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第169部分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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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刺杀世子的那一群武士与这些人当真是一伙的了。”

    柳乘风叹了口气;道:“我亲自来查一遍吧;对了;李公子要和我一起去瞧瞧吗?”

    李若凡想了想;道:“不知这里有茶水吗?”

    柳乘风微微一笑;叫来个校尉;吩咐道:“收拾个厅出来;请这位公子去喝茶。”……………………………………………………………………………………………………

    子夜……

    鸿肿寺这连绵的建筑在圆月之下显得格外的幽深;一只只火把影照天空;这一向静谧的地方;如今却是热闹的很。

    锦衣卫这边;抽出了七百个校尉参与了卫戍;在这夜里;哗啦啦的靴子踏地声很是凌乱;不过所有人都不敢大声喧哗;因此倒也不算吵闹。

    李昊下榻之处;是靠后的一处阁楼;阁楼里一切器物齐全;每ri都有人清扫;所以直接入状刻;他睡在二楼;自己带来的几个护卫便在一楼里酣睡。

    连夜的奔波;早已让李昊疲惫不堪;一个多时辰之前;又因为受了惊吓;等到现在缓过劲来;已是疲惫不堪;大漠里的人也没有什么洗漱的规矩;这李昊倒塌便睡;连靴子都来不及脱下。

    这儿比起大漠来;实在是有天囊之别;丝绸的棉被;柔软的床垫;让这李昊睡的尤为香甜。

    不只是他;便是楼下的几个护卫;此刻也已经疲乏到了极点;他们喝了一些酒;也就各自挤在一起睡下;在这圆月之下;这阁楼的门儿却是悄无声息的打开;紧接着;一个个人影掠了进来。

    虎背熊腰的彪形汉子们脸上只有漠然;口里衔着匕首;虽是蹑手蹑脚;却仍有笨重之嫌;显然并不擅暗杀之事。

    好在这阁楼里的人实在是太过疲倦;鼾声如雷;早将这孝出来的动静掩盖;三个人进阁之后;随即聚在墙角做了个手势;其中两个毫不犹豫的扑向护卫们所处的厢房;另一个显是头领的刺则是猫着腰;继续蹑手蹑脚;朝着二楼摸上去。

    阁楼里的灯已经熄了;这黑影只是借助着从窗外投射进来的一许惨淡夜光行动。……………………………………………………………………………………………………(。。 )

    第五百八十八章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刘健下榻的地方;距离国使的位置并不远;虽是疲倦;刘健却是睡不着;冉冉的灯火将他的卧房照亮;为了特意照顾他;鸿胪寺这边特意给这边加了个碳盆;此时天气虽然还算暖和;可是刘健体弱;给室内添几分暖意也是理所应当。

    刘健倚在榻上;偶尔传出几声咳嗽;手里捧着一本书卷;正在细读。

    事实上;他的心思有些散乱;宫里近来似乎传达出了一点儿意思;开始渐渐地启用他了;自从瓦刺这事儿出现之后;这个信号已经越来越明显;先是叫他入宫议政;接着又是让他来主持迎接瓦刺使节的事宜。

    要知道;宫里是让刘截家养病的;并没有撤销他的大学士之职;所以刘焦算不上是致仕;可是现在;宫里开始让刘健做事;虽然还没有准许他入阁当值;可是这也意味着;宫里已经不承认刘健有‘病’;那起复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对于宫里的暗示;刘健岂会没有感受?只是现在;他却犹豫了。

    他的年纪确实不了;当过十年的大学士;也做过不少的事;刘健甚至觉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自个儿现在这个时候致仕也算是急流勇退;在家歇养了这么多天;这功名利禄也不禁看淡了一些。

    所以对宫里放出来的信号;他并没有跃跃欲试;反而觉得有些身心疲惫。不过眼下他最担心的还是鞑靼国使的事;现在副使重伤不治;鞑靼人要追究;大明朝肯定要妥协。鞑靼人与瓦刺并无什么不同;都是豺狼;他们若是借着此事咄咄逼人;大明朝该如何应对?难道当真舍肉喂狼?

    想到这里;刘健更显得忧心重重;心不在焉地放下书;突然;一个声音传进来。这是一个极轻微的咯吱声;似乎楼下的门开了。

    不止如此;还有蹑手蹑脚的踩踏声;这个声音很低;微不可闻;刘健虽然老迈;可是耳朵一向灵敏;却是听出了动静。

    他盘膝坐在榻上。眼眸变得锐利起来;这须发皆白的老者居然一点儿也没有紧张;反而脸上多了几分严厉。

    阁楼里静悄悄的;刘健脸色凝重地侧耳倾听;这个动静再也没有了;可是他有一个感觉;一对杀气腾腾的眼睛正在某个未知的角落死死地盯着他。

    有杀气

    刘健冷笑;猛然大喝:“是谁?”

    这个声音中气很足;既是敲山震虎;同时也是在呼唤惊醒楼下的护卫。

    可是楼下的护卫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在这屋子里的屏风后却是慢慢地走出了一个人来。

    儒衫纶巾;长眉朱唇;眼眸如星;连走路的姿态都带着几分儒雅;虽是男装;可是仍掩饰不住这美人的婀娜;只是那如脂如玉的柔荑上却是紧握着一柄匕首。

    匕首长一尺;豆大的灯火之下;锋芒闪闪。

    “你?”刘健镇定自若;可是眼眸中还是忍不住掠过了一丝疑惑:“你是随廉国公进来的那个书生?”

    “是我。”李若凡的脸上带着几分得意。道:“李阁老或许想不到吧。”

    刘健却没有兴致回答李若凡的问题;他的脸色凝重;铁青着脸道:“你是廉国公的人?”

    到了他这个年纪;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他虽然逢人便;再不管俗事了;可是此时他想到一个可能。却还是忍不住忧心忡忡;柳乘风将此人带了进来;难道柳乘风是主谋?若是如此。这柳乘风就当真是狼子野心了;偏偏这个家伙还是天子宠臣;在锦衣卫中握有实权;更不必他还拥有巨大的财富;此人若是心怀不轨;后果极为严重。

    李若凡笑了;仍旧是那傲气凛然的笑容;用坊间的俚语;这李若凡便是个尾巴要翘到天上的人;她的眸光掠过一丝轻蔑;淡淡地道:“柳乘风吗?他……不过是个棋子而已;不过话回来;若不是亏了他;我和我的伙伴也进不来这里。”隔着一扇窗;即可以看到隔壁的一个阁楼;对面的阁楼幽森森的;没有一丁点儿火光;李若凡不禁道:“想必这个时候;鞑靼国使也已经死了;刘公;我在关外的时候就久闻你的大名;那时候我便在想;若是瓦刺也有你这般的贤相;族人们的日子只怕就好过了。”

    “可是……”李若凡那绝美的脸变得阴冷起来;淡淡地道:“只是可惜汉贼不两立;今日;我却是非杀你不可。”

    刘健反而松了口气;他并不怕死;到了他这个年纪;更多是在为身后事打算;方才他怀疑柳乘风可能是幕后主使;现在看来;这些刺不过是利用了柳乘风;至少……就算是自己身死;朝廷之中也没有什么心腹大患。

    要死了吗……

    刘健轻轻地叹了口气;宛如一头濒临死亡的老马;眼中终于掠过了一丝哀伤。

    曾几何时;他意气风发;少年中第;平步青云;他也曾遇到过心爱的女子;也曾为人哭;为人笑;人生数十载;往事历历在目;可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刘健轻轻地吁了口气;道:“你杀了我;就自信自己能逃出去吗?”

    李若凡笑道:“能杀了你;就没有遗憾。”

    刘健哂然一笑道:“想不到老夫到了如今这个年纪;不堪重用之时;竟还有人惦记;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愁。”

    李若凡已经举刃逼近;慢悠悠地道:“在大漠里;老迈的豺狼是无用的;他们会被狼群抛开;我的族人们也是如此;正如你们汉人所的那样;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可是在我看来;一个老迈的刘健却是不容觑;所以刘公今儿必须要死。”

    匕首发着锋芒;高高举了起来;一声娇斥;匕锋掠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狠狠地朝刘健扎过去。

    倩丽的身影欺身而上;就在这千钧一发;突然;从这床榻之后突然掠过了一个人影;一柄长刀猛地向李若凡刺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实在令李若凡没有想到;她的匕首并不长;而对方的利刃却已经欺到了她的胸前;若是她再往前送一分;必死无疑。

    李若凡不得不旋身避过这绝杀的一剑;勉强站稳;才发现一个人站在了刘健身前。

    这个人;李若凡认得。

    身材魁梧、虎背熊腰;脸上的菱角分明;正是随侍在柳乘风身边的高强。

    “是你?”

    李若凡咬唇嗔怒道。

    高强没有做声;因为这个时候;楼道间响起了靴子踩踏的声音;随即;门开了;进来了一个珠玉般的青年;不是柳乘风是谁?

    柳乘风抿嘴轻笑;看着李若凡道:“李姐深更半夜到刘公这儿来讨茶吃;倒是颇有魏晋之风;只是此举虽雅;却是不智。”

    李若凡呆了一下;俏脸微红;冷冷道:“原来你早就料到我才是真正的刺?”

    柳乘风叹了口气道:“我一直希望李姐是我的知心朋友;可是……”

    “可是什么?”不得不;李若凡冷漠的样子依旧很好看。

    柳乘风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李若凡呆了一下;脸色的冰霜居然消融了一些;但依旧淡淡地道:“大家各为其主;汉贼不两立;你若是瓦刺人;或许我们可以做……”

    柳乘风冷笑;带着裸的轻蔑;这一笑几乎刺痛了李若凡的自尊;让李若凡又不禁捋了捋乱发;柳乘风傲然道:“可惜我是汉;你是贼。”

    李若凡吁了口气;道:“廉国公就是这样瞧我的?”

    这喃喃的细语居然让柳乘风的心里隐隐作痛;越是如此;柳乘风的脸色就越是冷;道:“你是束手就擒;还是让我的人动手?”

    话之间;两处阁楼下已经传出一阵阵的嘈杂声音;无数人举着火把;将这儿围住;已经有一队人冲入阁楼。

    李若凡恢复了傲然;慢悠悠地道:“我要是不束手就擒;莫非廉国公当真要杀我?”

    柳乘风脸部酒肉抽搐;差点要蹦出一句话来——格杀勿论。

    可是下一刻;李若凡却突然笑了;似笑非笑地道:“想要我束手就擒倒也容易;只是有件事;想向你请教。”

    柳乘风道:“你是想问;我是如何瞧出你的瓦刺细作的?”

    李若凡没有再吭声了;柳乘风已经替他回答了问题。

    坐在榻上的刘健此刻也趿鞋下地;心中隐隐带着好奇地看了柳乘风一眼。

    柳乘风淡淡地道:“既然李姐想听;那我不妨就实言相告吧;所有人全部退出去;斟茶上来;这儿只需留下李姐、刘公和高强就可以了。”

    他一声令下;那些个冲进来的校尉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这位佥事大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还是如潮水一般退了出去……第一章送到;求月票了;每日三章;仍旧和大家以前约定的一样;以后再也不犯浑了。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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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八十九章 :谜底

    青烛冉冉;檀香袅袅。

    刀光斧影已是不见了踪影;阁中静谧起来;光晕之下;一方简洁的书案摆放在正中;三个蒲团;刘健坐在上首;老脸上并没有丝毫的表情波动。

    柳乘风则是坐在刘健的左手位置;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跳跃的烛影洒落在他的深邃的眼眸里;让整个人多了几分神秘。

    李若凡已经缴了械;与柳乘风相对而坐;她的神情还算是正常;可是脸色略显出几分苍白。

    螳螂捕蝉;谁知却是黄雀在后;原以为能做到万无一失;却不曾想竟是被人当作了傻瓜。像李若凡这样高傲的人;自然不能接受这种结果。

    高强则是抱手站在柳乘风的身后;警惕地盯着李若凡;只要李若凡稍微有星点的动作;便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气氛很是紧张;事实上;刘酵高强二人一直都在沉默;等到茶水斟了上来;一个校尉心翼翼地为刘健三人斟了茶水;柳乘风拿起茶杯轻抿一口;随即微微一笑;看了李若凡一眼;道:“鸿胪寺的茶;不知李姐吃过没有?”

    李若凡没有吭声;将身前的香茶一饮而尽;随即轻轻擦拭了嘴角;摇头道:“不过如此。”

    柳乘风倒也没有生气;笑吟吟地道:“李姐多喝几杯吧;只怕这是你最后一次喝茶了。”

    李若凡冷笑道:“茶有好坏;若是坏茶;我宁愿滴茶不沾;也绝不会不分良莠好坏。”

    她看了柳乘风一眼。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冷冷地道:“柳佥事难道只顾喝茶吗?你吧;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出我便是瓦刺细作的。”

    她对柳乘风的称谓从廉国公变成了柳佥事;这让柳乘风心里不禁唏嘘;这女子变起脸来当真比翻书还快;方才她还是红颜知己;如今却已经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

    柳乘风示威似的。举起了茶水喝了一口;道:“其实在我看来;茶水只是生津提神的饮品;所以任何茶水都不至于难以下咽。人各有好;我也就不强求了。只是不知李姐要听什么?”

    李若凡冷声道:“你是如何看破我的。”

    柳乘风叹了口气;慢悠悠地道:“这个其实也简单;来去还是一句话;巧合太多。”

    “嗯?”

    柳乘风要开始讲述的时候。不只是李若凡;连刘酵高强二人也不免竖起了耳朵。

    柳乘风慢吞吞地继续道:“我们在文山茶坊相遇;那时候;李姐乔装为男子;端的是风流得很。而且一看便知出身不凡;不过那时;李姐故意装作一副瞧不起我的意思;与我作对;若我猜得没错的话;李姐是故意如此的。你应当是让人在公府盯梢;见我的车驾出来;又打听出我是陪着两位夫人去文山茶坊;所以你先走一步;掐准了时间在那儿候着我的;之所以对我嗤之以鼻;语气中多有讽刺;其实并不是当真对我心生厌恶。”

    “那是什么?”李若凡的脸色不变;那双勾魂的眼眸儿此时出奇的庄重。

    柳乘风道:“理由很简单;李姐只是想给我留个印象而已。以李姐的聪明;想必早已知道;任何故事唯有悲剧才最容易令人记忆犹新;而像我这种身居高位;又是春风得意之人;也唯有对我嗤之以鼻才能在我心中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这个道理连刘健都不由点头;人就是如此。尤其是那些身居高位之人;若是有人吹捧你;或许过了几日。你便没有太多印象了;可要是有人出言相讥;反而能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象。

    刘健不由扫了李若凡一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女子不过二八芳龄;竟是有如此心机;很是不简单。

    李若凡没有否认;只是轻抿朱唇;算是默认了。

    柳乘风继续道:“李姐之所以给柳某人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只是为下一步做铺垫;而李姐的第二步就是结交柳某人;可是要结交像我这样的人物却是不简单。毕竟柳某人地位也算不低;而且在这京师里也是出了名的性格乖张之人;更不必;在此之前;李姐还‘得罪’过我了。”

    “于是;李姐又布置了一招妙棋;来了个周瑜打黄盖;埋伏了死士刺杀周王世子;再派人前去解救;你这么做既是为了进一步接近柳某人;同时也是想撇清与瓦刺人之间的关系。这个方法确实很有效果;事实上;当时我心里也对你怀着几分感激;若不是你;周王世子只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柳乘风叹了口气;道:“到后来;你约三日之后喝茶;其实早已预料到我会有一个麻烦;三日之后肯定不会赴约;这个麻烦就是瓦刺细作的消息;以你的估计;鞑靼的那个王乘风虽然被拿;可是要吐露出消息并不容易;鞑靼人应当知道你们一点儿蛛丝马迹;可是瓦刺人袭击了平远堡;那么鞑靼人必定会要求释放王乘风;而这个时候;锦衣卫逼问王乘风的进程定会加快;再加上宫中震怒;所以你在此之前;定下三日之约;并非是请我吃茶;而是让我故意毁约;这么做;就是要让我心里滋生出一些愧疚;而你真正想与我喝茶的时间则是今夜;那时候我确实是焦头烂额;宫里震怒;锦衣卫对瓦刺的细作又一点头绪都没有;再加上要逼问王乘风的口供;早已将约定抛之脑后。”

    李若凡冷笑以对;仍然没有吭声;不过对柳乘风的分析;她确实也有了几分佩服;在这个人面前;自己就像是被他一眼看穿了一般。

    柳乘风喝了口茶;继续道:“直到今日;你叫人递了名刺再来约我喝茶时;我这时候对李姐不但印象深刻;而且这个印象也因为周王世子的事而变得极好;更重要的是;因为我没有赴约;所以对李姐还怀着几分愧疚;在这种情况之下;便是天上下着刀子;柳某人也非赴约不可了。”

    李若凡在这时不禁道:“早闻柳佥事料事如神;今日一见;果然厉害。”

    “更精彩的还在后头;正是因为这些精彩;柳某人才对李姐佩服之至。”柳乘风轻轻一笑;这两个人居然相互吹捧了起来。可是随即;柳乘风面色肃然;冷冷地道:“请柳某人吃茶才是李姐最精彩的一招妙棋;李姐自称是一个辽东皮货巨贾的独女;又施出粉黛来与我相见;以李姐的丽质和惊艳容颜;又精通琴棋书画;这世上不举世无双;却也算得上是绝无仅有了;偏偏一个这样的女子与柳某人在室中对饮;对柳某人诉衷肠;倾诉爱慕之心;莫是我;这世上换了谁;只怕也已经醉了。”

    “当时我便在想;谁若是做了李姐的夫婿;可谓坐享齐人之福;娶了李姐一个;不但有一个如此美艳的女子朝夕相伴;更可以继承一份富可敌国的家业;又是给自己添了一个红颜知己;这样的好事;到哪儿找去?”

    “可是偏偏;李姐是个高傲的人;一个高傲的人对其他男子都瞧不上;偏偏瞧上了我柳乘风;听起来也确实让人心动得很。只是可惜;李姐又;因为柳某人有了妻子;虽然在姐看来;柳某人是独一无二的伟丈夫;可是为了家业;却不得不望而却步;其失落之意更是溢于言表;让人不禁唏嘘扼腕。”

    “李姐之所以这么做;首先;是想打动柳某人的心。”柳乘风到这一段事的时候;脸上浮出了冷笑:“用百万的钱财和美色来打动柳某人;此后再让柳某人生出失望之心;你想想看;任何一个人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得到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同时还能得到巨大的财富;这心情是何等的激动;可是随后却又一下子让柳某人不禁失望;理由只是因为柳某人有了妻子;而李姐更是相告;明日清早;你便要启程回辽东去;从此之后;你我相隔千里;再不会有什么牵连了。”

    “李姐的用意不过是让柳某人心绪既激动又失落而已;因为你已经掐准了时间;这个时候;你埋伏下的死士已经开始对鞑靼使节动手了;而接下来必定会有人四处寻我禀告;让我立即赶到鸿胪寺去。此后的事也并没有出李姐的预料之外;禀告的人果然来了;此时柳某人突然遭遇了这么多事;只怕已经心乱如麻;一方面;肯定对你不忍割舍;另一方面;却又心系着鸿胪寺的案子;而恰在这时候;你却提出这批刺与上次刺杀世子的刺应当是同一批人;还提出想随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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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九十章 :惹我你死定了

    .e。 ._?    李若凡的脸上波澜不惊;越是听这柳乘风下去;就越是心惊肉跳;这个家伙;竟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自己的心思竟是被他猜了个七八分

    可是她本就不是个轻易向人示弱之人;脸上只是浮出冷笑;不动声色

    柳乘风也不理会他的表情;继续道:“而李姐的目的也是如此;你并非只是想来看看这么简单;便是希望借用柳某人对你的痴心妄想和惭愧;再加上你的那一套熟知刺的辞;想要由我领着李姐和你李姐的人混入这鸿胪寺”

    “这鸿胪寺里头的人当然不认识李姐;可是却都认得我;以我在这些人中的威信;大家都见李姐是随我来的;关系一定匪浅;而进入这鸿胪寺之后;李姐要做什么事;谁又敢盘问?”

    “趁着这个时候;你们要刺杀瓦刺国使;要刺杀刘健刘大人;岂不是易如反掌?”

    柳乘风把整件事道出来;连刘健都不禁直冒冷气;这些人好深的心机;一步步的在下套子;步步为营;且每一步都有妙处;完全揣摩了别人的心理;这样的人;实在恐怖到了极点其心机之重;手段之高明;连这曾经的内阁首辅也不禁背脊有些发凉;也难怪这个人能在大明潜伏这么久;居然一点儿也没有显山露水

    李若凡面无表情;淡淡一笑;道:“早闻廉国公手段高明;今日一见果是非同凡响”

    柳乘风叹了口气道:“彼此;彼此”

    李若凡一双眼眸盯住柳乘风;从审视和打量他;慢悠悠的道:“敢问廉国公;你又是如何看出我的计划的;从什么时候开始?”

    柳乘风倒也不隐瞒;含笑道:“一个动作……”

    “动作?”李若凡一头雾水

    柳乘风抚了抚额前的发丝笑吟吟的道:“就是这个动作”

    李若凡一时失神;这样的动作;完全是她无意识做出来的现在让她回想;她又岂会知道自己曾经有过这样的动作

    想了想;李若凡道:“只是这个动作?”

    李若凡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如此缜密的计划;只是输在了一个细微的动作上

    柳乘风端起茶盏轻饮一口茶水;正色道:“不错;你每次遇到我的时候;都会有这个不自觉的动作;李姐是否知道;一个人在某人面前紧张的时候;才会不自觉的注意自己的举止”

    李若凡工于心计;柳乘风的话她自然听明白了微微点头

    柳乘风道:“可是李姐屡屡对我做出这个动作;这就有些奇怪了”

    李若凡讥讽道:“或许是我看上了你是未必”

    柳乘风呵呵一笑;哂然道:“这可能吗?李姐可不要忘了;当时李姐精通琴棋画;对我的行嗤之以鼻一个这样的人;怎么看得上我这俗人其实一开始;我心里也在琢磨;李姐是不是当真瞧上了我;因此才如意在意我对你的看法;因此会不自觉的抚弄额前的乱发可是后来;当李姐向柳某诉衷肠的时候;我却知道;我想错了”

    “这又是为何?”此时的李若凡;居然又不自觉的抚弄起额前的乱发;完全没有做一个阶下囚的觉悟;反而饶有兴趣的听柳乘风诉

    柳乘风叹了口气;道:“因为李姐若是当真看中了我;绝不会那番话”

    “……”李若凡面带疑惑

    柳乘风道:“一个女子;或许可以对任何人起自己的心事;唯独不会对自己心中的如意郎君如此直白的话;这个道理;莫是汉人;便是你们大胆的瓦刺人也是如此就算是要;那也该遮遮掩掩;打着哑谜;像李姐这般直白出来的;却是见所未见所以当李姐向柳某人诉衷肠的时候;柳某人就察觉出;李姐就算有情郎;也绝不可能是我”

    这个道理;莫是在这个礼教颇为森严的年代;便是在后世也是同理;当一个女人向你述衷肠时;这个女人至多也不过拿你做朋友;而面对自己情郎时;她总会尽量三缄其口;尽量展现出最好的一面;在你面前遮遮掩掩;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口吻;都会思前想后;甚至每一句话;都会再三琢磨;哪里有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心思全部抖落出来的?

    李若凡呆了一下;她是女人;可是未必就真正了解女人

    柳乘风淡淡一笑;道:“再后来;柳某人就在想;既然李姐的心上人绝不是柳某人;可是又向柳某人诉衷肠;再加上李姐此前那面对我略带紧张的反应;柳某人左思右想;终于明白了李姐为何紧张了”

    柳乘风的笑容变得冷冽和讽刺;慢悠悠的道:“李姐之所以紧张;是因为知道;你和我都是同一类人;我是官;你是贼;在同行面前;尤其是柳某人颇有一些声望;李姐在挑战这个对手的时候;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人紧张时;就会用某些无意识的动作来掩饰自己;比如抚弄自己额前的乱发”

    “想到这里的时候;这一切柳某人就已经明白了不少;再将所有的事情都串在一起;这个答案就不言自明了李姐要陪我来鸿胪寺;还做出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假若柳某人没有想明白;或许还以为李姐无非是不舍告别;故意找了个由头;想和我多相处一时半刻可是等我想通之后;见你要随我去鸿胪寺;我就知道;你才是真正的瓦刺细作;这些刺的幕后指使之人也正是你;因此我将计就计;将你带了来;就是要看看;你到底玩的是什么把戏现在;李姐明白了吗?”

    李若凡脸上掠过了一丝失望;幽幽道:“柳佥事虽然对了大半;可是有一件事却是错了”

    柳乘风冷冷的道:“哦?是吗?”

    李若凡叹了口气;却只是咬咬贝齿没有再吭声良久;她竟是一口将原本嫌弃不喝的茶饮下;道:“成王败寇;今日我输了;自然该沦为阶下囚;任由你们处置”她站起来;道:“你们的人在哪里;将我押下去”

    柳乘风朝高强努努嘴;高强会意;招呼了一声;便有几个校尉过来;倒是没有绑她;只是押着她下去

    柳乘风端坐不动;吩咐道:“在诏狱腾出个房子出来;不要为难;审问的事也不必操之过急”

    高强应了一声;连忙去了

    这屋子里;只剩下了柳乘风和刘健;刘健看了柳乘风一眼;不由感叹道:“幸好柳佥事反应及时;否则真要出大事了”

    柳乘风道:“大人早些歇了;明日清早;宫里肯定有旨意”

    刘健颌首点头;苦笑道:“老夫这老骨头;临到老来;居然还受这般大的惊吓;也罢;还是睡了;再不睡;明日还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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