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第17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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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着急。现在听有喜;连话都有些语无伦次;随即便埋怨温晨曦道:“既然有喜;为何不好好歇着;跑来接我做什么;仙儿;快来搀扶夫人一把;莫要教她走动的多了动了胎气。”

    仙儿立即抢上来要搀温晨曦;温晨曦却是不肯;道:“走动一下也是好的;大夫了;养胎固然要紧;可是有时出来活络一下;对母子也有好处。”

    柳乘风咂舌;便不再什么;眼睛一撇;才发现朱月洛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只得去安慰她;道:“迟早殿下也是要生的;又何必郁郁不乐。”罢低声在朱月洛耳畔道:“现在你家温姐姐要养胎;大不了往后都到你房里去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这是迟早的事。”

    朱月洛啐了柳乘风一口;道:“我才没这个心思。”不过接下来;朱月洛却是笑了。

    柳乘风搀着温晨曦进去;让她一定卧床歇着;柳乘风毕竟是大夫出身;虽然没有涉及到妇科;可是在前世的时候;也有妇女之友的美名;因此絮絮叨叨的了许多如何养胎之类的话;又看了大夫给温晨曦开的一些药膳滋补的东西;里头满篇都是应当吃什么;不应当吃什么;他不禁撇撇嘴;道:“满篇都是胡言乱语;孕妇不要有什么口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才是滋补。”

    罢坐在榻前;与温晨曦了好一阵子话;又突然想起什么;道:“既然害了喜;是不是要去宗令府报备一下;是孕前去报消息;还是把孩子生出来之后再报;这个我也不懂。”

    朱月洛在一旁道:“自然是产下之后再去报备的;哪有这时候去报喜的。”

    柳乘风才挠挠头:“我不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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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二十二章 :喜上加喜

    柳乘风这两日都呆在家中;除了去了张鹤龄那儿一趟;都在家中陪着温晨曦和朱月洛。

    不过消息终究是掩不住的;很快;这廉国公夫人有喜的事儿还是传了出去;于是一时之间;也有不少人来道贺。皇上在酒宴上对着诸人的那句话至今还让人念念不忘;谁都知道;这位柳佥事真要一飞冲天了;如今挣了这么大的功劳;这恩旨的赏赐定是丰厚无比。

    柳乘风如今算是真正的如日中天了;若以前;他或许还只是拘泥于锦衣卫;大多数人也没兴致和他打什么交道;可是现在不少人明白过来;这柳乘风的能量已经不可能再局限于亲军;于是与他攀关系的人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柳乘风也是被这些来们搅得烦了;不去好生招待似乎不好;可要是下逐令;似乎也是不好。索性就让门房那边自己病了;不便见;将所有人全部挡驾到了外头。

    而此时的聚宝楼;在利好消息的带动下;顿时也是一阵沸腾;从前那些沮丧的商贾今个儿个个喜笑颜开;连话的声音都比平时洪亮了几分;在消息还未传开之前;聚宝楼里来只有数百;而消息传出;顿时全城轰动;无数的马车和轿子飞快往聚宝楼这边赶来;还有人甚至嫌轿子和马车不够快;竟是撒腿跑来的;一到聚宝楼;首先去看的就是货物时价的面板;昨个儿还是跌到谷底的价格。已经以半柱香的时间为节点不断攀升了。

    丝绸的价格本来跌落到了谷底;为二两三钱一匹。清早的时候还维持在这个价格上;可是紧接着;就开始节节攀升;到了正午;直接上涨到了二两七钱。这才多大会儿功夫;一匹丝绸就涨了四钱银子。这是何等骇人听闻的事儿?

    不只是如此;这价格只怕还得涨;那些原本手头里堆满了货物的商贾此时也不急于兜售了。居然都形成了默契;硬是不肯交易。反而是平时那些不肯收购货物的商贾眼下急红了眼;四处收购各种货物。偏偏现在的价格仍是有价无市。

    于是乎;那面板上的价格照旧继续上扬;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挤在这面板之下;看着聚宝商行的伙计每隔一段时间用炭笔更新货物的价格;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压抑着体内的激动;嘴唇哆嗦的不出话来。

    这样的场面大家从前可谓闻所未闻;市场上居然收购不到货物;而价格却像是野马奔腾一般攀升;一个时辰之后。价格便有涨了一钱多;丝绸的价格到了二两八钱五厘。

    只是短短一个上午;就有人要发财了;何止是发财;那些原本急的要上吊的商贾此时此刻现在唯一想着的。就是自己的货栈里的货物仍旧太少。

    而到了正午的时候;这里的商贾已经聚集到了上万人之多;几乎所有人都聚在这里;黑压压的看不到尽头;甚至有些根本看不到面板上炭笔文字的;也只能围在这里凑热闹。而聚宝楼的伙计则是会不断的敲着锣将最新的时价报出来。

    “茶叶的价格又涨了;一斤的上等茶叶;已经涨到了四两一钱五厘;天;那些个土老冒;只怕要生发了。”

    所谓的土老冒;的是那些将自己的土地改种茶树的地主乡绅;这些人前些时日还急红了眼;大量的茶叶堆在库里脱手不出去;谁知这才几天功夫;就已经重新扬眉吐气。

    其实扬眉吐气的又何止他们;前几日还在哀嚎的商贾;如今都是喜笑颜开;倒是前个手里拿着现银不敢囤货的商贾;此时却都是跌足长叹;懊恼不已。

    而接下来;不少商贾开始离开;对他们来;这价格只怕还要继续涨下去;现在手里有货;也不急于发卖;等到价格稳定到某个阶段;再兜售出去也不迟;眼下对他们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这些人大多都是工坊主;就在几天之前;他们的工坊还处于半停工状态;大肆的在裁撤工匠和学徒。可是现在;他们却得把这工坊重新全力开动起来;把所有的工匠和学徒也全部请回来;不只是如此;只怕扩大规模的事儿也是迫在眉睫。

    现在市场上的货物如此紧俏;可以预见的是;市场在一段时期内会出现货物短缺;而且刚才也有消息传出来;聚宝商行也开始大量的囤货了;需要的丝绸就有二十万匹;茶叶数万斤;还有瓷器、运货的马车、铁器也都是巨大。

    现在趁着价格上扬;自然是能生产多少货物;就生产多少。

    丝绸坊的吴东家几乎是跑着回到自己的工坊的;前脚刚到;便立即把几个工头和帐房一并叫来;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用手撑着书桌;眼睛都微微有些发红;朝着来人们嘶哑的道:“去;张贴告示;招募工匠和学徒;有多少招募多少;从前辞退的人;尽量去设法联系;看看他们还肯不肯回来;工钱嘛;可以适当的加一点;就工坊从前对不住大家;可是现在;请大家无论如何;也得回来。还有;刘先生;你设法与恒通机行的人去交涉;告诉他们;咱们现在就交款;再定制五十台纺机来;价钱可以商量;可以这纺机必须在十日之内交货;无论如何也不能耽误。城郊那边;靠着北子河那儿不是新搬去了许多工坊吗?刘帐房;你设法在那儿租赁一个坊房;实在不成;置块地下来;银子的事儿你不必管;聚宝钱庄那边只要肯给抵押;总能放出贷来。”

    帐房是个老学究;从前是蒙学的老师;只是年年科举都是无望;因此心灰意冷;最后被这吴东家高薪请来;一开始这位老学究还是扭扭捏捏;可是后来听不少像他这种际遇的人如今都去工坊里谋职了;再加上人家开的薪水实在不低;比起自己做这老师来实在是一个天上地下;因此也就安生做起这帐房;如今也渐渐的开通起来;他捋着胡须道:“东家;学生也听了这事儿;不只是咱们的作坊;其他的作坊多半也会这么做;重新招募人手、购买纺机;还有尽力扩建工坊;只怕一时之间;未必能筹措好;哎;怪只怪这消息来的太突然;早知如此;咱们也不至于这般手足无措。”

    这吴东家倒是个雷厉风行的人;道:“不能做也得做;能做几分是几分;眼下这个局面;只要纺机开动;丝绸能制出来就能挣银子;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大家尽力去做吧;实在不成;再另想办法。”

    众人也不敢耽误;随即一哄而散。

    这才一个时辰功夫;几乎整个京师的大街巷里头;都已经张贴满了各种招募工匠和学徒的告示;基本上招工的告示很简单;只要有两条腿的;只要是个人;没有缺胳膊少腿;这工坊就要了;几乎临街的墙上;到处都是这种消息;密密麻麻;让人看了都不禁咂舌。

    窑场、丝纺、茶坊、铁器作坊、机坊……哪里都缺人;工钱也是节节攀升;整个京师;与前几日一片哀嚎相比;完全换了一副模样。

    这消息自然瞒不过官府;顺天府这边;也是无言以对;对于这种现象;他们看不懂;也不明白;不过这东西当然也不必他们去看懂;于是连忙上书内阁;告知此事。

    在内阁里头;朱佑樘亲自到了;京师里的动静一传到他们的耳里;他便立即关注起来;随即移驾内阁值房;与内阁大臣们议事。

    “这东西真真是看不透;前几日还是举步维艰的样子;街上到处都是物业的流民;那些商贾们一个个要死要活。朝廷呢;本来也在琢磨;是不是让官府干预一下;无论如何想个办法;若是再这样下去;肯定要出大事。可是今个儿事情真是蹊跷的很;那柳乘风回京的消息一传出;整个京师都震动了;据那货价不断攀升;各大工坊立即开工;四处招募人手;还生怕人家不肯来;连工钱都比上月还增了不少。陛下;微臣这是越来越糊涂;可是后来想了想;总算是找到了这症结所在。”

    侃侃而谈的是李东阳;李东阳一边注意观察着朱佑樘的脸色;一边继续;道:“这症结;还是在柳乘风身上;柳乘风出了事儿;那些工坊就要动荡;可是柳乘风但凡能平安无事;这天下的流民就有了生计。其实问题也并非只是出在柳乘风身上;而是祖制头上……”

    到这里的时候;李东阳又不免去看下朱佑樘的脸色;因为今个儿要议的事儿;颇有点儿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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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二十三章 :重赏

    祖法这东西对后世之人来;既是夜壶;同时又是悬在头上的尚方宝剑。

    且不别的;单朱元璋定下的金科玉律;朱元璋定鼎天天下之后;几乎立了一个他自认为最完善的制度;这种制度几乎堵住了前朝所有的弊端;当时朱元璋甚至还为此得意洋洋;认为只要后世的子孙按着他的制度来办;那么这大明的江山足以传诸万世而不衰。

    因此朱元璋曾亲自下诏;后世子孙;决不可改弦更张;不得擅自改动他悉心立下来的制度。

    只是……

    子孙们似乎对这位太祖皇帝颇为敬重;无论是文皇帝;还是后世这几个皇帝;几乎都是口口声声拥护祖制;要将祖宗的制度贯彻到底。当然;这也只是口号而已;就如那文皇帝一般;口里的冠冕堂皇;打着恢复祖制的旗号;可是暗地里却是将所谓的祖制改动的面目全非;朱元璋要海禁;片板不得下海;朱棣组织了历史上最为庞大的舰队。朱元璋不许太监参与政务;可是太监们一个又一个冒出来;甚至到了相当一段时间;司礼监的地位足以与内阁抗衡。朱元璋什么;子孙们就拥护什么;不过这也只是拥护而已;自己想怎么干;还怎么干?

    在后世有一句话叫做打着红旗反红旗;其实这大明朝也大致是如此;人人都打着太祖的旗号;反的却是太祖的初衷。

    因此……从这个道理来;太祖皇帝的所谓祖法。其实就是个屁。

    可是话又回来;祖制是个招牌;皇帝们登基;若是敢在官面上打破太祖皇帝的祖法;那么就等于是失去了政权的合法性;因此;又一个问题出现了。太祖;片板不得下海;于是文皇帝一遍又一遍的下诏书。是要实施海禁;虽然他的舰队已经屡下西洋。太祖;太监不得干政。皇帝们也一个个正儿八经的重复着这台词;虽然太监们的地位甚至有不少远超前朝。

    也就是;祖法虽然是个屁;但是这个金字招牌;还得高高悬起来;在官面上;绝对不能否定。

    祖法;从某种意义来就是国策。

    而李东阳要的;就是国策;这个重农贱商的国策。所以他不得不慎重。

    “陛下;之所以柳乘风一旦出了事儿;这市场就震荡;而柳乘风一旦安然无恙;则市场就强力复苏。这其实并非是柳乘风的原因。而是大明朝的国策。商贾们能有今日;皆赖柳乘风鼎力促成;在朝廷里头;柳乘风是支持他们最大的力量。而一旦柳乘风出了意外;商贾们生怕朝廷改弦更张;因而人心惶惶。于是市面萧条;才酿成这等危机。老臣以为;若是想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朝廷在官面上把这个国策订立下来;告诉天下百姓;我大明农工平等;大明既依赖农人;同时也倚赖工商。如此;商贾们才会疑虑尽去……”

    李东阳一番话;却让朱佑樘连连皱眉;朝廷就算要奉行这个国策;可是要在官面上定下来;却是他不敢轻易许诺的;毕竟颁发出这道旨意就等于是彻底的推翻掉了祖宗制度;这可不是玩笑。

    朱佑樘摇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轻试。”

    这李东阳还没往深里讨论呢;皇上就毫不犹豫否决了;其实在出来的时候;李东阳就知道结局注定了就是如此;因此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因此道:“只是这么下去;也很是不妥;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

    朱佑樘沉默了片刻;随即道:“朕也知这里头的难处;可是朝廷也难;士农工商;这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岂能在朕的手里坏了;眼下也只能如此;现在市场不是已经恢复了吗?朕听这京师里一夜之间;流民一扫而空;大家有了工做;有了薪俸;就有了饭吃;能养家糊口;暂时也只能如此;到时朝廷再另想办法吧。”

    朱佑樘显然已经不想再谈下去;随即改变了话题:“朕听柳乘风的夫人有喜了;哎;他也不容易;这是好事嘛;让东宫那边去道个贺;就算是代朕略表一下意思。”

    朱佑樘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随即道:“这一次柳乘风出使瓦刺;立下了赫赫功劳;他这一出使;不但让这瓦刺暂时再不成我大明的威胁;而且彻底的削弱了他们的力量。再加上他又带着新军;杀瓦刺帐前卫三千人;这也是彪炳的战功;算是为我大明朝扬眉吐气了一番;这事儿要好好的宣扬宣扬;我大明很少有这样的大胜了;宣扬出去能鼓舞一下军民士气;上次平远堡为瓦刺所袭;令我大明亿兆军民尽皆义愤填膺;这场大捷;也可令大家知道;朝廷不是软弱可欺;瓦刺人敢杀我边军边民;朝廷定会报复;讨还公道。”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柳乘风的封赏问题;从前的时候;柳乘风的封赏都是朕的主意;可是现在;却不得不请大家来问一问;毕竟现在柳乘风已经不同了嘛。”

    在座的三个内阁大学士哪里不明白朱佑樘的意思;所谓的不同;就是柳乘风若是再进一步;其地位就已经要成为一方大佬似得人物了。这事儿肯定得和大家议一议;毕竟校尉升个百户;或许对朝廷来无关痛痒;百户升千户;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千户升佥事;在亲军里头确实有点波澜;可是对整个朝局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可是再进一步就不同了。

    柳乘风的功劳;大家是看得到的。再加上皇上也了;这场大捷要好好的造势一番;既然要造势;就会吸引天下人的瞩目;天下人都知道柳乘风立了大功;那么肯定也会想知道柳乘风仗着这些功劳得到什么奖励。若是朝廷不能有所表示;往后谁还敢尽心用命?所以对这场所谓的大捷进行造势;同时也得在朝廷的恩赏方面造造势;让天下人都知道;朝廷是赏罚分明的。

    朱佑樘既然拍了板;接下来要讨论的就不是对柳乘风赏不赏的问题了;而是如何赏;不但要赏;更要赏出点名堂出来;让天下人好好看看;将柳乘风树立为榜样。

    李东阳这时候就不吭声了;是升官还是发财;亦或者是进爵;其实都已经不是他能拿主意的事儿了;现在人家既是锦衣卫佥事;又是国公;若是进爵;上头就是郡王;这……岂是他一个内阁大学士敢轻易发言的;穿了;外姓为郡王;这本身就是有违祖法的事儿。

    同时;若是升官;那么这佥事上头有同知;不过升同知;其实地位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不过是官爵升了一级而已;其实也算不上重赏。那么再进一步;就是指挥使了;锦衣卫指挥使绝对是朝廷里不容忽视的一个人物;毕竟这是外朝第一特务机构;人员众多;权柄也是不;甚至还可以摇摆和影响朝廷的决议;不容觑。因此;这锦衣卫指挥使的人选;也不是内阁大臣能的上话的;一般能担任这个职位的人;都只向皇上一人负责;也必是宫里最信任和倚重之人。

    朱佑樘见众人不吭声;眼神却是不自觉的看向了刘吉;朱佑樘很有深意的道:“朕的意思呢;是指挥使万通年纪已经大了;且多次上书自称自己老迈;朕念他年事已高;哎……打算明个儿就批了他的告老奏书。这锦衣卫指挥使的职位也就空缺了出来;朕左思右想;暂时也没有找到合意的人选;倒是这个柳乘风;却还算勉强可以担任;朕对他倒也放心;刘爱卿;你怎么办?”

    刘吉今个儿一直都没有话;现在朱佑樘却是意有所指;问到自己头上。他哪里会不明白;陛下问他;并不是尊重他的意见;而是让他表个态度。刘吉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道:“陛下;柳乘风功勋卓著;如今又是指挥使佥事;这指挥使既然有了空缺;让他来顶替倒也没什么不可。柳乘风这个人;平素是糊涂了一些;不过话又回来;眼下他确实是最完全的人选;微臣没有意见。”

    刘吉在这个节骨眼上;只能虚情假意的顺着朱佑樘的意思表态;心里就算再恶心;可是人在屋檐下;却也不得不低头。

    朱佑樘听刘吉这般;顿时笑了起来;道:“若是连刘爱卿都这般认为;那么想必朕这个任免应当不会有什么差错。李爱卿、谢爱卿;你们以为呢?”

    李东阳和谢迁自然也猜测出了皇上的意思;真的;柳乘风这一次功劳实在不;朝廷总得拿些拿得出手的赏赐出来;否则也不好向天下人交代;既然如此;他们自然也没有横生枝节的必要;二人一齐道:“微臣无异议。”

    朱佑樘一拍大腿;随即拍板道:“就这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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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二十四章 :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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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件事……”

    朱佑樘在敲定了柳乘风的事儿之后;脸色变得有些严肃起来;淡淡的道:“那个周成;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位列中枢;原本应当尽心用命;可是朕发现他自上任伊始;都察院却是一团的糟;此次又是捕风捉影;这事儿还没查清楚;就大放厥词;实在不堪重任。本来嘛;言官弹劾别人;捕风捉影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都御史和言官不同;他的话影响不;他年纪不;朕看他是老糊涂了;既然如此;朕念他老迈;让他早些请辞致仕吧;刘爱卿……”

    刘吉心里打了个突突;心知不妙;却不得不道:“微臣在。”

    朱佑樘握着青铜獣炉;近来天气虽然不错;可是朱佑樘畏寒;这獣炉里的传导到手心来的丝丝热气让他暖和了不少;朱佑樘沉默了片刻;道:“你去和那周成;递奏书上来;朕会批拟。”

    听到这里;李东阳和谢迁二人面无表情;却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在刘吉身上。

    刘吉嘴唇哆嗦了一下;苦涩的道:“微臣知道了。”

    朱佑樘叹了口气;道:“都朕是明君;身边都是君子干吏;可是朕却不这么看;朕就算再如何明察秋毫;这身边不免还是会有人环伺。

    国家要安定;对那些见风使舵的人就绝不能姑息;整治吏治不是事;朕近来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昨日吃了酒之后;宿醉醒来;整个人都慵懒无力。哎……”

    叹气之余;果然苍老了许多;朱佑樘年纪不过四旬·可是此刻;却足足像六旬老人;脸上的皱纹极深;宛如刀刻;头发也白了不少;让人不禁唏嘘。

    皇帝做到他这份上;也算是可叹了。

    朱佑樘继续道:“自己的身体;朕自己清楚。哎······柳乘风和御医都曾劝朕注意保养·可是朕却一直不肯去听;如今临时抱佛脚也是不成了。所以朕就在想;这吏治定要好好的整肃一下;趁朕还来得及·吏治败坏;则天下不安;朕总要提早做个打算;好教太子······”

    他到这里;李东阳、谢迁、刘吉三人都是一副惶恐的模样;一齐打断朱佑樘道:“陛下龙体康健;何出此言。”

    李东阳又道:“陛下龙体就算有所不适;好好歇养就是;朝廷的事·微臣多分担一些;总能勉励维持。”

    谢迁道:“是这个道理;现在天下好不容易有了一番新的局面;陛下正是坐享太平的时候……”

    朱佑樘摆摆手·微微笑道:“你们不必这些;好吧;就当是朕糊涂了;了不该的话;无论怎么;这吏治是非整肃不可的;谢爱卿;你会同吏部尚书马文升来整肃此事;内阁里的事先放一放。”

    谢迁只得道:“微臣明白。”

    可是刘吉此刻·脸色却现出几分惊诧和不安。

    朱佑樘拍了板;脸上透出深深的疲倦;责令内阁草拟诏书·随即三个内阁大臣拜辞了出去。

    刘吉出正心殿时;显得有几分失魂落魄;外头的阳光很刺眼;如今过了五月;天气已经渐渐炎热了;刺得他的眼睛有些炫目·让他差点儿要晕了过去。

    他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甚至连走路·都有些轻浮。

    李东阳和谢迁二人见了;倒也好意过来;李东阳道:“刘公;身体不适吗?”

    刘吉这才振作精神;勉力道:“无妨。”

    李东阳见此;也没什么;拱手作揖道:“还有几份奏书需要票拟;刘公慢慢走吧;我和于乔先去了。”

    大臣们有一点还是好的;无论双方有多大的仇;可是面子上都很气;李东阳和谢迁再三告辞;才匆匆离开;只留下了个孤零零的刘吉;敲给了刘吉想心事的空档。

    刘吉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先是朱佑樘在酒宴上那一句意有所指的话;朕家虎儿四个字旷世未有;这既是昭示了对柳乘风的宠幸;同时;又何尝不是警告自己。

    而接下来;对周成的惩罚也是重了一些;毕竟周成是左都御史;是言官;言官捕风捉影;那是理所应当的事。就算皇上不喜;最多也就是慢慢找个其他的机会打发去南京也就是了。可是勒令其请辞致仕;却有些过头了。

    而且还特意让自己去给那周成透风声;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皇上已经察觉这周成是什么指使;而且对自己已经有了芥蒂?

    更重要的是;皇上突然身体不适;而要整肃吏治;整肃吏治本来也没什么问题;可是上年年末的时候;已经京察过了;淘汰了不少庸官、昏官;这才过去多久;现在又要整肃;这就意味着皇上对朝中相当一部分人不满意;要狠狠的敲打甚至是打击。而皇上要敲打的人是谁呢?

    从皇上的委任来看;就可以看出端倪;皇上让谢迁和马文升二人主导此事;马文升倒也罢了;他是吏部尚书;只要涉及到了吏治;肯定是有他的份的;只是这个谢迁……

    谁不知道;谢迁和他刘吉何止是政见不同;双方早已是水火不容;谢迁是火爆的性子;处处与他刘吉争锋相对;让他来主导这一次吏治的整肃;对刘吉是一个很大的打击;至少他的门生故吏们;这一次只怕要倒霉了。

    内阁大臣的权力来源最大的一个部分就是他们有高级官员的任免参议权;可以随时举荐五品以上的官员;也正是因为如此;无论哪个内阁大臣;在他们的羽翼之下;都会有一群通过师生、同乡、同年关系聚拢一起的人;这些人自然而然;成了大学士们的爪牙和走卒;作为抨击政敌和抬高自己的工具。

    一旦谢迁主持这一次清洗;那么刘吉门下的这些人都要受到打击;试问一下;谁若是攀附他刘吉就将遭受到打击;那么还有谁肯为刘吉效命?

    可是偏偏;皇上明知如此;却是授意谢迁和马文升动手;给予他们便宜行事的大权;这分明是意有所指;是冲着他来的。

    想来······

    自己在皇上的眼里;已经彻底的失去信任了。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请辞致仕;彻底的放弃这中枢大权。而另一条;则是从今以后;做那纸糊的内阁大臣。

    刘吉想到这里;身子不禁打了个冷战;他心里清楚;陛下在一年前让刘健养病;因此现在是不会撕破脸来勒令他致仕的;陛下需要的是朝廷表面上的团结;也就是;纵然对他不喜;却不会撕破脸;仍然会让他留在阁中;要嘛是他主动再三请辞;要嘛就是做这有名无实的内阁学士。

    完了……前程暗淡无光。

    本来到了他这知天命的年纪;其实倒也没什么;可是他最害怕的是;自己一旦大权旁落;那么以刘健为首的这些人定会进行清算。这是显而易见的事;他和他的那些个亲朋们;哪一个屁股都不干净;自己的儿子在湖北任上好几次胡闹;都是他压下来的。还有幼子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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