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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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晓静和翠玉看到五大三粗的虎妞竟然忸怩起来,顿觉好笑,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我男人倒是想给我请戏班子的,”那虎妞倒觉不好意思,“只是我觉得没必要,虽然给他们家生了个大胖小子,但也不至于非得那么张扬,村里人会笑话的。”

    “还是大姐深明大义,”乔晓静抚摸了一下婴儿的脸,笑着夸赞道,“像你这么知书达理的女人可并不多见,比我那小嫂子强了不知有多少倍。”

    “至少强过百倍!”翠玉也在一旁极力赞道,“咱那小嫂子瘦的像个猴儿,懒得像头猪,却能吃能睡,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好不容易生个娃儿,这倒好,没奶水。”

    “这些倒都无所谓,”乔晓静又接过了话头,“最过分的就是刚生完孩子便嚷嚷着要看戏。你们说说,她平日里就像林黛玉一样,病秧子一棵,又刚刚生了孩子,身体虚的跟面似的,连看孩子一眼的力气都没有,又怎么看得了戏呢?”

    “这肯定不行,”虎妞听乔晓静这么一说,激动的站起身来,卷着袖子道,“这纯粹就是不识好歹,连孩子都看不了,还嚷嚷着看戏,这不是成心找茬吗?”

    “算是让你说着了,”翠玉说道,“她那就是在找茬,在找我哥的茬儿。”

    “怎么说?”虎妞盯着翠玉。

    “唉,”乔晓静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这不是光彩的事儿,原本不应该宣扬出来的,可谁叫咱们这般投缘呢?不妨就给你一人说说。我们那儿曾去过一个戏班子,我哥好戏,天天光顾,后来竟喜欢上了一个花旦,这事让我那个好争风吃醋的嫂子知道了……”

    “怎么样?”这虎妞似乎很好奇。

    “还能怎样?”翠玉叹道,“一哭二闹三上吊呗,总之能想到的招数全用上了,哎呀那段时间家里可真是鸡飞狗跳、鸡犬不宁,差点儿要了我哥的命。”

    “这事落下了病根,”乔晓静补充道,“每当我那小嫂子气不顺的时候,她就吵嚷着要看戏,你们想想,她哪是想看戏啊?她就是想撒气,就是想整人。”

    “谁说不是呢?”翠玉接着说道,“不过也怪咱哥,那戏子有啥好的,长得跟白骨精一样,瘦骨嶙峋,一脸狐媚样,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主儿。”

    “对!”那虎妞也掺合了进来,主动谈到了赵家班头牌花旦翠娥身上,一脸不屑的说道,“我们这儿也有个戏班子,那几个唱花旦的一个比一个妖精,特别是那个翠娥,男人看到都像魂被勾住了似的,抬不动双腿,衔不住口水。”

    “翠娥?”乔晓静略有所思道,“这个名字好熟悉,我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这不稀奇,”那虎妞接着说道,“她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女妖精,很多男人都打她的主意,只是人在乡下,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没有城里那么疯野罢了。”

    “她在你们村?”翠玉问道。

    “赵家班就在村西头的大叉子,”虎妞随意向西边指了一下,淡淡的说道,“离我家不过两三百步。兵荒马乱的,也没几个看戏的,戏子们也就长年累月呆在家里。”

    “没人看戏,”乔晓静叹道,“自然就没了收入,那她们靠什么生活呢?”

    “人家总有办法,”那虎妞摇头道,“总隔一阵子会有当兵的来光顾他们的生意,先前还能听到锣鼓和唱戏的声音,后来就几乎听不到了。”

    “总有当兵的来,”翠玉也假装不解,自言自语道,“却听不到动静,那当兵的来这儿干啥?会不会赵家班搬走了,或者那个翠娥并不在你们这儿了呢?”

    “绝对不会!”那虎妞摆了摆手,很自信的言道,“绝对不可能,赵家班就在这儿,哪儿都没去。而那个翠娥是个孤儿,是班主外地唱戏捡回来的,更不可能搬走,她就住在大叉子。那儿有个大院子,房屋很多,翠娥自己有间屋子,我曾去过,收拾得可好啦!”

    “翠娥的男人也是你们村的?”虎妞的孩子蹬了一下腿,乔晓静赶紧轻轻拍了拍他的身子,不经意间提出了这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她有个屁男人!”那虎妞略带怨气说道,“你们也不想想,就她们那样的女人,那个男人敢要?你要是娶了翠娥那样的女人,那不三天两头给你整顶绿帽子?”

    乔晓静和翠玉并未做声,只是点了点头。

    “俗话说得好,”虎妞接着说道,“家有贤妻男人不遭横事,那样的女人就不是正经过日子的料儿,今天跟这个抛媚眼,明天又跟那个瞎勾搭,男人再傻,他心里也别扭。”

    “你知道翠娥的事儿?”翠玉试探着问道。

    “这里的人谁不知道?”虎妞低声道,“只不过咱不想乱说罢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对不对?”

    “对!”乔晓静和翠玉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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