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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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深深的悲伤和自责,压得我抬不起头来。

    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地流了下来。

    “你……哭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的面前传过来。

    我一惊。抬起自己的泪眼一看,吴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怎么会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我挘藪{眼泪,问吴琼。

    “我看你的房间有灯光,还以为有小偷呢!”说着,她俏皮地挑了挑眉毛,指了指后阳光说:“窗户没有关,我图省事,就从那里进来了,我站在这里。都五六分钟了,你一直都没有抬头看我,只是不停地哭。田田,你怎么了?什么事情这样悲伤?”

    我不知道对她说什么好,便反问了一下她这两年去哪里了?

    吴琼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说她等不到毕业。就到了一家中外合资的生物研究所去了——那是全球最大的一家生物研空所的分支机构。现在她很好,工资也不错。她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然后,再追问我这几年做了什么?

    我便简单地说了一下,特别是自己遇到的稀奇的事情,重点地说了一下。

    吴琼点了点头,说:“有意思!但也许,并不需要你这样的忧伤。想一想,漫长的岁月里,我们国家里,爱情,一直被当成了不雅的异端,几千年来,国人不是一样活得挺好?”

    我摇了摇头,说:“这是我自己身边的我必须面对的情感,我又怎么能回避得了?”

    吴琼象是自言自语似的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也许,是你体内的遗传基因,在催促着你,快一点给自己留一粒火种吧!爱情,只是一种催化剂,可能。你不要被它的假象迷惑住……”

    “你……没有过爱情?”我问她。

    吴琼的脸蓦然一红,看了看我,然后,脸朝往窗外,小声说,“我只是……从生物学的角度,试着解释一下。”

    “你……意思是……生物学?如果要是这样,那以现在的技术,克隆一个自己,就行了,爱情似乎不重要,但它却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我现在,还不算倒霉,甚至,还是在走运的时候。但我却问题觉得,好象天会塌下来一般,一想以后,我总是很担心……”

    吴琼想了想说:“爱情我真不懂……这个,人嘛,又不能象猴子一般地抓过来研究……但以你所说的,事物分阴阳。也许,爱情也是阴阳,阳地一方面是欢笑喜乐,而阴的一面就是忧伤愁苦。阴阳交织,才是正常的事物嘛。要想尝你爱情的甜,总会感受爱情的苦吧……”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说:“你说进,你会指引我?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你有什么神秘的信仰吗?这和我对女娲女神的崇拜有什么区别?”

    吴琼斯沉默地想了一会儿说:“让我来讲一个故事吧!”

    我点了点头,听她说话。

    吴琼斯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说:“在很多年以前,一个外国的神经科教授,叫潘菲而德。他在为癫痫病人切除病灶或者是脑肿瘤的时候,遇到一个难题:切少了会使癫痫或者肿瘤复发,切多了则会破坏相关地脑组织的正常功能。因此。为了保证手术的精细,在做手术之前,就一定要对癫痫肿瘤病灶周围的脑组织的健康进行测试,以准确地掌握脑组织发生病变的范围。医生们用带有很弱的电流的探针,在癫痫地旁边进行刺激,看看这些脑组织会有什么反应,然后,再对稍远一点的脑组织进行同样的测试。于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当对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进行测试时,探针放在他的肿瘤周围地组织时,老人忽然用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地声音,奶声奶气地唱起了歌,还叫着:爷爷、奶奶和小狗的名字。在场的医生大吃一惊,与他进行对话,意想不到的是。老人话里完全是童年的情景。医生停止了对他的刺激,所有对话随之中断。当被问起刚才做了什么的时候。老人一脸的茫然,一无所知。在被告知真相时,老人是:我唱了吗?什么歌?而当医生再次给他的脑组织通电后,老人再次唱起歌。”

    停了一下,她问我:“你认为呢?”

    我沉吟了一下说:“可怕!”

    “可怕?”吴琼漂亮的眼睛看着我,忽然笑了,说:“我对五个人讲过,一般人都说:神奇!或者,有趣!可是。你说可怕?为什么?”

    “你不觉得可怕吗?”我反问她。

    吴琼点了点头,说“是的,当时,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确实是很害怕的,我觉得自己……不太好说这种感觉。”

    我点了点头,说:“从这个故事来看。我们经历过的任何一年事情,其实是不可能被真正遗忘的,也许,只要我们活着一天,那它就永远地深藏在我的大脑的深处某一处,是不是?”

    吴琼点了点头,说:“从这个故事揭示的意义上来看确实是这样的。而且,从这种意义上来说,不仅仅是人的自己的思想,能提取这种记忆,事实上,用其他的手段,也是可以提取出来这种记忆的。甚至,从理论上说,如果研深入下去,总有一天,人类可以象用CT探测人的内脏一样,提取出人大脑深处的所有的记忆。你说是吧!”

    我点了点头:说:“我害怕的正是这个!”

    吴琼说:“也许,有更多的东西我们不明白。也没有办法通过试验来证明。比如说吧,在人身体里的所有基因中,目前能够被人类解读的,也许很少很少,只是沧海一粟。而且,大部份基因是什么用处,它们到底在我们的身体里做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昏昏沉睡?人类一无所知!但它们却一直都在!就象刚才故事里的那个老头存在脑海里的记忆一样,虽然老头自己记不得,但是,他的脑组织记得,一旦被某种条件启动,那么,它就展示了它本来的真相了!”

    是的。不管从理论上,还是事实上,人对自己都知之甚少——我表达了一下自己的观念。

    吴琼斯接着说:“就象现在,人类虽然知道大脑里的某些组织在起着某些作用,或者人类通过一些不成熟的测试,断定某种基因在起着某种遗传上的作用……但是,总会让人觉得,这样的论断,太武断了一点。也许,人类知道的东西,永远都是沧海一粟。比如,在那个电刺激大脑组织的试验前,人类并不知道人,甚至他本自己早已忘记的记忆,可以用这种方法,提取出来!再说说基因,也许,人类的基因,也都会存在着人在进化过程里的每一个环节每一寸时光的记忆!”

    “每一寸时光的记忆?”我问。

    吴琼想了想说:“是的。也许,人的大脑,是人关于自己的生老病死,关于自己的喜怒哀乐的记忆。那么,人要是死了,那么,这种记忆是不是就消失了呢?如果没有,我想,那么。这些记忆,就藏在基因里,被一代一代地遗传了下去。是的,是基因,它是关于人类在整个进化长河里的所有记忆的载体!而且,这种记忆是可以在某种条件下得到还原的!也许,一不小心,你身上的某种古老的基因。就被释放出来,也许让你难堪,但也许,在不经意之间,救了你的命。”

    “这……这进化的历史也才太长了吧?可能吗?”我目瞪口呆。没有想到她能引申出这样的意义来。

    吴琼白了我一眼,说:“哼!也许。我地这个理论,迟早有一天会被人证实的传诵!好吧,你不是想听听我的意见吗?让我们顺着上面的话题来说一下吧!”

    “先说一说你的水底呼吸,在水底下,当然是人地肌体受不了压力,而一命呜呼。但也许,在你经过基因改造过你的身体之后。情况就不同了!可能在就要死去的一瞬间,生与死的巨大压力,你的这种沉睡着的能水底呼吸的基因,在刹时之间被激活了,又迅速地改造了你的身体,所以,你能在水里呼吸了……”

    “罪过罪过,你否认我是我的神灵救下地性命?那么,你是说,我所信仰的神灵,也许不存在?”我问她,心里让她说的七上八下的。

    吴琼冷静地说:“我只相信我所学到的东西和我知道的东西。如果神灵在我地头上,如果我是神灵的子民,那她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虔诚的信仰?再退一步,如果有神灵,那么,一定是她让我没有信仰,自然有她自己的道理,那我还为什么要信?”

    要是我手里还保留着天使护身符,那我肯定要把它拿出来,和吴琼分辩几句,但事实上,我连护身符都保不住——吴琼斯要是知道一定会说:你看,你的神灵,连你保住护身符都不保佑你,这种信仰还有什么用?

    我分辩不过她。但那种信仰却是在心里的,根本就不需要分辩和证明给他人看。所以,我也不和吴琼争辩。紧接着,吴琼分析说:“至于以后,你遇到的什么乱七入糟的修行者,嗯,也许,修行,只是一种自我暗示,也许,修行,是创造一种启动某种沉睡的基因的条件,而这种基因,可以让人的身心呈现不同寻常……总之,这说明,在人体内,起主导作用的可能仍然是基因。”

    我摇了摇头,不相信她的说法,然后,我对她讲:“要说是基因在起作用,这那么,那位女修行者,她让一只死去的生物,在瞬间里获得生命,这又如何解释呢?”

    吴琼皱了皱眉头,说“这个,是个问题……也许,或者……”

    我想了想自己说:“也许,这个世界上,不仅仅是基因在起作用,或者,我们能看到的世界,只是一个阳的方面,而阴的方面,比如说精神,我们却只能看到它的表象,不知道它的实质。但就象你说的,爱情分阴阳,喜乐纠缠着忧伤。也许,人,也不仅仅是这个基因指挥的一个无所作为的物质的载体,而是,另外有一个精神的东西,阴的东西,在指挥着它。它也同时存在于心人的历史与现实之中。这也许就是我们说的灵魂。我想,要象你说的那样,人的记忆,在人活着的时候,存在大脑组织里,安是可以随时提取的……这倒是有可能。但你说,人死了以后,这部分记忆,会存活在基因里流传。这有点问题。你想,要是这样,那么,人就不需要在年轻的时候,生孩子,而是在临死之前,再做爱,再传宗接代,那样,基因遗传的记忆,岂不是更多更丰富?所以,我认为,如果人的记忆得到传承的话,那么,是灵魂起着作用。也许,真的象佛教说的那样,人活在轮回之中,只有人的精神能看破这轮回,才有可能跳出这轮回……”

    “跳出去?”吴琼问:“跳到哪里去?破碎虚空里?那里不再有忧伤和……爱情?人发展到那一步。便鲐了极限?出也没有前进的可能了么?这是假说似乎不太符合运动的相对性观念!我觉和人不管进化成什么,它都不会停止进化的脚步。因为人只是环境之中的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而环境其实一直在变,所以人注定也在变化。不变化或者跟不上变化的东西,都只有一人结局,就是被无情的淘汰。所以,如果有轮回。那么,谁也休想跳出去。就算跳出去,也只是从一个轮回里跳到另外一个轮回里罢了!另外,你说的人到死的时候再把自己的基因遗传下去,这个,只是你想而已,你没有考虑到这样的风险。人并不是都能长命百岁。有时候,生与死。只是一线之间,一念之间决定的。所以,如果人地本能如果不考虑这种风险,那么,很有可能,在他死之前,会没有机会把自己的身上所承载的历史源源不断地流传下去!而在年轻时,在具有了生育的条件的时候,人的这种本能。会被基因激发,也许,基因的手段,就是催生让人坐立不安的爱情,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和另外一个人结合在一起,然后。做爱。然后,生孩子,然后,把自己地基因以及通过基因这种方式,把自己的生生世世的经历,流传下去……”

    “那么,象你这样说,到底基因的目的是什么?只是盲目地想要把每个人的历史,事无具细地流传下去?就象计算机病毒,要反复地复制自己一样?”我退了一步,问她。

    “目的?这个弄不清楚。但也许,有一天,谜底2地被解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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