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花宝鉴第34部分阅读

    遇赏音而犹响。结j以道，文字为缘。他年事业勋猷，相门出相；此日池台花鸟，仙境求仙。若谓歌梓泽之芳园，言兴珠翠；序玉台之新咏，书凿金银。则仆才尽江淹，赋输王粲；愿投梭而看织锦，请捧研以俟生花。

    当下众名士看了，正是游、夏不能赞一词，惟有拜倒而已。

    道翁自谦一番，又道：“可惜今日吉甫未来，又少了许多名作。

    明日想他也就大好了，请他来看了，斟酌斟酌再刻。”诸名士皆以为然，直饮到三更，方才尽欢而散。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七回

    奚十一奇方修肾潘其观忍辱医

    话说诸名士那日在怡园分题了些对子，经道翁一番赏识，俱极欣喜，后又看了那篇序文，真是五投地，不能不f。就是南湘、春航，是最不轻易f人的，此时也是真心拜倒。明日子云又请金吉甫到园，将那些联额看了，吉甫亦甚佩f。请道翁用真行字，写了十六扇屏风，吉甫荐的季十矮子在园中刻起来。

    到了四月十一日，春航、南湘报中进士，南湘中了二十一名，春航中了三十四名，两人不消说都欢喜，把个蕙芳、兰保也乐得说不出来。南湘此番在京，借住在文泽处，因去年乃翁赴任时，将住宅卖去。蕙芳因春航在文泽处，虽彼此相安，但他出进虽没人说话，也常要到门房走走，因此觉得不甚便当。

    又见南湘也中了，想他们二人的才学，是必入馆选的，即与春航、南湘商量，何不合租一所房子。他二人甚愿意，就托蕙芳留心，蕙芳又托人问了j处，皆不合意。一日来到子云处，说及此事，子云道：“何不到我园中来，也热闹些。且道翁已选了南昌府通判，不日就要赴任，玉侬是要同去的了，你们搬进来，不好么？”蕙芳道：“我是不搬进来。”子云道：“你也搬进来。”蕙芳道：“我要搬进来，还要等一两个月，此时还不能呢。”子云道：“桂岭那边丛桂山房就有三十j间屋子，竹君、湘帆二人很够住了。你去对他们讲，说我说的，不必另觅，将来如有家眷来了，再找不迟。我明日拣个日子去请他就 是了。”蕙芳应了，又到次贤、琴仙处谈了一会。琴仙知道不日就要出京，回念旧时朋友相好一场，出京之后，不知何年再叙，甚觉缱绻，留蕙芳坐了半天，谈了好些话。蕙芳道：“你要出京，我们自然要送行的。但我令尊在家，拘拘束束，不甚畅快，须到外边去才好。”琴仙也应了。蕙芳谈了许久，方才辞出，见了春航、南湘、文泽，均将此话说明，度香要请他们二人过去，春航道：“竹君可以去，我这j日就想接家母与内人来，房子终要找的，省得挪来挪去。”南湘道：“我也看去不去，也在两可。”春航明日面辞了子云，说要接家眷来京，子云也不好相强。蕙芳也找着一所房子，甚是合式，就在鸣珂坊，与子玉相近。又替春航备了车马，新收了j个管家。那赶车的就是周小三，进来后，又荐他小舅子许老三，改名许贵，做了跟班，局面一变，暂且按下。

    且说那奚十一病好之后，已养了一月有余，此时x子减了好些，身瘦了好些，烟瘾又大了好些。但奚十一这个孽障，虽经了这番痛苦，就应该痛改前非，保身节yu。谁知他身一健，仍旧不安本分。况且内有j花，外有巴英官，这两重前后门是封锁不来的，未免也要应酬应酬。无奈那厥物甚不妥当，不动作时倒也不觉怎样，此时原只剩了半截，没头没脑，颇不壮观。到动兴时，内中有一条筋胀得生疼，要勉强应酬j下，也是不能的，把个j花心内急得无法，唯有暗中流泪。奚十一也觉抱愧，自己一想，今年才得三十岁，怎好就是这样？若在家乡，倒还能想个修治法子，这里只怕未必有这个能手，把他移梁换柱起来。

    一日要到宏济寺去谢唐和尚，封了五十两银子，叫英官拿了。到了寺门口，见间壁开了个饭庄子，挂着招牌，写着安吉堂。奚十一也不理会，到寺中见了得月，有些恨上心来，把他 肩上狠狠的拧一了把。得月嚷道：“做什么使劲的拧我？”奚十一笑道：“你害得我好苦，病了一个多月不算，把那子孙桩也锯掉了半截，教我做了个废人，我好不恨你。”得月把眼狠狠的瞅了他一下，冷笑了一声，道：“你不知那里沾了来，倒来冤我！我好好儿的有什么，你只要看我的师父，”说到此，住了口。奚十一坐了，拉他在身边，问道：“你师父那里去了？”

    得月道：“在间壁庄子上。方才有个杨八爷请他去说话，就回来的。”奚十一又与得月顽笑一会，再问聘才，也不在家。

    只见唐和尚醉醺醺的回来，见了奚十一，满面春风的道：“恭喜，恭喜，如今是大好了。”奚十一笑道：“多谢，多谢，还亏了你。虽然如今做了歪脖子的老短，到底还留得一半。若用了那人的y，定然弄到斩c除根，净了身了。我也没有什么谢你，这一点东西算还你的y本罢。”说罢，作了一个揖，从英官手里接过来，双手送上。唐和尚连忙的辞道：“这如何使得？咱们弟兄怎样的j情，你竟把我当作外人看待，送起谢仪来，快请收回。”奚十一道：“你莫非嫌少么？”唐和尚连忙陪笑道：“岂有此理。”双手只管推来。奚十一道：“唐大哥，你不用这样，咱们j情原不在这上头。但你那八宝丹是个贵重丹y，也花了钱才配成，不是j个钱买来的。如今你不收，倒使我为难了。”唐和尚还要推辞，奚十一决要他收，只得收了。

    二人讲了一会话，唐和尚道：“你如今想已不忌口了，我这个庄子有j样菜颇好，今日尝尝新。”奚十一道：“这个庄子是谁开的？开有j天了？”唐和尚道：“这所房子是我寺里的，前年师兄租与一家住了，吊死了两个人，那家就搬了出去。

    已后常常的闹鬼，所以闲空了一年。前月春y馆的h掌柜的来，看这屋子好开庄子，与我搭伙计，我出了四千吊钱，才开了三天。有个厨子会做j样菜，一样烧鸭子，已是压倒通京城的了， 还有一样生炒翅子，是人家做不来的。靠你能的福，这j天倒也拥挤不开，城里头有j位相好也赶出来。却还有一样比别处好，后头一重门开通，就是魏大爷的住房前一层，有相好的如果酒后要吹两口，可以到我这里来。就那边也另有两密室，要相公、媳f，都可以叫得。从我这边进去，是没有人知道的。

    比运河旁边那个右僧庙，一切更觉方便，又觉严紧，你说好不好？”若奚十一从前听了，不知怎样高兴，无奈如今大非昔比，眼前不见，耳中不闻，倒还好些。若听了那些话，见了那些人，心中一动，底下那脑袋就像要伸出来，这条筋偏又拳缩伸不直，好不难受，因此不敢动心。他也不怕人笑他，就将这个苦楚说给唐和尚听，听得唐和尚大笑不止，说道：“你拚得再病一个月，我替你治好他。”奚十一道：“怎样治？”和尚笑道：“我将些烂y把那条筋烂掉了，省得他要痛，岂不好么？”奚十一道：“不好，适或一齐烂完了，怎样呢，难道还长得出来？

    我们广东倒有个接树法子，用海狗肾接他，不知京里有会的没有？”唐和尚拍手笑道：“巧极，巧极！怎么没有？方才一个杨八爷，叫梅窗，一个张师□，叫笑梅，是魏大爷的相好，常到这里来，我也与他相好。他们二人在间壁吃饭，我送烟过去，与他们讲了半天。那张笑梅有个亲戚是苏州人，专门行这一道，替人配眼珠子，配鼻子，配牙，这却都是假的。惟有接那样东西，说先上了麻y，将他一劈四瓣，把狗肾嵌进，用y敷好，再将y线缠好，一月之后平复如初。这狗肾是要狗连的时候，一刀砍死两个，从母狗y里取出来的，才有用呢，不是什么海狗肾。而且听得说人是不疼不痒的。这人叫y善修，现寓在城外，想必你那个也可以接得。但据你说短了，不晓得能接长不能。”奚十一听了，满心欢喜，就立b着唐和尚去请他来商量。

    唐和尚已经访明了住处，就叫人去请那y善修。

    那y善修住得不远，不多一刻来了。唐和尚出来，照应他先在外间坐下。奚十一从里面看他，面貌颇不适观，衣裳蓝缕，有j分瞧不起他，也不出来，叫唐和尚与他说话。和尚将奚十一的ao病讲了。y善修道：“讲接法也不同，先看各人的本源，再看各人的行货。譬如那老年人筋力衰的，是不能接的，就接了也是白接。若是本源好的，就烂掉了半截，只要有个根子，也可接得起来。但先要看看那位的本源，再斟酌接法。”唐和尚同了他进去，奚十一勉强把腰松了一松，就坐下了。y善修见奚十一才三十来岁，身材长大，像个本源未亏的人。但看他那威风凛凛的样子，不敢来问他，局局促促的站着。奚十一把手一招，叫他坐了。方才讲的话，奚十一早已听见，便道：“我这个病就有一样作怪，内中像有条筋扳住，胀起来，他就有些疼。必要先治好了这条筋，才可治别的。”y善修道：“且先请教请教，看是怎样。”奚十一也觉有些不好意思，唐和尚走了出去，奚十一方站起来，解开k子。那人凑着一看，把个象牙p儿拨了两拨，叫奚十一把k穿了，说道：“果然，先治直了这条筋，方好再接。”便出来对和尚坐了，先讲盘子，包修包好要二百银子，如有什么不妥当处，一钱不要。唐和尚与奚十一讲了，奚十一道：“二百银也不多，但是要有用才好，不要被他赚了。”唐和尚道：“他说好了才受谢，不好不要钱的。”奚十一应了。唐和尚做中，三面言明，立了字据，明日先付y银五十两。y善修即拿出一包y，一条绫带来，j与奚十一道：“你回去，将这y用丁香油调好敷上，把这绫带捆了，起先松松的，到起x时，便扎得紧紧的，越y越扎紧，只要三刻工夫，这条筋就直了，永远不缩的。明日我到府上来再治。”

    说罢去了。

    奚十一满心欢喜，便等不及唐和尚请他吃饭，即辞了回去， 与j花说知，j花更加欢喜，便找了丁香油出来，绝早就吃饭，过了瘾，c奚十一睡了，将y调得浓浓的，敷满了他，将带了捆上。奚十一觉得那物先凉后热，一会儿火烧起来，胀得甚疼，便叫j花把带子收紧，收紧了觉好些，一连收了三次，方才止痛。奚十一睡着了，j花醒来，将手摸摸他，觉比以前长了好些，心中甚喜。到了明日起来时，j花要解他的看看，奚十一正想撒溺，j花替他解了，奚十一撒了一泡h溺，重新捆了。

    吃了早饭，唐和尚同了那人前来，奚十一到书房里陪他们坐了，y善修问了昨夜的光景。j花走将出来，从板壁缝里望那个医生，生得颇不顺眼，一个h肿脸儿，约三十来岁年纪，有j根微须，身材短小，穿一件油晃晃的旧绸袄子，两只袖子破烂不堪。又见唐和尚的头剃得紫光油滑，穿件青绸夹袄，拿着把扇子扇着。听得那人说道：“叫你们管家生个炭炉来。要一大罐子开水，再要个小y吊子，还要旧绸子一块。”奚十一吩咐都取了来，炭炉、开水是现成的，就搁在一边。那人取出一包y，听得他说道：“这是参，这是牛h，这是珍珠。”又抓些别样的y在里头，煎了一会，倒了一杯，凉了半刻时候，叫奚十一先f了。奚十一道：“我等不及了，我要过那瘾。”

    那人道：“索x上了y，你再和唐师父吃烟。等这yx发一发，就好动手了。”此时春兰、英官也站在书房门口观望。

    j花见那人先调了半盏子y，将奚十一的带子解开，将水洗净，把绸子擦g了。j花嫌那板缝小，还有些灰土嵌在里面，取下金耳挖来，把板缝里的灰剔得gg净净，眼光才望得到转弯处。见那人将y与他敷上，又拿一个绸套子套上，点了五寸长一枝香。奚十一与和尚躺下吹烟，j花又见那人到窗前桌子上解了一包，取出个竹筒，并一个油纸包来。把那油纸包打开，有j条y线，还像是s的，将四条理直了，放在一边。听得他 问道：“你那尊躯似乎过短，你如今要加长些不要？”奚十一道“能够加长更好。”那人道：“也不能很长。此时尊驾发起x来有多少长？”奚十一道：“前日不过两寸半，昨日筋直了有三寸了。”那人道：“我替你修好了，就可以有四寸，也就够了。”奚十一一口烟含在嘴里，答不出话来。j花在外听了，当是奚十一只要四寸，便着了急，失口说了一声道：“极短也要五寸。”唐和尚忍不住笑了一声。奚十一听得出口声，便咳嗽了一声。j花自知失言，便跑了进去。y善修听得有人说要五寸，抬头一看，见门口有两个孩子站着，便当是他们讲的，也笑了一笑。春兰脸倒红了一红，英官鼻子里哼了一声。

    那麻y已上了好一会，j花忍不住又走了出来瞧时，见那人说道：“香已点完了，yx也走到了。”身边又扯了一块青绉纱来，笑对奚十一道：“疼是一点不疼的，但你自己看了，我就下不得手，你须闭了眼。”奚十一听了，把绉纱在脸上捆了两道。叫他坐在炕沿上，把腿分开，搁在两张凳上。那人拿了y线放在一边，即蹲下身子，从竹筒里拣出两把小钢刀。j花见了害怕，心里已突突的乱跳。见那人解下套子，那敷上的y已半g了。又将jao蘸着y水刷了一转，才把刀割了一刀，血冒出来，把一条y线嵌进。一连四刀，嵌了四条。j花看了，在那里发抖，抖得牙齿对碰，扑在板壁上，那板壁也刷刺刺的响。春兰、英官吐出了舌头，缩不进去。唐和尚不忍看，躺着吹烟。那人又掏出一个锡盒子，取出一p鲜红带血的r来，中间还剜了一个眼。又见他把那把小刀在gui头上戳了j刀，又冒出血来，将那pr贴上，再用y敷好。通身又上了y，扎了两三根y线，把个象牙p子在头上按了j按，砑得光光的，才把绸套子套了。解开了蒙眼的绉纱，见奚十一揉揉眼睛，像似不知疼痛，j花才放心。

    唐和尚问道：“怎样？”奚十一道：“倒也不觉怎样，就是下身麻木，此时两腿一动也难动。”y善修把他腿掇了下来，扶他睡下，说道：“每日吃煎y一f，我留下方子，你们自去抓罢。敷y我每天午正时来替你上，七日内包好。好之后切不可就使唤他，总要两三月之后，方可办事，不然是要受伤的。

    切记，切记。公j、鲤鱼、羊r，百天之内吃不得的。大好之后，你若能吃狗r，倒有益处。”奚十一道：“狗r，我们广东人叫做地羊，是常吃的。我也不知吃过多少了。”y善修对唐和尚道：“昨日讲的y本先给我，我好去配y。”奚十一即叫春兰去对姨nn讲，要一封银子出来。j花听了，先进去开了箱，取出一封银子，j与春兰送出。y善修接了，收拾了y包物件，叫春兰、巴英官扶了奚十一进内去躺罢，同了唐和尚出去了。奚十一果然每天fy一次，y善修每到午正时候便来上y，一连十余日，竟已长好。后来j花也不回避了，到y善修来上y时，在旁偷看。见奚十一那物壮了好些，但是刀痕虽合，一条一条的形迹尚在头上，更不好看，一块青，一块红，像人脸上带着记印一般。惟撒溺时尚有些疼痛，且按下不题。

    再说潘三自那日受了周小三这番荼毒回去，唬了一场大病，二十j天才起得来。这口气闷在心里，无从发泄，还算小事。

    那许老二抠了他一抠，又放了些东西在内，潘三回来趁早想法还好，偏偏又病了整个月，如今又隔了多时，里头倒像生了虫，痒得难忍。老婆面前也讲不出来，每到痒时只好隔着k子抠抠擦擦，无奈全不中用。要想找个人替他医医这痒病，自己已是这些年纪，又这般相貌，断难启齿。那一日实在难忍了，只得要老年失节。想家内人都告诉不得，只有一个打更的焦傻子，是个懵懵懂懂的人，才二十j岁。告诉了他，要他当这个美差，叫他不许对人讲，想他倒不讲的。主意定了，便叫了焦傻子到 了一个小帐房里，先赏他喝了一碗酒，三个黑面饽饽，然后把这ao病对他说了，又叫他别告诉人。焦傻子只管点头答应，心内一些不懂。嚼完了饽饽，转身就走。潘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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