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乾妈之死

    第二天早晨七点。

    湖边的林荫道上又出现了那对熟悉的男女和他们的婴儿车。

    「甄先生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啦，怎么门口会停着一辆警车呢？」莉的步伐

    慢了下来，回过头来诧异地望着我。

    「我也不知道啊……」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对莉说：「这才七点

    钟嘛，你就叫我起来散步，好过分啊。」

    「你这个大懒虫，老是赖在床上不肯起床，活该……再说啦，又不是我把你

    叫醒的，是咱们的宝宝叫醒你的，你可不能怪我啊。」莉面带微笑地对我娇嗔道。

    「怎么不怪你呢。我也想早点起来啊，可是昨晚你硬是缠着我缠到了一点多

    钟，这才睡了五个小时啊，我现在是又饿、又累、又困，双腿还不停地打颤呢。」

    我无奈地对莉说。

    听了我的话，莉的脸上立即泛出了红晕，她撅着嘴对我娇嗔道：「好啊，你

    个臭阿多，竟然会恶人先告状了，昨天晚上明明是你缠着我要做的，现在竟然倒

    打一耙了。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莉假正经的样子实在是太令我着迷

    了。

    「嘻嘻，我的好老婆，我也是怕你太寂寞了嘛……忍了这么久了，你一定非

    常想我了嘛。」我从后面搂住了莉的细腰，在她耳边轻声地说。

    「呸，说的好听，还不是你太寂寞了！明知道我怀孕了，你还这么用力，也

    不怕伤着宝宝了。」莉扭动了几下，看到无法挣脱我的怀抱，也就顺势靠在了我

    的怀里。

    「不管怎么说，你昨天也很享受啊，咱们的宝宝不是也被你吵醒了好几次？

    ……」我的欲火突然高涨起来，放在莉腹部的手便想伸进她的运动裤中，同时扭

    过头看着婴儿车里的女儿，笑着说：「乖宝宝，你说是不是啊，昨天妈妈叫得是

    不是太响了，吵得我们的好宝宝都没办法睡觉了。」

    「讨厌，也不看看这里是哪儿就乱摸，小心被别人看到。」莉娇嗔道，她的

    手连忙抓住了我的手，用力地把它们往外拉。

    我也意识到了这里是公共场合，不能太过分了，手便收了回来。

    婴儿车里的宝宝正好打了个哈欠，小嘴巴大大地张着，小鼻子收在了一起，

    然后瞪大着眼睛看着我，也不知道是否明白我说的意思，她又咧开嘴「咯咯」地

    笑了起来。

    「哈哈，宝宝笑了。莉，你看，宝宝都同意我说的话，她也认为你昨天太yín

    荡了。」我高兴地大笑，宝宝也不停地笑着。

    莉转过身来，看到宝宝笑着这么天真可爱，她的脸上也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她推了我的xiōng口一把，满面娇容地对我说：「讨厌，怎么当着女儿的面说她妈妈

    yín荡的呢？」

    「本来就是嘛，她笑就代表她同意爸爸的话，嘻嘻。」我用手轻轻地摸着女

    儿的小脸蛋。

    「自作多情！」莉的手也摸到了女儿的脸蛋上，继续对我说：「宝宝是因为

    早上喝了好多奶，吃得饱饱的，所以才高兴的。」

    「好啊，你让宝宝吃饱睡足了，却让我这个爸爸饿着肚子推着她散步，做爸

    爸好可怜啊。」我故意苦笑着说。

    「呸，谁叫你是她爸爸的，为女儿服务很正常啊。」莉娇笑着对我说。

    「不行，我也要吃早餐，就和宝宝的一样算啦，就喝你的奶吧。」我一面笑

    着说，一面作势要摸莉的rǔ房。

    「讨厌……」莉一面躲避着我的「禄山之爪」，一面娇嗔道：「你还没吃够

    啊，小时候你吃得够多的了，还和你姐姐抢奶喝，现在又想和你的女儿抢奶喝吗？」

    「没关系的，奶少我可以帮你制造嘛，再说啦，吃奶的人多了，你的rǔ房不

    也越来越丰满漂亮了嘛。」我调笑道。

    「呸，就不给你喝，气死你……好了，好了，别闹了，咱们去看看甄先生家

    出了什么事了吧。」莉拉着我向甄先生的别墅走去。

    甄荫显家的别墅外面已经围着了五、六个邻居了，他们一面小声地交谈着，

    一面焦急地望着别墅的大门。

    「甄先生家发生什么事情了？」莉问着一个认识的邻居。

    「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甄太太生重病了。」那个邻居回答。

    「甄太太？伊怜？她那么年轻，生了什么重病呢？」莉又问。

    「喔，不是那个小姑娘，这个甄太太都已经四十多岁了，她才是真正的甄太

    太呢。听说伊怜原来只是甄先生的乾女儿，还差点儿成为了他的儿媳妇呢。可是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和她的乾爹搞上了，这回大太太来了，有她好瞧的。听

    说那天大太太还狠狠地打了伊怜一顿呢。」邻居的消息好像还挺灵的。

    莉回头看了看我，面带微笑，朝我说了几声哑语，我知道她在说什么，她是

    在说：「男人啊，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不禁朝她笑了一笑。

    这时候，又开来了一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车里下来了几个外国警察和医生，

    走进了屋子里，他们叽哩呱啦地说着英语，好像在说怎么这么早就有人死了之类

    的话。

    鬼佬警察进去了，又走出来一个华裔警察，他朝我们望了一眼，然后走到离

    我们远远的地方，打起电话来。

    听不清那个警察在讲什么，不过可以看到他先是向对方讲述着什么，然后又

    拚命地点头，好像对对方是言听计从的样子。打完了电话，华裔警察又走进了屋

    子。

    我感到挺无聊的，便想叫莉离开这里。突然，我听到了小孩子的说话声音。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叫猪兔，以后不准这么叫我，不然我不理睬你

    了。」是一个男孩子的声音。

    我转头望去，只见两个小孩子正推着小车朝这边走来，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大概都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说话的男孩子正推着小车快步地走在前面，只见他长得英气勃勃，红润润的

    脸上，闪着一双机警而又略带狡猾的眼睛，小小的嘴唇上，总带着似笑非笑的神

    情。他一面走一面说，说话的声音有些着急，可是他的脸上却带着坏笑。

    「你就是猪兔嘛。这是老师教我们的，你要是不信就去问她嘛。」身后的女

    孩子气喘吁吁地说。

    女孩子长得十分漂亮可爱，一下子便吸引了我的目光。她的小脸就像一朵盛

    开的玫瑰，上面镶嵌着宝石一样的眼睛和柔软红嫩的娇唇，玉笋一般的小手正扶

    着和她差不多高的小车子拚命地追赶着前面的男孩，蓬松疏散的长发随风飘扬着，

    再加上她那令人感觉着温柔可爱的两个小酒窝，简直就可以说是一个从天而降的

    小天使！

    小男孩来到了甄先生的门口，这才停了下来，眼睛滴溜滴溜地乱转，好奇地

    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女孩终於赶了上来，她撅着嘴朝小男孩娇嗔道：「你这个坏猪兔，跑这么

    快干什么嘛，累死我啦。」

    小男孩猛地一转头，瞪着大眼睛着对小女孩说：「拜託了，我不叫猪兔，我

    叫ＺＨＵＴＯＯ。」

    「我没说错啊，猪兔是你的中文名，ＺＨＵＴＯＯ是你的英文名嘛！」小女

    孩不依不饶地说。

    「晕死我啦！」小男孩被搞得哭笑不得，他不耐烦地说：「哎呀，随你叫啦。」

    「哇喀喀，认输了吧？哼，想跟我斗，没门儿。」小女孩高兴得手舞足蹈起

    来。

    「哎……」小男孩摇了摇头。

    我和莉相视一望，不禁也满面春风，好天真烂漫的两个小孩子啊。

    这时候，别墅的门打开了，警察和医生们都出来了，他们把一个塑料袋抬到

    了救护车上。

    我的目光又从小孩子们的身上移到了别墅的大门。

    跟着出来的是伊怜，她的目光也一下移动到了我的方向，我们四目相对，大

    家都愣了一下。我向她微微地笑了一下，她也向我点了点头，悲伤的表情突然兴

    奋了一下，但马上又回复了原状。

    莉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微笑着朝我看了一眼，但我明显可以看出她的眼神

    中包含着恼怒的目光。

    「冰拉丫，快回家吃早餐吧。」一个妇女的声音传入耳中。

    「知道了，妈妈，我马上就回去啦。」小女孩回答到，她对小男孩说道：　　「

    小猪兔，我们明天再玩吧，到时候比比看看谁骑得快！」

    「比就比，我才不怕你呢。」小男孩说。

    两个小孩子都往回走了，当走过我的身边时，他们都抬头看了一下我。突然，

    他们都愣住了，我也愣住了，好熟悉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我努力地去回忆，

    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叔叔再见。」两个小孩子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继续往回走，可是不停地

    回头望着我，好像我是他们的熟人一样。

    「好怪啊，这两个小孩子好像认识你一样……」莉的身体又凑了上来，女人

    真的很敏感啊，她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道：「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女吧？」

    「你说什么呢，才不是呢，你的思想老是想歪了。」我轻轻地打了莉的屁股

    一下，继续说道：「不过真的好奇怪，我也感觉我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们呢。」

    「算了，我看啊，是你写那篇《ＦＯＲＮＩＣＡＴＩＯＮ》写得太累了的原

    因，你得休息几天了。」莉轻轻地说。

    什么？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可是却无法抓住它：《ＦＯＲＮＩＣ

    ＡＴＩＯＮ》？累了？未来？

    「我觉得那个小怜有问题，她表面看上去挺悲伤的，可是她的眼神里却丝毫

    看不出来。」莉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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