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海盗第52部分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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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无不合乎世宗之意,因而找到了一条升官的捷径。嘉靖十八年正月,皇帝举行“尊天重典”,礼部尚书严嵩尽职尽责,作青词颂德。被特加太子太保。当时。夏言与严嵩“俱以青词得幸”,时人讥为“青词宰相”。

    这时的青词宰相只剩下严嵩一位了。夏言等人在长达十余年的权力倾轧中被排挤出政治中心,严嵩终于在八十岁的时候完全把持内阁,权倾朝野。

    不过据我所知他也蹦达不了几天了,好像是后年,1562年,严家的权势就要完蛋。好像是因为严嵩年纪大了老糊涂,写青词写地很吃力不能让世宗满意,更善青词地儿子严世蕃又因母丧守制不能代父写出好的青词,严家因此失宠。

    我决定不日就去拜见严家父子。买青词取悦皇帝对我的澳门试点改革很重要。但是。不能买严嵩的青词,要买也买他儿子严世蕃的。严嵩八十多岁个老糊涂,老子不信任他的笔下功夫!

    来京当夜,就忍不住与干哥哥鄢懋卿一起逛八大胡同,嬉戏花丛。门帘掀动之间竟然见到不少广东浙江的官员,俱都在这灯红酒绿处放浪形骸。他们见到我通常都是一句:“年轻人,精力旺盛啊!”

    我则回敬道:“呵呵,大人们更是老当益壮啊。回去定当如实向嫂夫人禀报大人们在京身体都身体好的很哪哈哈!”

    美女如云仙曲缭绕,一帮狐朋狗友来来回回窜办窜出,到得最后我也分不清谁是谁了,他们都在干什么(有尿急方便的。与妓女追逐嬉闹的,拼酒行令地,呆呆吟诗作对的……林林总总成一大观)?而我则每一见到影影憧憧的人都要大喊一声:“来,干!”

    一直喝到抬着走,扔到床上发昏。

    第二天醒来发现白腿雪股,两个极美妇人衣衫凌乱缠绕着我睡觉。好容易从她俩香扑扑的胸脯中挣脱开来,她们也醒了,我瞪大双眼道:“干!我昨天夜里干没干?”

    “做了做了。大爷昨天好威猛哦。”

    “放屁,老子的小弟弟根本没有得到满足,它是有感觉地!没干!”

    两个美娇娘格格笑着,极尽诱惑地展示着身材的内容,她们的衣衫昨夜被酒醉的我撕扯得稀烂,确实遮掩不了什么内容,反倒平添无数诱惑和冲动。

    “大爷,没干你就干啊!一日之计在于晨,我们包您满意,管够喂饱好不好嘛。”

    真想扑上去吃了她们,不过想起来京许多事要办,不能耽误了正事,乃强行压制住翻腾地血气,调笑道:“且让你们欠着吧。顺便问一句,一夜消费几何?”

    “鄢大人昨天为您接风洗尘,喝花酒的钱他已经买过了。不过这包夜费,鄢大人昨夜说他还需回家看老婆,先走一步,所以您得自己买单……一共是两万两。”

    我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扶住腰带的手都松了,宽大的裤子滑到脚腕。也顾不得难看,气急败坏地道:“什么?!哪……哪有那么贵地啊?你这不是杀生么?你金的还是银的啊,再说我也没做,小心我告你哟……大家都是熟人,打个折嘛……”

    “这可不行!”一个美娇娘柳眉倒竖:“京城都是这个价钱,大爷你玩不起就别玩,还一下子喊俩!要知道,我是怡红院的头牌,这位妹妹呢,也因为你点名只玩头牌,特意从香妃居借来的绝色头牌,平时轻易都不出台的!……若不是看你长得俊,让两个头牌陪你睡,想得美你!两万两还算公道,一个子儿也不能少,不然拉你去总督衙门打官司……”

    “好好好!老子认了!”我咬牙切齿道:“可是也不能就这样认栽,两万两老子出了,你们俩也别想好过!”

    “啊~!”

    “救命啊~**啦~!”

    我如饿虎擒羊,动作毫不怜香惜玉,恶狠狠地道:“一回一千两的价钱老子还能接受。两万两?那是要足足做二十回才赚个本回来地!”

    “啊~啊~啊~……”

    “嘿咻嘿咻嘿咻……”

    良久,我出来,在门外马车等候我的帮府家丁道:“大人您怎么了憔悴如斯,好象吸过大烟一样!”

    我有气无力地摆手道:“没事儿~刚刚做了一笔公平买卖,耗费精力得很。走,回去,今天与帮兄约好要去京城商铺看看地。

    郑春庭一早就在御史大人门外等我。正和车夫高声谈笑着什么。北京的天已经够冷了。他也不怕冻,光着个头,说话之间比手划脚,嗓门大得很,与他当年仓皇流落佛朗机时不可同日而语了。这也是应有之意,跟着金牙干了一阵,什么事情都处处占先吃不了丁点亏,仗有得打银子发得足,又不计他曾是汉奸王直的手下加以重用,眼看着干得好光宗耀祖不在话下。不比以前当个没出息的流寇强?春庭这日子现在过的,当真是扬眉吐气很,都混到京城里来了!

    听见声响,郑春庭回头见是我,大声问道:“老大吃过饭没有?御史大人等待多时了!”登时鼻孔嘴里乱冒白气。

    我眉头一皱也不理他,大步往府里走,路过他身边时小声斥责道:“要叫大人!你当现在什么地方,天子脚下。不要乱了称谓!”

    “是是是!”

    “备车,我一会儿就出去。”

    走进小花厅里,干哥哥鄢御史坐在饭桌上等我呢,立起身哈哈大笑道:“兄弟昨夜畅快?”

    我端起一碗小米粥趁热往嘴里倒。鄢懋卿忙不迭道:“兄弟,慢点慢点,夹点小菜。看来是饿坏了,体力消耗巨大啊!”

    我喘口气,白他一眼道:“来到北京哥哥能让我饿着,那是丢谁的脸啦?”

    鄢懋卿嘿嘿陪笑道:“哟,兄弟看来是对我有怨气啊(小声)哥哥我真有苦衷,你嫂夫人昨夜派人将我揪回家地。妻管严,苦啊!”

    我笑:“不如休妻?”

    鄢懋卿变了脸色,黯然摇头道:“我哪敢?她是恩相严大人地小辈远亲。”转念兴致勃勃地问我:“兄弟,京城八大胡同有什么心得,怎落得如此狼狈?说说,说说!”

    我眉毛一扬,一撇嘴角,斟字斟句道:“京城一夜风流,得出惨痛教训:北京的水,深啊!”

    开玩笑,一夜春宵几万雪花银,消费超高,一不小心把财大气粗的金牙也呛住了。

    几下将粥喝完我道:“哥哥,好不容易来首都,我要去购物。”

    鄢懋卿昨夜翻检我送他的厚礼后心情极好,表现随和得很,应声道:“好啊,想买什么类型的哥哥帮你考虑。”

    “缺一把趁手兵刃。”

    “那好,就去天桥。那一片杂耍卖艺居多,武林人士汇集,旁边也随行就市开了好些家铁匠铺当铺之类的,都是经营到手武器兵刃。细瞅瞅,一定能淘到宝贝。”

    华梅赠我的黑枪虽是三国名将赵云所用的宝物,但我用着总是不顺,上京一路上我也尝试着去熟悉它,但是怎么用怎么别扭,特别怀念我当年的刀客风格。一个因为我用刀用习惯了,喜欢大开大阖的路数,枪这个玩艺儿,注重突刺点拨,技巧性要求很高,这就如一个粗汉你非让他装斯文,洋相百出;另一个原因,赵子龙地“百鸟朝凤枪法”,我当日虽然如有神助学会了这套名枪法,但有个问题,以本身的力量使不出这套枪法的威力,非要让我将月白虎的力量贯入枪中,然后被黑枪本身的力量控制住后,才可以使出象“七探蛇盘枪”这样威力无比的杀招。好是好,我不喜欢月白虎被控制,本身我就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家伙。如果每次非要让月白虎被困住,几天后才慢慢脱离枪本身的力量,那我宁可不去用这奇怪地枪!

    个人感觉月白虎这几天都憔悴了,它的力量明显被黑枪内的奇异力量侵蚀不少,气势减弱。这怎么可以?我和月白虎幻兽是朋友!虽然是心爱的女子华梅所赠地定情物也不可以!兄弟如手足,情人如衣服么。

    第三卷 抗倭60年代 第三百零八章 … 大剪刀刀法

    更新时间:2009…4…3 15:13:51 本章字数:6664

    当日在北京天桥一无所得,甭提什么传说中的青龙偃月刀,便是连一把像样的切菜刀都没见得,只有一家字号“王大麻子”的剪刀还不赖,“咔咔咔”绞起东西来手上几乎没有凝滞感,当真锋利得紧。可惜我又不是杨过,不能自创出“大剪刀刀法”这样的神奇功夫,所以阿,只好对京城王大麻子的大剪刀,敬谢不敏啦。

    上京日程表安排蛮紧。次日便去办来京头等大事——拜见奸相严嵩。这个人有多坏大家都知道了吧?金牙有多坏大家也都耳熟能详了吧?所谓物以类聚,这南方的坏人到了北方的京城,第一件事当然是去拜北方坏蛋的码头,题中之义也。

    这两年奸相严嵩的气势还是那么盛,圣眷还是正隆,趋炎附势之徒恨不能挤破相府大门,金牙也是其中一个。但不乏目光长远之士,根据盛极必袁的原理看出红火的严嵩相府危机深重,特别是当今皇上猜疑心重,平日里虽然沉迷青词拜仙什么国家大事都不管,一连十几年不上朝,但皇帝老儿也是不糊涂,他管人啊。哪个臣下权柄大了,必定引起他的猜忌,紧接着,嘿嘿……君不见更早些年得宠的青词宰相夏言怎么死的?人都说是严嵩害死夏言,可是如果皇帝老儿不配合严嵩点头批捕,夏言的脑壳掉得下来吗?严嵩现在正步夏言后尘而不自知!据我所知,历史上严嵩活跃不了两年了,快要完蛋。

    现在已经有明智之士悄悄往朝中地位仅次于严嵩,为人外圆内方的徐阶那边靠。文渊大学士太子太师徐阶隐忍于严嵩之下几十年,马上就要成为大明朝一颗冉冉升起的政治老星。之所以说他老星,实在他混迹庙堂太久,不过今天才冉冉升起,令金牙不能不感叹北京的水,真他妈深啊!朝贡之后还是赶紧回海边小地方澳门吧。那里才是咱说一不二的家。长在这大大的北京城里晃悠,像自己这等品级的芝麻小官一砖头砸死四五个,还是早回吧,表交待这里了。

    其实我早知严嵩要不了两年迟早完蛋,也想往徐阶那里靠,以后严嵩大奸臣倒台了,咱也再有一个大山是不是?无奈我现在在沿海行事之所以方便企是靠了严嵩干儿子我拜把子的功劳,这时往徐阶方面凑,有些不方便啊。说实话,金牙真不擅于搞政治。想起这些丝丝连连的纠缠就头疼,心下便懒洋洋地想,管它呢,老子只拜最当红地,你徐阶现在虽然是一颗冉冉升起的老星,不是还没有权势熏天么?等你只手遮天的时候金牙再拜不迟,还能有人不喜欢黄白之物奇技淫巧的么?嘿,我还就不信了。羊还能不吃麦苗!

    和鄢懋卿径入相府。这倒不是我有鄢懋卿这个严嵩干儿子领着面子有多大,实在是我拜帖随礼丰厚的惊人,令严府上下等人也不敢慢待。谁叫咱金牙有钱呢?反倒是鄢懋卿,我算知道他了!他的地位在严府可谓惨不忍睹。连一个常年侍奉的家奴都不如!唉,谁叫严嵩的干儿子有几十个呢?最当红的听他们说是一个姓赵的干儿子,才可以与严家长子世蕃谈得上话。像那懋卿这样地,也就是在外面打着他干老子的招牌作威作福,回到相府,那是过的猪狗不如的生活啊!奴仆端茶倒水点水烟袋子的事情他一个人全包了,哪个奴仆过意不去,鄢懋卿还一瞪眼珠子道:“谁不让我给爹爹家帮忙。我就跟谁急!”靠,这孙子在自己家里从来大爷一样,什么时候见他这么勤快孝顺了?真为我的拜把子鄢懋卿脸红。

    严嵩老贼迟迟不出,花厅接待的是他的亲子严世蕃和第一得宠地干儿子兵部侍郎赵文华。老贼年近八十精力不济,这两人实在也是严门集团现时的领军人物。花厅中,严嵩的几十个干儿子围着两人打转,所谈之事,无非升降贬斥,朝中动向,一个个,当真是意气飞扬的很。若是外国来华地朝贡团到了这里,一个不明白就里,还要以为如今的朝廷,不是朱家的天下,反倒是严家在操控一切了。他们的口气,当真是大气得很!

    金牙不敢怠慢,快步上前给严世蕃行了个礼,一旁的鄢懋卿就引见道:“大哥,这位便是广东澳门的金知县。”又怕严世蕃想不起来,补道:“便是前日送西洋钟表的那个。”旁边立时几个干儿子笑起来。一个小小的知县也要来巴结严家,可笑!

    一提起那台滴滴答答走地西洋钟表,里面还有一只定时唱歌小鸟的奇技淫巧,严世蕃的记忆就恢复了。当时这玩意儿还是比较稀罕的,当今西洋传教士来中国后也就进献了当今圣上那么一两台,严世蕃得了这宝贝还是很欢喜的,将它挂在自家床头。这两天每天早起都能看见那表,此刻见了金牙,自也萌发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含笑一抬手,请金牙就坐,风度潇洒之极。

    金牙我当然受宠若惊,推辞半晌才欠了身子坐了半个屁股,谦虚地说:“严大公子真是折杀小人了。小人回澳门他人问起你去相府家怎么样啊?小子一定很得意地说:严大公子礼贤下士,给了小人天大的颜面,令小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从此更要为严家尽心尽力地办事!”

    严世蕃听了这番话与赵文华笑着对了一眼,微微点首。底下人也都呵呵笑着应和两句,都说严公子对待天下英雄的态度一向如此,屈尊结交,仰慕名士,颇有当年战国四大公子的遗风。小花厅内一时阿谀如潮。看来大家对我这个南方来的乡里巴人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既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懂得怕马屁,看来这下里巴人中也有眉眼灵通之辈。我趁机说道:“小人不日上朝晋见,心道马上得睹天颜不胜惶恐,那兄给我出了个主意,说严家一门圣眷隆重,日日与皇上相处,小人这种场面。说实话对严家就是平常小事。小人这才恍然大悟,因此今日特来请教,还请指点一二。”说着我将一张拜帖递给严世蕃。

    拜帖里夹着三十万两银票。这个规矩是严大公子自己订下的,他不可能不懂,厅中诸人,又有哪个不懂?这就是买青词的规矩,天下人皆知,一道青词文章 … 三十万,尽可以在大庭尹,众之下大大方方进行。只是往日来买青词的最低也是地方三司天人一级的,不然他也掏不起这笔巨款。如今却连一个小小的澳门知县也肯出巨款买词,实是另他们惊讶,厅内一片低低议论之声。严世蕃目中也射出嫉妒之色,道:“早听说鄢老弟跟你结交发了财,如今看来果然不假。你这个小小知县究竟怎么当地,油水如此之多,竟比一个布政司大人收入还丰厚?”

    我看严世蕃除了天性恶毒有一些嫉妒外,其实大部分情绪倒是好奇。他倒虚心向我请教起敛财之道了。我故作谦虚地挠挠头,道:“其实县里穷得很,无所出,不过南方倭寇频繁。仗打得比较多,我们各乡各县都有民团,一有倭寇或者佛朗机人来犯,我们围而歼之,所得甚多,积攒下来,岁末用来孝敬大人们,嘿嘿。嘿嘿……”

    严世蕃恍然大悟,回头对赵文华说:“看来这仗还是打得越多越妙!”赵文华道:“大公子所言极是。自古以来,这打仗和发财从来都是一码子事。只是这下面领兵打仗地一定要是自己的人,如金牙老弟这般乖巧才好。如我几年前参奏的那个张经,打仗大胜后找他要两万两银子都不肯给,大公子你说气不气人?”严世蕃点头道:“此人不会做官,难怪落得如此下场。金牙老弟,你可不要向他学习啊,要多多的打仗,打胜仗,得胜之后也不要忘了我们这些穷得叮当响的京官。”

    我点头不迭道:“是是,小人谨记。每年的孝敬那是份内之事,不劳吩咐。”心里却在骂,好你个赵文华,因为区区两万两银子将抗倭英雄张经大人害死你还有理了你?他日一定拿你的头祭张大人!朝中有这等见利忘国的奸人,难怪俞龙戚虎刘豹这些抗倭民族英雄做起事束手束脚。无奈现在时机仍不成熟,东南局势正紧,我们没有余力与这些小人纠缠,只有忍,拿银子堵住他们的嘴,反正这些人在历史上也蹦达不了两年了。至亍孝敬他们的银子,既然不能搜刮民众,那只好从倭寇那里取了。孝敬给这些贪官,反正他们也要消费,将来还是要还之于民地不是?我上京来的主要目的便是煽动东南抗倭,对清官晓以大义,对贪官晓以白花花的银子,总之煽动起他们的正义感或者贪欲也好,只要能保证我东南抗倭政策顺利执行就成了!这几天有鄱懋卿这个御史在朝中清流之中煽风点火,今日我又在严府大放厥词,用令人眼红的财富推动他们抗倭的贪心,这事儿,就算成个八八九九了。接下来,就要看我在皇帝老儿面前的慷慨陈词了。如果成功,则是东南百姓之福,倭寇大不幸也。

    (嘉靖三十三年(1554年),倭寇在中国东南沿海攻城占邑,大肆杀掠。朝廷以张经任总督江南、江北、浙江、山东、福建、湖广诸军,便宜行事。张经初到任时,因诸将位高气骄,不受调遣,与倭寇作战屡次受挫。世宗以张经出师无功,降为右都御史兼兵部右侍郎。当时倭寇二万余人盘踞柘林川沙洼(今上海市川沙县),徒众日增,张经每日选将练兵,准备等粮兵到齐,一举歼灭倭寇。翌年春,倭寇进犯乍浦、海宁,攻破崇德,转掠浙西,民众见张经按兵不动,责怪他纵容倭寇。世宗大怒,命张经限期进兵。此时,严嵩党羽兵部侍郎赵文华督师至浙,催战甚急,张经答以“贼狡且众,待永、保兵至夹攻,庶可万金”。赵向张经索贿白银二万两,张经不理。赵遂伙同浙江按察使胡宗宪疏劾张经“糜饷殃民,畏贼失机”。文华疏刚上,而永、保兵即至,张经本军攻倭,在石塘湾、王江泾获大胜,俘获倭寇五干。世宗接赵文华等蘸,降旨逮捕张经至京。张经自述作战经过,惧宗不理。将张经斩首)

    不知道严世蕃怎么想地。兴许是看在三十万两银子的份上,小严在我拜别告辞的时候突然说:“要不金牙你去拜见一下老爷子吧?老爷子对你挺感兴趣的。”我也想见识一下后世被骂得体无完肤地大奸贼究竟长什么样儿,忙不迭答应,随小严进了内堂。穿过几个弄堂,迎面而来的便是浓浓的药味儿,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常年累月积成地,腐尸地味道,我虽然出于礼节不能掩……也竭力摒住呼吸苦忍。跟着小严内堂坐定。只听里面一阵悉悉索索穿衣着靴声,间杂几声咳嗽,紧接着帘子一掀,一个老者出来了。

    我知道这便是严嵩,忙上前参见。不忘仔细地打量他。这老贼,长得却不像老贼,玉面长髯,仙风道骨的。若不是那一双眼睛与众不同,我真还把他当善人了。他一出来就紧盯着我,眼珠子不带错的,一动不动地瞪我。目光深邃凛厉,气势逼人。我开始还微笑着和他对视,渐渐地微笑僵硬了,受不了他的逼视,视线一错,接着打干行礼的机会将目光转了开去。这老贼气势挺盛,我是来和他交好的,不是斗鸡眼的。何必对着干那。严嵩道:“老夫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海外归来身份不明,回到沿海招私兵、买军火、广纳门客,你,究竟要干什么?!”

    这是说我有造反之心了?靠,一见面就给我扣一顶好大的帽子!老子才不怕,其实老子一直没把自己当作明朝地下臣,顶多看在大汉族的份上,将自己当作相对独立的私掠舰队来着,你严嵩想吓我,我也不惧,大家彼此彼此来着!我金牙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严嵩也未必好鸟!心念及此,风度反而更加潇洒,微微一躬身陈情道:“恩相明鉴,下官实在冤枉。金牙之心天地可鉴,所想不过有三;一,整军备武,为我大明守卫海疆;二来也想做出一些政绩,私心也是有的;其三才是金牙最看重的,也是一定要做好的!我与恩相义子交好,算来也是恩相所出,恩相荣我等荣,恩相损我等灭,金牙之所以在外头努力,无非想替恩相脸上争光,既是孝敬的意思,关键时刻,更可以让恩相有可用之人!”

    严嵩听了我的话,心中倒也有七八分信了,这金牙说话倒也实在,私心谁都有,他壮大自己实力搜刮金银彰显政绩,无非往上爬地意思,既然每年的孝敬做到十足,自己也未尝不能睁只眼闭只眼,只是这最后一句,隐隐又甘当自己危急时有力奥援的深意,倒让严嵩老贼心中一跳。他近年未尝没意识到严家的危机,私下也有早作打算地计议,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计无所出,苦无良策,听得金牙这般一说,试探着问道:“你倒说说看,本相有什么用得着你的地方?”

    我微微一笑道:“金牙在南方,当可为大人摇旗呐喊,沿海三省军方中一向有宗宪大人主持严家声誉,金牙不才,可以当总宪大人的有力臂助口再者,恩相,世事难料,何不早作打算?天大地大,琉球、南沙、东南无主膏腴之地……大人将来未必不能孔雀东南飞啊……”

    严嵩心中一突,厉声道:“无知小辈,住口!”只觉得心脏剧烈跳动不停。这个金牙好胆,竟然有劝自己从龙之意,东南丰厚膏腴之地……无主……这竟是要让自己造反啊!先不论这建议可行不可行,诱人不诱人,最起码这金牙的胆子,大胆之极!大胆之极!今天所论之事,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啊!严嵩定了定神,缓和口气道:“此事以后大家提也休提。金牙你好好的干,别给老夫脸上抹黑就是了!下去吧。”

    我偷笑,老贼严嵩我料他也不敢谋逆,不是说他不想,而是不敢,而且情势并没有将他逼到非反不可的地步,严贼的内心里,也许以为严家圣眷正隆皇恩浩荡呢,他怎会冒那么大地风险去流亡海外成王?我就是算准他不会有所动作,才拼了命的将他往火坑里推,以彰显金牙才是真正为他严家忠心打算的爪牙。出于人性的侥幸和自私心理,我担保老贼虽然不敢做也不会将我怎么地,这就如你夸任何一个女人漂亮她虽然脸上声色不动心里一定还是沾沾自喜,那是一定的!老贼怒斥我,心里还是美。自然不会妨碍我的忠心。对我大行方便。只要我不给他闹出大事,老贼,是一定要袒护我地。

    唯唯诺诺正要倒退出去,突然间砰的一声巨响,瓦片沙土纷纷而下,花厅屋顶上已穿了一洞,暗影晃动,一团灰色地物事直堕而下,却是个身穿灰衣地道士,手持长剑。疾向严嵩扑去,叫道:“今日为天下万民锄奸杀贼!”

    严嵩急忙后退,老贼生死关头,病怏怏的身子突然敏捷起来,头脑也活泛得很,竟在我背上一拍,将我向刺客推了过去。严世蕃离进门之旁,大惊之下。竟抛弃了他老子向门外跑去,口中大呼:“来人啊,有刺客!”

    我心思电转,立时决定了不能让这老贼死。老贼伏诛虽然是大快天下人心的一件事情,但当今皇帝昏庸,朝纲不振才是主要原因,我从来都说君不昏不出奸,国家的败坏归根揭底毁在昏君手上,与奸臣弄臣相关,然而他们不过是附庸走狗之辈,主要责任。还是要找主要负责人。再说现在国家多事之秋,北疆南海强敌环视群贼猖狂,金牙需要时间整军备战,严嵩虽然不仁,暂时利用他的权势蒙蔽一下昏君,给自己多一些操作的时间反为妥当。心念及此,严嵩推我的势子他人不知的情况下已转变为我主动向那人扑去。那人左手衣袖疾挥,一股强劲之极的厉风鼓荡而出,我身子一阻,站立不稳,口臂呼吸困难,不觉向后退了好几步,凝神再战。

    一望之下大吃一惊,竟然是昨日天桥上遇到的仙道兰道行!这厮武功深不可测,金牙殊无把握,无奈高叫劝道:“道长有话好好说,不可伤人。”一面运功戒备。兰道行见是我,惊诧之下,心念一闪:“今日之事难为!”原来兰道行功至化境,无需交手,单从我身法架势便知我亦是一个难缠地对手。

    由不得兰道行多想,身后相府侍卫已然高叫蜂拥奔来。兰道行咬了咬牙,更不停留,挺剑向挡在严嵩前面的我刺来。我背后便是该死的严老贼,已无可再退,又身无长物,顺手抓起桌上三尺瓷瓶向兰道行力掷而去。兰道行微微一笑,长剑挽出一道杏黄剑花,将花瓶击成齑粉,又挺剑而上。我只见兰道行长剑剑把上黄色丝条在剑风中左右飞扬,舞出曼妙杏黄,仓促间无可抵挡,无物御之,向后摸了摸严嵩还在,在兰道行的刺击中又掀翻桌子抵御,安慰严贼道:“恩相你没事吧?下官誓死,保大人周全!”心中却发狠道:妈的已经找不到东西招架兰道行的剑,危急关头说不得还要借你恩相的身子一用,喂了那道人的快剑!

    突听有人在窗口叫道:“金大人!金大人!”扭头一看是严世蕃那小子,呼道:“金大人,接刀!”一道白光向我飞来。我急跃而上,一把抄住,回头正看见兰道行长剑挥舞,将从门处抢上地三个侍卫一一刺倒!

    我一刀在手,胆气大壮,舞刀便上。兰道行冷笑连连,一抖长剑向我探来。我用白虎之力贯注刀身,舞出一片刀花寒光,如虎下山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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