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部分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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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来了,投靠大军,建立军功,弥补他的名誉的缺陷,重整雄风。

    所以,乌躁和聂伟上尉,不约而同地走上了这条路。

    当聂伟上尉前行到将和乌躁等人平行的时候,被发现了。这时,他们彼此相距在一千米以上。

    那时候,乌躁正停下来休息,一边习惯地举起他的单筒望远镜四处巡望。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一群人身后,竟然会有一个大胆的敌人尾随而来。要不然,乌躁会更早察觉的。

    牧民们顿时紧张起来,如惊弓之鸟,但是,当他们弄明白敌人居然只有一个人的时候,邪恶的念头膨胀起来。

    “敌人的头颅,是献给统帅的最好见面礼。”

    一个眼睛不断游动的牧民说,他缩肩突嘴,一脸狡黠。

    牧民们分散开,从两面包抄过来。

    聂伟上尉一直在注视着毕喜人的动静,从对方分成两路靠近过来,他嗅出了不友好的味道。

    上尉插好了望远镜。他把身上的东西都整理一遍,使自己万一奔跑起来,不至于丢掉什么,或者物件晃荡着影响奔跑。

    但是,上尉并没有跑。他曾跟随陈诚中校增援夏雅惠子中校支队,看见过毕喜牧民的枪,那是每发射一次就需要重新装弹的散弹枪,它的射程非常有限。

    上尉有了主意。

    他从衣兜里摸出一方白手帕,散发出淡淡茉莉花香的白手帕。手帕不大,荷叶边,显然是女人的用品。

    没错,是女人用品,在得知聂伟上尉将要出发前去送信时,队里的医务助理芳芳中尉送给他的礼物,或者说,一件纪念品。

    在诺亚营地举行的庆功会上,并非只有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基弗里中校获得了女人的芳心。

    营地里,这群年轻的女人,美好得如豆蔻花开一般。聂伟上尉以一曲箫声《春江花月夜》,令寂寞青春怦然心动。箫声婉转,那时候,天上虽然没有明月,却有数不清的星星,汇成一条星河,在闪烁着,象无数个默默的愿望。

    诺亚营地是三支登陆分队中女人数量最多的。奇怪的是,飞船上严禁男女恋爱的禁令,在登陆部队中,既没有重申,也没有宣布作废。因此,芳芳中尉,和聂伟上尉,陷入了既不能公开,也不能断开的尴尬境地。

    但是,感情的洪波,终究是要冲破禁令的禁锢的,尤其是在诺亚营地人人皆知菅谷沙子中尉怀上了基弗里中校的骨肉之后。

    所以,才有了芳芳中尉在背对着人时,赠送私密礼物与聂伟上尉的一幕。当然这一幕不可能没人看见。

    聂伟上尉掏出了白手帕,端详了一会儿,把它两端系在激光枪上,举起来,摇晃着。

    “嗨!”上尉喊着,并向毕喜人走过去,“和平万岁!”

    距离至少还有六百米以上。上尉走得虽然比较慢,脚下却一点都不迟疑。他在心里明确的计算着距离。“我不是懦夫,这不是投降。”上尉想到。

    “和平万岁!”聂伟上尉继续摇着白手帕,笑吟吟地往前走着,虽然此刻,心在不断的怦怦的跳。

    上尉的行动反而把毕喜人吓住了,他们停下来。敌人为何这样大摇大摆,有恃无恐呢?乌躁不由得拿出望远镜,仔细地四处观望。

    寂静的草原,宽阔的草原,远处,山脉横亘,一片青黛。

    似乎,什么也没有。

    乌躁头一甩,示意众人继续围上去。牧民们纷纷把枪举起来了。

    聂伟上尉看见牧民举起枪,犹豫了一下,又继续朝前走了,不过,他摇晃白手帕的幅度小了很多。他摸了摸胸前,那里藏着巴拉比文字的书信。

    忽然,上尉小腹一阵剧烈的灼痛。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啊!激光枪,我中枪了。”

    紧接着,第二枪射中了右胸,伤口没有封闭,鲜血喷涌而出。

    “信件在左胸侧。”

    聂伟上尉倒下去的最后一个念头。

    砰砰的两声枪响,上尉倒下了,虽然并不是散弹枪击中了他。

    第六集

    诺亚营地通讯官谭力少校,在屏幕上亲眼目睹了这一幕,这一幕是几幅间断的照片。

    其实,芳芳中尉偷偷送白手帕给聂伟上尉那一幕,谭力少校也是亲眼见得,通讯官的眼睛敏锐力,对环境的注意力,总是比别人更高一些。只是,那次赠别虽然场面真切,实人实体,谭力少校偏偏不好意思细看,还不如这次屏幕所见来得清晰。

    少校摇着头,悲叹着,用短距离通讯器向徐豹上校报告了这个不幸的消息。

    而在这之前不久,诺亚营地刚刚接到了穆姆托上校因病去世的消息,徐豹把这条消息封锁了,除开几个队长队副之外,无人知晓。但是聂伟上尉的罹难,却是无法隐瞒的。

    抑郁的悲愤中,战争的乌云飘过来了。

    负责炸坝的戈林曼中校一行走得比洪水慢得多。在这个无法隐藏的噩耗传来时,中校已经回到营地里。现在,求和信件再也无法送达毕喜军队统帅,诺亚营地只有等着毕喜大军到来了。

    所幸的是,液氢罐已经全部埋藏好,而工厂车间,仍旧在不遗余力的生产。人人都憋足了一口气,等着激烈战斗的降临。

    “通令,凡是遇见戴有03028号卫星定位跟踪器戒指的毕喜人,务必不能放过,见人要人,见尸要尸。”

    徐豹咬着牙发布了这条命令。

    乌躁怀揣着聂伟上尉03028这枚戒指,舍弃了牛鹿,带领一帮跟从人员,加快步伐,向南疾走,第二日,终于迎上了毕喜大军。

    克弥尔统帅的大军,还在行军途中,前方探子来报,河里突发特大洪水,淹没了两岸。

    突如其来的消息,令克弥尔吃惊不小。天色将晚,他命令军队停下,就地扎营,探子继续打探前面情况。乌躁率领着他得意洋洋的小队伍到达大军营地时,已是掌灯时分。

    随军的当地向导,于营中见到了慕名已久的乌躁,便尽自己所知,向克弥尔统帅介绍了乌躁的来历,于是,乌躁竟然受到了最高统帅克弥尔的亲自接见。

    宽敞的主帅营帐里,灯火通明。克弥尔一边和几个主要将领,随军幕僚共进晚餐,一边商议着明天的进军事宜。乌躁的到来,为他们的商议增添了新的丰富的内容。因此乌躁很荣幸地,刚刚投奔大军,一下子和全部重要的将领们相见了。

    乌躁心中涌起了一股自豪的英雄气概。

    乌躁恭敬地行了见面礼。他高大的身躯和胸前挂着的激光枪,马上吸引了营帐中所有人的注意力。毕喜军队的第一次胜利,曾缴获了两支完好的激光枪。在试射中,能量弹夹耗尽电力后,毕喜国内的科学家没用太阳能充电器,而是使用他们刚发明不久的直流发电机,居然给能量弹夹冲上了电。

    亲眼目睹,研究,加上亲手试用,一系列的活动已经让毕喜军人高级将领对激光枪比较熟悉了,所以,他们才睁大了眼,注视着眼前的稀罕物,关注着乌躁的现场表现。

    “相信这件礼物能够让统帅满意。”

    乌躁解开了牛鹿皮袋,袋里赫然滚出一个人头。

    “这是敌人的侦察兵,被我们截杀的。这支能烧燃木头的枪,也是他的,还有另外一些物品,我们都搜缴了来,简直太奇妙了。”

    乌躁面对众将,神态自若,竟然不觉紧张。

    克弥尔统帅禁不住离开座位走下来,凑近了细细的看。

    “哦,这个侦察兵好像在笑呢,他一直这样吗?”

    “是一直这样。敌人真是愚蠢啊。还有两件物品,好像是信件,上面写着一些不认识的字。”

    乌躁隐瞒了其他许多东西,只拣对自己用处不大,却可能让统帅感兴趣的物件进献。

    侍卫上前接过了乌躁捧着的两块非常轻薄但是非常结实的布。

    “这的确是信,哦,这是巴拉比文字。”

    随军高级幕僚公儒信瞟了一眼后说。

    “那就请先生给我们念念。烛光,卫兵,把烛光移过来。”

    “另外这一封,是什么信,不认识,噢,我想,这应该是敌人的文字。”

    公儒信展开用标准的英式英语书写的布条说,他把它放到了旁边。写有英文这封信,正是基弗里中校在送赔偿金的时亲自书写的信件。乌躁离开部落时偷了出来,原打算送给统帅做见面礼的。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会在半路上有斩获敌人侦察兵这么大的胜利收获。

    “尊敬的毕喜国统帅君阁下:”公儒信展开了另外一块布,翻译着念道。

    “哈,敌人倒是很客气。”

    “惊闻大军北上,定为交战而来。我们本来自遥远的星球,——地球,不胜冒犯之至,登陆阿喜星。未及拜晤贵国,既有短兵之接,实非本愿。我等崇尚和平之义,交恶之由,其中定有误会。不揣冒昧,特遣使送信,表求和平之意。恳请贵国统帅应允和议。后事稍待再遣使细谈。

    哥伦布舰队第三登陆分队徐豹上校敬上“

    “啊——呵呵。嗬嗬。”

    听完公儒信念完,克弥尔感到惊讶。

    “敌人既然已经懂得巴拉比王国语言,为什么却还不用毕喜语来写信,分明是藐视我大军。明日开拔,万炮齐轰,定叫敌营灰飞烟灭。”

    炮兵主帅,上将军李李南,听完信后愤愤说道。

    公儒信转着眼睛,突然问乌躁道:“这两封信,都是在这个侦察兵身上搜到的吗?”

    “军师大人刚才念的一封,是击毙这个侦察兵后,从他身上搜到的。另外一封,却是再早之前,部落成功的伏击了两个企图偷袭我们,抢劫牛鹿的敌兵,从他们身上,搜到的。噢,当时,敌人是把这块布挂在宰割后的牛鹿头上,炫耀战绩。这些野蛮而残暴的敌人,真是罪有应得。”

    “那,敌人为何两次使用不同的文字呢?先是自己的文字,然后是巴拉比文字,有可能是这样,他们根本没有掌握我们博大精深,优美丰富的毕喜语言,因而费尽了脑筋。但是从后来学会了巴拉比文字来看,敌人已经有很大进步了。”

    公儒信边晃着獴型头,又说又问,还两个指头捻者颌下稀疏的胡须。

    随军高级幕僚一共有三个,公儒信是最得克弥尔信赖的。克弥尔统帅心下认为,公儒信幕僚周密谨慎,全面客观,主意老到。上一次进剿入侵敌人,并将其全歼于山洞中,就采用了公儒信的趁敌未稳,速战速决的方针。那次战斗使克弥尔一战成名。

    “依先生之言,便该如何?”克弥尔问。

    “敌人的信件,或者是一个陷阱,是缓兵之计,或者是真实的。我们实在不能小觑敌人的实力,小心为上,要记取中洋之战的教训。”

    “嗯,兵不可冒进,军师之言甚善。明天缓缓进军,查看具体后,再做定夺。把公先生读过的这封巴拉比文字的信,发个电报,传给元首温温尔和议长阿卜拉拉杜。传令下去,今夜一级战备,加强巡逻警戒,增为双岗,枪不离身,炮不加套。”克弥尔分派下去,“至于你,乌躁勇士,暂时随军作临时军事向导,可以参与军中的普通军务议事。战事过后,再斟酌功劳进行升赏。”

    第七集

    与趵突河岸还有十来公里的距离,毕喜军队停下了。

    眼前,是一片汪洋,洪水平静地往草原内地漫延,最远的地方,往内漫延深达七八公里。略高的地点,成为浮在涌动的黄水与飘摇的绿草之间的孤岛。

    克弥尔统帅和几个部将,幕僚参谋一起,站在一个高处,拿起望远镜,观察河对岸的情形。

    与此同时,徐豹,荒山孝郎,戈林曼等人,也潜伏在一蓬乱草后面,注视河对岸草原上的动静,身后是一片大约五公顷面积的杂树林,再后就是高低不平的沼泽地了。这里离原来的河岸约一公里。

    “咦,那个高大的家伙我们好像见过,对了,在毕喜牧民的队伍当中,当时,他在指挥。”荒山孝郎说道。

    “嗯,不错,是他。现在,那家伙是唯一没有穿军服的。”

    东条巴莫中校加以证实。

    徐豹心中一动,接通了营地通讯室。

    “是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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