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春秋第31部分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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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办法,可将他弄醒来。”

    妙公主忙道:“月儿有什么办法?”

    楚月儿笑嘻嘻地掀起大被,将小手捂在伍封脐上,得意洋洋地道:“夫君最会哄人了,这一招他定会怕的。”

    伍封的脐息被他捂住,只好睁开了眼,笑道:“还是月儿厉害,知道我的弱处。”

    迟迟见他果然是在骗人,放下心来,嗔道:“嘿,你这人真是,哼!”

    妙公主大嗔道:“你怎可装死吓人呢?害人担足了心。”

    伍封见妙公主和迟迟惊魂未定,果然是给吓住,心生歉意,笑道:“是我不好,吓坏了你们,我向你们陪罪好不好?”

    迟迟叹道:“夫君怎好在大新年让我们担惊受怕呢?若真让问表哥进来,岂不是闹出个大笑话?”她担心伍封受凉,又给他盖上大被。

    楚月儿笑道:“夫君怎会让问表哥进来?前晚我听他醉醺醺地,命春雨她们不可未经传唤便入房打搅。他说得小声,却被我听到了。”

    伍封虽知道楚月儿的耳力还胜过自己,却想不到她连那种喁喁细语也能听到,尴尬笑道:“月儿听到便算了,怎好当众说出来,让我出丑?”

    伍封见妙公主仍侧着脸生气,跳起身来,站在床上向她深深一揖道:“公主乖乖,便饶了为夫这一次,好不好?”

    妙公主格格笑道:“这还差不多,不过,也不能这么饶了你,你非得想个法子服侍我们,权当陪罪不可。”

    伍封大笑道:“这事最容易了,有一件事我早就想做哩!”披上外衣下床,将大被盖上三女,道:“三位夫人略等一等,为夫去去便来。”拉开了房门,去吩咐侍候在外的燕女。

    三女见伍封出去,迟迟好奇道:“公主,月儿,你们说夫君会想个什么法子向我们陪罪?”

    妙公主笑道:“他说有一件事早就想做,只怕便只有一件事了。”

    楚月儿惊道:“鸳鸯戏水?!”

    过一阵伍封进来,得意地道:“一切妥当了,我便服侍你们吧!”

    三女格格笑着,各自坐起身想逃开,却被伍封按倒在床上,用大被裹住,抓住四个被角将三女提起来,笑道:“你们今日落在了为夫手上,休想逃了开去。”将她们提到了室后的玉石浴池旁。

    池中早已灌满了热水,四燕女带着十余宫女在旁边侍候,见伍封用被裹着三位夫人出来,形象十分滑稽,忍不住偷笑。

    伍封将被放在池旁,先将妙公主和迟迟抱着放入热水之中,最后搂住楚月儿,怪笑道:“我哄了你大半年,今日方被为夫得手,哈哈!”抱着楚月儿跳进水中,溅得妙公主和迟迟满头满脸是水。

    妙公主嗔道:“这人就是莽撞,也不想想自己有多重!”

    伍封怪笑道:“我也不知有多重,恐怕只有你们三人知道吧?”

    三女见他说话十分无耻,无不大嗔,齐握粉拳轻轻捶了过来,伍封大笑。

    四人在水中打闹了一阵,春雨等人怕水凉了,不断地添些热水。

    伍封斜躺在水中,让水泡及胸口,三女偎在他身旁说话。他忍不住伸手在三女身上乱摸,惹得她们时时惊呼,伍封大笑,赞道:“你们都细嫩得紧,月儿似乎长高了些,身材变得十分惹火,与我初见你时大有不同。”

    他心情甚好,口中胡说八道,看着水面,见自己虽然已经改用脐息,脐在水下,居然并无任何水泡冒出来,大奇道:“奇怪,月儿可会用脐息之法?”

    楚月儿摇头笑道:“我虽知道,却还不会哩!”

    伍封道:“这事对你来说简单之极,你既是五呼一吸,慢慢向六呼一吸、七呼一吸改去,若能九呼一吸时,自然而然就成了脐息。”

    楚月儿认真试了一会,过了一会儿,道:“咦,这法子果然使得,只不过我七呼一吸时便变成了脐息,再往八呼一吸上改、或是改回鼻吸却不能了。”

    伍封笑道:“练成的法则不同,或是与我们不同的体格有关罢。”

    迟迟好奇道:“怪不得月儿先用手捂住夫君脐上,夫君只好睁开了眼睛。原来你们二人是用肚脐呼吸的?”

    妙公主道:“怎未听你们说过呢?”

    伍封笑道:“这是我家传的一种秘术,是柳大哥指点才练得法,用于剑术技击十分有效,刚好月儿也会这种吐纳术。”

    妙公主大感兴趣,道:“用脐息这么好玩,我也想学哩!”

    迟迟笑道:“我看这种吐纳术多半不适合我和公主练习,否则夫君和月儿早就教我们了。”

    楚月儿道:“迟迟说得不错,此术与人天赋有关。我师父接舆先生便是因强练此术,变得半疯半醒,人才称他为‘楚狂人’。”

    妙公主吓了一跳,忙摇手道:“算了算了,我才不敢练它哩!”

    迟迟笑道:“家父教我的巫家养颜之术,我看公主应该可以练一练。”

    妙公主道:“是否很难练呢?”

    迟迟道:“不会吧?问表哥教了柔姊姊,柔姊姊练了这些天也未见难处,”

    伍封想着的却是另一件事,道:“月儿,我们这脐息不怕水,若是练好水性,日后潜入水中,将那‘海上龙王’徐乘的余皇大船凿出一个大洞,你说好不好呢?”

    楚月儿想了一想,兴奋道:“这事有趣得紧,到了莱夷,我们便在海里好好的练一练水性。”

    伍封越想越是得意,笑道:“有我和月儿在,那徐乘居然敢自称龙王,真真是该死了。日后我们将他揪在水里,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龙王!”

    妙公主笑道:“夫君自然是龙,不过月儿因此便应该叫龙婆。”

    伍封瞪大了眼道:“龙婆?月儿不是那么老吧?她比你们二人还年幼些哩!”

    迟迟笑道:“月儿叫龙夫人总是可以的吧?”

    妙公主叹道:“我看夫君就是偏心一些,我只说月儿是龙婆,他便吹胡子瞪眼睛。”

    伍封摸了摸下巴,失声笑道:“为夫哪有胡子可吹呢?”

    迟迟问道:“你们不用鼻呼吸,岂非鼻的本事便没有了?”

    妙公主惊道:“如此说来,岂不是不辨香臭?”

    楚月儿吃了一惊,道:“不会吧?”

    伍封哈哈笑道:“昨日我早试过了,就算不用鼻呼吸,也能闻到气味,而且还加倍灵敏。若非如此,这脐息怎算得上是天下奇术?”楚月儿这才放心。

    四人在水中泡了良久,伍封叫道:“不成了,为夫肚饿得紧,再不用些早饭,恐怕连这浴池也爬不出去。”问秋风道:“现在何时了?”

    秋风答道:“刚刚过了卯时。”

    伍封水淋淋这里起身来,道:“快将早饭拿到后堂。”

    妙公主笑道:“其实我也肚饿,只是不想动而已。”

    四人从池中出来,室中的三个大铜炉火正烧得极旺,倒不觉得冻,四燕女与宫女服侍四人穿上了衣服,披上狐裘。

    出了后室便是后堂,四人吃过了早饭,伍封忽想起一事,问夏阳道:“问表哥在哪里?”

    夏阳抿嘴笑道:“表少爷这几日除了应付宾客,便是躲在房中陪他那娇夫人。”

    伍封笑道:“我倒忘了表哥正与我一样刚刚娶了夫人,等一阵去瞧瞧我那表嫂。”又问:“鲍宁和鲍兴他们这几天在干什么?”

    冬雪道:“二位鲍爷昨日午饭后,带了亲卫军的御者到城外都辅军大营练习御技和骑术,今日还未去。”

    伍封奇道:“闾邱明将大营建好了么?为何我不知道呢?”

    冬雪笑道:“前日闾大人已对公子说过了,当时奴婢也在旁边听见哩!”

    伍封笑道:“这个闾邱明胡涂得紧,前日我整日挂着三位娇妻,哪有其它的心思?我看他这大营定是建得不好,才挑在那时告诉我。”

    三女格格娇笑,妙公主笑道:“明明是自己心不在焉,反怪闾邱明胡涂。”

    伍封问道:“鲍宁和鲍兴现在在哪里呢?”

    春雨道:“二位鲍爷在练武场上。”

    伍封赞道:“这两个小子越来越有出息了。”

    春雨笑道:“他们倒没有下场,只是看着柔姑娘带着女儿营练习连弩,五位巫爷也在一旁瞧着。”

    楚月儿笑道:“我看小兴儿他们是看着小红和小英罢。”

    伍封想起此事来,问妙公主道:“公主,你不是要为他们主持婚事的么?为何至今也没有?”

    妙公主笑道:“鲍兴早说了,公子还未婚,他们何以家为?是以拖了下来。”

    伍封笑着站起身来,道:“趁现在有暇,便为他们办了亲事吧!也免得旁人说我重色轻友。”

    四人出了后院,本想到公输问房间去,路经练武场时,却见公输问与巫金二鲍等人正在练武场旁,各搂着一女坐在腿上胡顽。其余的遁者和女儿军的众女混在一起说话,想是众女习射之已久,略作休息。唯有叶柔正在场中练矛,伍封一见她的矛法,便知是楚月儿所授。

    众人见他们四人过来,忙站起身来,叶柔也收矛回来,巫金等一班遁者面露尴尬之色。

    伍封摆手笑道:“你们自己顽吧,不要理会我们。”

    伍封向适才坐在公输问腿上的东屠娇笑道:“表嫂,在府中是否住得惯呢?”

    东屠娇容貌生得颇美,大大咧咧地道:“大将军,你这府中好玩得很,远胜过我们东屠人的村寨。”

    伍封笑道:“不会吧?我这府第比主城那座还小些哩。”

    东屠娇笑道:“我们东屠人一向门户大开,来来往往的人太多,无一刻宁静。又有极多规矩,我家中来的多是族中长辈,单是请安施礼便要累弯了腰,还是齐人好些,没那么多规矩。”

    公输问笑道:“娇儿可说错了,齐人的规矩只怕比九族夷人加起来还要多,只是公子体恤下人,不讲这么多规矩罢。”

    鲍宁点头道:“问兄说得正是,我们跟着公子多年,公子倒真是没什么规矩。”

    伍封看着鲍宁和鲍兴身旁的两名剑姬,其中一人便是那日在堂前与鲍兴私语的剑姬,笑道:“你们便是小英和小红吧?”

    二女笑吟吟点头,伍封笑道:“你们是否真的喜欢这两个小子呢?若是喜欢,过几天便给你们办了婚事算了。”

    二女大羞,躲到了二鲍身后。

    鲍兴咧嘴笑道:“小红,我说公子不会见怪吧?”

    伍封见巫金等人脸露尴尬之色,笑道:“五位巫兄,你们和这些遁者兄弟若是喜欢,便在女儿营中各挑所爱吧。”

    妙公主笑道:“难得夫君开了口,这是最好了。各位都要尽快着手,过些天好办了婚事,免得哪晚公子摸错了门,跑到这些女子的房中,到时你们便要后悔了。”

    楚月儿和迟迟格格娇笑。

    众人都笑起来。

    众遁者见伍封和三位夫人不以为忤,无不大喜。他们自小是玄菟灵精心挑出来的,不仅高大有力,还练过玄菟灵的独门功夫,虽然玄菟灵将功夫略略改动,以增强体魄为主,却仍有养颜之效。这些人未必俊美,却都是极有气质,颇具男人魅力。是以他们与女儿营中众女相处时间不长,却十分受她们喜欢,打得十分火热。只是遁者都当众女是伍封的人,虽然调笑取乐,却不敢胡来。

    巫金等人都是单身,未有妻室,而众女都算是少见的美人,自是高兴之极。众人见伍封毫不在意,没口子道谢。

    伍封正色道:“这些美女都是女中豪杰,都曾随我征战,出生入死。你们将众女娶去为嫡妻,日后是否娶妾我并不管,不过你们万不可欺凌她们。否则,就算我不管你们,只怕公主和月儿也会为她们出头。”

    妙公主笑道:“你们家中可还有亲人?如有的话,便将他们请到府上来,共议婚事,若是没有,我们夫妇便为你们主持婚事了。”

    众遁者和剑姬等人都无甚亲人,一齐答应。

    叶柔笑道:“这真是天大的美事了,他们夫妇都在内营之中,日后对敌定会奋不顾身。”

    妙公主对伍封道:“我们府上还有新来的宫女和你带来的卫女,人数不少哩,是否也为平爷他们各觅一房妻室呢?”

    伍封赞道:“公主说得是,我正有这意思,我看这事便交给柔儿去办,公主便不要管了。”

    妙公主奇道:“为何不要我去管?”

    伍封笑道:“男女间的情事最是奥妙不过,非得双方愿意才是最好。公主向来性急,若插手只此事,到时候只怕是盲婚哑嫁居多,反而不好。柔儿细心,平兄等人又都喜欢她,由她去办我才放心,问表故和表嫂便为她的助手。”他知道叶柔有身世之痛,对婚事必然十分谨慎,是以由她去当这个媒人,便会想得周到。

    妙公主听伍封说她性急,跺脚大嗔,楚月儿忙道:“公主是主婚之人,自不好兼充媒人,柔姊姊当这媒人是最好的。”

    妙公主这才释然,叶柔点头道:“公子尽管放心,柔儿定会让他们两厢情愿。”

    伍封这十多日呆在府中,与三位新婚夫人自是有说不出的欢娱。

    叶柔除了每日带着女儿营习连弩之术外,兼负大媒重任,每日极为忙碌。伍封闲时将叶柔的身世向妙公主三女说了,三女对叶柔更生敬爱之意,又怜她身世可怜,都将叶柔视若姐妹。

    楚月儿每日与伍封精研剑术,伍封将新悟的凌空行剑之妙诀教给她,楚月儿剑术长进不少,凌空行剑威力大增。

    迟迟让公输问请了若干匠人到府上,妙公主和迟迟却趁伍封与楚月儿练剑之时,常常跑到匠人之处,也不知道干些什么。

    这天伍封与楚月儿练完了剑,坐在一旁看众女习射。

    伍封道:“月儿这套新悟的凌空行剑之术,融入了接舆先生的剑法、董门御派剑法、岳丈的五行遁术和‘刑天剑法’,可谓集各家之长,与我的剑术大不相同。不仅看起来飘然欲仙,悦目之极,威力也当真不小,须得起个好名字才好。”

    楚月儿道:“夫君说该起什么名呢?”

    伍封笑道:“若叫‘蝶仙剑法’,是否合适?”

    楚月儿笑道:“这怎么成?”

    叶柔在一旁道:“我看月儿的剑术凌风欲飞,不如叫‘御风剑法’。”

    伍封和楚月儿齐声叫好。

    伍封道:“柔儿当真是很有学问,不仅剑术高明,还习射御,这文字上的学问也很了不起!我看你训练女儿营甚有法度,柔儿是否习过兵法?”

    叶柔道:“家父只是略略教过,讲过一些古今的战事。”

    伍封点头道:“柔儿深藏不露,每次与你谈过,都大有所获,多半也是天生的将才,我有一部兵法,一阵便拿给你仔细去读一读。”

    叶柔问道:“是否《孙子兵法》呢?”

    伍封奇道:“你怎知道是《孙子兵法》?”

    叶柔道:“听师父说公子是庆忌的外甥时,柔儿心中便有疑惑,那日听夫人说建五龙水城之法,便猜到了公子的真实身份。”

    伍封赞道:“柔儿当真是与众不同,大有见识,居然能够猜出来。《孙子兵法》是我自幼熟读的,原本虽到了相国手上,我手上还有帛书的副本。”忽地有了一个主意,对楚月儿道:“月儿,我忽想起了一个办法,若是我们同样地凌空行剑,以二敌一,是否敌得过支离益呢?”

    楚月儿侧着头想了想,道:“只要能在空中借力,不落地上,那就好办多了。”

    叶柔道:“支离益的屠龙剑术想来也要借力凌空,其借力之时便大有破绽。若是公子和月儿能趁此间隙攻之,说不定能与他一搏。”

    伍封沉吟道:“我们以脐息之妙身在空中却如脚踏实地般有力,但要转动身法,就非得找个地方借力转折不可,最好便是在林中,不过支离益就算不会脐息,也能靠树林借出劲力来,抵得上我们的脐息,讨不到便宜。”

    叶柔眼中一亮,道:“公子和月儿能在飞行中生力,支离益多半是不能了,若在空旷之处,公子和月儿便大占便宜,所欠无非是转动身法之助了。你们同在空中,是否能互相借力以转折呢?”

    伍封大喜道:“这真是个好办法。”与楚月儿细想了一阵,商议了好半天,这才站在场中。

    伍封道:“月儿,我们便试一试好了。”两人飞身起来,向同一方向窜去,到三丈外时,伍封便开始下沉,楚月儿道:“夫君!”飞起一脚踢来,伍封以一脚相迎,两脚轻碰,二人分飞开来,不能保持一个方向,各分开三四丈落下。

    伍封沮丧摇头道:“这一借力虽然能转折,又怎使方向不变?”

    楚月儿想了想,道:“夫君,我们再试一试。”

    二人又一次飞身而起,空中双脚相击,正要各自分开,楚月儿忽伸出了手在伍封袖上轻扯,将横力化作直力,不仅将伍封横飞的方向改变,自己也因此继续前飞,二人又前飞出了三丈多远,正想再以脚相击时,却因配合未当,各自踢了个空,飘身落下。

    伍封喜道:“这法子不错。”

    二人试了良久,终能大致配合下来,空中或用脚、或用手,竟能同向一个方向飞出二三十丈不必落地,而又不损力气。

    此法虽是叶柔想出来,但她看在眼里,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待二人飞回时,叶柔叹道:“长此以往,只怕公子和月儿真能如鸟一般飞行哩!”

    伍封叹道:“早会此术,那日与月儿偷入桓魋大营时便不用那么冒险了,几乎跌到山下摔死。”

    楚月儿笑道:“柔姊姊想的办法当真高明,这法子又该起个什么名字才好听?”

    伍封笑道:“我和月儿在空中一路上打打撞撞,拉拉扯扯,不如叫着‘拉拉扯扯之术’好了。”

    楚月儿格格笑道:“这太过难听了罢?”

    叶柔笑道:“你们在空中同飞,恩爱无比,如鸟一般同行,若叫着‘比翼双飞术’,月儿喜不喜欢?”

    楚月儿拍手赞道:“这名字最好了。”

    伍封笑道:“我觉得‘拉拉扯扯术’之名字也未必差到了哪里去。”

    一连许多天来,伍封和楚月儿都勤练“比翼双飞术”,不仅能飞行数十丈外,还能同改向一方,甚至能在空中双双回转,他们将剑法用上去,威力便如天外奔雷一般。他二人每每携手作战,心意相通,配合之默契便如水乳交融一般,因而进境奇快。

    这些天中,鲍息、晏缺、公子高等人都来拜访过伍封,齐平公派来问候妙公主起居的使者也是络绎不绝。

    这一天,伍封和楚月儿练了一阵剑术和戟矛之术,均觉自从改用脐息之后,劲力大有增益。

    正休息时,妙公主和迟迟得意洋洋地走来。妙公主道:“夫君,快随我们来,有件物什要让你瞧瞧。”

    伍封和楚月儿见她们神秘兮兮地,不禁好笑,随着妙公主和迟迟回房,只见室中大案上,放着一件黑得发亮的东西。

    伍封道:“这是件什么东西?”走上前去,原来是一副铁甲,喜道:“这些天你们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制造这件铁甲。不消说,这定是为我制的了。”

    仔细看那铁甲,果然与革甲大不相同,除了胸、腹、背、肩上用了几片稍大的厚铁片外,其余地方都用小而厚的铁片相连,这些铁片磨得两寸见方,上下左右边上都钻着小孔,以小铁环一片一片相扣,与大甲片相连,便成了一件与众不同的铁甲。

    伍封笑道:“此甲做得甚是精细,多半是迟迟的功劳了。”

    妙公主嗔道:“你这人总是忘了我的,我也帮手了不少哩!”

    迟迟笑道:“不过,这些打磨功夫全靠问表哥请来的那些高手匠人了。”

    楚月儿笑道:“先让夫君穿起来,看看夫君穿着这铁甲是甚样子。”

    三女将伍封的狐裘脱下来,在将铁甲从伍封头顶上贯下去,罩在身上,迟迟用一条五指宽的生牛皮革带束在伍封腰上,楚月儿再将“天照”宝剑挂上去。

    这副铁甲是迟迟度伍封之身材所制,是以十分合身,肩宽腰细,格外地威武,看起来凛然若神。

    三女大为心醉,楚月儿赞道:“迟迟这副铁甲做得着实不错,夫君威武得紧。”

    伍封转了几周,又拔剑舞动几下,觉得这铁甲丝毫不影响自己的行动,道:“这铁甲甚轻,怕只有十余斤吧?”

    迟迟笑道:“天下之铁莫过于越之精铁,越王送来的十八斤精铁确是极难得之物,家中也有不少良铁,混杂相熔,质地十分不错了。本来用多一些铁还可做得更坚固些,又怕太重了影响夫君使‘天行剑法’,是以只用了十余斤,做起来虽费了些功夫,幸好还够用。”

    伍封笑道:“迟迟家学渊源,从义父豫大叔处学来的本事非同小可。”

    妙公主从房中拿了顶头铁盔出来,笑道:“本来迟迟还想为你做顶铁盔,不过鲁国柳大夫送了顶铁盔来,精致之极,重才两斤,迟迟说便不必另做了。”

    伍封弯下腰来,让妙公主为他解下金冠,将铁盔为他戴上,再把颈下的丝带系好。

    这顶铁盔造型甚美,盔前的一片尖角贴额而下,如鹰嘴般护住了眉心,耳前的的两片铁翅又如凤尾一般,盔后壁下伸,直到后颈之上的脑骨下二寸处。与铁甲一样,铁盔亮谌谌的都透着黑色。

    伍封对盔甲甚是喜欢,将迟迟和妙公主大大夸奖了一回。

    迟迟拿了两对鱼网般用精铁链子编成的甲片,道:“迟迟听月儿说过,夫君曾想用精铁制链,编成金缕衣一类的护甲,可惜一直未成。我费了许多功夫,总算制出了一些细铁链子,与公主编织成甲片。夫君和月儿擅成空手格击,这两对铁护腿是给夫君和月儿,裹扎在小腿上,不仅可防箭矢,或者还可以助腿扫之力。”妙公主道:“是啊,衣甲可护不到小腿,非用这铁护腿不可。”

    她二人分别与伍封和楚月儿裹扎上护腿,用铁环和几条细铁链扣连。伍封和楚月儿将铁护腿扎在腿上,见此物虽然远远不及金缕衣的精细,似也不及其坚韧,但细密之处,箭矢难入,自然大有防身用处,何处这铁护腿质地又轻,并不裹膝,是以丝毫不影响行动,称赞不已。

    迟迟又拿一对同样的甲片来,道:“这是专给月儿的护臂,夫君臂上有金缕衣甲片,比这个好得多了,便不用再制。”伍封大喜道:“迟迟想得周到,正该给月儿弄这么一对。”亲手替楚月儿裹扎上。他们的护腿护臂都贴在里衣,外面有腿幅和大袖,是以从外面看不出来。

    迟迟又拿出两对足形的铁链甲片,道:“迟迟依着夫君和月儿足履的大小,特制了这铁链垫子,这是鲁人常用之物,唤作履垫,只是从未有人以细链夹于垫中。这两对履垫因是铁链编成,不仅透气,也不影响走动,却颇有御箭之效。”她抿嘴笑道:“你们将铁垫置于履中,上面再加上公主为你们制的布葛履垫,就算‘拉拉扯扯’在空中飞时,也不怕敌人由下往上射箭伤到足了。这铁垫可以随便拿出来,以后你们不管着何履,都可以将这铁垫放在履中,再加上帛葛之垫,不说防箭,就是行走尖刃之上也能护足。”

    楚月儿见她思虑极细致,处处想着自己和夫君,不禁大为感动。迟迟道:“这履垫却是柔儿提醒的,她见夫君和月儿行凌空之术,便说日后对敌,怕敌人由下往上射箭,易伤了足,便大为不妙。迟迟赶制铁护腿时,才想出这铁链履垫来。”伍封拿着履垫细看了好一阵,大赞了几句,笑道:“我和月儿也被你们包裹得太严密了吧?你们都聪明得紧,这护腿履垫日后必有大用。”

    迟迟点头道:“这护臂、护腿、履垫须极坚韧之铁,只能用越王所送之精铁,可不能参杂我们家中之铁。若非文种送这精铁来,我纵有想法也制不出这三样东西来。只可惜我手艺不精,护臂、护腿和履垫比起金缕衣还是差得太远了。”

    妙公主又拿了一副革甲铁盔出来,笑道:“这一副是月儿的,迟迟说月儿身轻,若也穿铁甲怕太重了,她有金缕衣护身,又有护臂护腿,再用金属之甲便累缀了。这副甲是白鹿皮和兕皮所制,比寻常的革甲要轻得多,一是用来弥补金缕衣的遮不到处,二来甲为白色,与夫君的黑甲衬起来也好看些。”

    妙公主和迟迟又将革甲铁盔为楚月儿穿戴上,金缕衣护不了大臂,是以这副革甲的肩臂处特别用了兕革,其余地方却用薄而坚韧的白鹿皮做做样子,因而轻若裘服。铁盔比伍封的要小不少,是仿伍封那一顶所制,只是眉心甲片未伸下来,以免遮住了楚月儿眉心那颗极美的美人之痣。

    伍封赞道:“月儿穿戴这副革甲铁盔又有另一番美处。”

    迟迟笑道:“这也是柔姊姊的主意。她说月儿每日守在夫君身边以充护卫,或有出入不便之处,穿上这衣甲,旁人若不十分注重,便只当她是夫君身边的俊美小卒,不会想到她是女子。”

    伍封笑道:“柔儿想得周到,有月儿这副装扮,我就算带着她去那长笑坊中喝酒,别人也不会见怪了。”

    妙公主淬他道:“这人就不想着好事,长笑坊那种地方怎能带月儿去呢?不说是月儿,就是你也去不得,费事与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伍封笑了一阵,道:“天下多用革甲,革甲之中以双层的合甲最坚,其次是兕甲,再就是犀甲,迟迟以鹿皮做甲,原是为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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