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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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努力催动内力,将那团冷冷的气息裹住,压制在腹内-隅。可那团气息钊妙缈弱,却很是诡异,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它压制住。

    伊山近一瘸一拐地向前奔跑着,眼前阵阵地发黑,不时吐出几口血来。

    身边的当午惊慌失措,搂着他颤声哭泣,拚命地扶住他,快步奔逃。

    前面出现了一条桥,却是用粗粗的绳索连接着木板,架在大河上面的一座木板桥。

    伊山近精神一振,强撑着精神,和当午一齐奔向桥头。

    如果能逃到桥对面,或许还有生还的希望。

    在求生的欲望驱使下,他们相互扶持,爬上大桥,奋力走向对岸的方向。

    桥已经年久失修,摇晃着发出吱呀的声音。伊山近走到桥中间,突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刚才那一掌造成的伤势已经发作,再加上体内灵力尽去,让他大为虚弱,跪在地上,已经没有爬起来的力气了。

    身后突然传来阴森的冷笑,伊山近费力地转过头,看到那个艳若桃李、心如蛇蝎的女人站在桥头,一步步地向这边走来。

    赵飞凤咬牙笑着,努力压制腹中鼓荡约气息。虽然因为那诡异气息的关系,她现在不能走得太快,但内力还在,一掌击死伊山近只是举手之劳。

    伊山近视野变得模糊,知道自己大限已到,所有报仇雪恨的雄心壮志,都将化为泡影。

    这些倒也罢了,反正他活着也只是受苦,每夜生活在噩梦之中。只是身边的女孩还这么年轻,如果就这样死去,实在太可怜了。

    伊山近转过头,目光看向纯洁美丽的女孩,眼睛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

    他费力地张开嘴唇,轻轻地道:「我要跳下去了。你以后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

    人在桥中央,只要轻轻一跳,就可以落入下面大河里。在这样湍急澎湃的大水中,只怕尸骨都存不下来。

    当午惊惶地流着眼泪,听到他的话更是吃惊,瞪大眼睛紧紧地抱着他,心里像乱刀狂绞一样地难受。

    「他说他要走了……」

    仅仅是听到这样的话,就让她无法忍受,彷佛之前所有的记忆之中,都没有过这样痛苦的感觉。

    她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却无汰可想,只能以纤瘦的双手抓住他,用呻吟般的声音低低地叫道:「不要,请不要走!」

    伊山近苦笑着,声音艰涩,却出奇的平静:「她是不会留我活命的。你不一样,只要好好听她的话,应该还能活下去。」

    当午清澈美丽的大眼睛里面,现出恐惧的神情,像是已经理解了听她的话究竟是什么含意。

    「离开他,让他去死,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吗?」

    在她的心里模模糊糊地生起这样的念头,脸色立即变得雪白,心里痛苦得简直要发疯。

    她有记忆的时间很短,而这段时间里,她几乎一直待在伊山近的身边。对于她来说,伊山近就是整个世界,陪伴了她有记忆以来的整个人生!

    是他给予她衣食,让她不至于冻饿而死。尽管他表面上很冷淡,但她总能敏锐的感觉到他对她的关心。只要有他在,没有人能够欺负她。

    只有他,能够拥抱她、亲吻抚摸着她的身体。在她身上,彷佛还残留着昨夜被他拥在怀里的温暖。对她来说,他就像亲人一样,甚至比亲人还要重要。

    她曾在庙旁看到过大树与藤萝,那时她就想,帮主就像这株参天大树一样,而她就像藤萝,快乐地依偎在大树身边,如果没有大树,藤萝也无法生存下去。

    现在,他却对她说,他就要死了,让她一个人,好好地活下去。

    那可能做到吗?

    没有了他,生活还可能像从前一样平静、让她安心吗?

    她默默地看着他,眼神绝望凄凉,苍白的樱唇颤抖着,轻轻地吐出了呻吟般的声音:「带我一起走吧……帮主,求你带我走吧……」

    清澈纯洁的泪水从她眼中流淌出来,她静静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依恋与柔情,彷佛要用目光将他整个吞下去一般。

    「傻瓜!」

    赵飞凤一步步地从桥那边走过来,听得急怒攻心,偏又走不快,只能大声叫道:「这小子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去死?他根本配不上你,还是到我身边来,我一定会好好待你,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比当乞丐好上一百倍!」

    当午费力地喘息了几下,奋力扶着伊山近站起来,表情平静,看着那边走来的男装美女,她清澈的眼中甚至还带着一抹高傲,微启樱唇,吐出轻柔的声音:「在这个世上,从来没有人比他对我更好,以后也不会有。」

    赵飞凤失声惊呼,强行压制着体内的痛苦扑向前去,却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对浑身染血的少年男女,相拥相抱着,奋力从桥中央跳了下去。

    大河滔滔,澎湃奔流,水速快若奔马,卷起大片雪白浪花,如玉似雪般四面飞溅。

    那一对璧人,纵身跳入激流之中,迅速被雪白浪花吞没,翻翻滚滚,向着下游飘去。

    赵飞凤失声大叫,看着那美丽女孩消失在河流中,恼怒地捶着桥栏,心中愤恨惋惜,就像骤然失去了稀世的珍宝一样。

    第五章 百年陈酿

    百年陈酿大道的两旁,树木青翠,山水优美,风景如画。

    一列长长的车队行进在这优美的图画之中,便如画卷中人。

    在车队前后,都有大批衣甲鲜明的骑兵守护,而在车队中央,宽敞巨大的马车装饰得极为华丽,由八匹高大骏马拉着,声势显赫。

    奢华马车中,车窗帘幕掀起,一位丽人斜倚车窗,遥望着远处青山碧水,绝丽容颜上带着淡淡的寂寞忧伤,仪态极美,足以挑动任何男人的心弦。

    她美丽的面庞雪白莹润,浑身上下散发着高贵的气息,衣饰华贵,显然身分极高。

    这成熟美丽的女子纤腰盈盈一握,酥胸高耸,性感诱人,充满着强烈的女性魅力。

    她就这样随意地倚窗而坐,前后的骑兵却无人敢将淫邪的目光投向她,显然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法度极严,稍有触犯,就有杀身之祸。

    而她虽然仪态娇慵妩媚,却又有隐约的威严从眉宇中透出,令人油然生出敬畏之意,不敢稍起亵渎之心。

    马车静悄悄地向前行进,无人敢于喧哗。而能这样放肆地开窗倚坐的,也只有她和另一名女子了。

    在车队后方的一辆车中,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姿容端丽,肌肤赛雪,容貌隐有几分与她肖似,就像一对亲姊妹一般,让人不敢相信她们的年龄足足相差了一倍。

    前面的丽人轻抚白玉般的面颊,只觉触手滑嫩不输少女,也不禁微微涌起笑意。

    仙家养颜秘法果然非同凡响。如果不是她贵为皇亲国戚,还未必能有如此幸运。

    从她生下第一个孩子,已经有十六、七年,现在仍是年轻貌美,外表就像二十多岁的模样,甚至比后面的动人坐着的女儿还要动人。

    这丽人乃当朝贵戚,名唤朱月坡,是已故伯阳侯之妻,被赐封为蜀国夫人,与母仪天下的尊贵皇后本是表姊妹,关系十分密切,常出入宫廷,地位极高,每天锦衣玉食,高高在上,在凡俗人等眼里,和神仙也差不多了。

    在侯爵府中,她就是最高的主宰,无人敢违逆她的命令。年幼的儿子性情软弱,承袭了侯爵之位后,仍对她毕恭毕敬,言听计从,阖府婢仆更是战战兢兢,生怕违犯家规,被蜀国夫人严加处置,拜伏在她面前时,连头都不敢抬。

    侯府拥有大量田庄,有时她到庄中视察,满庄千万奴仆佃户跪伏在她面前齐声恭祝夫人安康的声音,能震动天地。

    年轻貌美,富贵无极,无数奴仆、佃户视之如天,彷佛天下所有的好事情都落到她的身上了。

    但在蜀国夫人心中,却总有丝丝忧愁,如此好容颜,无人赏识,颇有明珠暗投的幽怨。

    她和后面的少女本是母女,这次出行,是因为侯门深广,寂寞无聊,到济州城去看望她的妹妹,并带着女儿随行,也有在那里替女儿招婿之意。

    文娑霓是本朝首屈一指的著名才女,容颜美丽,知书达礼,所写诗文极美,天下闻名,都知道有这么一位蕙质兰心的美丽才女,无数王孙公子都来其家中求亲,却都遭到拒绝。

    她今年已经有十六岁,本来早该出嫁,只是她生来心高气傲,一心想要嫁个神仙人家,不肯与俗世之人为伍。

    蜀国夫人也曾努力劝过她,文娑霓却抵死不肯,一心只求容颜永驻,长生不老。蜀国夫人没有办汰,只能替她打听,后来见妹妹来信,说那边有修道家族,似乎有意联姻,因此带着女儿出行济州,就算联姻不成,也可当作散心的旅行。

    前方传来的水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车队已行至河边,接下来就要顺河而行,到渡口坐船前往济州。

    车队前列突然响起一阵喧哗,蜀国夫人抬起头来,远远看到前面的骑兵围住了一个少女,正大声询问着她的来历。

    那少女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年纪,浑身透湿,清丽至极的脸庞上带着凄惶绝望,正在颤声呼救:「救命!求你们帮帮忙,快救救他!」

    这引起了蜀国夫人的兴趣。旅途本就很无聊,遇到一些不平凡的事来解闷,那是再好不过了。

    而且这女孩如此貌美,稀世少有,看她湿洒洒的头发披散在脸上,却还努力抱着怀里的人,请求援助,柔弱中却又带着一抹坚强,更是让人赞赏。

    蜀国夫人向车夫招呼了一声,马车迅速驶向那边,并将围住那女孩的骑兵们都赶到了一旁。

    这个时候,她可以看清,在少女的身后不远处就是大河,地上有着明显的水痕,像是刚从河里爬出来的。

    这样湍急的河流,居然还能有人从里面活着爬出来,看起来这女孩不像表面上的那样纤弱。

    她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这女孩,然后目光移到她怀中抱着的人身上。

    那是一张男孩的脸,容颜俊美,紧紧地闭着眼睛,年龄看起来和那女孩差不多大,皮肤又白又嫩,就像刚出生的婴儿皮肤一样。

    阳光照在上面,散发着珍珠般的莹润光泽,让蜀国夫人一时不由有些失神,紧紧地盯着他的脸,眼神无法移开,心脏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

    如此俊美的男孩,她从前也不是没有见过,却从未像今天这样,心跳得如此厉害,甚至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蜀国夫人努力压抑住狂乱的心神,悄悄按住快速起伏的高耸酥胸,用手遮住嫣红面庞,定了定神,用微显嘶哑的声音道:「请秦姑娘来看一下。」

    姓秦的女医生从后队赶来,察看了一下,立即动手开始诊治。

    那女孩只是受惊过度,被冷冷的河水激了一下,有些发热,只要服些汤药就好。而那个男孩却断了右臂骨和肋骨,需要调养一段时间才能痊愈。

    蜀国夫人一直坐在车上,放下窗帘,从帘幕缝隙中偷看那边。见到诊治男孩时,他的衣服被剥下,露出了洁白的细皮嫩肉,不由让她心脏狂跳,无法自已。

    身边服侍的丫鬓被她赶了下去,只留她一人在宽敞的车厢中,用手掩着发烫的玉颊,颤声低吟道:「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一见了他,就会……」

    在她柔雪般的玉腿深处,洁净的花瓣中,已经有丝丝花蜜流淌出来,弄得丝绸内裤都有些湿意。

    她已经有十几年没有男人了,或许是因为当初服了仙药的缘故,心如冰清,执掌侯府和府外各种生意也让她忙于公务,平时并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欲望。

    可是今天一见这俊美男孩,却抑制不住心里突然燃起的欲火,简直连整个身髋都在岭烫,绵软得提不起力气来。

    帘幕紧闭的豪华车厢之中,衣饰华丽的美貌贵妇以手遮面,颤抖喘息,双眸如水,透过缝隙紧繁地盯着外面的半裸男孩,无法将灼热的目光移开。

    女医生忙着替伊山近接骨,打上夹板并敷好接骨药物,让人将赤裸着上身的伊山近抬起,放到后面的车上。

    她却不知,自己的主子正依依不舍地望着他远去,灼热的目光几乎将车帘都烧着了。

    伊山近躺在担架上,依旧是昏迷不醒。当担架路过侯府小姐文娑霓的马车旁边时,她正用淡漠的目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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