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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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憬忍不住了,歪着身子就向卫生间冲去。

    “你满意了!”秦玉瑕扔下一句话,忙扶着他去了。

    芳袭呆呆地看着两人,心里是说不清的滋味。赵通海赶了过来,望了望道:“小芳啊,不是海哥说你,你太过分了,怎么能当着人家女朋友的面……”

    芳袭木木地跟了过去,她什么也没听见。

    “哇——!”刘憬以惊人的意志力坚持到卫生间,弯腰狂吐不止。

    秦玉瑕拍着他的背,愤愤道:“你说你,喜欢个什么样女人不行,当这么多人面让你出丑,何苦来,值吗?”

    “都说了你不知道情况?这不怨她,怨……怨我!哇——!”

    “你就执迷不悟吧,看哪天让人玩死!”

    洗手间的灯光有些暗,又处于两处照明的交接处,混沌的喧嚣不时传来,是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光线。芳袭远远地望着,表情怔怔的,忽然低着头,慌慌张张回到自己的位置。

    刘憬这一吐,简直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差点儿没把整个胃吐出来。终于吐净了,他晕头转向,斜斜地倚在玉瑕身上,眼前迷迷糊糊,脸上涕泪纵横,只顾大口喘气。

    秦玉瑕想让刘憬漱漱口,但他显然已办不到了,只好胡乱帮他擦了两把,拖死狗似的地把他拖回座位。

    刘憬瘫在椅子上,张着双臂,嘴角边滴着口水。玉瑕心疼地看了一眼,叹了口气道:“你坚持一下,我去结帐。”

    刘憬头大如斗,嗡嗡乱响,歪了下头算是答应。

    玉瑕匆匆去了,刘憬费力地抬起头,想看下远处的小老虎,可眼前的景象却不住错乱,人影重重,在他脑中飞速转动。他摇了下头,终于找到了那个影子。

    赵总挥了下手,好象跟他说了什么。芳袭低着头,一动不动,好象很痛苦的样子,不知是在后悔,还是知道错了。他觉得心好疼,眼前的眩晕,胃里的难受,嘴里的苦涩,都不如这一揪心的凉意。

    他想挣扎着起身,想告诉她别这样,可却无能为力,连眼前斑斓都慢慢消逝了。

    玉瑕回来,刘憬几乎人事不省了。她没说多余的话,把包往肩上一挎,扛起一条手臂,艰难地拖着他,向外走去。

    赵总欠了欠身,似在犹豫着要不要帮一把。芳袭抬起头,一双虎目灼灼闪亮,连忙跑上前,学着玉瑕的样子,把刘憬另一条手臂扛在肩上。

    秦玉瑕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两个女人无言地把他拖出。

    门外,夜空灿烂,星星眨着温柔的眼睛。一阵夜风袭来,刘憬似清醒了些许,迷蒙地望向身边人,心里的感应告诉他,自己没看错。芳袭低着头,呼吸紧促,微酡的俏颜绷得很紧,不知在想些什么。

    玉瑕认识刘憬那辆车,主动带路,两人把刘憬按到车身上。

    “你扶一下。”玉瑕交待了一声。

    芳袭从刘憬腋下探过,死死地抱住他。玉瑕翻出车钥匙,两人把刘憬塞到后面。玉瑕喘了口气,望向身边人。芳袭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轻轻道:“我去取。”

    芳袭转身,赵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来,正笑着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刘憬的小包。她上前取过,脸上有些发热。

    芳袭默默回身,把包递给玉瑕。

    玉瑕随手一接,打量了她两眼:“我跟他就是网友,认识他五个月,今天……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你没必要多心。我觉得他各方面挺不错的,你要是真有心,就好好考虑考虑,不行的话,就找个机会跟他把话说清楚。男人,不是用来折腾的。”

    芳袭紧绷着虎面,咬着嘴唇,一言未发,心内不停地激荡。

    玉瑕摔上车门,车子冲上公路,撞裂街中的风,直冲而去。芳袭抬起头,目送车子远去,只剩下路两侧长长的灯火。

    芳袭跺了跺脚,终于委屈哭了:“讨厌,喝个酒也逼人家!不能喝就别喝吗?干嘛呀!”

    第十章 漂亮小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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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迷离,让人心灵骚动,星星也沉醉了。

    秦玉瑕熟练地开着车,风吹着她的头发,路旁的灯光一道道晃过,映着她性感的脸。刘憬死人般的睡在后面,手抚着胃部,脸上仍漾着某种笑意。

    秦玉瑕很想笑,为这次见面,命运又一次嘲弄了她。感情很复杂,如同窗外浮华的世界,她不知道这晚的见面之后,明天太阳照常升起,等待她的究竟是温情还是忧伤。

    小区的门柱孤独地立在夜风中,秦玉瑕拐进,车子比夜风还要迅猛。前面的楼丛万家灯火,有一个没亮的,是她的家。

    玉瑕停好车,把刘憬拖了出来。深吸一口气后,她咬紧银牙,猛一转身,把刘憬拖到背上。一个男人背着或抱着一个女人或许并不难,反之则完全不一样,即使她很强壮,哪怕她是个警察,超级女警。好在她住得并不高,二楼。

    秦玉瑕开门,进房,直接把人扔到了床上。颠簸后的刘憬似有了几许醒意,嘴里发出了梦呓般的声音。玉瑕疲惫不堪,软坐在床上喘着粗气。

    室内没开灯,星星从窗外洒进微弱的光芒,她静静看着眼前人的脸,有少许忧郁俊秀,带些天真稚气。她笑了,很久没幸福地笑,伸出纤手,用指背轻轻地抚着。五个月了,一直很感激这个小男人,见了面才知道,那不是感激,是一种需要。外表的坚强掩盖不了内心的脆弱,她是个女人,永远离不开依靠。

    睡梦中的刘憬忽然笑了,嘴角边牵出一缕阳光。玉瑕收回手,心中有些苦涩,她知道那笑容并非为她而展。

    她叹息着起身,脱了外衣外裤,准备换身睡觉的衣服。当胸罩解开,豪挺饱满的双乳弹跳而出,她怔了一下,微笑着欣赏自己骄傲的身体。星光洒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明媚和阴暗都显得无比美妙;她解开长发,发稍挑逗地拨弄她健康成熟的躯体。

    一旁柔软的大床,藏着她曾经的梦想。单身女人双人床,她却再无法找到曾经熟悉的汗味,每一个早晨,带着满足和自信上班的日子,也无法再回来。

    床上的小男人仍在熟睡,玉瑕耸了耸肩,做了个自嘲的表情,换上睡衣睡裤,进卫生间打了一盆温水。重新回到房间,她坐到床边,把毛巾蘸湿,细心地擦拭他的脸。水,微热,正是最适合的温度。这种感觉很舒服,刘憬慢慢舒展了皮肤。

    玉瑕见了,轻轻笑骂:“小男人。”

    “咳!咳咳!”毛巾的末稍刺激了鼻子,刘憬突然咳嗽起来,残留的呕吐物从口鼻中喷出,虽不多,亦污染了衣襟。玉瑕忙扶起他,纤手轻拍着他的背,并弯身拿起水盆。

    刘憬已没什么可吐了,玉瑕放下水盆,手扶着他的肩,再度擦拭他的脸。刘憬懵懵懂懂,忽然喃喃说道:“小老虎,别难过,我没怪你,真没……怪你。”

    玉瑕一颗心刹那间好酸,也好苦。

    刘憬失去扶持,一头扎到她怀里。玉瑕收拢心神,将他稳稳抱住。

    或许是太美,或许是感到窒息,又或许是这种感觉太久远,刘憬睁了下混沌的双眼,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加重,脑中某种意识告诉他,那是一双巨乳。

    这夜,有些混乱,有些暧昧,也有些跳荡。

    时间静静地流淌,刘憬恍恍惚惚,飘呀飘的,看到了很多美丽的景象,有的很远,有的很近,却依然那么的清晰。

    他看到很美的夏天,阳光很温柔,知了在头顶叫,他坐在大树下。阿尔芒搂着奄奄一息的玛格丽特痛哭,他为之流泪,泪水绵延至今,一直未曾干涸;他看到很冷的春天,一个静谧的夜晚,女孩儿温柔地偎在他身边。爱德华和维维安幸福地拥吻,他胸膛鼓鼓地激荡。然后,遥夜如水的天空,他沉默的慨然;微雪零衬的小路,她无语的离返。他很想问问为什么,但没有。他不在乎那个人,但在乎这份付出;他甚至忘了那个人,却没法不吝惜自己短暂而可怜的初恋。

    又是一春天,太阳象月亮一样温柔的春天,他找到了那个找了很久的人,他忘不了那一瞬的惊悸,永远。那个有些活力有些率真有些漂亮有些泼辣有些特殊的女孩儿,那个会喷水会骂人会关心会喝酒还会撇东西的女孩子。那个夜晚好温柔,又好凉,他看到她低头惊惶的模样,他好心疼,好想望着她抱着她安慰她陪着她保护她,一辈子,一辈子,和永远一样长的一辈子。

    她在哪儿?在哪儿?这夜是哪一夜,身边的人是谁?那团饱满窒息的欲望属于谁?是谁?动了她的乳房?不会,绝不会,这不是她,不会的,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

    “不是!”刘憬叫喊着坐起身,身型一晃,扶住了发胀欲裂的头。“啪!”灯亮了,刘憬费力地眨了眨眼,身边是美丽性感的女人。

    “你醒了?喝点水吧。”玉瑕递给他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刘憬接过,望着她问:“现在几点?我在哪?”玉瑕坐起身,拢了拢乱发,拥被靠在床头:“现在两点多,你在我家。”

    “你家?”刘憬喝多忘事,有些担心。

    “对,我家。”玉瑕的眼神很暧昧,性感的嘴唇一张一合,“你醉得人事不省,我又不认识你家,总不能带你去开房吧。”

    “哦。”刘憬心里七上八下,低下头喝水,却惊人地发现自己只穿着一条短裤。

    喝了几口水,他感觉好多了,慢慢转过头。秦玉瑕穿着一件薄如蚕翼的丝质睡衣,领口开得很大,一对闪着肉欲的光芒呼之欲出。

    刘憬觉得喉头发干,紧张地试探:“我……做了什么吗?”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知道?”玉瑕两眼亮亮地望着他,语气满不在乎。

    刘憬一颗心骤然悬起,全身汗毛倒竖,再问:“真的假的?”

    “没关系,你可以当什么没做过。”玉瑕语气淡淡,美面无风亦无浪。

    刘憬转过身,紧盯着她又问:“你说实话,我真做了吗?”

    玉瑕噗地笑了,很美:“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没做吧。”

    “哎呀!”刘憬把杯子递过,痛苦地抚住了自己的额头,懊丧无比。上天又一次跟他开了个玩笑,守了这么多年,居然是这个结果,什么滋味都不知道,跟他该死的初恋一样。还有小老虎,太对不起她了,他甚至不知道天亮之后,该如何面对她!

    玉瑕看到他的样子,吃吃笑道:“喂,我说你至于吗?”刘憬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的黑夜,无力道:“我没事儿。对不住了。”

    “干嘛那么大心理压力,我不说了吗?你可以当没做过。”玉瑕语中含笑,美面含喜。

    刘憬摇了摇头,皱眉问道:“你没反抗吗?”

    “我把你弄到家,都快累死了,还哪有力气反抗?”玉瑕白了他一眼,淡淡道,“再说你醉成那样,又蛮又横,我反抗有什么用,还不是自己吃苦头!”

    刘憬还不甘心,又问道:“可……可你不是警察吗?”

    “我是交警,又不是武警,”玉瑕慢慢把脸凑到他面前,盯着他道,“而且我根本就没想反抗,这么说你该放宽心了吧,小男人?”

    刘憬苦笑连连,没好气地瞥着她,却看到床头柜上一个东西。他心脏再度悬起,颤着手问:“那……那是什么?”

    玉瑕随手抓过来递给他。刘憬瞅了瞅她,小心翼翼地接过。这是一只小像架,上面有两个警察,玉瑕偎着一个人,笑容娇美而幸福;另一个是男警察,身材挺拔,阳光而帅气,两眼仿佛闪烁着希冀。当然,这只是感觉,他应该至少大几岁,因为照片上玉瑕还只是一个豆的少女,男警察都两杠两豆了。

    刘憬脸上的汗都出来了,紧张地问:“这人是谁?”

    “我丈夫。”

    刘憬大脑袋“嗡”一声,嗖地把像架扔出,双手抱住脑袋:“天!我都干了些什么?”

    玉瑕咯咯一阵笑,把像架放在抽屉里,从身后抱住他:“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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