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欲官场第31部分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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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默边收起手机边回答:“是纪委书记秘烝芳的,我想她找我一定有重要的事。”

    水冰吟道:“那你怎么不赶过去?这里我来忙就好了,等下雨佳、婧姐、琬晴她们都会来的。”

    莫默摇头道:“我叫她们下班了才来。现在最重要的是陪陪晶晶,其他的缓缓不会误事。”接着眉头一皱,奇怪地道:“怎么那整容师还不来。”对水冰吟说:“我出去看看。”刚刚走出门口,便看见整容师迎面而来,遂站住候着。

    整容师看见莫默在门口等着自己,快步走近,歉意地道:“莫先生,实在对不起,刚才堵车了,害你等急了吧?”

    莫默道:“没关系,没关系!”说着恭敬地把整容师迎进门。

    整容师转头看着莫默讨好地道:“请你放心,我一定把她恢复到本来面貌。”

    莫默道:“我们就是慕名才专门请你的,对你当然放心,只是辛苦你了。”

    整容师点点头,不再说话,认真忙了起来。忙到中午,快快地吃了下饭,又忙开了。莫默和水冰吟寸步不离地陪着,眼看着水冰晶一点一点地显出真实容颜,心头自然激动不已,特别是水冰吟,时不时便忍不住掉一会眼泪。整容师还真敬业,全神贯注,丝毫不知道莫默和水冰吟有什么举动。马不停蹄地忙到下午四点,总算大功告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正想问莫默和水冰吟满不满意,一转头却见两人怔怔地看着水冰晶不说话,眉间脸上,写满凄楚的神色。便把话收住,不声不响地收拾好工具,这才轻声道:“莫先生、水小姐,还请节哀顺变。”

    莫默和水冰吟看着栩栩如生的水冰晶,心都碎了,根本就忘了身边还有其他人,不但话没听见,连整容师开门走了也不知道。也不知过了多久,水冰吟终于忍受不住悲伤,把着水冰晶毫无知觉的脸庞嘤嘤哭了起来,渐渐地哭声越来越大,终于演变成哭嚎。莫默黯然半晌,忍住心头的伤痛劝慰道:“冰吟,别哭了,这样会吓着晶晶的。你看,她现在睡得多安详。现在,再也没有人能欺负她了。”

    水冰吟返身扑在莫默怀里,哭道:“可是,我要晶晶回来呀!晶晶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那么忍心扔下我?莫默,你告诉我,为什么?”

    这些问题莫默又如何回答得出?即便他是惯于描述各种心态的作家,也无法准确地描述出水冰晶真实的思想。她是因为受不了屈辱而跳楼自杀的吗?表面看好像就是这样的,可她停止展动的脸为什么那么安详?好像完成了什么心愿,颇为欣慰的样子。难道是为了自己?可自己已经细细告诉过她报复计划了呀!她不是答应自己不再做悬崖那样的傻事了吗?是什么使她背弃诺言?这一切,现在都成了谜,成了莫默心头伤痛的谜。只好又道:“冰吟,晶晶已经睡着了,我们别吵她好不好?你再伤心,也会惹得晶晶也伤心起来的。”说着一口气顺不过来,不禁咳嗽起来。

    水冰吟不管不顾地哭着,忽然听到莫默剧烈咳嗽的声音,蓦地想起昨天中午惹得莫默吐血的事,凛然一惊,领悟到莫默内心深深的悲伤,恐怕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生怕又刺激得莫默吐血,便强制自己停止了哭泣。擦干脸上的泪水,抹着眼睛道:“莫默,我真不知怎么办才好,是送晶晶回老家,还是留在汕蒙?依你说呢?”

    莫默叹息道:“晶晶最不想妈妈和弟弟知道她的伤心事了,所以一直以来都瞒得紧紧的。我想,还是替她瞒着的好,让妈妈和弟弟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水冰吟认真思考了会,觉得莫默说的对,忧伤叹道:“也只好这样了。”

    莫默道:“那我去公墓看看墓地。”说着,就要动身,正好这时卓廖婧推门进来,便道:“婧子,你跟冰吟陪着晶晶。我去公墓看看墓地。”

    卓廖婧提醒道:“现在都快六点了,还是明天再去吧,明天我陪你去。”

    正说着,曾雨佳也来了。她听到了卓廖婧的话,道:“明天我补休,我看,还是莫默和冰吟去,我们来陪晶晶。”

    事情便这么定了下来。莫默要卓廖婧和曾雨佳陪水冰吟先去吃饭,自己陪晶晶,她们都有意见,莫默只好道:“等下我还要去嘉禾园,你们回来,我正好去的是不是?”她们一听也是,便开门去了。可还没半个小时,便都回了来。莫默问:“你们有没有吃?”三人都说有,催莫默快去吃饭,吃饱了好去办事。莫默拿她们没办法,便乖乖地去了。

    也不开车,信步在大路上走了好一会儿。看见路旁有一家川菜馆,停下脚步,迟疑了一会,走了进去。服务员热情的迎上来问先生几个人。莫默说就我一个。服务员的热情一下没了,说了句自己找位置做吧,便走开了。莫默很是恼火,却无心计较,转身离开。只是这么一来,没心情吃饭了。这时,手机震动了,拿出来看了一下,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问:“是哪一位打手机?”

    “是莫大记者吧?我姓刘。就是上次打电话给你提供海关走私新闻线索的那个人。”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道。

    莫默一下想了起来,高兴地道:“你好呀刘先生,是不是又有什么线索给我?”

    刘先生笑道:“当然。不过我得先确认一下。”

    莫默问:“确认什么?你说吧。”

    刘先生沉默了十几秒,吐出四个字:“传真、报警!”

    倘若是别人听了一定是莫名其妙,莫默自然明白,心想:“要不要实话实说呢?说了吧,到现在了还有什么可怕的?遂道:“传真是我使手段安排的,110也是我叫人通知的。怎么样?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吧?”

    刘先生高兴地笑了,道:“好,好!”然后郑重地道,“石曹凌绝对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看迹象,他已经准备逃往国外了。”

    莫默惊问:“真的?”

    刘先生接着道:“建议你想办法接近接近石曹凌,说不定能搞到什么重大的新闻!”

    莫默故意道:“可是我跟他一点也不熟,时间上会不会来不及?不如你再给我出个主意。”

    刘先生笑道:“别骗我了,我知道你跟他早有交往,还是铁哥们。”

    莫默惊讶地问:“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干吗不多给我提供点最实际的信息?”

    刘先生道:“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吧,该做的我一直都在做。好了,再见!”

    “等等!”莫默急声叫道,“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别像女人似的不敢见人!”

    “我叫刘——备,哈哈!”刘先生开心地挂断了电话。

    莫默一颗心痒痒的,却无可奈何,人家不说,又能怎样?不过,总算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知道石曹凌已经觉察到了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在整个走私事件中,他可是个关键人物。倘若就让他那么从从容容地走了,实在心有不甘。对,得找个时间再去会会他。就像那个神秘的刘先生说的一样,或许能得到些什么。这么一想,心情稍稍好了些。看看时间,已经七点过了,心想不如早些去秘烝芳那,说不定她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自己。遗憾的是到了秘烝芳的家,都只是闲聊,老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莫默刻意问及走私和陈述红强奸杀人的事,秘烝芳就含含糊糊地绕开话题,反而兴致勃勃地问起莫默的家庭和终身大事,问完了就拼命讲述秘如雪的诸般乖巧事迹,真不明白她在搞什么名堂。

    第43章《生日》

    六月六日,汕蒙的大喜日子,一年一度的白鸽节终于翩翩来临了。

    整个汕蒙市都彩旗飘飘、喜气腾腾,充满了节日的气氛。不久前的跳楼事件和坚叠歆刺杀案留下的阴影都被节日的喜悦炼铸得荡然无存。墙索卫忙,亦德霏忙,陈述红忙,莫默和记者站、联谊中心的同事们更忙,几乎整个汕蒙市的人都忙开了。忙着事,忙着玩,忙着欢乐。

    而在千里之外的陈妮星却还苦恼不已。

    也许是上天垂怜吧。这天下午三点,陈治典事件的审查小组忽然通知陈妮星说审查结束,并取消了禁止离开霞海的限令。陈妮星惊喜不已,心叫快快快,快赶到汕蒙给廖婧过生日,也无心理会为什么原先戒律森严的审查会这么戏剧性地结束,收拾了几件衣服,急冲冲便往机场赶去。

    这段时间,不是接受无休无止的盘问,就是没日没夜地按照审查小组的要求写材料写检查,几乎一点人身自由也没有。这且罢了,恼人的是,那些束毓含刻意安排的审查人员总是不厌其烦地追问她做三陪小姐的事,好像恨不得她把其中的细节像西方的九十九级片那样详细而又详细地描绘出来。后来,见陈妮星始终不肯提及做三陪小姐的事,便换了个角度,循循善诱地劝导她,要她细说怎么样跟陈治典勾搭成奸,又怎么样跟陈治典做爱,而事实上这些根本是子虚乌有的。前天,陈妮星实在受不了这些卑鄙无聊的盘问,大发雷霆,不但把审查人员臭骂了一顿,还怒气冲冲地撕掉了记录本,掀掉了桌子。审查人员自然大怒,严厉地说你等着,会让你受到最严厉的处罚的。然后把陈妮星关了禁闭。第二天陈妮星担心了一天,可没事。那今天该有事了吧?哪知还是没事,不但没事还准许自己回家。到了下午更是干脆地结束了审查、取消了限令。难道说审查小组的工作人员都是欺软怕硬的家伙不成?事情当然不是如此,就在陈妮星大发雷霆的那一天,霞海市发生了一件诡异而又惊天的大事,这大事不但救了陈妮星,还救了陈治典。只是陈妮星不知道罢了。

    突蒙大赦的陈妮星运气很好。

    赶到机场的时候,四点飞往汕蒙的飞机票早已售罄,下一班要等到晚上八点,那不是赶不及廖婧的生日“帕替”了?想了一下,抱着一线希望到退票窗口等着。刚刚走到那边,有一个男孩拿着一张机票来了,正巧是四点飞往汕蒙的。大喜过望的陈妮星欢天喜地抱住男孩亲了一口,害得男孩羞得脖子都红了。办完手续,陈妮星开心地往登机口飘去。上了飞机,坐下还没五分钟,飞机便振翅起飞了。

    其时卓廖婧还在忙得不可开交。

    今天早早她便起了床,想把别墅布置得漂漂亮亮、温温馨馨的,好跟莫默轻松快乐地过一个生日。为此,已经专门准备了好几天。大前天叫人把别墅重新粉刷了一遍,前天叫人换了窗帘、地毯和部分看起来比较难看的家具,昨天叫花店送来了许多姹紫嫣红的三角梅、玫瑰和勿忘我,今天呢,当然是亲自率领着公司里手巧能干的小姑娘们剪纸的剪纸,折花的折花,把别墅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忙到五点半的时候,便叫小姑娘们回去。过了一会儿,净菜公司送来了预定的虾、蟹、羊肉、排骨、金针菇、香菇、红姑等等山珍海味、各类蔬菜,蛋糕作坊送来了生日蛋糕。摆弄好这些事物,又调好鸳鸯火锅料,点上火,没多久餐厅里便香气弥漫。高兴地息了火,喜滋滋地单脚跳到厅里,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地毯上,等着莫默的来临。也许是忙了一天累了,等着等着居然身子一歪,躺下睡着了。不久便梦起、梦深、梦细。正梦到莫默温柔地吻着自己时,便被一阵清脆的门铃声给吵醒了,一蹦而起,嘴里叫着莫哥哥,眯着朦胧的眼睛小跑着去开门。开门一看,却是陈妮星,惊叫:“妮星,是你?”

    陈妮星眨着眼睛问:“怎么,不欢迎?”

    卓廖婧板起脸说不欢迎,随即抱住陈妮星欢呼起来。

    两人手拉着手进了别墅。陈妮星顿时惊叹:“廖婧,你布置得像新房。”说着噔噔噔地冲上二楼,嘴里叫着,“新郎在哪里?”

    卓廖婧追上取笑道:“什么新房?什么新郎?是不是上一次你的新房……”

    陈妮星佯怒打了卓廖婧一下,上下左右搜寻了一遍,不见有其他人,看来不搞什么“帕替”了,想了想,满脸怪笑地扳着卓廖婧的肩膀,悄声问:“有没有破坏你跟莫哥哥的洞房大计了?”

    卓廖婧脸色微微一红,随即幽幽叹道:“莫哥哥最近很不开心,一件大事接着一件大事地发生,让他伤心极了,晶晶的死,他还吐了血,我只是想趁着生日的时候,让他快乐些,让他有家的温馨感觉。”

    陈妮星大惊:“吐血了?要不要紧?”接着埋怨道,“你怎么不告诉我?”

    卓廖婧道:“是莫哥哥不让,说你最近正烦,怕你受不了。”

    陈妮星心里一酸,握住卓廖婧的手道:“对不起。”也不知对不起什么。

    卓廖婧微笑道:“傻瓜,什么对不起!”喜洋洋道,“你来了真好,莫哥哥肯定很高兴。知道吗?在你被审查的这段时间里,他有多担心。”忽然想起什么,问,“你怎么能来了?不是禁止你离开霞海吗?”

    陈妮星开心地道:“那些家伙欺软怕硬,被我大骂一通后就吓得终止了审查,取消了禁令。早知道我就早点发脾气。”

    卓廖婧忙追问怎么回事,陈妮星细细地事情经过说了。沉思了会,卓廖婧缓缓地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对你有利的事,否则不可能这么怪异。陈妮星早就怕了腌臜龌龊的政坛,一丝丝也不愿意多想,调侃说在共产党的世界里,还有什么怪事发生不来?像这些简直是太正常不过了。卓廖婧白了陈妮星一眼,说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开什么玩笑开?哪像个秘书长的样子。陈妮星嬉皮笑脸的说:报告卓总经理,小女子现在已经弃官从商,正准备投*您呢,秘书长三个字再也休提,早已是过往云烟了。

    辞职的事陈妮星以前没跟卓廖婧提过,莫默也没说,因此卓廖婧并不知道,此时一听之下,惊喜莫名,连声问真的吗?你没骗我吗?你可不要骗我哟,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说着去呵陈妮星的胳肢窝。手还没碰到,陈妮星便笑开了,笑得喘不过气来,倒在地上乱滚着求饶。跟陈妮星交往了这么多年,卓廖婧还真不知道她怕呵痒痒怕到这种程度,以前好像不会这样的,随即想到了一个大问题,紧张地叫着妮星妮星你先别笑,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问你呢。陈妮星害怕地说那你不要呵我痒痒哟。卓廖婧发誓说不呵了。陈妮星这才爬了起来,跪着身子,举手抹掉笑出的眼泪,说什么问题你问吧。卓廖婧神秘地盯着陈妮星看了一会,然后认真地问她,莫哥哥吻你胳肢窝的时候你笑不笑?陈妮星一听呆了,搞了老半天卓廖婧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想笑,却笑不出来,因为她忽然想不起来果真那样自己会不会笑?随即有些脸热心跳地骂卓廖婧是色鬼,老想着这些说不得的事。卓廖婧却不肯放过她,连声催问,说这有什么说不得的,别忘了我们一起服侍过莫哥哥呢。陈妮星依旧垂头不语。可她越是这样卓廖婧越想知道,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把莫默作为诱饵诱惑说:你告诉我,晚上就帮你再设计一个像上次那样的洞房花烛夜。陈妮星心动了,眼睛亮了起来,喜滋滋地说你可别后悔,今晚是你的生日呢。卓廖婧却催着快说。陈妮星咬咬嘴唇,低声说:那时只顾着感觉舒服,哪还有空笑呀。

    两人亲密无间地说着悄悄话,连莫默回来了也不知道。

    其实莫默已经躲在楼梯口偷听了好一会儿。

    怪只怪她们说的是让自己心摇神曳的闺阁之话,又喜又羞又心跳的,哪有空注意别的事情,所以才让莫默抓住了这难得的机会。莫默得意地暗笑,心说:说吧说吧,倒要听听你们的真实想法。便竖耳倾听她们那般露骨大胆的话,惊叹之余,觉得很是刺激,继而深切地领会到她们深如大海的情意,心中自是柔情百回。嘴角不禁露出感动的微笑,偷偷地看了她们一眼,不敢分神,又凝神细听。只听卓廖婧吃吃笑着问陈妮星是哪里舒服,要她说清楚些,否则就误会了。陈妮星娇憨憨地问误会什么了?有什么好误会的?卓廖婧笑得更欢了,说当然是误会你跟莫哥哥做爱时舒服了。听到这句话,不但陈妮星在骂卓廖婧,莫默也暗叹卓廖婧好大胆,心里却忍不住回味起跟卓廖婧做爱时的热乎劲,觉得全身都发软发酥。随即耳朵里又钻进了卓廖婧说话的声音。她说好啊,你敢骂我,看我还给不给你安排洞房花烛夜。陈妮星一听显然急了,赶忙认错说对不起了廖婧,好廖婧,我错了好不好?卓廖婧似乎是存心捉弄陈妮星,又问:那你老实说跟莫哥哥做爱舒服吗?陈妮星的脸火辣地热,蚊声说舒服。卓廖婧说太小声了,我没听见,说大声点,反正莫哥哥又不在。

    陈妮星被逼得有些恼火了,忽然大声尖叫舒服。声音又大又刺耳,把莫默吓了一大跳,不知不觉站了起来。陈妮星一下看见了莫默,惊愕片刻便双手掩面大叫羞死人了,羞死人了!卓廖婧背对莫默,还不知道莫默在偷听她们说话,故意凶巴巴地教训陈妮星说做爱是神圣而又圣洁的事,有什么好羞的,怕羞的话以后就不要老缠着莫哥哥做爱。陈妮星手指张开一个眼缝,偷偷看向莫默,就想张嘴叫莫哥哥。莫默赶忙对她摆摆手,然后指指卓廖婧,挤眉弄眼地示意陈妮星逗卓廖婧说话。陈妮星心想这下该我捉弄你出丑,兴奋之下也顾不上害羞,大着胆子问:那你跟莫哥哥做、做那事是什么感觉?

    卓廖婧哪里知道自己掉进了陈妮星和莫默的圈套,冥想着回答说:我跟莫哥哥做爱呀,像是喝酒喝了八分醉的样子,飘飘忽忽的、像在空中飞翔,又像是吃了蜂蜜,一直从嘴巴甜到心里,然后整个身子都麻麻的、酥酥的,过一会儿呢又好像心钻到莫哥哥心里去了,觉得全身都是力气,就总想用力些再用力些抱紧莫哥哥,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莫哥哥身子里面去,融为一体。

    陈妮星听见卓廖婧说得这么详尽,又是心慌又是得意地看着她笑,瞄了一眼莫默,黠促地说:你说错了,不是你钻,是莫哥哥钻、钻……钻了老半天,终究不敢当着莫默的面说露骨的话,但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卓廖婧哪里会听不懂,笑陈妮星是假正经,那都不敢说,不就是莫哥哥用小弟弟钻到我的仙人洞里去吗?陈妮星羞臊得忍不住又掩面尖叫起来,腾出一只手拼命指着卓廖婧的背后。卓廖婧莫名其妙,一边问搞什么鬼一边转身,蓦地看见莫默正看着自己微微地笑,这一吓非同小可,兔子般跳了起来,哇哇叫着冲进卧室,砰地一声大力关上门躲了起来。

    莫默和陈妮星相对开怀大笑,开心极了。陈妮星存心使坏,故意去敲门道:“廖婧,廖婧!开门,开门!莫哥哥叫你呢!”

    卓廖婧哪里敢开,整个人都钻进被窝里去了,连出声回答也不敢。莫默生怕玩笑开过分了不好,忙道:“星子,别叫了,到沙发这边来。”

    陈妮星又用力捶了几下门,大叫几声出来出来,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过来,傍着莫默坐下。莫默搂住她柔软的身子,关切地问:“审查的事怎么样了?”

    陈妮星妩媚着脸道:“莫哥哥,你猜猜。”

    莫默笑道:“叫我猜,那肯定是过关了,要不然你也来不了。”

    陈妮星娇笑道:“莫哥哥,你真聪明。”兴冲冲地说:“真的好好玩,我把审查人员臭骂了一顿,他们反而放了我。”接着把细节又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莫默听了也跟卓廖婧一样,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肯定是霞海发生了什么对陈妮星有利的事,否则审查人员不可能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难道有人替陈妮星说话了?可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威力?想了一会想不明白,便对陈妮星道:“星子,你好好想想最近霞海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或者来了什么重要的人物?”

    陈妮星奇怪地道:“莫哥哥,你怎么也那么想?没那么复杂的。”

    莫默拍拍她娇嫩的脸蛋,柔声道:“我担心会有对你不利的事情,早知道早准备。”

    陈妮星感激地道:“莫哥哥,你对星子真好。”

    莫默温馨一笑,搂紧了陈妮星,温存了一会,便抓起球形柜上的电话拨了老朋友——霞海市人大副主任忻忭家里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他爱人曲玲珑,懒懒问:“谁?”莫默笑道:“是我,嫂子!”曲玲珑高兴地道:“哦,是莫兄弟呀,怎么这么久都不来霞海?”莫默不敢老实交待前不久去了霞海,信口道:“我天天都想去,好久没吃嫂子做的桂林米粉了,有时做梦都流口水,只是汕蒙事情一串串,实在走不开。”顿了口气,“嫂子,主任在家吗?我想问他些事情。”曲玲珑道:“他这几天天天忙到深夜才回来,什么事你问我吧,说不定我知道。”莫默当然知道曲玲珑是忻忭的贤内助,忻忭知道的她百分之九十八知道,至于另外的两个点绝大多数是男人的秘密,不知道情有可原。不客气地问:“嫂子,最近霞海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大事,或者……”话没说完,曲玲珑便笑道:“莫兄弟,你还真会问,霞海政坛这几天差不多翻了天,比陈治典那事还惊人。只是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接着压低声音神秘地说,“束毓含死了。”

    莫默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地道:“真的?不大可能吧?前几天还跟他通过电话呢。”曲玲珑依旧压着嗓子:“真的,我家老头亲口告诉我的,要不然他这几天就不用那么忙了。”莫默心想:“束毓含果真死了的话,那可是苍天有眼,但怎么可能这么突兀?又怎么可能什么事都凑在一起呢?”转念又想:“这有什么奇怪的了?不要以为当大官的就有神灵保佑,就不会突兀死亡。”好奇地问:“嫂子,他是怎么死的?”曲玲珑道:“这我倒不知道,老头他没说。但听人说好像是因为女人死的,到底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明天如果有确切的消息,我就打电话给你。”莫默道:“谢谢嫂子。主任回来了就说我给他打过电话。我挂电话了。晚安。”听见曲玲珑也说了句晚安,这才放下电话,故意阴沉着脸转头看着陈妮星不说话。陈妮星刚才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真的”“老头”“死”等字眼,心里惊疑猜测,此时见莫默这副神色,以为是莫默什么好朋友又出意外死了,又是同情又是担忧又是关切地看着莫默,不敢说话,心里恨不得替莫默分担一切不幸。莫默看出了陈妮星眼里的忧虑,知道自己开玩笑开大了,吓着她了,后悔不及,忙堆起欢快的笑脸,柔声道:“星子,别担心,莫哥哥逗你玩的。”

    陈妮星却以为莫默是不想自己为他担忧,更是感动地道:“莫哥哥,你不要什么都自己承受好不好?星子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的,你不要把星子当外人。”

    莫默笑道:“谁说我把星子当外人了,明明是我的内人的。”吻吻陈妮星的脸颊,“告诉你好了,我们的死对头束毓含死了。”

    陈妮星惊叫:“什么?”

    莫默嘿嘿笑道:“我说呀,那个嚣张跋扈的束毓含死翘翘了,难怪审查小组会突然放过你。”灵光一转,兴奋地一拍大腿,“这下好了,陈市长的事有了转机,说不定就此就东山再起。”随即担忧地想起郦筱黛。这事会不会影响到她?应该不会,她是调任过去的,束毓含死关她屁事。想是这么想,却明白此事对郦筱黛的影响肯定不会小,毕竟,她是束毓含使手段调过去的,不禁很是担心,心想明天得赶紧调查清楚。

    闻讯束毓含死了,陈妮星却没有多大的欢喜,反而叹道:“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莫默问:“你不恨他?”

    陈妮星回首往事,悠悠地道:“我从来没有恨过他。事实上我还有些感谢他。要不是他步步紧逼的要害我,我又怎么知道莫哥哥是那么的爱星子,又怎么知道自己未来的路在哪里?那说不定这辈子便浪费在市政府这满是污垢的地方了。”抱紧了莫默,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莫哥哥,我觉得自己好幸运,不幸的应该是束毓含,他扭曲了灵魂,费尽了心力,到头来却什么也没了。”

    莫默低头看着陈妮星,赞赏她那颗宽容的心,觉得她此刻的身上布满了圣洁的光芒,熠熠生辉。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她是高贵的,从来没有介怀她三陪小姐的历史,只是内心总是把她看成是弱者,心里一直伴随着抹不去的同情心。而现在,这同情心彻底消失了,像她这么宽容这么善良的女孩,还需要别人的同情吗?需要同情的,是像束毓含那样鄙薄她、诬蔑她、利用她,最终却一无所获的政治娼妓,以及那些无可救药的灵魂鸡。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陈述红打来的。问:“弟弟,你在哪里?怎么找也找不到你?”

    自从那天认了莫默做弟弟后,一直以来都对莫默关怀备至,简直比亲姐姐还亲。每天不是叫莫默出去吃饭,就是叫莫默出去玩。时不时还送这送那的。现在莫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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