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三国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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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厦芗嗍幼徘嘀菥亩颉6熘荽蠼鼙蛲乘Ь竦?万丹阳兵,进驻琅邪郡南部的高阳城。

    徐州,总共动员了不下7万的士兵,监控青州不足2万人的军队。可惜的是,这七万军队只知道躲在城墙中,瑟瑟发抖的看着青州军在不远处驰骋。

    兖州刺史刘明,好清谈时政,本人武力不彰,又看不起武夫,所以手下也无大将可用。多年来,他屡受我军欺凌,此时此刻,无计可施。只好一边飞报朝廷,一边拨送粮草,犒劳青州兵。

    “这么说,我军应骑都尉鲍信所请,前来解围的事,朝廷已知道了——”莱芜城中,刘备拖长了语调,询问着兖州信使。

    得到信使肯定答复后,刘备翻身询问军师沮授:“我军前锋到了何处?”

    沮授翻动着地图,回答:“离沂源城尚有20里。”

    刘备恼火的说:“前锋速度太快。告诉张翼德,他一个人跑到前面没用,仗,不是由他一个军团打的。要与全军配合,配合,要采用滚动式行军方法。再不明白,我撤他的职。”

    沮授微笑着说:“这些话,你告诉翼德也没用。来人,给第11军团参军李平李长远传令,命令他就地扎营,等待我军大部队靠拢。告诉他,由于前锋速度太快,不知道呼应后军,给他记过一次,以儆效尤。至于翼德将军么,主公自有惩罚”。

    看着兖州信使告退,沮授提示说:“主公,其实,翼德将军所为,并不为过。救兵如救火,以翼德的勇猛,第11军团的训练有素,即使对上黄巾军,也吃不了亏呀。”

    刘备长叹一声,走到了门口,手扶着门框,看着军士们忙碌,半晌不语。

    沮授试探的问:“主公是在担心,朝廷知道我们越界后,会有申斥吗?”

    刘备再次长叹一声,悠悠的说:“鲍信被围,是我安排的。”

    沮授大惊:“如此荒诞之言,怎能出自主公之口,禁声。”

    随即,沮授走到门口,小心的探头看了看情况,吩咐说:“卫士,禁止闲杂人员靠近,警戒时,不准靠近门窗。”

    缩回头来,沮授仔细的关好大门,走回了刘备身边,缓缓的坐了下来。

    “记得博昌会战吗,我们在黄巾军中有个奸细,所以我们对黄巾行动了如指掌,那个奸细一直由子泰负责联络,现在,也是该揭底牌的时候了,他就是目前的泰山盗匪首领杨凤。”刘备面无表情的揭开了迷底。

    沮授仰起脸来,盘算了一下,问:“我只能想到两个理由,可这两个理由都不充分。”

    刘备带着淡淡的微笑,说:“君姑且试言之。”

    “兵围鲍信,应该是龚使君去世时安排的,为何会选在此时安排,难道主公是想躲开青州,让新任州牧无法交接,甚至无法进入青州?可我再一想,这个理由不充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主公不可能一辈子不让新州牧进入青州?

    除非,主公另有后着,希望藉此机会缓冲。但这也不充分,依主公家世,名望,以及战功,只要稍加活动,几年前,拿个州牧之职也不过份。可主公一直隐于龚州牧身后,其中必有深意。授鲁钝,看不透这个。但观主公近日并不忧心谁为新州牧,再说,青州各郡,除北海外,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谁为州牧,关系不大。所以,主公必不是为这个理由,兵围鲍信。”

    刘备端起了茶杯,借饮茶的功夫,用衣袖挡住脸庞,瓮声瓮气的说:“君且再言之。”

    沮授深深的喘了口气,继续说:“第二个理由,是我刚才想到的。泰山盗首杨凤既然是我们的人,主公还要带5个军团到泰山郡,莫非徐州臧霸?可是,我仔细一想,这个理由也不充分。

    今上去世,我等到现在没有吊唁,虽然,朝廷至今还没发丧,我们不吊唁也说的过去。但新君登位,我等不遣使祝贺,反而兴兵图谋琅邪郡,如此,恐怕会召来很多非议,以主公仁义之名,必不会这样做。”

    刘备叹了口气,无意识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忧心忡忡的说:“人生,最痛苦的是,在前途茫茫时,看不见前进的方向。比这更痛苦的是,看见了前进方向,却不得不按历史前进的脚步,一步步走去。”

    沮授摸摸脑袋,问:“主公此话何意,授不解?”

    刘备站起身来,背对着沮授,脸上带着不可捉摸的表情,开口说:“新皇登基前,上军校尉蹇硕秘不发丧,矫诏召大将军何进入宫,意图诛杀。如今,何进之妹何太后所生皇长子刘辩登基,刘辩年才14,不能亲政,何太后垂帘临朝,大将军何进专政。在这种情况下,何进能饶过想杀他的上军校尉蹇硕吗?

    朝廷禁军,皆由蹇硕掌握,何进想要动手,会采取什么方式呢?士子大臣,久受中官(宦官)压迫,若有机会铲除蹇硕,他们会是什么态度呢?子正(沮授),君且试为我言之”。

    沮授悚然而惊:“原来主公为此事,躲出青州呀。嗯,这到有意思了。”

    刘备随手从桌上抽取了一封信扎,递给沮授:“这是京师送来的情报,何进掌权,命后将军袁隗为太傅,与他同录尚书事。征何颙为北军中侯,荀攸为黄门侍郎,郑泰为尚书,与同心腹。

    因袁氏累世贵宠,何进引袁绍为助。挑选袁绍为参谋。这是何进的全部班底”。

    天下万物,以人为本。一个人的性格,决定一个人的命运。所以,看一件事能否成功,看看运作这件事的班底,就知道八成了。

    袁绍累世公卿,极端看不起家世不如他的人,而来往名士的交相夸奖,助长了他的骄傲,这家伙来头大,势力大,派头大,然而又魄力小,谋略小,肚量小。他是一个现实社会中的泡沫人物,曾经把自己吹涨得不可一世,高山仰止。以这样一个志大才疏的人为参谋,这件事的结果可想而知。

    何进,屠夫出身,因为妹妹当上了皇后,故此获得高位。虽然他与士子交往密切,但他的出身却让士子们看不起。这决定了他对自己的身份敏感,对侮辱不能容忍,所以,他绝不会放过宦官蹇硕。

    而何进是靠着何太后当上了高官,这又导致他对何皇后言听计从。何皇后与宦官来往密切,且性格优柔寡断。把这些因素综合起来,何进虽有荀攸之志,郑泰之忠,大事如何能成。

    至于北军中侯何颙,那是个废物,有他不多,没他不少,不提也罢。

    沮授看着这封名单,欲哭无泪:“中官势大,掌握中枢和禁军,若是大将军能够缓缓图谋,等掌握大权之后再行锄奸之事,事或有所成。但袁公本初,性急骄横,从不把太监放在眼中,此刻掌握大权,恐怕不会奈住性子。我估计,他不但欲将蹇硕诛杀,且拟尽诛宦官,扫清宫禁——看来,朝廷又要动乱了”。

    “不止呀”刘备摇首,叹息说:“朝廷动荡,天下岂能无事?子正,你为我心腹,今日此屋中别无他人,我就把话实说了吧。我要你立刻回青州,替我办三件事,其一:让子泰(田畴)来替换你;其二,你以私人的身份上下联络,要求个郡官员只服从我的命令;其三:以我出外征战为理由,不受朝廷的乱命。”

    沮授点头:“子泰来军中,我明白主公的意思,是想借此机会与杨凤假打一场,一边拖延时间,一边为杨凤今后谋个好出身。可是,第二点我就不明白了,以主公治理青州的名望,以主公和朝中大佬的关系,以青州官员和我们的关系,若是青州六郡十二国六十五县官员一起推举,主公谋个州牧之职,不成问题。为什么我们还要设计迎接新州牧?名不正则言不顺,主公不如直接拿下州牧之职。

    朝廷现在内忧外患,我们的推举,朝廷不见得否决,主公,下定决心,乘此时也。”

    “天下大乱,方兴未艾;大浪淘砂,刚刚开始。出头的椽子先烂掉,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有一个人挡在我们面前,只要他放手,我们就把青州再治理几年,你刚才说过,若我们再有几年的时间,那就更好。我们就是要找个人,在我们面前挡几年风雨。

    青州猛将皆在我手下,青州雄兵都由我训练,任何一个人,只要稍聪明点,不会和我们为难,若真有不开窍的人,那我这五个军团回军,就会让他好受”

    沮授不悦的说:“主公是想兵胁新州牧吗?”

    刘备露出了狼外婆式的微笑:“兵胁新州牧,这样造反的事情,岂是我刘备所为,我不兵胁新州牧,我闹饷。

    这五个军团,有三个是龚使君家丁整编的,相当于我的私军,以前,青州征战的利益,他们没有获得。现在有了上阵征战的机会,他们个个都磨拳擦掌。我准备,带他们在外面消磨到新州牧上任。新州牧若是不动我的军权,我就如约赏赐他们,若是新州牧动了我的军权,让他们找新州牧要去。”

    说完,刘备意味深长的补充道:“百姓,一旦获得了利益,再让他们失去,那爆发的力量是不可小觑的。我真希望新州牧蠢点,让青州百姓知道,失去我是个什么情形,我欲以此夺取青州民心,子正看如何?”

    沮授了然的微笑着,说:“主公放心,我必让主公获得青州民心,让主公基业稳固。”

    “嘿嘿嘿嘿”沮授与刘备相视,发出了一阵周星星式的奸笑。

    沮授喘息未定,接着问:“主公所说第三项,所谓朝廷的乱命是什么?主公可否划个范围,让授心中有底。”

    “若是朝廷让大臣拥兵入朝,以铲除宦官,如何?”

    沮授大惊:“外臣干政,即拥兵入朝,岂能再由朝廷主张,若选人不当,假以政权,授以兵柄,将来必骄恣不法,上危朝廷。如此蠢事,大将军怎会为之。”

    “比一个蠢人更可怕的是,两个蠢人在一起。更难堪的是,他们还要相互之间比赛谁更蠢。何进与袁绍搭档,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沮授连连点头:“嗯,现如今,天下精兵有两支,一支是前将军董卓率领的兵州铁骑,另一支是主公带领的青州熊兵。董卓屯兵河东,离洛阳最近,其名位显于主公,朝廷很可能召董卓兵入朝。然,董卓骄横,天下闻名,若不召其入朝,主公也是个选择,尤其是卢公在朝……

    不过,外臣武力干政,这与我们青州律法不合。青州律法由主公建立,若主公再一手破坏。青州政务,就不存在了。

    再着说,主公也谈到:出头的椽子先烂掉。此刻出头,必成为天下众矢之的。很可能,会召来董卓的攻击。看来,主公躲在泰山郡,真是一步妙棋。嘿嘿,嘿嘿……”

    “还有”,刘备补充说:“骑都尉鲍信是泰山郡守的最佳人选,我们解救鲍信之后,以他为泰山郡守,用我们的人来治理泰山,不仅名正言顺,而且顺理成章,泰山郡就此囊括到我们手中,以鲍信的名望,主政泰山,岂不更佳。”

    刘备心中暗自嘀咕:以骑都尉鲍信主理泰山,压制典军校尉曹操,兖州,将不再是曹操的天下,这才是最妙的。

    沮授拍案而起:“好,主公在此滞留鲍信,我为主公安定青州。”

    京师洛阳,何进做主,封刘协为渤海王,一心谋划除去蹇硕,蹇硕亦暗地加防,暗地里与中常侍赵忠宋典等联络,派同党郭胜投递密信。可惜,郭胜与进同籍南阳,素相关照。他接到密信后,直接送至大将军府,把密信交给何进。何进展书一阅,不由的吃了一惊。

    书中约有数百言,有数语最是惊人,上面写道:“大将军兄弟秉国专朝,今与天下党人,谋诛先帝左右,扫灭我等。只是由于蹇硕我掌管禁兵,故且沈吟。今宜共闭上閤,急捕诛之!”

    何进踌躇多时,问郭胜道:“蹇硕的谋划,赵常侍(中常侍,大太监赵忠)已经知道了吗?”

    郭胜回答说:“赵常侍虽知悉,但未必肯与蹇硕同谋;大将军只需吩咐黄门令,捕杀蹇硕,片语便可成功了。”

    何进思索半天,依了郭胜的主张,派郭胜转告黄门令,诱蹇硕入宫,当即捕戮。同时宣示蹇硕罪行,把所有蹇硕部下屯兵,收归大将军节制。屯兵得免牵累,自然愿听约束。此时此刻,大汉朝廷露出希望之光,可惜,蠢人是不会抑制自己做蠢事的欲望的。

    骠骑将军董重,是当时与何进权势相当,两不相下的另一名外戚。其妹为永乐宫中董太后,也生下一个皇子。再加上皇次子刘协寄养在永乐宫,颇得董太后宠爱,所以董太后此前与董重密谋,劝灵帝立刘协为储君,将来好挟权自固。偏所谋无成。到了何太后临朝,何进主持国政,只恐董氏出来干政,对她屡加抑制。

    董太后很是不平,屡屡疼骂何太后道:“你依仗兄弟做大将军,就敢如此目无他人?我若令我兄弟、骠骑将军董重断何进头,势如反掌,看他如何处置呢?”

    小妇人之见,害死人呀。若真有心,干就是了。光说大话,就能表示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可笑。

    这话被何太后听到后,立即召何进入宫商量,叫他除去董氏,免致受害。何进随即兵围永乐宫,派官吏逼迫董太后出宫。同时,举兵围骠骑将军府,勒令董重交出印绶。董重惶急自杀,董太后也忽然暴崩。

    有传闻何进使人下毒,毒杀董太后。这是典型的以下犯上的行为,至此,海内外一片哗然。

    梁父山边,杨凤军营内,黄巾诸将得知刘备进逼的消息,大为恐慌,齐齐商议退路。

    自东郡退往泰山的黄巾匪首裴元绍首先说话:“妈妈的,我军听说济南富饶,军力不强。就想顺便掠些粮草过冬,没想到,平阴城的守军城市包抄我们后路。我们待在泰山郡两年,无所作为。如今听你杨凤的召唤,说鲍信所募新兵战力不强,军械物资丰厚。没想到,居然因为兵围鲍信,惹出了刘备这个人物。怎么办?”

    河南周仓叹息说:“青州刘备,素有“毘(音pi)虎”的名声,手下猛士如云。317名勇士,敢挑战鲜卑数十万大军。博昌会战,刘备只用了两个军团再加少许骑兵,其近卫军团尚未参战。如今,他带来了足足五个军团,其中就有近卫军团,这仗还怎么打?”

    汝南刘辟建议说:“不如,我们全军撤围,向汝南打下一条通路。汝南,军力不彰,朝廷自顾不暇,我们可以在那里立足。我昔日经营汝南,甚有根基,若不是刘备军断了我的后路,我会在汝南驰骋。”

    杨凤摇头否决:“前线来报,刘备的五个军团中,有第五军团在。第五军团是攻城军团,我们泰山郡周边,所有大城都是刘备为了围困我们所建,我们自己并无城池。那么,刘备随身带着攻城兵团,想干什么?”

    杨凤抬头看看发呆的黄巾诸将,接着说:“这是威慑!有了攻城兵团,任谁想放过我们,都必须承受玄德公随后的攻击。依玄德公的脾气,很可能乘机罢免地方官吏,任命自己的属下。所以,谁也不敢放我们走。

    如今,济南郡守军出兵章丘,平阴城守军自东来袭,玄德公军队自西来。南方,臧霸守军严加戒备。臧霸其父,被玄德公手下大将管亥斩杀,几年来,臧霸所领东海群寇不停骚扰琅邪。此次,玄德公大将管亥也随军出击,臧霸绝不会给玄德公理由进攻他们。所以南方的路,也不通,何去何从,望诸君早做决断。”

    第四章群雄割据第五节危局

    更新时间:2006…8…616:18:00本章字数:6793

    第四章群雄割据第五节危局

    洛阳城中,暮色苍茫,行人来去匆匆,满是惶恐之色。不时,有甲兵执戟自街头而过,偶尔,甲兵们横戟拦住过往百姓搜身,随后发生一些掳掠事件。这更让过往的百姓惶惶不安。

    正在此时,大街上走来一只奇怪的队伍,这支队伍共20人,簇拥着一辆马车而行。马车前方,6名士兵穿着板式胸甲,带着具有护颊的头盔,一手持短剑,一手持圆盾,杀气腾腾的在前开路。马车后方,6名同样装束的士兵紧紧尾随。这严整的队伍,凶恶的气势,让街头甲士不敢盘查。

    马车是一辆轻便旅行车,四匹拉车的马格外神骏,车夫也是一身盔甲,身带短剑。车夫旁,一名士兵一手持圆盾,一手拿着一把长刀,做出护卫的姿态。那把弧度异常弯曲的眉尖刀,十分适合在奔驰的马车上,斩杀任何登车者。

    马车顶上,四角坐立着四名弩兵,他们一手扶在左右两列的长扶手上,一手按住置于膝上的连环十字弩,虎视眈眈的扫视着四周。

    车尾,是一个行李架似的长台,长台一直延伸到车两侧,形成了车门的踏板,两名持盾、持弯月眉尖刀的士兵坐在车尾行李架上,卫护着车的后方与车门。

    “乌合之众”,马车夫旁边那名护卫轻蔑的吐了口痰,评价着街头的甲士:“这是他们自己的城市,这是京师洛阳,纵兵百姓,说明队伍军纪不严,不保护百姓,说明人心背离,如此军队,一鼓可下。”

    那卫士的话并没有引起共鸣,车上的人均沉默以对。

    沉默中,马车粼粼的拐入尚书卢植府,马车夫旁边的卫士跳下马来,与门口家丁略一交涉,迅即,马车驶入了卢府。

    卢府大堂,太尉张温、司徒黄琬、尚书郑泰团团而坐,卢植面向着堂门,座于大堂上手,满脸的忧愁。

    卢植大堂内,经过刘备的赞助,已全部换成了桌椅式的布置。一般人家中,由于缺少照明设备,到了这时候早已上床睡觉。而卢植大堂,八盏琉璃灯分置左右,把大堂照的亮如白昼。

    张温一边翻着书简,一边头也不抬的对卢植说:“卢公,我家里的灯油快用完了,我问过你的管家,你的灯油也不多了,回头告诉你的弟子,让他再送几桶灯油来。”

    伴随着一声长长叹息。卢植点头答应。

    张温忽然想起什么,补充说:“对了,还要谢谢你弟子送给嫣儿的嫁妆。唉,嫣儿这孩子,几年来老是不愿出嫁,这会终于嫁了,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

    郑泰插话说:“蹇硕已诛,骠骑将军董重毙命,如今,禁军掌握在我们手中,形势一片大好,卢公为何忧虑重重?”

    卢植忧心的叹息着:“不知怎么回事,我心里老是担心着什么。玄德这孩子,做事老是谋定而后动。现在,他撤光了青州馆舍的人手,只留下几个收账的人员和300护卫,这让我心中老是惴惴不安。

    如今,大将军府出外募兵的两人,府掾王匡滞留河内未归,骑都尉鲍信被围泰山。一旦有事,我们只能靠新近归附,人心未定的禁军,我心里老是觉得,我们似乎漏了什么……”

    卢植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思虑。正在此时,管家通报:“青州齐国相,下眯丞,青州别驾刘备刘玄德遣人问安。”

    卢植豁然站起身来,急喊:“速传。”

    门响处,马车夫旁边坐的那名卫士走进大堂,右手敲击胸甲,行军礼:“青州近卫军团尉官,出云城主卫士萧飞萧志明(书友东辉推荐),奉城主之命向卢师公问安。”

    卢植点点头,端坐着问:“玄德可有信件送来?”

    萧飞再行一军礼,回答:“信件不曾有,城主命我们送上马车一辆,令我们随身服侍师公。”

    “马车何在?”

    “停在院中。”

    张温长身而起:“看看去。”

    马车边,张温、卢植、郑泰,黄琬围着车转悠了几遍,越转越是忧心忡忡。

    萧飞见到几位大臣脸色阴沉,急忙解释说:“此马车是城主亲自监工,由出云大匠师郑浑亲手制作,全车为轻钢制成,车下每一根弹簧,每一个钢片,都有城主亲自挑选。四马拖曳,行走如风。城主说:唯一遗憾的是,随车所坐卫士过多,车中只能乘坐两人。不过,有了这车上的护卫人员,千军万马都可杀出。”

    卢植重重的哼了一声:“千军万马都可杀出——我就是担心这点。”

    张温忍了忍,咽下了想说的话。

    卢植摆手,吩咐说:“你先下去吧,管家会安排你们的住所。”

    萧飞再行一军礼:“师公,我还有几句话,想向黄老爷子说。”

    黄琬迈步上前,询问到:“莺儿还好吗?我听说她最近生了个孩子。”

    萧飞单膝点地,以最高礼致敬,说:“恭喜老爷子,二主母(黄莺)去年九月,诞出小主公,城主赐名为封。因道路不靖,城主未几通报。如今,二主母已可以出门活动,心中甚为思念老爷子。城主派人已至府上,准备接老爷子去青州游玩,请老爷子速速回府。”

    黄琬踌躇半天,点头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回到大堂,张温色变道:“这车是逃命用的,那些卫士也是来保护人逃命的。迁移黄公家属,也是为了准备后路。刘备如此不看好京师局势,我们的计划,到底那有漏洞?”

    黄琬慨然说:“天下志士,苦于中官(宦官)肆虐久已。此刻,我们禁军在手,中官手中已无军队。登高一呼,铲除奸邪,方其时也。天下士子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身上,我们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时此刻,我宁愿与诸公留在洛阳,共举大事。”

    卢植长叹一声,说:“玄德处事手法,我甚为明了。依我看,他既派人到你的府上,恐怕,你的家人现在已经上了青州商船。黄公留此无益,走吧。”

    黄琬欣慰的一笑:“我家人既已到了女婿那里,我还有什么担心,各位,我们在推敲一下,计划有什么漏洞。”

    郑泰久久不说话,此时插嘴说:“不如我们派人到刘备那里,问问他看出了什么?”

    张温叹息道:“骑都尉鲍信被围后向刘备求援。鲍信出自我的门下,所以他一向刘备求救,刘备就亲自引兵进入泰山。如今,双方正在交战,兵荒马乱,消息如何送达那里。”

    暮色苍茫中,一小队骑兵簇拥着一员将领快马奔入了莱芜城中,清脆的马蹄声踏在石子路上,发出一阵阵如擂鼓般的响动。

    马蹄声传入莱芜城县衙大堂,正在和张飞、管亥、太史慈、叶天厉尉吃晚餐的刘备扔下了饭筹,跳了起来:“一定是子泰(田畴)来了。”

    随即抛下碗筷,向门口跑去。

    管亥见此,想都不想的扔下筷子,跳起来追着刘备跑去。呆了一下,叶天与厉尉也放下碗筷,站起身来。

    太史慈略一沉吟,放下碗筷,对兀自吞咽的张飞说:“三将军,大家都出去了,我们也去迎一迎都督吧。”

    张飞不满的咽下最终的饭菜,嘟囔着:“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饭都不让我吃好,这个都督,真是……”

    太史慈劝解道:“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主公对有才之人这么恭敬,无他,为天下百姓也。你身为主公义弟,难道不为主公分忧吗?”

    张飞站起身来,恭敬的行礼答谢:“子义教训的是,我是太散漫了,还望子义今后常常提醒我。”

    大堂门口,刘备热情的上前拉着田畴的手,说:“子泰,你可来了,我在这里已经等了你五日了,你来了,明天我们就出发。”

    田畴连忙解释说:“泰山郡的道路实在难行,我一路快马赶来,没想到还是耽误了主公的事。”

    刘备摇首,说:“不耽误,你来了就好。对了,怎么没见到元直(徐庶)与你同来。”

    田畴回答:“元直说,他对我们的军制不熟,与其同来帮不上忙,不如一边读着主公的兵书,一边去平原收编军队。我看那里正好缺一个人,就同意他去了。”

    “也好”刘备点点头,招呼说:“子泰忙着赶路,一定没顾上吃晚饭。我们正好开席,进屋吃去”。

    田畴点头答应,目光扫了一眼诸将,诸将齐齐行礼:“见过都督”。

    大堂中,田畴一边等着卫士们端上饭菜,一边打量着饭桌上诸位吃相。只见刘备面前,摆着两菜一汤,就着一杯果酒有条不紊的吃着饭菜。而诸将面前,大约也是两菜一汤,独张飞面前,摆着5只盘子,汤汁淋漓。

    田畴微笑着,深有感触的说:“天下人皆说主公好吃美食,可世人都不知道,主公虽富甲天下,行军在外却是与诸将同桌,吃的是军食。若是外人看到这番情景,不知该怎么说?”

    刘备鄙夷的一笑,说:“我刘备好美食,天下闻名,不需要解释什么。也正因为我好美食,所以,我的士兵吃的是最好的。这里虽然是军食,但这里的食物,我相信一般人都梦寐以求。就拿翼德吃的熏肉来说吧,那是我们去年冬天宰杀的牛腿肉熏制而成,包裹在锡纸里,作为军粮储备的。”

    张飞不满的低头嘟囔:“老那我说事。”

    刘备微微一笑:“好,不说你,说我。我这盘青豆虾仁火腿,青豆和虾仁都是罐装干货,一泡水,发成新鲜菜,加上锡纸包装的火腿,就成了一盘菜。这菜的材料都是今天做士兵饭菜时剩下的,也就是说,士兵们今天也吃这个。我身为主将,可能要比士兵们多一盘菜,这盘时鲜野蔬,是我的卫士在野地里为我采的。”

    敲一敲桌子,刘备总结说:“我刘备确实好吃,因此我的士兵每天规定的配额是:100克(汉斤四两)肉食,400克粮食,200克蔬菜。士兵因我好吃之名,吃上了大酒楼才能吃到的好菜,也因此士气高昂,体力充沛。我刘备怎能不算好吃?”

    刘备意犹未尽,心中暗自嘀咕:劣质铜钱中的锡,提炼出来当包装锡纸;去年吃不完的青豆、虾仁,晒干了当军粮;五年青州大治,农税不收,百姓家中存粮可以吃上两年,这盘菜,唯一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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