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第127部分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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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进行杀狗比赛;看哪个队在操练中杀的狗最多;且能做到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朱厚照亲自拿了东宫制的长剑;作为奖赏;太子赐剑;这可是极有面子的事;各队都卯足了劲头;砝码也不断的增加;其中第四队学生军;居然做到了一次对阵应对一百四十五头狗。

    随后;这四队的军卒们;人人腰间佩着一柄麒麟剑;大摇大摆的在其他队友面前走过;直看的其他各队既是羡慕又是不爽。

    朱厚照显然也是乐在其中;很明显;杀狗的操练明显要比枯燥的操练有意思的多;这很快吊起了他的兴趣;几乎每次杀练的时候;他都会及时赶到;其乐融融的观看。

    不过这杀狗的操练;也有副作用;如这商行的伙食;每日都有狗肉;狗肉这东西第一次吃时赞不绝口;第二次时意犹未尽;可是第九十次、一百次连续不断的吃时;就有点儿索然无味了;商行里头;不少人都在腹诽着这件事。

    与此同时;藩国的使节们已经陆续到京了;鸿胪寺那边;可谓车马如龙;这鸿胪寺寺卿此时已是忙的脚不沾地;安南国、朝鲜国、南掌国、吕宋国、倭国、蒙古、林林总总;有老实的;也有不老实的;反正哪个都不太好伺候。

    这一次各国的使节;显然比之从前更有了几分劲头;大家商讨的再不是从前一样的纳贡赏赐;尤其是南洋那边;明显对大明心存了一些忧虑;毕竟大明突然开海;虽现在还在筹备阶段;可是据在廉州那边;码头已经兴起;各种大船也在船坞中建造;的廉州府;人口已经暴增了百万人;商贾、水手、工匠络绎不绝。

    瞧这架势;摆明了是要像当年郑和下南洋那样的声势;这里头对各藩国有利有弊;所以大家此时;都想刺探一下;大明这边对开海的决心;是像当年郑和下南洋一样;浩浩荡荡的出海之后;紧接着又销声匿迹;还是将这开海当作了国策;保持下去。

    不过也有人听;蒙古使节这边已经有点儿闹事的迹象了;现在的蒙古已经分裂成了瓦刺、兀良哈和鞑靼三部;其中兀良哈就是朵颜三卫;如今已经归服大明;成为大明边镇最重要的武装力量。而大漠的西部和北部;则被瓦刺和鞑靼两部;这两部之间相互攻伐;征战不休;不过一旦遣使入镜;两部的使节却都自称为蒙古;并且一同进来;做出一副和睦的姿态。

    往年的时候;这两部蒙古人也还算老实;毕竟是来求财的;不老实却是不成。不过今年瓦刺所在的西蒙古却一直没有遭受过灾荒;水草的长势异常的好;因此今年不像往年那样困苦;这底气也就足了许多;甚至提出;要从大明门进入紫禁城。

    这消息早就在各藩国们的中间传开;其实有不少都是瞧热闹的;摆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安南国派出的使节;乃是安南国的国姓;叫黎武;这黎武来了京师之后;还闹出了一件事;因为鸿胪寺这边;一时不慎;将安南国与南掌国的使节安排在相隔的院子里居住;结果双方的护卫差点儿拔了刀;吓了这鸿胪寺的官员们一跳;连忙将二人分开。

    黎武此次来;负有不的使命;所以一到京师;便四处闲逛;不过与此同时;也有人将兴趣放在了他的身上。

    深秋时节;落叶昏黄;秋风刮在面上让人有丝丝的凉意;此时;有人下了拜帖;来的人黎武却是认得;乃是鸿胪寺的寺正黄涛;这位黄大人明明是鸿胪寺的官员;跑到这里却是隆重的下拜帖;这意思很明确;黄涛此来不是谈公务的;而是来私话的。

    黎武久慕中原的文化;因此对中原的礼仪很是喜爱;连忙将这黄涛迎进来;与这黄涛分宾主坐下;叫人奉茶之后;笑吟吟的打量黄涛一眼;道:“天朝有句话;叫做无事不登三宝殿;黎某乃是番邦臣;劳动黄大人大驾;想必黄大人有什么事要吗?”

    黎武虽然学了不少礼仪;可是学的却都是皮毛;真正的精髓却没有学到;岂不知这大明的礼;最紧要的是寒暄;先寒暄再慢慢的透露出来意;哪里有像他这样一落座就开门见山的。

    黄涛似乎也没兴致和他寒暄什么;既然他肯开门见山;自己也是明人不暗话了;沉吟了片刻;随即道:“安南乃是大明属国;这些年一直阖目;使节往来络绎不绝。只是今年;安南国却与大明引发了冲突;本官听;这是你们安南国先挑起来事?”

    黎武听了这话;当然不能承认;连忙道:“安南一向谨遵藩臣之礼;莫挑事;便是逾越礼制的事也不曾想过;大人何出此言?”

    “哦?是吗?”黄涛笑了;轻轻拿起茶盏;漫不经心的道:“你的意思莫非是;既然不是你们安南国无礼;那么就是我大明无礼在先了?”

    黎武一时膛目结舌;这个问题不是坑人吗?点了头;就是我们安南国无礼;为自己辩解几句;就成了你们大明无礼;这种事本就不应该出来;现在出来;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黎武只是个使节;这一次是来睦邻友好的;甚至可以是来巴结大明的;总不能让他大明无礼在先;无故征伐安南吧?

    其实这种耍嘴子的东西;黎武哪里是黄涛的对手;在黄涛眼里;这黎武简直和蛮夷差不多;虽然了口顺溜的汉话;读过几本汉家的经典;可是至多也只是个沐猴而冠的蛮子;心机这东西;他还差得远了。

    黎武期期艾艾的道:“大人;这个……这个……”

    见黎武一时吞吞吐吐;黄涛又笑了;一边吹着茶沫;一边懒懒的抬眸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道:“这个是什么?请贵使告之;无论如何;不管是大明还是安南;总会有一个有错在先的;不是安南就是大明;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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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六章 :万事俱备

    黎武见这黄涛话里有话;忍不住问:“除非什么?”

    黄涛不屑的看了黎武一眼;心里不免生出轻视之心;话都到了这个地步;这个家伙也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hke. …*.

    他tiǎntiǎn嘴;不由莞尔一笑;道:“除非这事儿;是那廉州侯柳乘风的错;实话和你了吧;征伐安南;朝廷并无旨意;都是那柳乘风一人策划;这柳乘风一念之差;就惹来贵国这么大的灾祸;贵国难道无动于衷;此例若是一开;而贵国却是忍气吞声;只怕……”

    到只怕的时候黄涛端起茶来轻抿一口;淡笑道:“只怕将来这样的事会越来越多;假以时日;安南国还有立足之地吗?”

    黎武听了;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道:“大人的来意到底是什么;莫非要的只是这个?”

    黄涛倒是不喜不怒;心想这个黎武倒是能坐得住;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试探自己。对方显然以为自己是来试探安南国心思的;恐怕是大明朝廷生怕这安南心生不满;想了想;黄涛便坐直了身体;觉得此时应当开诚布公了。

    他正sè道:“实话和你了吧;现在柳乘风已经获罪;关押在了顺天府大牢里;此人罪大恶极;便是当今皇上;也对他颇有憎恶之心;只是念他平日有些功劳;所以一直不肯下定决心加罪;若是这个时候;贵国能够在觐见时当着大明皇上的面;揭出这柳乘风为祸安南的种种劣迹;再联络各藩国使节;必定能令他永无翻身之地。该的话;也就这么多了;黎大人是聪明人;想必明白我的意思;好吧;老夫告辞。”

    黄涛心里知道;此时点到为止即可;再多反而会有相反的效果;于是长身而起;起身离去。

    黎武坐在椅上;显然没有想到黄涛居然出这番话;看来这大明的内部;也并非是铁板一块;那柳乘风看上去呼风唤雨;那也只是在廉州;到了这京师;似乎……

    黎武的眼眸眯了起来;随即吩咐一声;道:“来人;去把阮先生请来;告诉他;明人这边有了变故……”

    “是……”一个随shi的下人应了一声;匆匆去了。

    那黄涛从鸿胪寺出来;钻入了一顶久候多时的轿子;坐在轿子;随即淡淡的朝轿夫们吩咐道:“去徐府。”

    徐府是工部尚书徐贯的府邸;这位徐大人身为工部尚书;可是作风却不奢侈;所谓的徐府也不过一进一出的院落而已;左右各是七八间厢房;养着十几个下人;不过庭院子里的林木倒是成荫;很有几分江南的别致;只是现在秋风萧瑟;庭院里头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木;多了几分苍凉。

    黄涛径直走进这徐府;门房显然是认得他的;给他报以一个笑容;并没有引他进去。

    徐府的正堂却是显得有几分气派;此时徐贯坐在梨木椅上;半眯着眼;一动不动;似在养神。

    坐在徐贯之下的;是五六个官员;有的大张大开的坐着;还有的微微欠着身;表lu出过份的恭敬。

    站在这厅里的;是一个顺天府的官员;此人想必只是个堂官;地位卑微;连坐着的资格都没有;不过他的话倒是滔滔不绝。

    “最近几日;除了太子殿下曾去探过监;其余的就只剩下柳乘风的几个家人了;对了;寿宁侯和建昌伯倒是也去过一趟;匆匆就走了。太子殿下与他在囚室中密谈了半个时辰才出来;不过殿下的样子;似乎心情比进去的时候好了一些;也不知他们了什么。”

    “倒是在顺天府里;府丞周泰和柳乘风走的很近;隔三差五总是去见柳乘风一次;瞧他的态度;对柳乘风甚是恭谨。”

    坐在一侧的一个绯红官衣的人冷笑道:“能不近吗?也不想想看;这周泰是谁提携起来的;此人真是斯文扫地;进士及第;却是给一个武职千户提鞋;呸……”

    坐在椅上的徐贯只是皱皱眉;并没有话。

    顺天府的堂官看了徐贯一眼;继续道:“再然后就没有了;柳乘风在牢中很安静;每日只是读书、写字;既没有联络人去陈冤;也没有闹事。”

    “此人到底是xiong有成竹还是做这个样子出来huo我等?”左侧的一个官员不禁道。

    坐在两侧的官员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显然也猜不透这柳乘风的心思。

    “哎……”徐贯突然长叹了口气。

    他这一叹气;议论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所有人都不禁朝徐贯看去;想听听尚书大人怎么。

    徐贯一副惋惜的样子道:“此前老夫是怎么的?要适可而止、适可而止;可是你们呢?明目张胆;肆无忌惮;这么做迟早是要东窗事发的。太子殿下操练新军;你们居然也敢在这上头打主意;你们难道就真的以为;别人奈何不了你们?”

    徐贯的脸上lu出冷意;双手一摊:“现在好了;东窗事发;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涉及到了太子;涉及到了宫里;连内阁那边也不敢声张什么;这是什么?这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种事只有皇上才能定夺;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皇上怎么办。句不好听的话;若是皇上当真听了柳乘风的搬弄是非;你我这些人;俱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徐贯一番话;吓得大家都不敢吱声。

    徐贯冷冷的扫视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处;这些人连忙将头低下去;不敢去直视徐贯的眼睛。

    徐贯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冷意;随即道:“可是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老夫再什么又有什么用;了你们肯听吗?”他叹口气;捋起了自己颌下的长须;慢悠悠的道:“既然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就只有你死我活了;京卫的人已经送了信来;他们的没有错;柳乘风必须死;他多留一日;大家都不安生。”

    “你们呀;总是盯着这个柳乘风;总是在看他做什么;来猜测他下一步的举动。可是老夫看;柳乘风不必再教人盯着了;得叫人盯着聚宝商行;盯着学而报;盯着锦衣卫;甚至……”徐贯的目光一闪;声音放低了一些;淡淡的道:“甚至是东宫;是太子;要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才能猜测他们下一步的举动。”

    “常语的好嘛;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是这个彼不是柳乘风;是老夫方才的这些人;柳乘风现在在读书在写字;是为了什么?无非是打消我等的注意力而已。此人一向狡诈;不可视。”

    了这么多话;徐贯便去喝茶了。至于其他的官员;当徐贯话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侧耳倾听;连呼吸都带着谨慎;生怕这呼气吸气的功夫打断了尚书大人的话。谁都知道;这位徐大人是三朝老臣;是老资格;他的话谁敢打断?

    喝过了茶;徐贯咳嗽一声;继续道:“既然打定了主意;要除掉此人;就不能心慈手软;不过他现在的身份太过敏感;东宫洗马、锦衣卫千户;又是廉州侯;这个时候动手;宫中震动;肯定不会轻饶;一定会彻查的。只怕到时候;连锦衣卫和内阁都会不满;毕竟嘛;刺杀朝廷官员;这种事太犯忌讳。所以眼下当务之急;是将柳乘风的罪名坐实了;工部的吴主事的好;安南人与柳乘风不共戴天;那就让他们出头吧;过几日各国在紫禁城朝见;若是那个时候安南国使节肯发难;到时候大家再一起弹劾;陛下便是再装糊涂;只怕也敷衍不过去;革了他的职;剥了他的爵位;事情就好办多了;其他的;就交给京卫去处置。”

    众人纷纷点头;道:“大人的是。”

    徐贯微微一笑:“你们也就这点儿本事;没出事的时候呢;一个个目空一切;等到出了事就这点儿胆气;罢了;老夫该的也了;那黄涛黄大人还没来吗?”

    正着;外头却传出一个声音:“大人;下官来了。”

    黄涛大剌剌的跨槛进来;脸上含笑;进来之后先给徐贯行了个礼;道:“下官见过大人。”

    徐贯压压手;道:“别和老夫行这一套虚礼;事情办的如何了?”

    黄涛微微一笑;道:“已经和那安南使节通过气了;话的很明白;只要他们肯动手;柳乘风肯定官爵不保;废为庶人。”

    徐贯颌首点头:“这也未必妥当;安南人一向言而无信;只怕他们未必肯尽力。”

    鸿胪寺是专门与藩国打交道的;安南与廉州的过节;黄涛身为鸿胪寺寺正知道的一清二楚;此时却是信誓旦旦的保证:“大人放心;安南人与柳乘风不共戴天;一旦有机会;一定将柳乘风置之死地。”

    “是吗?”徐贯却是一副狐疑的样子;随即微微一笑;道:“好吧;且就信你这一次;既然如此;那就等到两天之后;等那万国的使节朝见天子的时候吧;你们也都去做些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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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七章 :柳呆子出击

    第三百三十七章:柳呆子出击

    京师里安静了片刻;不过这个安静也只维持了一天而已。

    好戏开场了。

    距离藩国们入宫朝见还有一天;在顺天府大牢;柳乘风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盘膝坐在榻上;叫外头的狱卒将牢头叫来。

    牢头不敢怠慢;飞快地赶了来;在外头俯首帖耳地听候柳乘风的吩咐。

    柳乘风坐在里头显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可是他的第一句话就让这牢头吓了一跳。

    “李牢头;这些时日多蒙你的照料;今日柳某人就要出狱了;特给你道一声谢。”

    这李牢头大吃一惊;出狱……

    他身为牢头;可没有听到柳乘风出狱的风声;昨天府尹大人还叫了他去;让他好生看管呢;怎么今日就要出狱?

    李牢头不禁道:“侯爷当真要出狱了?”

    柳乘风坐在囚室里不由爽朗地笑起来;道:“这难道还有假?本侯今日出狱就今日出狱;临行在即;本侯有些事少不得要向李牢头交代一下;在我的被褥里有一些碎银;到时候你自管拿去;还有;李牢头为本侯买的这些书籍、笔墨以及日常的用具;李牢头若是觉得合用;就拿去用吧;全当是柳乘风赏你的;你不必气。”

    “是;是……”李牢头带着狐疑;可是当着柳乘风的面;只能连声是;不敢忤逆什么。而且柳乘风的这些用具;价值还真是不菲;人家肯赏他;对这李牢头也是有好处的。

    “不过嘛;本侯还有几句话要吩咐;待会儿呢;你去买些糕点来;我这里的茶也用完了;就称一两武夷茶吧;今个儿早餐要丰盛一些。”柳乘风一丁点也不气地吩咐;随即又道:“对了;你叫个人到东宫去;不必去见太子;只需和东宫的门房打一声招呼;就柳乘风做好了准备;其余的事拜托太子殿下了。”

    听到东宫;李牢头顿时明白了;人家柳乘风是什么人?那可是和太子殿下称兄道弟的人物;这样的人;他他出狱当然能出狱;倒是自己多心了。不过随即;李牢头又想起了一些传言;据这个柳乘风犯下的罪可是不;太子殿下当真能助他脱困?若是能脱困;早几日不就已经出狱了吗?又为何等到今日?

    李牢头左思右想;更加一头雾水;不过柳乘风既然吩咐;他也不敢什么;连忙道:“侯爷要采买的东西;人这就遣人去办;至于给东宫传递消息的事;人亲自去一趟。”

    罢;李牢头再不什么;叫来个狱卒;吩咐一声;随即换下自己的公服;穿了便装;出了这大狱。其实出来的时候;李牢头甚至在想;这个时候是不是要把消息给府尹大人禀告一下;毕竟禀告大人有吩咐;这个柳乘风的一举一动都有汇报。可是很快;李牢头便打消了念头;这种事不能;毕竟是给东宫传信;若是到时候府尹大人作梗;那柳乘风和太子岂不是要找他算账?得罪了府尹;至多这牢头不做了而已;得罪了太子;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两。

    李牢头飞快地到了东宫这边;向门子通报一声;那门子慵懒地看了他一眼;都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东宫其实也是如此;门口的太监;谁也不放在眼里;对这李牢头自然不会有什么气。不过门子听到是柳乘风叫人递来的话;倒是不敢轻慢;连忙进去禀告;过了一会儿;对李牢头道:“太子殿下请你立即进去回话。”

    李牢头不禁有些激动了;整了整冠帽;心翼翼地进了东宫;由人引着到了一处殿;只见朱厚照一副戎装;似乎即将出征的将军;见了李牢头;道:“柳师傅还好吗?”

    李牢头当然知道柳乘风和太子之间的一些事;因此对太子称呼柳乘风为柳师傅倒是不显得惊讶;只是他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吓得连头也不敢抬;只是道:“回殿下的话;人不敢轻慢了廉州侯;廉州侯在狱中还好。”

    这李牢头也是个有些心机的人;这句回话很是妥当;既明了自己伺候柳乘风功不可没;又报了个平安。

    朱厚照不禁笑了;道:“好;很好;你这个家伙倒是个懂事的人;刘伴伴;待会儿打赏他。”罢又向李牢头道:“柳师傅当真让你来给本宫传递消息;叫本宫现在就动手?”

    动什么手;李牢头不知道;不过李牢头却知道此事关系很大;连忙道:“人不敢相瞒;侯爷的原话是:叫人到东宫来;不必亲自见太子;只需和东宫的门房打一声招呼;是侯爷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其余的事就拜托太子殿下了。”

    朱厚照吁了口气;打起了精神;一下子变得跃跃欲试起来;道:“好;你下去吧;本宫知道了;刘伴伴;领他出去。”

    站在一边的刘瑾躬身朝朱厚照行了个礼;便引着李牢头出去。

    朱厚照兴致勃勃地叫张永取来一封信;随即对张永道:“张伴伴;本宫素来知道你的胆子最大;你去鸿胪寺一趟;把这封书信递交给瓦刺国使;张伴伴;这事儿干系很大;若是有什么差错;你也不必再回来了。要是做得好;本宫自然有赏。”

    朱厚照极少会有正儿八经的样子;今日和往日多了几分不同;那嬉皮笑脸的神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庄重肃然;张永当然知道朱厚照话语中的份量;哪里敢什么?连忙道:“奴婢这就去;殿下放心;莫只是瓦刺使节;便是刀山火海;奴婢也不皱一皱眉头。”

    罢;张永接过了书信;连看都不看一眼;飞快地贴身收起来;快步出了东宫;叫人备了马车;直接往鸿胪寺去。

    到了鸿胪寺;门口的差役要阻拦;毕竟现在鸿胪寺不同往日;这么多使节进出;防禁自然要森严一些。

    张永扯着嗓子大叫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瞎了你们的狗眼了;你们可知道杂家是谁?奉了谁的命令来此公干?快快让开;再敢阻拦;杂家抽死你们。”

    这些差役一听张永的话;又自称杂家;立即明白过来;这位是个公公;能使唤公公的人;整个大明朝半只手就能数得过来;那嚣张的气焰自然打消了几分;一个差役换上笑容;朝张永行了个礼;道:“不知公公来鸿胪寺有什么公干?人们也好向堂官禀告一声。”

    张永脸色铁青;恶声恶气地道:“放肆;宫中有什么公干;也是你们能打听的?快快给杂家引路;去见瓦刺使节”

    张永越是一副颐指气使的强硬姿态;越是让这些差役感觉到事出非常;话到这份上;他们也不敢再犹豫了;几个差役对视一眼;随即一个差役笑嘻嘻地道:“请公公随我来。”罢领着张永进了鸿胪寺。

    另外一个差役则是飞快地去禀告了。

    张永随着差役到了一处院落;在这院落外头;只见几个穿着皮裘的蒙古武士正在外头守卫;打量了来人;叽里呱啦地朝着张永了几句话;随即挡住了张永的去路。

    张永尝试交涉;却发现这些蒙古武士不懂汉话;正在为难的时候;倒是有一个蒙古贵族模样的人出来;打量了张永一眼;用着僵硬的汉话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张永正色道:“杂家奉大明太子殿下之命;有书信一封;要面呈瓦刺使节。”

    那蒙古贵族似乎犹豫了一下;随即便进去通报了。

    每年蒙古人入朝的时候;瓦刺和鞑靼两部都是一同入京;不过规矩还是有的;就比如这代表蒙古的正使是两部的人相互轮替的;上一次的蒙古正使是鞑靼人;这一次便换上了瓦刺的太傅庆格尔泰。

    无论是瓦刺还是鞑靼;都自称是北元的正统;就连官职也都继承下来;只是蒙古人在元朝的时候官职繁多;如今势微;要把所有的官爵全部分封出去;还真有些为难;就比如这瓦刺部的太傅;在元朝的时候;那可是堂堂正一品的大员;可是到了瓦刺;其实只是个称谓而已;一个太傅;最多每年有三头羊的俸禄;连正儿八经的权臣都不算是。

    这种情况在瓦刺尤为严重;现在的瓦刺虽然人口不过数百万;可是太傅、少傅、少师之类的官员就已经分封了数百人;瓦刺人喜欢这个;反正也没人管。

    不过这庆格尔泰却也不算是一般人;此人乃是瓦刺一支部族的首领;素有勇力;又懂汉话;因此深受瓦刺汗的喜爱;这一次让他挂帅出使;瓦刺人提出由大明门进宫来为难大明朝廷就是庆格尔泰的主意;庆格尔泰的用意很简单;拿这个难题逼迫大明在其他方面做出让步。

    庆格尔泰此时正在后院的校场里演武;听到有人汇报是大明太子传来书信;便擦了擦汗;将手中的长刀丢在地上;道:“蛮子的太子要做什么?不过久闻他爱喝我们草原上的马奶;喜爱住我们草原上的帐篷;或许他是来巴结我们这些草原上的勇士也不一定。”

    罢;庆格尔泰不由自得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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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八章 :战书

    第三百三十八章:战书

    张永在外头等候了一会儿;先前那进去禀告的蒙古贵族去而复返;朝张永打量一眼;随即道:“你;随我来。”

    二人一前一后地到了一处厅;张永不禁皱了眉;按规律;接见贵一般选择在大堂;若是在厅待;要嘛是对方与自己关系亲密;要嘛就是故意表露出轻慢的态度。

    很明显;张永和这庆格尔泰并不熟;对方这是故意羞辱自己来了。

    张永虽是个太监;可是代表的却是大明朝的太子;这庆格尔泰倒是够胆;居然敢在北京城欺负到大明太子的头上。张永毕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脸上倒是没有露出胆怯之意;反而昂首阔步到了厅外头;却是驻足不前。

    那蒙古贵族见他不肯进去;不禁带着几分不耐烦地道:“快随我来;你不是要见我们的太傅大人吗?”

    张永正色道:“杂家奉太子之命前来递交书信;代表的是大明太子;岂可屈尊在厅中让贵国使节接取信笺?”罢;一副要拂袖而去的样子;道:“杂家听瓦刺人自称北元正统;真是可笑;北元虽也是蛮夷;却久受中原教化;北元前国主孛儿只斤亦是知书达理的人;妄你们还自称是什么正统;依杂家看;不过是一群不知礼法的禽兽而已。”

    这句话得有点重了;可是张永也是没办法;若真是被那瓦刺使节羞辱;如何回去交差?若是被人知道;肯定会被言官弹劾;东宫里头哪里还会有他的一席之地?既然如此;那就索性态度强硬一些;谅这些瓦刺人在天子脚下也不敢对他怎样。

    那蒙古贵族呆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张永的态度如此强硬;沉默片刻;又去通报了;回来时;则是乖乖地请张永到大厅与庆格尔泰相见。

    大堂里;庆格尔泰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原本想给张永一个下马威;谁知道这如意算盘却是打空;让他处罚大明东宫的太监;他未必有这胆量;最后只好对张永做出妥协。

    张永见到了庆格尔泰;索性光棍起来;也没有行礼;进来之后大剌剌地寻了个椅子坐下;抬眸看了庆格尔泰一眼;庆格尔泰肤色黝黑;如寻常的蒙古人一样;身材不高;却是虎背熊腰;一双眼睛有些狭长;鼻子有些塌;让人看了;颇觉得有些滑稽。

    庆格尔泰看着张永道:“公公身负大明太子的书信要亲自递交本使;那么就拿书信来吧。”

    庆格尔泰也不是什么绕弯子的人;此时他倒是想看看大明的太子突然给自己送来书信;这书信里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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