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937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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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女兵一半是监视,一半也是陪伴。十四格格这时候不好受,大家都看得出来。这毕竟是当着她的面缴她祖国士兵的械。

    ……

    后两节车厢里,一挺机枪和几只冲锋枪的监视下,这些清兵正在被用背包带和皮带牢牢捆在座位上。然后经验丰富的肚子疼又让人把他们的眼都蒙上,嘴巴塞上。据肚子疼讲,这样就能很好地避免他们互相解绳子。

    周德才被捆得像个粽子,气得满脸惨白,喷着气。

    向小强站在车厢口,给他们讲话:

    “我这儿有一挺机枪,本是打算把你们全打死的。但你们现在捡了一条命。知道为什么吗?是十四格格,她说,如果我把你们杀了,她就不跟我们走,就死在这里v,没办法,我只有放过你们。你们应该庆幸,你们有个这么好的格格。她现在要跟我们去明朝,但那是你们都看到了,逆贼篡位,杀了她父兄,又要杀她,没办法才出去躲一躲。换谁谁不躲啊!反正你们记着,自己这条小命是你们十四格格救的,赶明儿报纸上骂她的时候,你们别跟着一块儿骂,就行了!好,弟兄们后会有期,大家别在战场上见着,最好!”

    他一挥手,队员都跳下火车,锁上车厢门。车头锅炉依然烧着,暖气送的很足,冻不着他们。

    十四格格披着大衣下来,靠近向小强,低声道:

    “我都听见了,我……很感动……你不必为我说这些话的。”

    向小强把枪往肩上一背:

    “我不是故意说给你听的。我只是想说这些话。说出来我心里也舒坦些。”

    ……

    黑暗中,海浪拍打着礁石◎小强站在礁石上,提气深吸着冰冷咸湿的空气,感到头脑清醒,很舒畅。身后二十多人站在黑暗中,望着海面。

    向小强看看表,离规定时间还有五分钟。这五分钟干点什么呢?唉,把秋湫和十四格格之间的梁子揭一揭吧!

    “秋湫啊,你们知道吧,”他没回头,面向大海,大声说着,“苗翠花现在在浦口的陆军医院里。十四格格没有下令枪毙她。她这么说只是看你们不爽而已。”

    秋湫一怔,随即张着嘴巴,望着十四格格,心里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滋味。

    话说这小妮子当初被押上十四格格的包厢,一眼就认出眼前人就是抓自己审自己的那个格格,在浦口的时候,她还打电话教唆托津轻薄自己呢!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何况十四格格又是落架凤凰,更不用怕了。再加上她公然挑衅说已经把苗翠花毙了,更是火上浇油。

    就在向小强偷偷摸进包厢之前,秋湫还仗着人多,很是把十四格格欺负了一番。

    ……

    黑暗中,十四格格的眼玖晶晶的,望着秋湫。

    秋湫慢慢凑到她身边,伸头瞅着她脸上的瘀伤,又低下头,脚尖轻轻踢着石子,叹口气,吞吐道:

    “还疼吧?……回头……回头到了潜艇上,我来给你擦药。”

    十四格格瞥了一眼向小强的背影,微笑看着秋湫,拍了她后背一下:

    “好啦。”

    ……

    “好,时间到!”

    向小强站在礁石上,掏出手电筒,向黑茫茫的胶州湾里发出几下闪光。过了五分钟,又是几下。

    众人紧张地等了十几分钟,远处黑暗中隐约出现一只橡皮筏子,几只桨划着水。

    靠近了,皮筏上一个女孩子声音喊过来:

    “大骸,全是水!”

    秋湫立刻也喊道:

    “骏马啊,四条腿!”

    艇上女孩又喊道:

    “那蚱蜢几条腿?”

    秋湫喊道:

    “现在一条腿都没有啦!”

    ……

    众人听着这搞笑的暗语,都是忍俊不禁。

    橡皮筏分两趟,把所有人都载到了潜艇上。

    漂浮在胶州湾上的工布号上,艇员七手八脚地给皮筏子放气,装进艇内。

    亭吴海琼望着东方已经出现的深蓝色,沉声吩咐道:

    “全体撤离舰桥。”

    “是,全体撤离舰桥。”

    她最后一个下到指挥舱里,吩咐道:

    “下潜至潜望镜深度。”

    “是,下潜至潜望镜深度。”

    轮机官有条不紊地下达着分步命令。

    艇内幽幽的红光下,吴海琼望着面前二十几个满脸兴奋地“客人”,微笑道:

    “呵呵,欢迎来到大明潜艇‘工布号’。我是吴海琼上尉,是工布号的亭。”

    秋湫带着十个手下一个立正敬礼,大声说道:

    “长官!我是秋湫中尉,是蚱蜢号的亭!”

    '  '

    第33集 第一场海战

    “哦,蚱蜢号,秋湫,”吴海琼点点头,欣赏地微笑道,“听说过,长江舰队的,你战绩不错的,当亭两个月就击沉一艘清虏驱逐舰。嗯,我当亭九年,连一艘货船也没击沉过。”

    秋湫连忙摆手说道:

    “那不同的,长官因为常年在东海舰队,没战事没机会而已……现在不同啦,长官很快就有机会建立功勋,该高升啦。”

    向小强一怔,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秋湫。一直以为她一根筋的,没想到这个妮子嘴巴还那么甜,还会给长官上高帽。呵呵,该刮目相看了。

    吴海琼微微笑着,也显得很满意。秋湫又要跟她介绍向小强他们,吴海琼止住她,目光在这十几个穿着粘杆处军服的人身上扫过,特别多看了十四格格一眼,轻描淡写地道:

    “哎,不用。我知道你们任务机密,我就不听了≈在你们在艇上就是客人、珍,带客人们去铺位看看。”

    身边的水手长也笑道:

    “请。”

    ……

    向小强带着一行人跟着水手长阿珍在狭窄的艇内过道钻行。两边是三层的窄窄铺位,不当班的女兵们就坐在上面,居高临下,都新奇又矜持地望着这十来个大男人,同时彼此交换着目光。他们走过的身后,都无一例外传来了羞涩的耳语和嬉笑,夹杂着“你去死啊!”之类的笑骂声。

    向小强涨红了脸,拼命夹着东西低着头,跟在阿珍后边。没想到被女生围观也是那么要命的事。

    身后的蜗牛和李长贵,都是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了,也臊得跟正太一样,灰溜溜跟在后面。倒是肚子疼,笑嘻嘻地,贼眉鼠眼到处乱飞,尽往人家的铺位上瞅。

    阿珍吐来了,回身笑道:

    “秋湫长官,你们十三个女孩就在这里跟她们挤一挤吧。

    “好的,多谢啦!”

    秋湫突然又转头望了一下十四格格。十四格格拍拍小五,笑道:

    “没关系,很好啊,多谢阿珍了。”

    水手长阿珍又多看了十四格格一眼,然后拍两下掌,对全舱女孩子笑道:

    “你们都听好了啊,现在蚱蜢号的姐妹有难,跟我们挤一下,都谦让着点啊,后天我们就回到舟山基地了!”

    这些女孩本来以为这此出海起码得成个月呢,突然听到才出来两天就能回家,先愣了一下,然后齐齐爆出震天的欢呼。

    “嘘”

    阿珍吓得魂飞魄散,指着头上。欢呼声戛然而止≠时舱里静得掉根针都听的见。

    向小强此时也吓出一身冷汗,开玩笑,现在还在胶州湾里边呢,现在至少有一艘驱逐舰在巡逻,刚才都看见了。人家也会开声纳听的!

    然后阿珍把十一个大男人领到下一节舱室。

    其他人还挺新鲜,东看西瞅的,但向小强一看通道两边几米长的两人合抱粗的硕大鱼雷、舱室尽头的四个圆形大水密盖和一堆仪表阀门,再看着阿珍脸上满是歉意的笑,就有种不妙的预感。

    “实在不好意思啊,”阿珍脸上的歉意更浓了,“让你们住鱼雷舱……”

    果然。

    ……

    清军大凌河号驱逐舰。舰桥高音喇叭里突然“呜哇呜哇”尖叫两声,传遍寂静的海面,接着一个急转弯,瘦削的舰身倾侧二十几度,猛然加速,舰艏掀起涛涛白浪。

    水手舱里,不当班的水兵们正在睡觉』然感觉床铺几乎就要侧过来了,地上的鞋子都滑向一个方向,茶缸“叮当”翻到,巨大的惯性几乎让睡梦中的水兵们滚下床。

    传声筒里一阵尖利的海军哨:

    “吱呀吱”

    战斗警报!水兵都连滚带爬地起来,套上衣服戴上帽子,奔赴各自岗位。

    扩音器里舰长的声音传遍全舰:

    “我是舰长。弟兄们听好了,胶州湾里发现一艘南明潜艇,位置还不确定,但在我们的南边,大概已经靠近湾口了。我们现在去截住它,最好能打沉。听好了,大清马上要南征了,要是我们能击沉这艘潜艇,就立下了全大清的第一份军功,大家升官受赏,指日可待!好,就说这么多,弟兄们加油干,都给我卯足了劲儿!”

    五分钟后,青岛军港内的船台边,岸勤人员在飞快地解缆绳,沙河号、滦河号、清河号三艘驱逐舰全舰也响彻着战斗警报。

    很快,这三艘杀气腾腾的驱逐舰掀着白浪,喷着黑烟,鱼贯出港,加入追杀行列。

    胶州湾口,东侧的青岛山上,水泥工事里的20毫米口径加农炮转动着,对准了山下湾口。几门大功率探照灯“嘭嘭”打亮,把山下仅仅两千多米宽的湾口照得雪亮。

    ……

    “全速前进!”

    吴海琼贴在潜望镜上,命令道。

    轮机官咽口干涩的唾沫,下达着分步命令。

    手柄被扳到“全速”这一格上了。电机的声音明显高了一个分贝【来以4节速度潜航的潜艇,提高到了7节,水下的最高航速。

    在这个速度下,很容易损伤电机,而且蓄电量只够用两个多小时的。

    吴海琼望着潜望镜里,身后远处的四条烟带。

    现在天已经半亮了,能看清两条烟带被往不同的方向托拽着,说明两条敌舰在湾内做“之”字形搜索,另外两条烟带长长的拖在后面,看不到烟带的侧面。

    这两条敌舰在拉开高速,笔直的向自己冲过来。

    潜望镜转了个圈,两道山脉出现在眼前,中间是狭窄的水道,几条光柱在上面扫。

    很显然,青岛港的清军是不打算让自己出去了。

    ……

    向小强和秋湫就站在旁边,相互抓着手,望着吴海琼。

    向小强想着吴海琼刚才的一句话,心慢慢地凉下来了。她自己说,当了九年亭,没打过一仗,没击沉过一艘船。

    也就是说,她的实战经验连秋湫还不如。

    吴海琼贴在潜望镜上,嘴里慢慢说着:

    “两艘敌舰在我们点钟方向……距离3千米,航速大约5节……两艘敌舰在我们8点钟方向,距离……800米,航速8节……我们现在航速节,已经在湾口里了……”

    杭桌边,大副紧张地往杭上标注。

    向小强拉着秋湫凑到杭桌边,盯着图上的形势。

    看着和《猎杀潜航》游戏几乎一样的杭,他仿佛一下子进入感觉了。

    向小强下意识地问:

    “这潜艇水面最大航速多少?”

    秋湫小声说:

    “8节。”

    向小强盯着杭的比例尺,快速计算一下敌我的速度和距离,小声对秋湫说:

    “要是我,就先浮起来,拉开全速冲出去,一出了胶州湾马上紧急下潜。这样速度差得太多了,敌舰很快就能抢到前面,把我们堵死在胶州湾里。”

    指挥舱内很静,这句话很清晰。几个低头忙碌地女兵突然抬头望着他。吴海琼也回头看着他。

    秋湫捏着他的手,脸都变色了,压低声音道:

    “小强!”

    吴海琼快速来到杭桌边,拿着圆规比了几下,又靠着三角板画了几条线。然后抬头望了向小强一眼。

    秋湫结结巴巴道歉道:

    “长官,长官……对不起啊,他……”

    吴海琼没理她,又贴在潜望镜上看着,舔舔嘴唇,命令道:

    “出水。”

    一语皆惊,大副惊骇道:

    “亭,出水会挨炮弹的!”

    “不会,”吴海琼面无表情道,“我说不会。我们已经过了团岛尖了,前两艘敌舰离我们只有一千多米,但已经隐在团岛尖的山后了。后两艘敌舰还在湾内搜索,现在已经甩开3500米了。这个距离就算看得见我们,也很难打中。……至于青岛山的炮台……20毫米的大要塞炮,打一发要五分钟。除非第一发就打中我们……当然不可能……那我们就出胶州湾了。出水,炮组和第一班望哨准备好。”

    轮机官马上命令道:

    “双水柜注入压缩空气……柴油机注油,准备全速……”

    秋湫抓着向小强的手,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小强揽着她的腰,长出一口气,背上的冷汗都出来了。

    指挥舱里的艇员们都忙碌着执行命令,但都偷看着向小强,眼中闪着惊奇地神色。

    ……

    工布号潜湾出海面,立刻拉开全速,速度很快就加到了8节。

    已经进入黎明了,能看清两侧的山,后面哄里的驱逐舰也看得清。

    潜艇几乎是在海面上一跳一跳地前进,前头海水不时猛扑到指挥塔上,亭和四个穿防水大衣的艇员端着望远镜监视着远处,指挥塔后部40毫米和20毫米机关炮上,炮组也已就位,把自己绑在栏杆上,胰逍∷低炮口,对着身后三千多米远处的两艘驱逐舰。

    左边几公里外的山上,一道火光闪过,接着“嗷”地一声呼啸,头顶上像过了一列地铁似地,几百米外,腾起一股巨大水柱。

    青岛山炮台开火了。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艇外的炮组和观测员咬着嘴唇,还是纹丝不动,坚守着自己岗位。吴海琼紧闭嘴唇,举着望远镜看着后边。

    身后灰蒙蒙的雾气中,几千米外的两艘驱逐舰的灰色剪影,头上烟带迅速变换形状,在调整航向追过来,同时,各自闪了一下火光。

    空气嘶叫着,两枚25毫米炮弹先后落在潜艇左右几十米处,掀起水柱。

    潜艇上40毫米高射炮还击了,“嗵嗵嗵嗵……”

    曳光弹标着蝗逍∷低的火线向几千米外敌舰飞去。

    ……

    在水面炮战中,潜艇在水面舰艇面前是绝对脆弱的。水面舰艇可以挨若干汾弹,打得烈火熊熊、舰体进水倾斜,仍可以还击,向另一侧注水也能保证稳定不沉,最不济也可加速逃离战场。

    但潜艇只要挨一汾弹,艇壳有一点损伤,就无法再下潜了。在水面上,它那绝对劣势的火力,只能让它当活靶子。

    也就是说,工布号在行险招。非常凶险的险招。

    但是这样毕竟有逃出去的消。一旦逃出胶州湾这个封闭的大瓶子,进入辽阔的水域,那时候再潜向深处,以现在清朝驱逐舰的技术,再想找到它,就要费一番功夫了,至少是比较公平的博弈了。

    身后的团岛尖山后,两艘急吼吼的驱逐舰出现了。看头上的烟带被拖得那么远,舰艏的滚滚白浪,这两艘驱逐舰也拼命了,速度至少飙到了25节。

    而且一出现,就分别向工布号各开了两炮。

    四股水柱分散腾起,其中一股离工布号艇身只有几米!

    一个观测员“噗通”摔倒,脸色惨白地爬起来,恐惧地看一眼亭,继续观测。

    吴海琼脸色也是惨白,胸口颤抖着。这是她第一次实战。实在太凶险了……

    不,还不能下潜……这里水还太浅……只要一下潜,航速立刻便会降至几节,几乎就像静止一般,会被敌舰瞬间追上,然后就要挨深水炸弹了……在这么浅的水域躲深水炸弹,几乎就是没什么生还消……

    ……

    40毫米高炮和20毫米高炮同时开火,火线砸在000米外的两艘驱逐舰身上,几乎就能听见“乒乒乓乓”地爆炸声。

    望远镜里,一艘驱逐舰上,几个水手躺在甲板上哀嚎。另一艘舰上已经升起了烟火。

    “打得不错!”

    吴海琼大声夸奖道。炮组不敢懈怠,拆换着换弹夹和弹鼓,继续开火。

    潜艇身形低矮,只有一小部分是露在水面上的,目标太小了,周围水柱连连,目前还没一发命中。

    但是,两艘驱逐舰卯足了劲儿,越追越近,工布号挨炮弹只是几分钟内的事了。

    而且,这种25毫米炮弹只要挨一发,工布号就结束了。

    胶州湾的湾口逐渐甩在了身后,该下命令潜航了……挨深水炸弹也得潜航了。否则不只是身后驱逐舰的25毫米炮,就是青岛山上的20毫米炮,也进入射击角度了……

    听天由命吧……

    ……

    突然,前边的观测员报出一声欢叫:

    “前方目标!战列舰!!距离!六千米!!!”

    东方的一团浓雾中,出现一个伟岸的身影。

    那个铁灰色的身影喷着黑烟,慢慢的变长。

    它在转向,把舰身横列过来,逐渐露出了高高的舰桥、和前后四座巨型炮塔。

    观测员又是一声欢叫:

    “大明战列舰!……啊呀!是永乐号!永乐号!!……又发现目标!大明巡洋舰!!距离!六千米!啊呀,是韩信号!还有蒙恬号!!……又出现一艘,是李广号!!!”

    浓雾中,接连出现五艘军舰,一艘战列舰,两艘重巡洋舰,两艘轻巡洋舰。

    过了片刻,又出现五、六艘驱逐舰。

    工布号指挥塔上一阵欢呼雀跃,很快,艇内也是经久不息的欢呼。

    ……

    大凌河号驱逐舰的舰长脸色苍白,拿望远镜的双手抖动着,干涩地命令道:

    “左满舵。”

    “是,满舵左!”

    “全速返航。”

    “是,全速返航!”

    “放烟幕。”

    “是,放烟幕!”

    他放下望远镜,扶着栏杆,尽力不在已经倾斜的舰身上摔倒,又说道:

    “发信号,发现明朝战列舰,让沙河号、滦河号、清河号赶快逃命。”

    还没说完,远方的明朝舰队闪过一片亮点,十几秒后,自己周围腾起密密麻麻的水柱。

    ……

    工布号指挥塔上也不观测了,几个女孩子甩着望远镜带子,边跳边疯狂欢呼。吴海琼软软地靠在栏杆上,也不制止她们,只是露出欣慰地笑。

    艇内秋湫听着上面“嘭嘭”的跺脚声,皱眉不屑咕哝道:

    “怎么都这样啊……真是新手……”

    指挥塔上,一个观测员突然叫道:

    “看,永乐号发信号了!”

    她抓着望远镜,念着远处一闪一闪的信号灯:

    “大明海军战列舰编队……警告伪清炮台守军……若炮台向我大明潜艇开火,我们将轰掉炮台……重复一遍……”

    这个振奋人心的信号传到艇内,又是一片欢腾◎小强也一下轻松了。

    这意味着什么?

    清军青岛山炮台只有三门20毫米炮▲明朝舰队却有一艘战列舰、四艘巡洋舰,也就是说,至少拥有三百多毫米口径节到9门、二百多口径毫米节2到门、一百多毫米口径节2到门。

    而且,炮台岸炮都是人工装填的,射速非常慢。战舰上则是机械扬弹机自动装填,射速要远远高于岸炮。

    口径、门数、射程、射速都远远胜出。

    大明舰队火力占绝对优势。

    ……

    指挥塔上,信号员抿着嘴,兴奋得满脸通红,冲着远处战列舰“啪啪”拍着信号灯:

    多谢相救。

    过一会儿,那边信号灯也闪起来了:

    荣幸之至。

    ……

    '  '

    大明1937  第四季 虎踞钟山

    第1集 金陵大乱

    (本来说是今天晚上更新的,但晚上9、0点钟可能还在客户公司里,没法上线,所以下午先更了;呵呵。^-^)

    南京,仙林军用机场。

    两架海军航空队的双引擎轰炸机先后缓缓停在跑道上。

    第一架飞机舷梯放下,向小强首先出现在舱口。然后是蜗牛、肚子疼、李根生……清一色男的。

    跑道旁,停着一辆老式大巴。还有两辆黑色轿车。一个穿风衣的身影孤零零地肃立在一旁,在螺旋桨的冷风中缩着脑袋。

    向小强有点意外,凯旋而归,没有欢迎的队列,没有鲜花,甚至连谐也没有。

    走近才认出,那个身影是江美庐。

    “向先生,祝贺你凯旋啊。”

    江美庐显出一个微笑,但却毫无喜色。

    这是怎么了?向小强心道,不至于是想赖丈?看我们超额完成任务,舍不得那些钱了?呵呵,不至于啊……

    向小强心中嘀咕,仍是哈哈一笑:

    “江处,真是感谢啊!这次多亏你在后方大林了!要不然别说任务,命都丢在那边几回了!”

    江美庐听到这话,脸上多了几分喜色,望着向小强,点点头,显得很欣慰,笑道:

    “嗯,还不错,还知道说这句话。待会儿多谢谢厂督啊。”

    “哈哈,”向小强笑道,“那是自然。这次这么顺利,除却厂督,后方的第一大功臣就是你江此。”

    江美庐脸上喜色又增了几分。她点点头,眼睛往第二架飞机上瞟。

    第二架飞机舷梯也放下了,秋湫第一个出现在舱口。然后是蚱蜢号的艇员。

    最后出来一大一小两个少女,都没穿潜艇部队的制服,而是身子裹在很朴素的大衣里,缩着脑袋。那个大一点的情绪很低落,目光躲闪着。那个小一点的情绪倒挺高,显得很新奇,到处瞅着。

    江美庐看了她们片刻,试探地问向小强道:

    “她们就是……”

    向小强点点头:

    “就是。”

    江美庐立刻迎过去,眉毛弯弯的,边打量着十四格格边笑道:

    “呵呵,一路辛苦了吧?来来,我们上车说吧,这儿风大……”

    说着很亲热地把十四格格和小五请到了轿车里。

    向小强和蜗牛一辆轿车‘四格格、小五、江美庐一辆轿车,其他人坐进大巴里,三辆车往南京城里开去。

    他们两天前的在胶州湾登上工布号潜艇,昨晚才到东海舰队在舟山岛的潜艇基地。一行人在基地睡了一晚,今天清晨便登上飞机飞到南京。两天中既没看到报纸,也没听到广播。

    现在向小强只知道明朝也动员了,但这两天内具体发生了什么,几乎还是一无所知。

    向小强心中也有些嘀咕:既然你们都那么重视这个十四格格,怎么连几个护送的卫兵也不带?

    ……

    进市区的路上,经过了重重关卡。几乎每一道都是沙袋加机枪,公路上架着路障,旁边停着军车。

    每次都要验证件,那些士兵还要打开轿车门检查,还提着枪到大巴上去清点人数。士兵都很紧张,如临大敌,仿佛这边一个动作不对,就会被打成筛子似的。

    向小强和蜗旁视一眼,心中都想道,假如清朝那边都是这样的话,他们早死不知多少回了。

    进入市区了。

    “当!”

    车身好像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向小强向外看去,路边几个人在朝自己的车队扔石头,扔砖块,一边喊着什么。

    又是“叮当”几下,车身又中了几块石头。“啪”,向小强身边的车玻璃挨了一转头。他吓得一躲,再看玻璃居然没事。

    “防弹玻璃。”

    司机镇静地说道,很浓厚的南京腔。

    向小强很震惊地问道:

    “这怎么回事?”

    东厂司机摇了摇头:

    “我不好对你讲,到地方再说吧。”

    车队加快了速度,车外不时有人喊着:

    “打倒……”

    “……东厂……”

    “打倒厂卫……”

    “爪牙……”

    向小强和蜗旁视一眼,都惊异不已。

    汽车驶上长平路,向小强看到了更令他震惊的景象。

    无数的青年打着条幅、喊着口号,在马路正中间缓慢的行进。路边人山人海的市民围观,不时有年轻人挽起袖子加入进去。

    司机说了一句:

    “都是大学生。”

    向小强看到他们条幅上写的,还有呼喊的,好象是:

    “废厂卫!清君侧!”

    向小强暴汗!废厂卫!清君侧!

    这种话也喊得出来?

    “废厂卫”先不说了,历史上但凡喊出“清君侧”的,基本上就等于造反了。

    这些大学生怎么了?

    大明怎么了?

    ……

    更令他惊异的,长平路边的一些重要单位,例如银行、zf机构等都有荷枪实弹的士兵把守。那些士兵好像和游行学生井水不犯河水一般,只是警惕地看着他们从面前走过。

    十字路口等开阔地,照例有沙袋围的高射炮阵地,士兵们戴着钢盔,坐在炮位上监视着天空,也不看人群一眼。每个阵地前都有一名宪兵,握着枪盯着游行的队伍。

    顺着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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