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937第19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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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贼你妈,不是吧……”

    “……真的假的?”

    “封侯啊……”

    “看,看,上边说了,不分级别啊……”

    “那咱也能去抢关了?”

    “就你个哈怂还想封侯,冉的跟怂一样……”

    “这不是冉不冉的事儿,这得手里有兵……咱当小兵的不行,起码得是咱长官……”

    ……

    而那些长官们,凡是手里有几个兵的,此刻都是眼珠子红通通的,咽着唾沫,手里捏着传单,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营长大人!”

    一个地堡窝棚里,一个营副突然大声喊道。把一大圈下级军官都吓了一大跳。

    这些下级军官,每人手里都捏着一张传单,都是各怀鬼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营长大人!”那个营副慷慨激昂地大喊道,“您平时待弟兄们就像亲兄弟一样,这个节骨眼儿上,没说的!咱全营弟兄豁出去了,保着您抢函谷关去!咱爷们儿在这哈出生入死,为的也不过是陈旺武那几两金子!还不如现在就拉到西边去,保营长当镇关侯去!营长,您封了侯,只要到时候别忘了弟兄们就行了!”

    那个营长也是激动得面色潮红,紧紧攥着传单,原地猛走了几圈,“啪”地一拍桌子,喝道:

    “好!!!弟兄们有这份儿心,额姓刘地只要抢到镇关侯,绝不亏待弟兄们!在额地封地里边儿,大官小官少不了弟兄们的!到时候侯爵以下,伯爵、子爵、男爵,全营弟兄谁都少不了!要是弟兄们嫌南明皇帝老儿不大方,额姓刘地从自己掏钱,给弟兄们发年金!”

    “嗷!!!”

    窝棚里爆发出一阵兴奋的嚎叫,随即“啪”的一声枪响,这个营长捂着后腰,死死盯着旁边的营副,慢慢倒下去了,身下一团血泊。

    营副提着冒烟的手枪,大声喊着:

    “弟兄们!这姓刘的军校都木上过,家给买了个营长,平时媚上欺下,喝大家兵血,全营弟兄敢怒不敢言,今天这驴不日也不掂掂自己成色,还想全营弟兄保他当镇关侯?球!”

    这个营副显然比营长更得军心。下面又爆发出一阵更响的欢呼,立刻都把他喊做“营长”了。

    “营长大人!”一个下级军官喊道,“从咱这到函谷关二百多里地呢!咱咋去?”

    “咋去?坐火车!火车最快!”新营长挥动着手枪,指指点点命令道,“马上下手布置,让前边弟兄们都从阵地上撤下来,上北边抢火车去!快!快!慢一步就让别人抢先了!”

    一声令下,指挥部里乱作一团,每个军官都抄起野战电话,往前线大呼小叫,让部队都撤回来,朝北边铁路火速行军。

    ……

    一时间,整个郑州兵团,几乎每个前线指挥部里,都上演着类似的一幕。整个集团军的指挥体系、控制架构,一瞬间崩溃了。而且这种崩溃是从中层开始的,以营团为主力。营团级别反应最快,传单扔下去一小时内,各营、团都在忙着往回调兵。而师、旅级别的也坐不住了,都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队伍。但这些师长、旅长们并不是像稳定队伍继续抵抗明军,而是想拉起自己的队伍,也向西抢函谷关去。

    但是师和旅也是由营和团组成的。下面的营长团长们,都觉得自己手里的兵力足够抢关、守关的了。师长旅长已经指挥不动下面的营长团长了。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军队分崩离析,毫无办法。而下层的连、排、班,基本都没有乱,还是听从营长团长的指挥。因为他们都知道,连排级的兵力不足以夺下函谷关。想分一份儿富贵,最好还是保着自己的上司去抢。

    清军中的粘杆处特务们,这时候也全傻眼了。他们根本不敢出来控制局面。自己特务身份平时挺牛逼,那是建立在朝廷控制得住军队的情况下。现在别说朝廷控制不住军队,就连集团军司令、军长、师长都控制不住军队了。眼前是一群群荷枪实弹、红着眼睛、想封侯想疯了的“匪军”,自己一个小特务跳出来打横,那不是找死吗。

    这些军官们决定投身博弈,参加“夺宝奇兵”,之所以那么轻易就能下决心,就是因为这不是孤注一掷的。这种行为在平时,就和杀官造反无异,那是一旦失败就要掉脑袋的。因为没有退路,所以很难下决心。但是此刻,明显只有杀官造反的利益,却没有杀官造反的风险。抢到函谷关、封了镇关侯那固然皆大欢喜,就算失败了没抢到,也不是就没有退路了。

    退路很简单:大不了再投降明军嘛。就算抢不到镇关侯,只要能带着弟兄投降明军,明军那里起码还有一份儿奖金呢。

    因此,在这种只有利益没有风险的刺激下,谁还坚守阵地谁是傻子。

    一小时内,几乎所有团长营长,都从前线撤回队伍,一窝蜂地往西狂奔了。郑州兵团轰然解体,化解成一股一股的独立匪帮。

    而且,就和十四格格算计的一样,火拼很快就展开了。

    这些匪帮都是几百人、上千人的规模,而这么大的规模想快速西撤,最好的方式就是坐火车。但是铁路线只有一条,就是秦齐铁路。于是,在距离铁路线南边还有几十里的地方,一场场“内战”就展开了。

    ……

    最先抢到火车的“匪帮”是一个营,而且还是后勤部队。这也不奇怪。后勤部队掌握最多的交通工具。他们把马车都解了套了,光骑着那些军马和骡子。还有少量的汽车,他们也是把车上的弹药辎重都扔下来,弟兄们坐在卡车上。

    就这样,一个山寨版的“摩托化营”出现了。在山路上摇晃着车灯,在汽车喇叭和骡马的叫声中,浩浩荡荡,最先奔到了北边的铁路线上。

    最缺德的是,他们为了保证自己最先到达函谷关、不让其他部队得到交通工具,临走的时候把师里多余的汽车、坦克、马车、包括自行车,全部一把火给烧了。

    那些只靠这两条腿奔的“兄弟部队”,全都被甩在了后面。他们骂着娘,一边迈开双腿往前赶,一边诅咒着:风水轮流转,抓住前边那群碎怂,非活剥了他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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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集 病房风波

    24号当晚,朱佑榕听说十四格格生病,当时就想亲自去公主府看望的。但是统帅部一大圈人劝说,说今天太晚了,陛下也要休息,公主殿下还在病中,更需要休息。大半夜的,陛下这一去,公主府又少不了一番折腾,反而不利于公主殿下调养。

    朱佑榕听大家这么说,想想也是,便才作罢,去睡觉去了。但她仍准备第二天白天去看望。

    但是向小强却一直没有回来,唐云生便打电话到辽阳公主府去问。向小强和辽阳公主的关系,他也早有猜测,但一直也不敢猜得太深。今天向小强去公主府讨主意,主意讨得挺好,也第一时间就用电话报回来了。唐云生当时还在电话里叮嘱向小强抓紧回来,路上注意安全。可现在快俩钟头了,还是不见回来。

    唐云生有些担心了,该不会是在路上遇到什么意外了吧?现在向小强的脑袋可值钱……再一想又不会。向小强来去都是防弹车加两军车警卫的,真要遇刺,那马上就是全城大搜捕,自己也肯定第一时间接到报告。

    于是,他抽了个空,亲自找了个单独的电话间,打电话往辽阳公主府询问了。

    但是结果令他大吃一惊。

    ……

    接电话的是公主府的一个侍女。听到是陆军总参谋长,那侍女明显很紧张,结结巴巴的刚说几句,话筒就被人抢去了。然后那头接电话的换成了一个男的,一问,原来是向小强的贴身侍卫长胡炯。

    “你们怎么还在那里?”唐云生有些火了。不过起码没遇刺,他也放心了。他皱眉道,“向小强呢?也在那儿吗?我怎么说的来着,不是让快去快回吗?让他来接电话!”

    “啊……哈……哈哈,”电话那头,胡炯紧张地打着哈哈,强笑道,“唐大人,向……向大人今晚恐怕回不去了……”

    “嗯?你说什么?!”

    “向……向大人他……今晚怕是……回……回不……”

    唐云生一听这话,顿时七窍生烟。

    他第一个念头:自己隐隐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向小强和辽阳公主的关系摆在这里,向小强又是年轻人,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在统帅部里这么多天,也没机会与家眷亲近,导致……导致就像硝化甘油一样不稳定,一有机会就会发生爆炸……

    唐云生闭着眼睛,满脑子都在埋怨张照先:

    ……唉,张老头啊张老头,说你老古板你还不承认……人家本来就是小两口吗!住在一起又有什么?你既然批准人家老婆进要塞来工作,还不准人家小两口住在一起……看看,现在出事儿了吧?……那可是公主殿下啊!看怎么收拾这个场面!

    唐云生拿着电话筒,闷了半天,电话那头胡炯也不敢出声,也不敢挂电话,就这么等着。

    “唉……!”唐云生末了叹了口气,摇摇头,低声道,“行了,住那儿就住那儿吧……你们嘴都严着点儿,别再往外说了……咳咳……要是这个……这个这个……这个陛下也去询问,你怎么说?”

    胡炯在那头有些纳闷儿,没反应过来。他寻思:总参谋长怎么不询问向大人得的是什么病呢?难道他猜出来了?

    胡炯于是吞吞吐吐地说道:

    “唐……唐大人,因为公主殿下得了……得了流行性感冒,引发急性……急性上呼吸道感染……咳嗽……向大人在床前探视,未注意隔离……所以……向大人也被传染病倒了……所以……”

    “行了,”唐云生略放心了一些,点点头道,“很好,你很聪明,就这么说。我告诉你,明天一大早,就让向小强立刻滚回来!听到没有?”

    啪!挂上了电话。

    电话那头,胡炯一愣,拿着话筒犯了难。向大人这个样子……明早还怎么回去啊?

    ……

    辽阳公主府,以胡炯为首的几个“核心成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他们严格控制这件事的知情范围,仅限于胡炯、御医、那个侍女、还有公主府的卫队长。公主卫队是禁卫军,而禁卫军也是人民卫队编制。胡炯一来军衔最高,二来和向小强最近,最了解向小强,所以他就成了这几个人的总指挥者。

    “医生,大人昏过去一个多钟头了,还没醒。您看要紧吧?”

    一间小房间里,几个人都戴着口罩,望着床上呼呼大睡的向小强,胡炯焦急地问道。

    御医给向小强量了体温,测了血压,听了心跳,又掰开嘴用手电筒看了舌苔……最后点点头,轻声道:

    “向大人目前处于浅昏迷状态……嗯,也可以理解为正在睡觉……因为公主殿下的病情,向大人一晚上精神都处于极度紧张、伤心、焦虑的状态,刚才终于支持不住了,昏了过去……没有什么大碍。让向大人睡吧。向大人目前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的休息……对了,你们刚才说,向大人刚出来的时候,神色还正常?真看不出什么异常?”

    胡炯和那个侍女相互看一眼,都点点头。胡炯说道:

    “是,一点异常也没有。向大人刚出来的时候……好像还笑嘻嘻的……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心情显得还不错……”

    御医沉思了片刻,点点头,缓缓叹道:

    “唉……这就是你们向大人的可贵之处了。我估计是这样的:公主殿下自认为得了肺炎,向大人也以为公主殿下的了肺炎,但是向大人不知道公主殿下知道自己得了肺炎……嗯,这里边儿的关系有点乱,唉……这也怪我,当初没说清楚……唉,我估计向大人是进入公主殿下的房间后,看到殿下发着烧,又咳成这个样子,才以为她得了肺炎的……但是他仍然心甘情愿地在房间里陪着她,唉,这份情义,实在是……”

    除了胡炯,几个人都是公主府上的人。向小强经常来找十四格格,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基本上也都是有数的。此刻听御医这么一分析,都在点头感叹,感动不已。他们本来都以为,向大人就是仗着权势,和公主殿下玩玩的,而公主殿下在大明茕茕孑立,唯一的保护者就是向大人,所以也不得不委身与他,与他逢场作戏……现在看来,向大人和公主殿下之间的情义,竟然已经超越生死了。

    “哦……”胡炯有些不解,又问道,“那么,向大人刚出来的时候,怎么还心情很好的样子?”

    御医叹道:

    “估计是,向大人觉得公主还不知道自己得了肺炎,所以为了瞒着她,不让她痛苦,就在房间里强颜欢笑,把所有的眼泪都往自己的肚里咽,却不在脸上露出一丝悲伤……嗯,可能还说了不少笑话,逗公主开心来着……要不然大人出来的时候,你们还看到大人脸上带着笑意……那就是刚从房间出来,表情还没转变过来……但是,毕竟一晚上中,大人精神都处于极度压抑的状态。这样出来后,悲伤情绪骤然释放,突然出现昏厥也就不奇怪了……”

    “哦……”

    “啊……”

    “啧啧啧……”

    “唉……”

    几个人又是一阵感动,唏嘘着。

    “那……”那个侍女还不放心,又问道,“公主殿下得的到底是什么?”

    御医一怔:

    “怎么?流感啊。”

    “那……公主殿下还咳得这么厉害……”

    “是啊,”御医一脸正常地说道,“流感引发急性上呼吸道感染,是会咳嗽啊。你们每次得了重感冒,我是说很重的、会发烧的那种,不是前几天会发烧,到了后几天就会不断咳嗽么?这就说明炎症转移到了上呼吸道……但是一般到了这个时候,如果治疗得当的话,病情也就开始好转了。一旦开始咳嗽,这就是重感冒快要好了的信号。

    “当然,如果治疗不当的话,是有可能恶化成肺炎。……不过诸位要知道,这是大明帝国辽阳公主殿下。而我,是辽阳公主府首席御医,大明皇家御医协会成员,帝国注册执业医师,特级内科专家,四十年从医经验,南京帝国医科大学客座教授,美国耶鲁大学医学院荣誉教授,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院荣誉教授,日本东大医学院荣誉教授……所以,‘治疗不当’这种情况,在我这里,是完全、绝对、绝不可能出现的。”

    “哦……”

    一圈人敬畏地望着他,慢慢地点点头。

    向小强突然睁开眼,吼道:

    “拜托!大师!既然不是肺炎,那你为什么要在走廊上撒那么多福尔马林药水?弄得像太平间一样!”

    房间里顿时炸了锅,侍女尖叫一声,其他几人也惊叫着,坐在床边的胡炯更是吓得跳起来,好象是诈尸一样。

    御医也吓了一跳,但是平稳平稳心神,也恢复了慈祥的笑容,马上又给向小强量血压、听心跳、看舌苔,把向小强烦了个要死。同时,御医很慈祥地笑道:

    “向大人……鉴于公主殿下的感冒是传染性的,还是要进行必要的消毒……不过,本来没必要用这么多福尔马林的……没办法,护士不小心把福尔马林喷壶打碎了,搞得一走廊都是福尔马林溶液……所以只有用拖把拖的一走廊都是……这也算加强消毒效果吧……”

    向小强气得快昏过去了,真想把眼前的这人骂个狗血淋头。但是刚才听到人家的那一大长串头衔,知道人家也是德高望重,所以还是把这个火压下去了。

    “大师……”他憋着火气,说道,“喷壶还能摔碎,难道是玻璃做的吗?”

    这话一问,几个人都一愣。御医说道:

    “当然是玻璃做的了。医用喷壶都得用玻璃的。铜的和洋铁皮的都容易生锈,都不符合要求。”

    向小强也突然想起来了。这时候是三十年代,后世的那种塑料喷壶肯定还没有。这时候的医用器皿,还不是玻璃的就是金属的。塑料嘛,这个时候也有了,只是还属于高级货,应用很有限而已。

    他又憋着火气,抱怨道:

    “大师,那您为什么告诉公主殿下,她得的是肺炎呢?”

    御医又是一愣,说道:

    “我什么时候告诉殿下她得肺炎了?我就是实话实说,告诉殿下她得的是感冒……不过殿下一直不太相信,老怀疑自己得了肺炎……怎么,向大人,公主殿下跟您说,她得的是肺炎?”

    向小强瞠目结舌。脑子里回想着十四格格的那句话:

    ……医生不敢告诉我……但我知道……八成是肺炎……

    向小强顿时感到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把十四格格骂了个遍。

    ……不过,要是没有这个误会,十四格格那个烈性子,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嫁给自己?怎么会甘心和自己的几个老婆“整天在后院里莺莺燕燕、争风吃醋、小儿小女”?

    说起来,这次还是很赚的。

    “向大人,”侍女半眯着眼睛,有些狐疑地问道,“您说的那个……青什么素是怎么回事?”

    御医敏感地捕捉到了,马上问道:

    “什么?青什么素?”

    向小强决定装傻,一脸茫然地道:

    “什么素?什么什么素?”

    “就是那个……什么素来着?”侍女转脸问胡炯道,“大人说能治肺炎的,你也听到了啊。是不是啊?”

    向小强咳嗽一声,威严地看了一眼胡炯。

    “啊……啊,啊?”胡炯也张大嘴巴,一脸茫然,“什么什么素?我听到了吗?”

    侍女“咦”了一声,奇道:

    “你当然听到了啊!我们一起听到的。”

    胡炯很无辜地道:

    “你说什么啊?我真没听到。我们站在一起的只要你听到了,我没有道理听不到。”

    “不是……”

    “你想想啊,”胡炯掰着手指头跟她分析起来,“我是干什么的?向大人的卫队长。卫队长是干什么的?人民卫队保安队的精英,千里挑一,受过特殊训练的,对黑暗中的任何响动都能洞若观火……你想想,当时向大人就离我们这么近,我都没听到,你非说你听到了,那说明什么?”

    侍女被他唬住了,喃喃地道:

    “说……说明什么?”

    胡炯很认真地道:

    “说明你可能有幻听。这样吧,医生还在,医生,您帮她检查一下耳朵吧。我真的很担心她。”

    御医也糊涂了,犹豫道:

    “这个……有必要吗?”

    向小强也点点头道:

    “大师,您还是帮她看看吧……怎么说也是服侍公主殿下的,如果听力上真的有缺陷的话,那……可能会面临辞退的……”

    那侍女吓了一大跳,马上摇摇头,斩钉截铁地道:

    “不用检查了,谢谢你……嗯,想想看,我确实没听到。”

    “真的没听到?哎,身体是自己的,工作丢了可以再找,耳朵坏了可没得换哦,别说违心话。”

    “不不不,”侍女摇着双手,斩钉截铁地道,“一点也不违心。真的没听到。没听到就是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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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集 传檄定三秦(1)崩溃

    向小强本来打算当夜就回统帅部的,但是御医坚决不允许。他现在染上了流感,统帅部又是在紫金山要塞里面,虽说通风还可以,但人员密度那么大,要是真传染开了,那整个明军高层可就被他一网打尽了。那统一战争也别打了。

    向小强想想也是,只有睡在公主府。果不其然,后半夜向小强开始发烧,到了早上,已经一病不起了。

    于是,向小强的房间内外,也有了一股浓重的福尔马林味儿。向小强称之为“太平间味儿”。

    25日早上,唐云生不见向小强回来,正要发飙,却接到胡炯从公主府打来的电话,报告向大人因为在公主床前探视,未很好隔离,也染上了流感,也病倒了。然后便是公主府首席御医接过电话,亲口证实。

    唐云生听说向小强并不是因为和公主殿下@#¥%&a;才回不来的,而是因为传染了流感,心中稍微宽慰,觉得这年轻人还算稳重,毕竟没想自己担心的一样,那么瞎搞胡搞。

    然后他问御医向小强得什么时候能好,御医说这种感冒不容易好,少则三四天,多则十余天。

    唐云生一听,又是气得七窍生烟。

    “十余天?十余天战争都结束了!”他吼道,“我命令他,三天就得给我痊愈,不然军法从事!把我的话传给他!”

    御医一听,火气也上来了。他好歹是国际知名的内科专家,在业内也算德高望重,以前是南京帝国医科大学教授,退休后才被皇家御医协会聘请来“发挥余热”的。平时连公主殿下对他也是很尊敬的。此刻他的专家脾气也出来了,不冷不热地道:

    “元帅阁下,这事儿您只能打电话跟老天爷去说。奉劝您一句,跟老天爷说话的时候别也这个口气。老天爷不归您管。”

    唐云生一愣,气哼哼地挂上了电话。

    ……

    好在向小强在病倒之前,总算带回来了一个绝顶好主意。这个好主意为明军带来的好处,足以弥补向小强几天不在的损失了。

    郑州兵团战场上,从24日夜到2第十三集团军,也就是郑州兵团,已经完全没有团以上的建制了,完全崩溃成了一股股流匪。

    但是和传统流匪不一样的是,这些“流匪”对沿途老百姓几乎没什么危害性。普通流匪的目的不外乎是抢钱抢粮,而这些“流匪”的目的只关心一件事:赶路。

    从郑州——洛阳——函谷关沿途二百多公里的路上,尤其是秦齐铁路沿线的村镇百姓们,在夜里突然看着一股大兵“呼啸而过”,紧接着又是一股大兵“呼啸而过”,随即又是一股大兵“呼啸而过”……行军速度之快、士气之高昂,完全没有了平时驻军松松垮垮的样子。

    黑暗中,不少百姓开始还猜测可能是明军到了,还拿着吃的喝的在路边欢迎呢,后来靠近一看,吓得不轻——敢情还是大清官军!

    不少已经喊出了“大明万岁”、“欢迎王师”、“可把你们盼来了”之类话的人,更是吓得扔掉坛坛罐罐,掉头就跑,一头钻到家里就收拾东西,准备上山躲避。这玩意儿,是要抄家杀头的!

    要在平时,这些官兵那能轻易放过这个捞钱机会啊,还不是得连七大姑八大姨都抓起来,往死里敲?可没成想,这些平时活阎王一样的官兵,此刻却对这些“大逆不道”的百姓毫无兴趣,连看都懒的多看他们一眼,都是一阵风的从村口跑过去了。

    好些大胆的村民守在村口,看着这些当兵的跑得连帽子都不要了,也没带重武器,都是只扛着步枪,最多还扛着机枪和迫击炮。他们的交通工具也是五花八门:汽车、骡子、马、摩托车、自行车、坦克、三轮车……老百姓又以为他们在逃跑,后边有明军追。但是仔细看看,他们又不像是逃亡的样子,反而是士气高涨,兴奋的很。

    好容易几百上千的大兵跑过去了,还没过一会儿,尘土还没散掉呢,后边儿就又跑上来一拨。然后前边儿就闪起了爆炸火光,一连串枪声爆炸声传过来。这明显是两拨官兵打起来了……

    这些老百姓可真的看不懂了。

    但是在乱世中,最底层的老百姓是最聪明的。他们就像食物链最底层的动物一样,有着最敏感的觉察力。现在,虽然眼前还是一拨一拨地大清官军呼啸而过,虽然这些清军士气那样高,高得不正常,虽然现在还没有明军的一个影子……但是,老百姓们已经嗅到了满清政权即将崩溃的味道。

    因为,二百多公里长的各地,当地的县长、乡长们已经在匆忙打包细软,地方上的军、警、宪、特、税等各实权部门,那些平时嚣张横行的特权人物们,近些天来都夹着尾巴,深居简出,尤其到了昨晚和今晨,可以说是陷入了一片恐慌。各县、各镇、各乡,连日来大木箱子和藤条巷子几近脱销,那些由官商垄断的汽油和柴油,也早就被内部瓜分一空,市面上完全买不到了。

    就连十来岁的小孩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官的都准备逃跑了。

    比“当官的逃跑”更重要的是,平时严酷如铁皮桶一般的户籍管制,到了24号晚上,几乎全部崩溃。不少人多日前就发现南逃更容易了,随着明军的推进、拿下开封、进攻郑州洛阳,驻军都去打防御战了,盘查路条的都只是些守备部队、民团乡勇了,人心惶惶,个人都在担心自己的前途,都想为自己留条后路。对于南逃者,也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甚至和他们一起南逃了。

    到了24号夜里,郑州军团崩溃,南逃最后的障碍也消失了。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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