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宛妃传第1部分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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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铜板与她。其实说起来当今皇上顺治爷算的上是一位颇有作为的君主,自他亲政后提倡满汉平等,倚重汉官,整饬吏治,推行与民生息的政策,而今的大清国在他的领导下开始逐渐走向鼎盛,也使的大清在这片曾由汉人统治了千百年的土地上站稳脚跟!虽说卖身葬父母是常有的事,并不是大清朝才有的,就同乞丐一样历朝历代都无可避免,但见着总归是不忍虽说卖身葬父母这种事极为平常,并不是大清朝才有的,就同乞丐一样历朝历代都无可避免,但见着总归是不忍。清如摇摇头自荷包中取了一锭银子交与子佩,让她给那个姑娘送去,好让她早些回去安葬亲人。子佩走了没多久便听见楼梯处有声音传来,原以为是子佩回来了,扭头一看却是福临带着图海到了,连忙起身相迎,他今日穿了一件蓝底墨边的长袍,手中折扇轻摇,更衬的他仪表不凡。福临先一步拱手道:“实在抱歉,竟让赫舍里小姐久等,是罗某的不是,我这就自罚三杯权当赔罪!”说着不顾清如劝阻刷刷刷连干三杯。“罗公子你太客气了,你能依约前来我已经很高兴了,瞧公子踌躇满志的样子应是猜到谜底了吧?!”清如一直叫自己不要紧张不要在意,毕竟只是猜谜而已,然手心里却全是汗。福临笑而不答对图海轻声吩咐了几句看他下了楼才道:“莫急,一会儿便知!”等图海重新走上来的时候手里多了纸和笔,福临接过笔来在纸上一阵龙飞凤舞,由于碗碟的原因,坐在对面的清和及她身后的子矜子佩都看不到他写的是什么。清如越等心越凉,她的名字只有两字而已且笔划不多,可瞧他那样子起码有写了十字,莫非他猜不出所以乱写一通?想及此心中涌起一阵失望,难道他并不是她的缘份,昨天之事只是凑巧而已?正在胡思乱想对面已经写完了,福临将纸对折起来后递给清如,带着些许的颤抖她接过纸条,是对是错很快就要揭晓了,调整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慢慢打开。在看到里面的字后她先是一愣,待仔细看了几遍后蹙起的眉头骤然舒展,身子也也放松下来,她笑吟吟地把纸片重新叠起:“罗公子果然好文采,不仅解了清如的谜题更借此机会考了清如一番,若是清如看不出其中玄机的话就该让罗公子见笑!”顿了一下复道:“公子才华若说昨天清如只佩服五分的话,那今天就是十分。有一件事清如想问公子不知方不方便?”清如尽量想装的若无其事,但桌子底下使劲绞着丝帕的手指却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与期待。“请说!”相较之下福临倒显的随意多了,一边悠哉的喝着酒,一边望着街市,突然有件事吸引了他的目光。“嗯……”清如心慌意乱的点着头,只是实在有点难以启齿,话都到嘴边了,可就是吐不出来,也难怪,让她一个女儿家家向一个大男人问这种问题确实有些羞于启齿。如此嗯啊了数次了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我是想问你有没有……”刚说到这里只听“嘭!”的一声响,望着街市的福临突然拍桌而起,面带愠色:“天子脚下他居然敢强抢民女,简直是无法无天,反了他了!”清如吓了一跳,朝窗外一看方知他为何如此生气,原来是四五个地痞流氓抓住一个姑娘想要将其拖走,姑娘的哭喊着不肯去,路人虽不平,但自知惹不起那些流氓只能权当没听见。待看清她就是刚才卖身的那个姑娘时不由一愣,她怎么还跪在这里,难道是给的银子不够,十两白银莫说葬一个人就是再加两个也足够了,真是好生奇怪!福临发完了火才记起旁边的清如:“抱歉清如小姐,你刚才说什么了?”“没……没什么……”清如连连摇头,被他这么一打断她哪还有心思再说下去,而且刚才他所流露出来的慑人气势让她有些想不明白,那种气势她只在阿妈的好友伊尔德叔叔身上见过,他是一位常年征战四方的将领。那眼前的这位罗公子呢?想及此她心中不由多了几分迷茫和猜测, 看来最大的迷团应该是他才对,改日问问阿玛,也许他会知道也说不定。“既然没什么咱们就下楼去看看!”说着就往楼上走,福临嘴里说看看,可眼里完全没有‘看看’的意思。出了酒家门口,将街上的声音听了个清楚。“大爷您行行好,我真的不卖身子,我求求你!”那名卖身的姑娘长的确实有几分姿色,只是眼下的情景有些凄惨,她双手被两个恶奴分别抓着在地上拖行。一个穿着黑衣绸褂相貌凶恶的大汉走过来对着她就是一巴掌:“妈的你个臭婊子,老子肯要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听了这话姑娘反抗的更加利害了哭着道:“我不卖身子的,真的不卖,不然我爹知道了在九泉下会死不瞑目的,大爷我情愿给您当牛作马为奴为婢,你行行好,就放过我吧!”“放过你?那老子的钱岂不是白花了,今天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注定是要当老子的十三姨太了!”大汉不耐烦的喝着。福临心中早已怒火高涨,正欲叫图海出手救下她时,那位姑娘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挣脱了两个恶奴,扑到一顶路过的青呢小轿前,紧紧抓住轿沿哀求着轿里的人。守在轿子周围的八个护卫正欲将其赶走,里面有人发话了:“你叫什么名字?”好婉转的声音,如幽谷空灵,听的人如痴如醉。“我叫小幽,小姐你救救我吧,不然我会死的,我愿意一辈子服侍您!”听有人问话,她赶忙答应着。许是小幽涕泪纵横的模样打动了轿中女子,曼妙的声音再度响起:“莫哭,我帮你就是,他买你用了多少银子?”“五两。”听到这个数字,清如有些吃惊,刚刚明明给了她十两,她身价才五两,照理说她早就应该走了,为何还要留在这里卖身?脑海中模模糊糊的闪过一个念头,但一时又想不到是什么。福临自听到轿中人声音那刻起便痴痴的盯着轿子,倒是图海十分警惕的戒备着四周,他发现不论是那帮流氓还是那些护卫个个都有着不俗的武功底子。“我出三十两问你买下她可好?”这次她问的是那个大汉。“哼!有钱就了不起啊,本大爷还就不放了,看你能怎么办!!”大汉无耻的耍着赖,轿子里沉默了下来,正当小幽开始绝望的时候帘子整个被掀了起来,一个鹅黄色的身影从轿中走了出来,那些侍卫紧张的围在她身周。当她抬起头的时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时还有抽气声响起,而福临更是从看到的第一眼便沉溺其中。完美的无从挑剔的五官,比之兰花多了份娇柔,比之牡丹则少了份俗艳,再加上那股楚楚动人的风姿,整个人犹如踏水而来的月宫仙子。清如已经算得上极美了,但与她相比仍是差了一筹。“我若执意要带她走,你待如何?”女子也不看那个大汉,径直弯下身去扶跪在地上的小幽,这个时候护卫都退到了她两边。跪在地上哭泣的小幽眼里突然暴出一丝喜色,猛地从地上跃起,右手屈指成抓势如闪电的抓向女子的咽喉。而那些恶霸以及附近两边的小贩,甚至包括那个所谓爹的尸首也从地上爬起来,各自摸出兵器趁着护卫还没反应过来连杀了好几个。在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事情发生的同时,还有三声‘小心’几乎同时响起。第一声是福临发出,他提醒的是那个毫无防备的女子,出声的同时人也冲了过去。第二声则是清如看到福临冲进刀光剑影中忍不住惊呼。最后则是图海,他一把没拉住福临懊恼的直跺脚,也不废话,抽出腰间软剑往福临那边杀去。主子万一要有什么意外不要说他一人,只怕九族也不够诛。眼见佳人就要命丧于此,福临恰巧赶到,情势危急他不急细想伸手挡在她脖子前面,及时救了她一命,但他的手却被小幽抓出几道深深的血痕,与此同时福临踹起一脚将那个小幽踢翻在地。大清自马上得天下,大清的皇帝又怎会不懂武功!就在这一救一伤间护卫已经被杀的差不多了,图海虽然武功了得但双拳终究难敌四手,此刻已经有些相形见拙了。清如三人不会武功只能站在旁边干着急,不知什么时候围攻福临他们的那些人都带上了一朵红花,清如一张俏脸立时变得煞白,脱口喊道:“罗公子小心,他们是红花会的人!”福临正抱着那名女子吃力的躲闪着,听到‘红花会’三个字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一边抵挡着疯涌而来的攻击一边朝福临喊道:“主子您快走,奴才掩护你!”千万不可以让红花会逆贼知道主子的身份。福临也不废话劈手抢过一把刀在图海的掩护下且战且退,此刻护卫只剩下两个了,而且全部都是伤痕累累支持不了多久了。红花会的人哪肯让他们突围,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指着福临怀里的女子对其他人吼道:“不要让鄂硕狗贼的女儿跑了。杀了她!红花过处,清去明回!”他一喝所有的人都跑着喝:“红花过处,清去明回!红花过处,清去明回!”他们全部都发了疯似的杀过来,福临这样顿时险象环生。清如在一旁看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要不是两个丫环死死拦住她就要冲上去了,任她再怎么聪慧,再怎么才智过人,面对这群逆贼这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办法来啊。主子有危险图海急的眼都红了,低吼一声就欲拼命,正在这危急时刻十几个蒙面人出现在街上,飞奔而至,冲着红花会的人就是一顿撕杀,他们个个武艺高强不在图海之下,有了他们的加入,红花会的逆贼很快就被剿灭了,那个叫小幽的姑娘不甘心的倒在血泊里,死死盯着福临怀中的女子不肯合眼,眼中充满了无尽地怨恨,爹的仇她终是没法报了,恨……危险消除后,身上挂了不少彩的图海忠心的站在福临身后。那些蒙面人朝福临无声的行了一礼后立即四散而去,福临阴沉地盯着他们退去的方向,脸上阴晴不定,不用问,这些人一定是他派来跟着自己的,哼!。眼见贼人被尽数诛杀,女子终于松了一口气,想到自己此刻还窝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中羞的满面飞霞,急急挣脱出来,对着福临万分感激的一福:“董鄂香澜谢过公子救命之恩!”

    第四章 摽有梅

    紫禁城里究竟埋葬了多少女人的血与泪,没有人能算得清,只知道这里每一寸地每一块砖的下面都是暗红的土!再重的檀香也掩盖不住那刺鼻的血腥,再多的佛经也度化不了那深埋于地下的孤魂野鬼!后宫女子千万,能得善终者不过寥寥数人而已,更多的不是在尊荣尽享时不明不白的死去,就是在失宠无依的凄凉中老去……在后宫中待了二十几年的孝庄最是清楚它的可怕,但她依然将自己的侄女甚至侄孙女这两个草原上美丽的公主先后送进了宫。一个仅当了两年的皇后就被废为静妃改居侧宫,另一个有名无实从未得到过皇上的喜欢。而她与福临母子间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远……不论是生前怠见她的皇太极,还是纠缠不清的多尔衮都已经不在了,她只剩下福临还在身边,可他从来不曾体谅过她的苦心,总是那么任性固执!望着窗外即将落下的夕阳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身后有人走近,“太后,皇上来了!”是苏墨尔。孝庄点点头,慢慢地睁开眼,等她回过身的时候坚毅与刚强已取代了眉宇间那抹哀伤。福临走进来面色不太好看:“儿臣见过皇额娘!”虽心中不痛快但还是行了一礼。“罢了,皇上这么晚怎么有空过来,是来陪哀家用膳的吗?”孝庄捻着手里的佛珠,面色平静。福临也懒的废话直奔主题:“皇额娘你为什么要派人跟着儿臣,别说您不知情,除了您儿臣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皇上你这是在责备哀家吗?”“儿臣不敢!”福临强忍着不快。孝庄搭着苏墨尔的手缓步走到福临面前:“皇上要出宫体察民情哀家不能阻止,但你是我大清的皇帝,一举一动都关乎社稷安危,你一旦出什么事那大清的根基就会动摇难道这是你想看到的?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你倒是说说看,哀家不派人保护你行吗?”她喘了口气又道:“皇上是哀家十月怀胎生下来了,你叫哀家怎么能放心得了?!”“可是朕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福临毫不客气的清楚。”子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旋即又兴奋的道:“小姐,是水吟小姐来了!”“真的?她人呢?!”清如惊喜的站了起来,水吟是湖南巡抚莫克索大人的女儿,姓瓜尔佳氏,正红旗,两家乃是世交,以前莫克索在京任职时常有往来,水吟比清如大了几个月,两人从小一起玩到大,直到十二岁那年莫克索被调到湖南去任职后才少了往来,改成寄书信了,最近一次见面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正在前厅和福晋聊天呢!“子佩接过芳儿道。清如连忙系了衣服换了鞋直奔前厅,刚一进厅便看见一个的身影,正是水吟,她穿了件桃红色的旗装,头上缀着荷叶连藕簪,眉目轻描,两年不见出落的更加可人了。两人开心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清如拉着她的手笑问道:“姐姐你这次怎么想到来看我了?”“怎么?不欢迎我吗?”水吟佯装不高兴的道。“哪能啊,我盼都盼不过来呢,只怕是姐姐贵人事忙把我这个妹妹给忘了!”“瞧你这伶牙俐齿的嘴!”水吟轻笑着刮了下清如的脸颊。“姐姐你莫不是为了下个月选秀而来的吧?”清如猜到。“可不是,就快选秀了,我寻思着早些到京里来,可以和你聚聚,到时候也可以一起去参选,有个人做伴可比独身一人好多了,说不定将来我们还会一起被皇上选进宫做妃子呢!”“进宫?”清如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进宫为妃,她想嫁的是世间最好的男儿,而皇上无疑是这世间最薄情的人。不过她也知道这是官家小姐必经的一条路,至于是选入宫为妃还是发还本家,又或是指给某位皇子贝勒就要看皇上的意思了。水吟对清如略有些古怪的神情也没往深处想:“是啊,莫不说妹妹的家世,单是这容貌品性又能有几人及得上你的,若是连你都选不上那还有谁能被选上呢?!”清如笑笑:“姐姐你这是取笑我了,比我出色的人多的是,姐姐你更是比我好的多。”水吟还要再说,章佳氏笑着插嘴道:“好了好了,你们一见面就聊个不停,清儿你也不先替你水吟姐姐安排一下住处。”“额娘说的是,是我疏忽了,姐姐你就住我旁边的集月轩吧,待会儿我再找几个丫环服侍你,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说。”“行了,在你这里我还会客气吗,何况我自己也带了几个下人来!”水吟笑着点点头。正说着索尼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噶布喇和索额图,他们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襄亲王死了!一位亲王的死足以震惊朝野,何况其死的前一天还被皇上单独宣进宫,他们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再回来的第二天就自杀了,死因扑朔迷离!当日,索尼偕了夫人及子女前往亲王府吊唁,到了王府前面一下轿就看到门前的两个白灯笼,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门口迎宾的仆人俱是身着孝服,四周停满了各色的轿子,看来已经有许多人先到了。清如和两个兄长跟着索尼夫妇进了停放着灵柩牌位的灵堂,懿靖贵太妃也在,她不停的用手绢抹着眼泪,又上去见了礼,正在这时,一个太监进来扯着尖细的嗓子扯道:“皇上驾到!”众人俱是一惊,想不到皇上也亲自来吊唁了,连忙跪伏在地,口中呼道:“恭迎皇上!”清如在人后低着头,等那抹天下独一份的明黄色踏进后,才偷偷抬头,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皇帝,同样的皇帝也看见了她……日子依旧一天天的过着,襄亲王的死逐渐在人们的脑海中淡去,还有十来天便到了三年一次选秀的大日子了,各地秀女陆续来到了京城,开始为选秀做准备。然而在索府里却是另一番景象,每一个人都觉得小姐这些天变得怪怪的,自从襄王府回来后她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一遍地抄着《诗经》里的诗句,也不与人说话,只是从早到晚的抄,不论谁去问她都不说,完全不似以前那个天真烂漫,开朗爱笑的模样。直到第五天晚上,她终于离开了房间来到索尼书房门口,见里面灯还亮着便走了进去,索尼正在里面写奏折,一见爱女进来,连忙放下笔关切的问道:“清儿?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清如点点头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关雎’‘皇帝’两个词后问道:“阿玛,您说这两个词有可能联系到一起吗?”由于五天没说话,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索尼心中一跳:“清儿,你问这个干什么?”“阿玛您回答我!”彷徨无助的目光让索尼心疼不已,摸着清如的头慈祥的道:“阿玛知道你是在为不久后的选秀不开心,可这是咱们的命啊!不妨告诉你实施,太后已经授意皇上将几个大臣之女收入宫中,你就是其中之一!清儿,阿玛明白你自小就一心要嫁一个能与你匹配,视你唯一的人,可是皇上不一样,他是后宫所有妃子娘娘的丈夫,皇宫中的女人是没有‘唯一’这个词的,你要记住这句话!至于‘关雎’……你还是把它忘了吧!!”索尼知道这样说对女儿很惨忍,可他也没办法啊…。。。“可是……可是先皇不是为辰妃建了一所关雎宫吗?他不是就只爱辰妃一人吗?”清如有些急迫的反驳,她现在急需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那颗茫然的心。索尼走到窗前,指着天上那轮明月对清如说:“女儿,你看这月亮是不是又大又圆?!若将它比做皇上,那在它周围的星星就是后宫诸妃,其中或者有那么一颗比其它的星星都亮,但月亮周围绝不会只剩下它一颗!当年先皇对辰妃极尽恩宠,甚至将刚出生的皇八子立为太子,还为他大赦天下!然而就算在那个时候,依然有一后三妃的存在。清儿,你会不会成为皇上的唯一阿玛不知道,但皇上却一定会是你永远的唯一!”清如爷头望着夜空中皎洁的明月,月光温柔的洒在她身上,光晕如水般荡漾开去,脸庞在光辉中更衬的净白如玉!明月在她眼中越来越大,闭眼,睁眼,回头,璨然微笑:“阿玛,我想我已经找到世间最好的男儿了!”他就是化名罗觉的大清朝皇帝!索尼虽然不太明白,但它知道清如说的是皇上,见她能想通心里也甚欣慰,但旋即又为女儿的未来担忧了,他语重心长的道:“清儿,阿玛已经位极人臣了,赫舍里一族的荣耀也无人能及了!阿玛不需要你在后宫多少荣华,只求你能平平安安到老,阿玛今年已经六十岁了,不希望将来有朝一日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女儿你记住了没?!”说完这话索尼眼中隐隐浮现泪光,原本笔直的腰板此刻看来竟有些佝偻。清如望着阿玛两鬓的白发,想到自己以后不能再侍奉亲人,不由悲从中来,哽咽着道:“阿玛您放心,女儿不仅会平平安安的,而且还要成为后宫最得宠的妃子,到时就可以风风光光的回家省宁了!”顺治十三年七月十二,离选秀尚有五日,这日一早水吟拉着清如逛街买首饰,后面跟着的除了子矜外,还有水吟从家里带来的丫环春兰。一个上午差不多把东街的首饰店都逛了个遍,从簪子、流苏到手镯、耳环、项链,应有尽有!水吟拿着只金簪在手里把玩,口中啧啧称道:“都说京城的东西好,如今看来还真不假,单说这只簪子的做工,在苏州根本不可能买到,说实话,姐姐可真有点羡慕妹妹你能住在京城!”她半开玩笑的说。清如微微一笑:“姐姐你要是喜欢的话多买几枝就是了,不过只怕姐姐进宫见了宫中的东西后,这些就进不了你的法眼了!”又走了一会儿,两人都觉得有些饿了,一眼望去周围并无酒楼饭馆,只有一些小摊,水吟又不愿在路边吃,清如只好自己到对面买了两个馒头,正想走,突然瞥见角落里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盯着她手里的馒头吞口水。清如向来心软,见此情景便将一个馒头递了过去,小乞丐欣喜若狂的接过却不吃,而是小心翼翼地藏在怀里,清如有些不明白,蹲下身柔声问道:“你不饿吗?为什么还不吃?”小乞丐对这个给他馒头的小姐很是感激,憨憨地回答道:“这个要留着等俺弟弟来了一起吃!”想不到这个小乞丐竟对弟弟如此照顾,宁肯自己饿着也不肯独吃,“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俺叫猫儿,今年十岁,俺弟弟叫狗儿。”听到一个男孩子叫猫儿,清如忍不住掩嘴轻笑,这一笑不打紧,猫儿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姐姐你长的可真好看,像仙女一样!”清如笑着将另一个馒头和一些散碎的银子递给他,哪知猫儿只接了馒头,对银子分文未取,问他为什么不要,他小小的脸上带着几分严肃道:“我娘说过,做人要知足,不能贪心,贪字终会变成贫,唯有知足方能长乐,姐姐您是个好人,猫儿和弟弟一辈子都会记着您的!”听着这席话,清如心中颇为感动,这么小一个孩子竟有如此气节,又问道:“你娘呢?”“娘两年前就去世了!”猫儿黯然的低下头。看来猫儿的母亲不是个普通的农妇,清如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猫儿,你愿不愿意跟我走,以后就不用再靠乞讨度日了,还可以读书习武。” 看猫儿眉眼分明,忠厚老实,单是他不贪心这点就很难得,如果把他交给二哥来调教,将来一定会是个出色的人才满以为猫儿一定会答应,哪知他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了:“不要,我要是跟您走了,那我弟弟就没人照顾了,他会很可怜的!”说来说去他还是舍不得弟弟,当清如答应他可以带着弟弟一起去时立刻高兴的答应了。清如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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