “默言!”他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

    十一娘没有做声,只是脸更红色,敞开身体,主动地接纳了他的硕大……

    徐令宜倒吸了口气,温柔却有些迫不急待地律动起来……

    天色刚刚泛白,徐令宜就醒了。

    十一娘赤裸着身子倦在他怀里,手下的肌肤如凝脂般细腻,他不由轻柔地磨挲了片刻。

    感觉到有动静,她眼皮轻轻地动了动,眼睛到底没有睁开,嘟呶着喊了声“徐令宜”。

    声音又细又小,像刚出声的小猫的叫声。

    和在自己身下无力的呻吟一个声调。

    徐令宜的嘴角翘成了一个愉悦的孤度,在她耳边低低地应了一声。

    十一娘就朝着他怀里挪了挪,酣酣地睡了。

    徐令宜起身半靠在床头,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拂着她云般洒落在大红底鲤鱼菊花锦枕上的青丝。

    就这样,十一娘都没有醒。

    徐令宜就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十一娘每次倦极了或是在突然被吵醒,都会喊他的名声,得到他的应喏,又会沉沉地睡去。好像只要他在,他就能安心地睡觉,能把身边的所有事都托付给他。

    想到这些,徐令宜不由望着她熟睡后表情安祥的脸发起呆来。

    好像很久以前,她已经这样了……仔细想想……就是刚成亲的那会,她虽然不舒服,可从来没有害怕过自己……就是害怕,也只是害怕他要对她做的事,而不是害怕他……

    心念转动间,他的微微一愣。

    十一娘并不是那种只知道一味顺从的女子,可她却从来没有怀疑过她。要知道,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小院,他被元娘捉奸……

    在她的眼里,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徐令宜的手柔柔地抚着她的脸。

    睡眠被打扰,十一娘秀眉微蹙,侧了侧脸。

    徐令宜停止了抚摸。

    十一娘的黛眉缓缓地舒展开来,嘴角绽出一个春花般娇柔的笑。

    徐令宜不知道他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很喜欢昨天的十一娘。

    突然间,她待他多了一分亲昵和信赖……不管他怎么做,做什么,她都只是颤巍巍地承受着……不像从前,一定要弄明白了,才会任他为所欲为。

    念头闪过,他不由为她掖了掖本就掖得严严实实的被角。

    目光无间就落在了她锁骨上他留下的紫红色烙印。

    昨晚那淋漓尽致的欢愉如走马灯般,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里转起来。

    他口干舌燥,喉节上下滑了滑,手开始顺着她优美的曲线游走……心里却想着家里有几本秘藏的春宫图……不知道收哪里了……有几副图他小时候看了血脉贲张……拿来和十一娘试一试……不知道会不会一脚把他给踹下床去……要是外面的丫鬟听到动静,只怕又会粉饰太平似地把他拉上床去……

    十一娘粉脸带煞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儿就浮现在他的脑海。

    忍不住就笑出声来,心里的执意更深。

    “默言,默言!”索性在她耳边喊她。

    十一娘被吵醒,睡眼惺忪地“嗯”了一声,徐令宜已进入了她的身体。

    肿胀的感觉让她软软地吭了一声,眉头半晌才舒展开来。

    心里有些模糊。

    这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

    徐嗣谆来给母亲请安的时候,觉得屋里的气氛有些异样。

    父亲和母亲虽然脸上都带着笑,可母亲的笑容却显得些僵硬,不像父亲的笑容,从眼角眉梢透出来,温和的像三月的春光。

    徐嗣诫就拉了拉徐嗣谆的衣袖。

    徐嗣谆很机灵地什么也没有问,回了父亲的话,就和徐嗣诫一起出了门。

    “母亲病了!”徐嗣诫立刻对徐嗣谆道,“今天早上我去请安的时候还没有起来。”

    徐嗣谆听着吓了一大跳:“那要不要紧?去请了大夫吗?”

    徐嗣诫有些郁闷:“宋妈妈说不用请大夫,休息半天就好了!”又道,“你说,怎么有人病了不起大夫的!”

    徐嗣谆想了半天,道:“要不,我们下了学去告诉祖母?母亲不好意思请大夫,祖母同意了,自然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徐嗣诫听着高兴起来:“对啊,我们去告诉祖母!”

    五百零八

    大人哪里知道小孩子的心思。

    送走了两个孩子,十一娘打了个哈欠。

    “给娘问了安回来睡个回笼觉好了。”徐令宜的表情淡淡的,听在十一娘的耳朵里却总觉得有淡淡的促狭之意。

    她全当没听懂,大大方方地“嗯”了一声,懒懒地倚在了大迎枕上,却不知道自己的脸上飞起一道红云。

    “大哥可决定了什么时候去吏部备报回翰林院了吗?”十一娘做出一副很意随的样子问道,“侯爷和大哥今天还有什么安排?”

    她也好吩咐厨房里准备饭菜。

    徐令宜眼中的笑意更浓,不敢再撩她,怕她恼羞成怒。

    “说明天就去吏问。”他语气温和地道,“本来准备和振兴一起去王励那里坐坐的,结果振兴邀了金翰林,想顺问翰林院的情况,只有改天再说了!”

    这样说来,罗振兴不准备在徐家吃午饭了。

    十一娘笑道:“我还特意让人留了新麦,准备做荷叶饼吃。”

    话音刚落,罗振兴来了。

    十一娘忙起身将之前准备好的荷包递给了罗振兴:“听说哥哥房里进了新人,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

    里面装了一对赤金一点滴的簪子,一对东珠珠花。

    罗振兴笑着接了,徐令宜、十一娘一起去了太夫人那里请了安,回了弓弦胡同,徐令宜去了王励那里,十一娘刚回去歇息。

    刚睡着,黄三奶奶来了。

    她只得穿衣起床。

    黄三奶奶从三夫人那边来。

    她显得有些激动:“你们家三夫人真是……看着方家好说话,方家派人来量房子,她竟然有我把人领到三井胡同那边的院子去。”

    女方来量了新房的尺寸后,就要开始请师傅打陪嫁的家具。把人领到三井胡同那边去量尺寸,方家的人只怕以为三井胡同那边是新房……前前后后几进院子,把屋子填满,只怕方家大小姐的那一万两陪嫁还不够,可要是不填满,不免让人觉得方大小姐的陪嫁有些寒酸。

    十一娘也觉得有些过分。想了想,道:“那刘侍郎的夫人那边……”

    黄三奶奶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方大小姐自幼在方家太夫人身边长大。太夫人去世的时候,曾留下一笔丰厚的财产给大小姐做嫁妆。所以钱财方面,方家也不多计较。只怕和这位刘侍郎夫人说不通。”

    可这样做总归是不妥当,传出去人家还以为徐家在诈媳妇的嫁妆。

    “我看,不如把这话跟方家说明了。三井胡同那边是给勤哥儿的产业,新婚则设在永平侯府。让他们自己拿主意,看到哪边量尺寸。”

    黄三奶奶叹气:“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做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

    十一娘只好笑着安抚她:“要不然,太夫人怎么会想着请姐姐出面──除了姐姐,还真没有人能担得起。”

    虽然知道是恭维话,黄三奶奶还是脸色微霁。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说着,话题就转到周夫人身上,“她可是有名的会做媒,喜欢做媒……”又说到了芳姐儿生女儿的事上,“听说周家上了折子,请皇上为太子纳妃。皇上没说什么,太后娘娘却驳了,说两人成亲不久,太子又刚刚册封,应该以国事为重……把这件事推了!”

    旁的话十一娘也不好多说,笑着和她说些闲话:“三年生两,放眼整个大周,也是少见的。”

    黄三奶奶掩了嘴笑:“我看,是这样恩爱的少!”

    两人说了半天的话,黄三奶奶这才告辞。

    宋妈妈进来服侍十一娘歇息。

    “算了!”十一娘看着就要到晌午,让宋妈妈给她端了杯参杯进来:“索性中午的时候好好歇歇。”

    宋妈妈听了笑道:“要不,您去垂纶水榭那边玩半天!”

    那年屋子翻修,十一娘和徐令宜在垂纶水榭住了好几个月。后来他们虽然搬了回来,那边的布置陈设却没有变,依旧有丫鬟、婆子在那边打扫凉晒。宋妈妈这么说,是暗示她可以借着玩耍到垂纶水榭那边去歇息。不过,家里的事她又不管,如果歇息,不一定要非要去垂纶水榭。

    “到时候再说吧!”她婉言拒绝了宋妈妈的提议。

    徐嗣诫身边的四喜过来:“夫人,四少爷拉着五少爷去了太人那里。”

    十一娘皱了皱眉。

    徐令宜对徐嗣谆的作息时间有要求──除了早、晚进内院来给太夫人、十一娘晨昏定省外,平时没有太夫人和十一娘的传话,不得随意进内院。

    “你在屋外侯着,五少爷一出来,你就把他带回来!”

    四喜应“是”去了太夫人那里。过了半炷香的功夫人才回来:“夫人,太夫人留了四少爷、五少爷在那边午膳、歇息。”

    十一娘吩咐小丫鬟摆了午膳。

    太夫人却望着一脸严肃正经的徐嗣谆笑了起来:“你母亲偶尔晚起,未必就是病了你要是不放心,应该当着你母亲的面好好问问。以后行事可不能就这样凭着猜测就下结论了。”

    徐嗣谆有些不好意思应了。

    太夫人让跟过来的葛巾服侍徐嗣谆和徐嗣诫去暖阁睡午觉,她自己却忍俊不禁地大笑了起来。

    一旁听了全本的杜妈妈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太夫人就让杜妈妈去拿本《说文解字》来:“我要好好看看,要是再添孙子取什么名字好!”

    下午,罗四奶奶领了新姨娘王氏来给十一娘问安。

    十一娘请她们屋里坐,趁着丫鬟们上茶点的时候仔细地打量了王氏片刻。

    她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长得白净秀气,梳着圆髻,插一支桃花银簪,穿着粉红色的杭绸小袄,蓝绿色的杭绸月华裙,纤细苗条。微垂的眼睑坐在那里,非常的文静。

    看见丫鬟给她端茶,她忙站了起来,见罗四奶奶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这才红着脸坐了下来,显得有些拘紧。

    罗四奶奶正和十一娘说着英娘:“……受了凉,就把她留在了家里。”眼角瞥见王姨娘的举动,笑着对她道,“十一姑奶奶是皇亲贵胄,最讲规矩。你虽然是妾室,可也是半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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