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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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蕾西在她的房间里呆了一整天,悲痛欲绝。她太天真了,她怎么能以为他们会张开双臂欢迎她回去呢?她现在已经一钱不值了。“你已经成了费城《每日新闻》的头条新闻。”好,那就让费城见鬼去吧,特蕾西想。她在这里还有点事情尚未了结,做完之后,她会离开的。她可以去纽约,那儿没有一个熟人。这个决定使她心里稍稍平静了一点。

    当晚,特蕾西在皇家饭店美餐了一顿。经过上午跟克拉伦斯·德斯蒙德那令人心碎的会面之后,她需要柔和的灯光、优雅的环境和美妙的音乐使她恢复信心。她叫了一杯伏特加鸡尾酒,当服务员把它送到她的桌上时,特蕾西抬头瞥了一眼,心里猛地一惊:就在对面的房间里,坐着查尔斯和他的妻子。他们还没有看到她。特蕾西霍地站起来,打算离去。在有机会实施她的计划以前,她不想和他见面。

    “您要点菜吗?”服务员问。

    “我——等一会儿吧,谢谢。”她在考虑自己是否应该继续留在这里。

    她又朝查尔斯那儿瞥了一眼,一下楞住了: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她看到的是一个脸色灰黄、憔悴不堪、快要秃顶的中年男人,肩胛瘦削,愁容满面。她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她曾一度爱过、和他睡过觉、打算和他过一辈子的男人。特蕾西又瞥了他妻子一眼:她也和他一样,满脸沮丧的神情。他们给人的印象是两个冤家硬被撮合到一起似的。他们呆呆地坐在那里,彼此之间一句话也没有。特蕾西可以想象到,摆在他们面前的将是那度日如年的漫长岁月。没有爱情,没有欢乐。这是查尔斯的报应,特蕾西想。她突然感到心里一阵轻松,她终于摆脱了那黑暗的感情深渊。

    特蕾西把服务员叫过来:“我要点菜。”结束了。过去的一切终于被埋葬了。

    当天晚上,直到特蕾西回到旅馆的房间以后,她才想起她在银行雇员基金会还有一笔钱。她坐下来计算了一下,一共是一千三百七十五元六十五分。

    她给克拉伦斯·德斯蒙德写了一封信。两天后,她接到了梅写来的回信。

    亲爱的惠特里小姐:作为对您的答复,德斯蒙德先生让我通知您,鉴于雇员的财务计划的道德方针,您原来的款项已归入总基金。他希望您能相信,他对您决无个人成见。

    您的忠诚的高级副行长秘书梅·特伦顿特蕾西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们居然能以维护银行道德的名义侵吞她的财产!她愤怒到了顶点。我不能让他们欺负我,她发誓说,今后谁也别想再欺负我。

    特蕾西站在熟悉的费城忠诚信托银行的大门外面。她戴着长长的黑色假发,皮肤也染成黑色,下巴上画出一道红红的伤疤。万一出现纰漏,他们首先记得的将是这个伤疤。尽管她化了装,特蕾西仍有一种已被人识破的感觉,因为她曾在银行工作了五年,这里的人对她太熟悉了。要想不露出破绽,她必须加倍小心才行。

    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瓶盖放进鞋里,然后一瘸一拐地走进银行。银行里挤满了顾客,特蕾西专门选择了银行生意最忙的时间。她走到服务台前,坐在台子后面的那个男人刚刚放下电话,他问:“有事吗?”此人叫乔恩·克赖顿,是一个偏执狂。他痛恨犹太人、黑人和波多黎各人,但在这种场合总还不至于发作。特蕾西在银行工作期间和他很熟,现在从他脸上看不出自己被认出来的迹象。

    “早上好,先生。我想立一个活期存款的户头。”特蕾西说。她用的是墨西哥人的口音,这口音是她在监狱的那几个月从她的同牢犯人波利塔那里经常听到的。

    克赖顿的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叫什么?”“丽塔·冈萨雷斯。”“你要存多少钱?”“十美元。”他的声音里不无讥笑:“支票还是现款?”“现款。”她小心翼翼地从她的钱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快要破成两半的十元纸币递给他。他把一张白色的表格推到她跟前。

    “把它填好。”特蕾西不想留下任何笔迹。她皱着眉说:“对不起,先生。我——我的手受伤了,出了一次事故。如果您不介意,劳驾帮我填一下。”克赖顿哼了一声。这些一个大字不识的墨西哥非法移民!“你刚才是说你叫丽塔·冈萨雷斯吗?”“是的。”“住哪儿?”她给了他饭店的地址和电话号码。

    “你母亲娘家的姓呢?”“冈萨雷斯。我母亲嫁给了她叔叔。”“出生日?”“一九五八年十二月二十日。”“出生地呢?”“墨西哥。”“墨西哥市。在这儿签个名。”“我只能用左手写。”特蕾西说。她拿起钢笔,笨拙地签上自己的名字,那字迹简直叫人无法辨认。乔恩·克赖顿填了一张存款单。

    “我给你的是一个临时支票簿。铅印的支票三、四个星期以后给你寄去。”“谢谢,先生。”他看着她走出银行。该死的穷鬼。

    把帐目非法输入电脑的方法非常之多,而特蕾西正是这方面的专家。她曾经帮助费城忠诚信托银行建立起它的安全系统,而现在她准备和它较量一番了。

    她的第一个步骤是先找到一家电脑商店,在那儿她可以用一个终端器接通银行的电脑。离银行不远的一家电脑商店几乎没有一个顾客。

    一个售货员急切地走到特蕾西身边:“小姐,我能为您效劳吗?”“谢谢,先生。我只是想看看。”他的目光转向一个正在玩电子游戏的少年。“请原谅。”他急忙走开了。

    特蕾西转身看着摆在她面前的一部台式电脑,这部电脑连接着一部电话。接通银行的电脑系统是很容易的,但若没有正确的存取密码,她就无能为力了,而银行的存取密码却是每天更换的。当初,特蕾西参加过决定密码形式的会议。

    “我们必须经常更换密码,”克拉伦斯·德斯蒙德说,“这样就可以防止有人捣鬼。但更换的方法要简单,好让有权使用它的人感到方便。”他们最后商定的密码是四季的名称和当天的日期。

    特蕾西打开终端器的开关,打出了费城忠诚信托银行的密码。她听到高音调的呜呜声以后,把电话听筒放到终端器的调制解调器里。一个符号显现在小荧光屏上:请告知您的认可密码。

    今天是十号。

    特蕾西打出:秋十。

    密码不对。电脑的荧光屏一片空白。

    他们更换密码了?特蕾西通过眼角的余光看见那售货员又朝她走来。她走到另一部电脑跟前,她只是随便瞧瞧,他想。一对衣着华丽的夫妇走进来,他匆忙迎了上去。特蕾西又回到那台式电脑前。

    她把自己放在克拉伦斯·德斯蒙德的位置上考虑问题。他是一个重视传统习惯的人,特蕾西深信他不会把密码改得面目全非。他也许仍然保持过去使用季节和日期的办法,但他会怎么更换呢?把数字全部更换就太复杂了,因此他可能会把季节挪位。

    特蕾西又试了一次。

    请告知您的认可密码。

    冬10。

    密码不对。荧光屏上又是一片空白。

    还是行不通,特蕾西失望地想,我要再试一次。

    请告知您的认可密码。

    春10。

    荧光屏空白了一会儿,接着讯号出现了:请继续。

    他果然把季节挪位了。她很快打出:内部款项交易。

    瞬间,银行的业务项目便在荧光屏上显示出来:您希望:

    A存款;

    B转帐;

    C从存折中提款;

    D分行之间转款;

    E从活期帐户提款。

    请输进您的选择。

    特蕾西选了B项。荧光屏空白了一会儿,接着显示出新的项目。

    转帐的数目?

    转向何处?

    由何处转?

    她打出:由总储备基金转给丽塔·冈萨雷斯。当她准备打金额的数字时,她犹豫了一下。这真是个诱人的机会,特蕾西想。由于她已接通,现在这唯命是从的电脑可以为她提供任何数目的款项。她可以得到好几百万美元。但她不是贼。她只想要应当属于她的那部分。

    她打上一千三百七十五元六十五分,接着又打上丽塔·冈萨雷斯的帐户号码。

    荧光屏上显示出:交易完成。您还希望其它交易吗?

    不。

    结束。谢谢。

    这笔钱会由银行之间汇划结算系统自动转划,这个系统掌握各银行之间每天汇划的二千二百亿美元。

    那售货员又走到特蕾西跟前,紧皱着眉头。特蕾西赶紧按了一下开关,荧光屏不亮了。

    “小姐,您想买这台机器吗?”

    “不谢谢,”特蕾西抱歉地说,“我不懂电脑。”

    她从街角的一家药房接通银行,让出纳组长接电话。

    “您好,我是丽塔·冈萨雷斯。我想把我的活期帐户转到纽约汉诺威第一银行。”

    “冈萨雷斯小姐,您的帐号是多少?”

    特蕾西把帐号告诉了她。

    一个小时以后,特蕾西离开希尔顿旅馆,启程前往纽约。

    当纽约汉诺威第一银行次日上午十点开门时,丽塔·冈萨雷斯已到那里提取她的全部存款。

    “一共多少钱?”她问。

    出纳核算了一下:“一千三百八十五元六十五分。”

    “完全正确。”

    “冈萨雷斯小姐,给您付支票行吗?”“不,谢谢,”特蕾西说,“我不想存在银行,我要现款。”

    特蕾西获释时得到了州监狱按规定发给她的二百美元,还有她为照顾爱米挣来的一小笔钱,但即使再加上她从银行储备基金中得到的那笔款项,她仍然没有经济保证。尽快找到一份工作已成为她的当务之急。

    她住进位于莱斯顿街的一家廉价旅馆,开始向纽约的各家银行寄求职信,申请当一名计算机专业人员。但特蕾西发现计算机突然成了她的敌人。她的生活不再是她个人的事情。银行的计算机存有她的生活经历,人们只要按一下按钮,很快就会得知她的一切。特蕾西的犯罪记录一被揭露,她的申请就会被自动拒绝。

    我认为,有你这样背景的人,哪家银行也不会雇用。克拉伦斯·德斯蒙德说的很对。

    特蕾西又向各保险公司和其他数十家注重计算机的单位一一发出求职信,但答复都是一样:拒绝。

    没关系,特蕾西想,我可以换个工作。她买了一份《纽约时报》,开始仔细阅读上面的招聘广告。

    广告栏中提到某出口公司要招聘一名秘书。

    特蕾西刚一进门,那里的人事主任就说:“嘿,我在电视上见过你。你在狱中救了一个女孩,对不对?”特蕾西转身跑走了。

    第二天,她在塞克斯第五街被一家儿童商店招聘为售货员。薪水比她过去的低多了,但至少足以维持她的生活。

    上班后的第二天,一个歇斯底里的顾客认出她,告诉经理,说她拒绝接受女杀人犯的服务。他们不让特蕾西解释,立即将她解雇。

    特蕾西觉得,被她施以报复的那些人毕竟也决定了她的命运。他们把她变成了社会的罪犯,变成了被社会遗弃的人。她所遭到的不公平是具有腐蚀性的。她不知道怎样才能活下去,她第一次开始产生了绝望感。那天夜里,她检查了一下钱包,看看还剩下多少钱,结果在钱包的角落里发现了贝蒂·摩根,珠宝商,纽约市第五街六百四十号。他进过教养所,喜欢帮助坐过牢的人。

    康拉德·摩根珠宝店是一幢很雅致的大房子,门外有一名穿制服的看门人,屋内有一名武装警卫。商店本身的装饰注重艺术感,并不十分豪华,但店内的珠宝却精美无比、异常昂贵。

    特蕾西对商店的接待员说:“劳驾,我要见康拉德·摩根先生。”“是事先约好的吗?”“不是。一——一个朋友让我来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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