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937第2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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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根据美国《中立法》,我们可以畅通无阻地购买一切战争物资,包括汽车和各种武器。但如果我们宣战了,那么我们就是交战国,还会遇到上次一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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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集 打到莫斯科,绞死史大林!

    南京向府内,几个女孩子正抱头痛哭。朱佑榕、郑玉璁、秋湫、秀秀、卫子衿五个女孩,此刻也几乎没了上下尊卑,只是抱在一起放声大哭。到了这一刻,她们之间以前还遮遮掩掩的那层窗户纸,此刻一并捅破了。连卫子衿和武炎彬的秘密恋情,此刻也随着痛哭全部倾倒出来了。

    朱佑榕搂着卫子衿,边哭边说:

    “子衿……你应该早跟我说啊……早知道我就不让武炎彬随军出征了……早知道,我就给你们主婚了……”

    卫子衿也不说话,只是缩在朱佑榕怀里,不住地抽泣着。

    “这次……”朱佑榕哽咽着说,“这次要是老天有眼,让挺之和武炎彬平安回来的话,我……我们就一起办婚事……要是……要是……”

    朱佑榕说道这里几乎已经说不下去了,颤抖着,抽泣着,强忍着说道:

    “要是……只有……武炎彬回来的话……”

    她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哭道:

    “我也给你们办婚事……啊……哇……”

    这么一说,五个女孩又哭作了一团。秋湫和秀秀哭得最惨,两人相互搂着,哭得快要昏过去了。秋湫用力抹着泪水,脸色惨白地喊道:

    “陛下!陛下……要是小强死了,你一定要为他报仇啊!!啊……哇……”

    朱佑榕又一手搂着表妹,一手搂着她俩,大哭着说道:

    “挺之啊……你放心,我朱佑榕对天立誓,你要是死了,我……我一定给你报仇!我一定要……我一定要……”

    郑玉璁趴在表姐怀里,咬着牙大哭道:

    “我一定要打到莫斯科去!活捉斯大林!绞死他!烧死他!在红场上把他凌迟了!……啊……哇……”

    朱佑榕一愣,望着怀里的伤心表妹,又是一撇嘴,啥也没说,搂着她哭了起来。

    ……

    此刻,向府门外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女皇的车队停在这儿快一个钟头了,上百记者、几千市民,都挤在马路两侧围观。他们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知道了凌晨人民卫队被苏军偷袭,也知道了师长阵亡、向小强和辽阳公主生死不明的事情。人群中依然是弥漫着悲愤了。新街口的“江北沦亡悼念碑”,现在已经被人爬上去,给那尊“哭泣的母亲”雕像缠上了黑纱。

    但是,女皇陛下甚至都没去统帅部,也没去首辅官邸,而是第一时间就一头扎进向府……公开说的是慰问向夫人。可是这么一看,怎么都显得牵强。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哪有连大臣都不见、直接去某个军官家里慰问孤儿寡母的呢?

    这时候从向府里出来的每一个侍者、仆人、卫兵,都成了记者们围堵的对象。他们拼命打探陛下在里面干什么来着。但是这些向府的人都守口如瓶,只是摇头。要不就是说陛下和两位夫人呆在一起,下人不让进,不知道在干什么。

    越是这么说,记者们的心越痒痒。很多人就开始跟着围观的市民猜测了。而大明不像日本那样把皇室捧成神,禁止民间议论。大明的国民可没有这个忌讳,他们可是对皇室秘闻最感兴趣的,也最愿意传这个的。

    就在此时,又是一列车队开过来,一样也是有卫兵的。

    几辆大轿车刚刚停下,立刻就淹没在了镁光灯的海洋里。保镖先钻出来,确定四周危险不大,然后拉开了车门。

    顿时,镁光灯疯狂地闪起来。首辅大臣沈荣轩、外交大臣贺子光、陆军大臣李高亭、海军大臣范尧臣,先后从四辆大轿车里钻了出来。

    保镖一拥而上,隔开不停挤上来的记者,护住四位大人,挤进了向府大门。

    ……

    四位大臣等候在一楼一间小客厅,等着女皇陛下从楼上下来。向府侍女奉上了茶,默默退出去了。现在向府每个人心里都七上八下的,为自己的前途担忧。

    尚小君此刻就是一家之主了。她今天一上午都在含泪安慰女儿,又要盯着女儿,又要让人盯着秋湫,她真怕两个女孩子有一个会想不开。直到女皇陛下驾临,她才比较放心些,让女儿上楼去陪陛下和郡主娘娘哭了。她也知道,这种时候,有几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抱头痛哭一阵,把悲痛都宣泄出来,会好得多。

    思想斗争了很久,终于决定鼓起勇气,出来招呼几位大臣。于是,尚小君眼圈红红的,以女主人的身份,被叶子羽推着进入客厅。

    看到女主人进来,沈荣轩在内的几位男士都站了起来,右手把礼帽按在胸前,向尚小君微微鞠躬。沈荣轩语气沉痛地说道:

    “哦,夫人……令爱婿的事情,我们很难过……不过目前还没有确定的消息,夫人还请略放宽心,不要太难过了……”

    尚小君掏出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叹道:

    “几位大人有心了……恕妾身双腿不便,不能起身拜谢了……几位大人快请坐。陛下就在楼上,妾身已经差人去禀报了。”

    四位大臣又寒暄几句,坐在沙发上等候。

    尚小君抬起头来,正好和沈荣轩四目相对。沈荣轩也在盯着她。在这一刻,空气几乎凝固了。片刻之后,两人的目光躲闪开了。尚小君垂下了目光,沈荣轩也望着别处。空气又缓和了。

    两人是当年东林大学的同学,不是一个学院的,但当年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相互认识的。

    沈荣轩的活动能力和领导能力都很强,不论任何场合,只要沈荣轩一出现,总会成为同学们的中心。而尚小君之所以出名,就是因为成绩出类拔萃,拿便了各项奖学金,创下了东林大学的最高纪录。而且才艺出众,精通琴棋书画,是东林大学当之无愧的“第一才女”。

    两人上学的时候并没有打过多少交道,但是都比较注意对方。很多老师、同学都认为这两人真是绝配,要是真走到了一起,那可真是东林大学史上一段佳话了。两人的导师、朋友都几次试图撮合二人,但是两人实在没缘分,看对方不来电。而且两人都很优秀,性格也都比较傲,心气都很高,谁也不愿意屈尊去追求对方。与其说把对方当作准恋人,倒不如说把对方当作竞争对手更确切些。

    于是乎,东林大学史上少了一段佳话,却多了一段戏剧性的经历。如今,沈荣轩已经位极人臣,成为一国首相。而尚小君在贫寒、卑微中淡定地生活了半辈子,空耗费了一身才华,到如今才得以靠着女儿女婿,过上了配得上她的生活。

    更戏剧性的是,沈荣轩妻子的亲生女儿,现在成了尚小君的养女。而就是这个养女,嫁给了当今最年轻的将军、人民卫队司令向小强,嫁给了可以说是自己“半个政敌”的年轻人。

    如此尴尬错乱的关系,两人都很默契地闭口不提,装作第一次见面。

    ……

    楼上不时传来女孩子们的放声大哭声。其中郑玉璁哭声最大,秋湫次之,朱佑榕第三,秀秀第四。

    “……一定要打到莫斯科去!活捉斯大林!绞死他!烧死他!在红场上把他凌迟了!……啊……哇……”

    这一听就是郑玉璁郑大郡主在放声大哭。

    “……烧了克里姆林宫!刨开列宁墓!把那腊肉拖出来敲碎了喂狗!啊……哇……”

    郑郡主这一句比一句狠的哭喊,不时地传到楼下。四位大臣脸拉得长长的,相互看着,不时干咳一声。

    虽然不是出自女皇陛下亲口,但起码代表了女皇陛下此刻的情绪啊!谁能说女皇陛下心中对苏联的恨,就要比郡主娘娘少一分呢?

    唉……这阵势,看来想控制住不对苏宣战,是要费一番功夫了。宪法规定女皇是国家元首,拥有宣战和终战权的。即使现在能说动女皇陛下,回头向小强的死讯一传来,火山必定再次爆发。

    向小强,生还的希望有多大?谁看来都很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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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集 卫子衿干政

    “几位大人,”卫子衿出现在小客厅门口,红肿着眼睛,带着鼻音,躬身说道,“陛下请几位大人上去。”

    沈荣轩点点头,和其他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起身准备跟着卫子衿上楼。

    就在此时,一个向府侍女探头进来,看着沈荣轩,激动又兴奋地说道:

    “啊,沈……沈阁老。您……您好。”

    沈荣轩看着她,微笑着点点头,和蔼地说道:

    “你好。”

    那个侍女兴奋地看了沈荣轩片刻,然后引进来一个人。

    沈荣轩一看那个人,正是自己的秘书。秘书跟卫子衿和其他大臣点头致意之后,快步走到沈荣轩身边,交给他一封电报,又耳语了几句。

    沈荣轩顿时皱眉,飞快地拆开电报,看了起来。

    立刻,他的脸色微变,眉头皱得更紧了,额头上也渗出了一些汗珠。片刻后,他把电报折好放进衣袋里,面不改色,让卫子衿引着上楼了。

    ……

    朱佑榕在二楼的一间书房里接见了四位大臣。

    沈荣轩等四人一进门,就看到朱佑榕倚窗而立,手捧香茗,望着窗外。

    看着女皇陛下的背影,四个人相互看了看,最后沈荣轩清咳了一声,叹了一口气,轻声道:

    “陛下……事已至此,不要太难过了。现在,大明正遭受新的考验,正是需要您出来面对的时候。您怎么可以这样一味逃避呢?在这种关键时候,您没有见大臣,没有见将领,却屈尊来到向小强府上垂泪……陛下,您知道外面已经开始传言了吗?……这,难道就是一国之君应有的表现吗?”

    朱佑榕的背影颤动了一下,片刻后,她把茶杯放下。然后掏出手绢擦擦脸颊,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

    “阁老说的是……”她沙哑着嗓子,带着重重的鼻音说道,“是朕……是朕任性了……”

    朱佑榕一转过身来,四位大臣都暗暗吃了一惊。女皇陛下两眼红肿,满面泪痕,目光杂乱,身子也微微打晃。要不是她刚才那句话,几个人都要怀疑她精神失常了。

    沈荣轩说道:

    “陛下,臣等前来,是想就西北苏军犯边之事,想陛下提出内阁的意见。”

    朱佑榕慢慢抬起手臂,指了指沙发,说道:

    “几位爱卿请坐吧……”

    “哦,谢陛下。”

    四人落座之后,朱佑榕也恍惚地慢慢坐下。半天才抬起眼睛,开口道:

    “哦,内阁什么意见?”

    沈荣轩说道:

    “陛下,苏军进犯我北疆,偷袭我军队,这都是不可以容忍的。因此,和苏联开战,乃是不可避免的了。臣已经命相关各部筹备应战了。”

    朱佑榕目光阴沉,点点头道:

    “很好。”

    顿了一下,她又说道:

    “今晚我要在广播里讲话,对苏宣战。阁老你也准备一篇讲话稿吧,”

    四个大臣相互看了看,他们最担心的事发生了。沈荣轩叹了口气,摇头道:

    “陛下,这也是臣等前来觐见的原因之一。陛下,臣等之见,我大明在实地里和苏军作战即可,宣战之事,万万不可。”

    朱佑榕神情恍惚,愣了一下:

    “什么?”

    “陛下,宣战之事,万万不可。”

    朱佑榕又惊又怒,泪水夺眶而出:

    “为什么?!”

    “很简单,陛下,我国铁路最西端只到西宁,之后向西一千多公里没有铁路,兵员、弹药、燃料食品、以及其他各种物资要全靠汽车运输。为了支撑战争,我们需要海量的汽车。可以肯定,对汽车的需要量,绝对比北伐战争多得多。而目前我国并没有那么多汽车。而我国的生产能力,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提供如此巨量的汽车。短时间内得到海量汽车的唯一途径,就是从美国购买。而美国是中立国家,《中立法》明文规定不得向任何交战国运输任何武器和战争物资。

    “陛下可还记得,在北伐期间我们就曾试图从美国购买物资,但是在联邦法院却输了官司。就是因为这部《中立法》。当然,不管是北伐战争还是对苏战争,美国政府和民众都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这是没有疑问的。但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能绕过《中立法》来援助我们。除非在议会上投票修改《中立法》。但是这势必会破坏美国的中立国地位。在目前美国国内孤立主义盛行的情况下,美国民众即使同情我们,也不会为此而破坏自己中立国地位的。”

    朱佑榕点点头:

    “朕明白了。阁老的意思是,只要我们不对苏宣战,在法律上就不属于交战国,西北的战争也就不成为战争,而仅仅是‘冲突’,或者说‘事件’。那么美国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卖给我们汽车,而无需破坏《中立法》。是不是这样?”

    沈荣轩笑道:

    “陛下聪慧,臣正是这个意思。”

    外交大臣贺子光也笑道:

    “此外……陛下还需注意,在今后的演讲、还有公开场合的言谈中,提及这场战争的时候,还是不要用‘战争’这个词,要用‘事件’。还有,也不要说‘和苏军作战’、‘歼灭苏军多少人’,应该说‘和国际志愿旅作战’、‘歼灭国际志愿旅多少人’,这样。既然苏军主动暗示无意扩大战争规模,那么我们就要配合,双方心照不宣,那么……”

    朱佑榕皱着眉头,强压着悲愤,颤声道:

    “他们暗示了,我们就要配合,是这样么?”

    贺子光一愣,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正想解释,沈荣轩接过来说道:

    “陛下,只有这样,才可以控制战争规模,把战争控制在北疆范围内,不让战火向四面蔓延……”

    朱佑榕抬眼凝视着他,含泪问道:

    “也就是说,战争只控制在北疆范围内?如果苏军知难而退,退回了苏联、或者退回了南疆呢?我们是不是都不能追过去打?”

    沈荣轩叹道:

    “陛下,我们现在刚刚经历了一场全面内战,正需要恢复国力,眼下能支撑的最多是局部战争。我们再也承受不了另一场全面战争了!”

    “沈阁老!”

    朱佑榕背后一声娇喝。四个大臣都吃惊地抬头望去,朱佑榕也转头看去。原来是卫子衿。

    多少年来,一直侍立在朱佑榕背后的“透明人”卫子衿,今天也不再“透明”,终于说话了。

    “沈阁老,还有几位大人,大人们的论断,恕奴婢不敢苟同!”

    几个人都吃惊地望着她,一时间都很不适应。按说大臣和天子商讨国家大事,哪有一个小内侍插嘴的份。再说,这个卫小姐之前一直都在这方面做得很好的,从没这么干过。

    但朱佑榕抽了一下鼻子,仿佛看到了帮手,带着哭腔道:

    “子衿,你说吧。”

    卫子衿轻轻闭着眼睛,但是泪水还是沿着面颊流了下来。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苏军不宣而战,偷袭我大明军队,侵略我大明国土,此事天地昭昭,全世界都看得一清二楚。斯大林既欲做娼又欲立坊,炮制出‘国际志愿旅’之名,欲做遮羞布,然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如今,只要大明理直气壮宣战,则苏联跳梁小丑之面目即展露无遗,斯氏亦会成世人之笑料。如若大明和苏联一般猥琐,国耻当头之时尚与死敌眉来眼去、互通默契,则世人看我大明亦与苏联无二耳。此为其一。

    “我大明非小国,亦非弱国,统一之后,乃是和苏联等量的对手。斯大林在侵入我国之前,想必也是捏了一把汗的,因此才有‘国际志愿旅’这掩耳盗铃之举。如果我们接下来,则正中其下怀。此为其二。

    “苏军占我疆土,杀我将士,连公主亦未能逃得一劫。再加上十九年前苏俄枪杀沙皇全家,其中亦有我大明公主,且为陛下亲姑母。两万将士,两位公主,此等国仇家恨,焉能不报?可难道只能以‘局部事件’为限?只能以我们自己的国土为限?果真如此,那无论胜败,被毁的总是我们自己的家园,被涂炭的只能是我们自己的百姓。如果我们承认‘国际志愿旅’,那就不是和苏联在作战,自然也不能打到苏联去,甚至不能打到南疆去。更不能在远东攻击苏联,不能发挥海上优势,对其封锁。名为控制规模,实为作茧自缚!此为其三。

    “就算我大明不主动与苏联宣战,可谁能保证苏联不会向大明宣战?谁能保证,当我大明军队取得重大胜利、进入南疆、或进入苏联国境、或者斯大林看到了我们源源不断从美国进口车辆的时候,苏联不会向我大明宣战?借口很简单,我们‘侵略’苏联了。几位大人,你们一厢情愿地认为,两国是否处于战争状态操在自己手里,可不要忘了,也操在斯大林手里。一旦斯大林看到了不宣战对我们带来的好处,以他一贯的无赖行径,他会向我们宣战的。哪怕只是为了终止我们进口武器车辆,他也会向我们宣战。此为其四。

    “以上四点,只是奴婢的一点点想法,请大人们指教。奴婢如有冒犯,还请大人们不要跟奴婢一般见识。”

    ……

    卫子衿这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多少年都没妄议过朝政,现在一通话,就让四个大臣愣在那里,好半天哑口无言。

    其实每个大臣都清楚,卫子衿的这四个理由,每一条都有很多强词夺理的地方。可是这样一个女孩子站在这里,流着泪,满怀悲愤、言语铿锵地说出来,竟是气势万钧,四个大臣一时间谁也无法反驳。

    就在此时,一名宫女匆匆跑进来,先跟女皇和几位大臣行了礼,然后呈上一封电报给卫子衿。

    卫子衿抹了一下泪水,退到一旁,默默展开电报。

    顿时,她两眼发黑,脚下打晃,几乎就要跌到。

    沈荣轩闭上眼睛,按了按口袋里的那封电报,心中长叹一声:到底是没能瞒住,陛下自己也收到了……

    朱佑榕望着她,惊恐地喊了一声:

    “子衿!什么事?!”

    卫子衿泪如雨下,边哭边念道:

    “陛下,是电报……是向大人的电报……只收到了后半段……‘弹尽,援绝,人无,城已破。末将率保安队副司令、副师长、参谋部主任死守清真寺,各团长划分区域,扼守一屋,作最后抵抗,誓死为止,并祝胜利。人民卫队第一师万岁!女皇陛下万岁!’……陛下……”

    “咕咚”一声,朱佑榕栽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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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集 南京,暗流涌动

    直到傍晚,朱佑榕才慢慢醒过来,然后第一句话就是问,有向小强的消息没有。

    卫子衿一直守在她的床前。她伤心地告诉女皇,什么好的消息也没有。派去的侦察机大部分都被击落了。只有少数几架成功返回甘肃。根据机场的照片分析,现在迪化、昌吉一带,已经没有大规模的战斗了。也就是说,苏军已经基本控制了以上地区。在迪化以北约200公里的地方,正在发生大规模战斗。应该就是从阿勒泰赶回的那半个师,正在和苏军交战。

    “迪化城里到处大火,”卫子衿垂泪道,“从照片上看,南门大清真寺一半都炸塌了……拱顶塔楼上飘着苏联国旗……苏军已经完全占领清真寺了……”

    “南门大清真寺……”朱佑榕虚弱地咳嗽两声,平静地说道,“那是迪化最大的清真寺啊……挺之他们……最后就是在南门大清真寺坚守的是吧……”

    卫子衿忍着眼泪,点点头。

    朱佑榕也不说话,也不流泪,只是这么躺着,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过了一会儿,她轻声问道:

    “这是在哪里?”

    卫子衿小声答道:

    “陛下,我们还在向府。”

    朱佑榕看着窗口斜斜洒进来的夕阳,叹道:

    “哦,天黑了……”

    “陛下,”卫子衿说道,“好些王公大臣已经来探望过了。是郡主娘娘和奴婢接待的。沈阁老刚才又来了一次,探望陛下的病情。他还留下了几个人在这里。看样子,只要陛下一醒过来,他们就会向沈阁老报告。”

    朱佑榕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卫子衿抬起头,望着窗外,轻轻说道:

    “如果向大人还在……他断不敢这样的。”

    朱佑榕怔了一下,问道:

    “不敢什么?”

    卫子衿微微冷笑道:

    “监视——监视我们,也监视……陛下你。”

    朱佑榕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伸手拉住卫子衿的手,柔声笑道:

    “子衿……不至于是你想得那样……沈阁老只不过是想……想在我苏醒之时及时赶来,好继续劝说我不要对苏宣战……我知道,他是为了这个国家好……”

    卫子衿垂下目光,顿了一下,又说道:

    “陛下,我已经让车子开进向府,待会儿我们就该回宫了……陛下,我们……我们不能留在这里过夜的。外面……”

    朱佑榕点点头,轻轻握紧了一下她的手,说道:

    “我知道……外面在传说什么……让他们去传说吧……这件事,这件事……”

    她喉中一阵哽咽,流着泪道:

    “……也只能是个传说了。”

    卫子衿隔了一会儿,又问道:

    “陛下,刚才金陵广播公司的人来了,问陛下今晚是否要在广播里对苏宣战?他们是否要进宫准备?”

    朱佑榕静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道:

    “不必了……该如何做,由沈阁老决定吧……我实在……实在没有力气了……”

    “陛下!”卫子衿惊道,“您……?”

    朱佑榕微笑道:

    “子衿,沈阁老说的有道理。我们都太年轻了,这种事还是听政治家的吧……”

    ……

    在夜幕下,向府大门缓缓打开。伴随着无数的镁光灯,女皇车队缓缓开出。门前聚集的民众没**声喧哗。人们自发地让出一条路。女皇车队以极慢的速度行驶着,中间一辆大轿车紧紧拉着窗帘。整体气氛悲痛而肃穆,好象是送葬的车队一样。

    向府内的一个窗户内,窗帘轻轻挑起了一小角,秀秀躲在后面,咬着手帕,盯着渐渐远去的女皇车队,泪水不断地留下来。而在她的身后,秋湫躺在床上,几乎已经哭昏过去了。屋里的光线越来越暗,秀秀无力地靠在窗边,望着远处逐渐西沉的夕阳。

    此刻,除了悲伤,另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逐渐笼罩了她。她从内心里感到了一种恐惧。

    秀秀抱着自己的臂膀,流着眼泪,靠着墙壁,慢慢坐到了地板上。

    “秋湫。”

    她轻声说道。

    秋湫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翻过身来,呆呆地望着她。

    秀秀哽咽着道:

    “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秋湫两眼无神,一句话也不说。

    过了好半晌,秋湫才说了一句:

    “……我想死。”

    秀秀叹了口气,露出了一丝苦笑,摇摇头。

    然后,她扶着窗台,强撑着站起来,摸到床头柜上的铃铛,摇了几下。

    片刻后,进来了一名侍女。

    秀秀擦擦眼泪,问道:

    “李司令和杜司令……他们刚才不是来探望陛下和我们了吗?现在还在吗?”

    侍女回答道:

    “夫人,他们已经走了。大概是回司令部了。”

    秀秀点点头,吩咐道:

    “再帮我去请他们来吧,就说有要是相商。”

    侍女看了她一眼,低头道:

    “是。”

    “等一下!”秀秀叫住了转身要走的侍女,幽幽地道,“算了……帮我往司令部打电话,问问他们在不在,就说我有要事……求见……求见两位司令。”

    “是。”

    侍女出去后,秀秀也跟着出去,几乎是一路扶着墙,来到了母亲的房间。

    尚小君正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抱着一架手风琴,在黑暗中独自拉着。圣歌《主佑世人》的旋律随着风琴洒满了整个房间,如同心灵的抚慰剂,顿时让秀秀整个心都放松了下来。

    琴声停止了,尚小君转过头来,见是女儿,微笑着柔声道:

    “秀秀,过来……让妈妈看看你。”

    黑暗中,秀秀依偎在母亲的怀中,尽情地哭泣着。

    但仅仅过了片刻,秀秀就哭着抬起头来,小声说道:

    “妈妈……我要到司令部去了……大人走了,有好多事需要安排……”

    “说的对,”尚小君轻抚着女儿的脑袋,怜爱地微笑道,“现在还真不是哭的时候。去吧,秀秀,该办什么就办去吧。我们从一个乡下的小户人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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