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王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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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军好像放弃了对他们的搜索四周寂静无声,鸿飞他们前进的很顺利,接近小河的时候司马主动跳起来一口气冲进河床,左右搜索了一番向后挥挥手,鸿飞等人即刻跟了上来。

    前进得太顺利了,鸿飞狐疑的左右观察了一阵。河床里非常安静,装甲车留下的车辙还没有消失,但空气中已经没有了那股刺鼻的柴油味道,两翼河堤出了挖出坡道的河套突出部外,没有可以藏住人的地方。

    “奇怪了!红军不会轻易放弃搜索的?”司马把枪保险打开,低声说道:“是不是在那儿埋伏着等我们上钩呢。”

    “说不定!”武登屹回头告诉跟在他身后的新兵,检查弹匣打开保险准备战斗。

    鸿飞故伎重演,把67式微声手枪插进衣领内的枪套,低声说道:“河道的连续弯曲部危险性最大,我先过去你们随后跟进。如果有埋伏沿着河道撤,千万不要回山包,通过800米的开阔地时你们全成了靶子!”

    司马连声催促:“知道,知道!婆婆妈妈像个娘们,你快走吧!被红军俘虏倒是件好事,省得跟着你发疯!”

    眼前的河道转向了西面,鸿飞小心翼翼的趟过没膝的河水贴着河道右侧的堤岸弯腰急行。跑上一段距离,他就会停住脚步细听四周的动静,悄悄探头观察河堤外的情况。接近河湾,鸿飞的脚步更轻了,一步一步的走到弯道处,他一下子跳了出去。

    他的动作把一只正在河边喝水的沙鼠吓了一跳,小家伙“嗖”一声顺着雨水打出的浪沟逃走了。河道里安静异常,哗哗的流水声仿佛正在嘲笑这个神经病似的家伙。

    鸿飞挠挠头,再次趟过河水爬上对面的堤岸向远处看去,河道拐着连续的大“s”弯远去了。他跳下河堤向后挥挥手,司马等人小跑着赶上来。

    “前面是横着的u型弯,你们掩护我从中间横穿过去!”

    “好!”司马、武登屹等三个人拉开间隔把河堤当成胸墙据枪掩护,鸿飞弯着腰一溜小跑冲过200米左右的草地,到达对面的河岸左右观察了一会,向后挥挥手招呼司马等人上去。

    顺利的过了七个河套,他们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认定红军真的收兵回营了。在河床里拉开前后间隔,一溜小跑的向正南方的群山跑去。

    这条河的源头就在南面的群山里,河道在一座怪石嶙峋的山坡下拐了一个漫弯,顺着山谷进了深山。

    山脚下的树林有河水的滋润生长的郁郁葱葱非常茂盛,树木间长的全是些灰灰菜、刺梅等牲畜不愿意吃得杂草,全部长的齐腰深。郑拓身穿迷彩服没有携带武器静静的埋伏在里面,不眨眼的盯着弯曲的河道,他身后的树林深处停着一辆披着伪装网的北京吉普。

    时间不长,同样装束的刘新年跳下车,弯腰跑进树林边的阵地低声问道:“怎么样?”

    “早着呢!”郑拓回头说道:“他们肯定是由鸿飞领队,这小子生性多疑对可疑地形绝对要反复搜索确定没有埋伏后才会前进,要是换了司马领队早就进山了!”

    “鸿飞原来也大大咧咧的,自从和陈志军干了一架变得越来越有心计了!”刘新年拍拍郑拓的肩膀:“这俩小子一个满肚子坏水一个点火就着,现在凑到一起,你可小心点!他们没给你捣蛋吧?”

    “没事,我们那里没有几个省油的灯,好在训练量大,每天收操后这群家伙只想睡觉还没顾上捣蛋!”

    “别得意!这不已经捅出一个大漏子了吗!”刘新年和郑拓这个比他当兵晚三年的志愿兵开起了玩笑。

    “说的是!”郑拓无奈的笑起来:“你说这俩熊兵,怎么就和个狼崽子似的报复心这么强?照这样发展下去,将来被狗咬一口,你说他会不会去咬狗一口?”

    刘新年被郑拓的比喻搞笑了:“估计不会,他俩的牙口可比不上狗,把狗打死倒有可能!你是不是特恨老b呀?”

    郑拓点点头,又摇摇头,叹了口气说:“被打得满地找牙不恼火那是假的,但想想艺不如人有没什么好埋怨的,怎么说我和分队长都去军区集训过,老b战术特点、兵力运用等等也接触过。我想了一下,败就败在这些年我们越来越向武警部队看齐,对警卫技术抓得很紧野战技术只是走走过场。”

    “有道理!”刘新年说:“我听团长说,团里的青年军官差不多统一了认识!回去肯定不少要求进校的。你提干的事儿怎么样了,再不抓紧时间,你就快过年限了!”

    “差不多了,我听分队长说准备明年让我入校。”

    “那就算是八九不离十了,扛上黄牌别忘了请我喝酒!”

    “没问题!”郑拓突然放下望远镜说道:“来了!”

    刘新年急退入树林内,打开车门蹲在车边等着郑拓的信号。

    这次他和郑拓能跑到红军的防区里来逮这几个熊兵,是团长废了好大的劲,导演部的首长又听了红军的报告以后才同意的。红军听说尖刀的野外生存训练还没有搞,也担心这几个半瓶子醋的侦察兵在他们防区里出点什么事情。但这几个兵像猴子一样灵活,稍微有点动静就玩儿命的逃,抓了几次只抓到一名新兵,而且听说他们的干粮不够了,也就同意两名“阵亡”的蓝军进入防区寻找。反正演习几近结束,蓝军剩下的那点兵力成不了气候,就是挑明了打他们也没胜利的希望。

    两条黑影悄悄的爬上河岸,匍匐进草丛向山脚缓慢前进,找到一个微微凸起的土堆建立阵地后,向身后挥挥手,又有两条黑影跃上河岸高姿匍匐着与前两名会合了。

    郑拓见他们离开河道有一段距离,猛地站起来喊道:“鸿飞、司马群英,我是郑拓,我命令你们跟我回去!”

    郑拓跳起来的同时,刘新年也发动北京吉普大开大灯冲到树林边,把四个人罩进雪亮的光柱里。

    四条黑影一哄而散,乱纷纷的跑出灯光的笼罩,扭头向河道里跑。

    “妈的!熊兵给我站住!”鸿飞他们敢逃跑大大出乎刘新年的意料,他怒不可遏的喊起来:“你们是不是找死!”

    郑拓噌的跳上吉普车,刘新年一踩油门追了上去。但四个兵是散开跑的,东拐西拐的和他捉迷藏,时间不长全部跳进河道里。刘新年无奈的把车停在河边,气急败坏对着远去的背影喊道:“小子,有种!等你们回来,老子关你一年的禁闭!”

    刘新年的这句话起了作用,一个黑影停住脚步慢慢的走回来。刘新年怒气冲冲的喝道:“你个熊兵,磨蹭什么,快点!”

    黑影加快脚步跑过来,怯生生的喊道:“连长,我回来了!”

    刘新年借着车灯一看,原来是一名新兵,想狠狠的批一顿但想想有武登屹这个副班长的命令,他一个新兵不能不服从,压住火说:“上车!回

    第五章狼崽子的报复第五节

    更新时间:2006…8…913:28:00本章字数:4482

    第五节

    听了刘新年、郑拓的汇报,团长一个电话打到了b大队:“喂,b大队吗?”

    “这里是作战值班室,请问……”

    “我是卫戍区y师红军团团长,找你们大队长说话!”

    话筒那头立刻没了声音,这些年b大队对兄弟部队心狠手辣的事情没少干,估计事后兴师问罪的不在少数。

    团长喂喂的喊了两声,话筒那头传来一个笑呵呵的声音:“呵呵,是老程吧?对不起,对不起!管教不严,管教不严!临走之前我千交待万嘱咐,要抱着向兄弟部队学习态度,本着共同进步的原则去参加演习。结果这群熊兵出门就把我的嘱咐扔到脑后去了!你也别生气了,我已经把他们全部关了禁闭,这两天你没看见他们去你那里吧?”

    “林建国,你他娘的损我是不是!你那群熊兵再来,老子架机枪上实弹给你突突了!”团长瞥了一眼身边大眼瞪小眼的军官,觉得用这样的语气和兄弟部队的部队长说话有些失身份,放缓语气说道:“这两年打击情绪的事儿你们没少干,你说风凉话的水平也跟着见长,刚才那套话跟不少人说过吧?”

    林建国很谦虚:“一般,很一般,还需要学习,还需要进步!”

    “扯淡!再学习进步,你们b大队就该骑到总部首长脖子拉屎了!”

    “不会的,消消火,消消火!”林建国对团长给他上纲上线不以为意,这两年这种电话他接了不少,每次都是一付三孙子的德性让人骂。桀骜不驯的老b们对此纷纷抱不平,林建国反而开导他们说:人家扛了几十年的金字招牌被咱们给砸了个稀巴烂,你们这群家伙又喜欢火上浇油,不赶出点让人堵心的事儿来不散伙,我再不让人家骂几句消消火万一那个想不开了,干出点什么傻事来,你们负责?那说话的口气很无奈,充满了委屈。但老b们很坚决的认定,头儿这是在猫哭耗子,那次出发前他不是反复交待下手要狠。

    “消个屁火,跟你说话我越说越火!”团长骂了几句见林建国不还嘴,也不要意思再骂:“我说老林哪!我这儿有几个兵奔着你老窝去了,你小心点啊!”

    “是吗!我一定加强戒备!”

    “少给我打官腔,告诉你的老b们手下留情!”

    “放心,只要来了,我一定完整无缺的把他们送回去!”

    林建国压根就没把团长的话当回事儿,放下电话继续研究他的训练计划。

    鸿飞、司马、武登屹顺着河床一口气跑了七八公里,眼看地形复杂起来这才松了一口气,找了个山窝隐蔽起来拼命的喘息一通。武登屹狐疑的说道:“我听,刚才喊我们的声音好像是连长!”

    司马说:“我听着也像,另一个好像是郑班长。”

    “像是像,但他们已经阵亡了,不可能跑到红军防区来呀?”鸿飞困惑的晃晃头说:“难道导演部让他们过来的?”

    “不可能!”司马肯定的说道:“导演部不会和我们串通作弊的,他们偏向红军还来不及呢!”

    “是啊!”鸿飞想了一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扭头问武登屹:“你的新兵呢?”

    “妈的!败类!自己跑去投降了!”

    鸿飞一拍大腿站起来:“坏了!真的是老连长和班长来了,新兵胆小哪敢投降只会跟着我们跑,他肯定听出老连长的声音才跑回去的!”

    “怎么办?”三个人的脸都绿了。擅自行动是一回事,被上级找到仍然拒绝执行命令逃离指挥,这错就大了,搞不好被除名都有可能。

    “回去!”三个人爬起来原路返回,边跑边连长、班长的乱喊。等到了树林边吉普车早没了影,三个人一下子泄了劲儿,垂头丧气的钻进树林一屁股坐下想心事。

    半晌,鸿飞突然说道:“走!我们必须去b大队!”

    “还去?不要命了!”欧阳、武登屹异口同声。

    “必须去!如果能把b大队的老窝端了,说不定能将功赎罪,现在回去只能死路一条!”鸿飞盯着他的同伴问道:“我是去定了,你们随便!”

    武登屹、司马权衡利弊,想了一会,咬咬牙说道:“去!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不管怎样,回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走!”

    已经减员40%的小分队再次出发了,顺着河道进了山区,前进了六公里,爬上一座小山,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山村,村子的背后有一条公路,零星有开着大灯的车辆经过。

    “到了!”鸿飞收起地图擦了把汗,长喘一口粗气,把夹在士兵证里的两张十元钞票拿出来:“准备买东西吃饱肚子!”

    “鸿飞,你玩我!”司马大怒,要不是武登屹手急眼快一把拉住,他能跳起来:“你就二十块钱,怎么上饭店大吃一顿!”

    鸿飞笑的憨厚:“老大,你又没说上饭店吃什么!”

    就在他们争吵不休的时候,突然从村子里走出两名红军沿着村边的小路,横向从他们眼前经过远去了。

    “游动哨!”鸿飞大惊失色:“我靠!村子里有红军!”

    “完了!这下面包、火腿肠也吃不上了!”司马按按几哩咕噜乱叫的肚子,掏出残存的压缩干粮赌气似的填进嘴里:“娘的,喂饱肚子做个饱死鬼!”

    武登屹乐了,取笑说:“司马同志,听你的口气准备以身殉国?”

    “杀!”司马低喝一声做势欲扑,被鸿飞一把拉住了:“现在已经午夜了,去小卖部砸门肯定会把游动哨引过来。我看咱们这样好不好……”

    鸿飞凑到两个人的耳边一阵低语,三个人一起窃笑起来。

    二十分钟后,又有一组游动哨从眼前经过,算准了游动哨兵的巡逻间隔时间三个人爬起来弯腰下山。小山距离村子不过三四百米的距离,勤劳的村民们在平缓的山坡上开出不少小块但连成片的梯田种上些时令蔬菜。一来贴补家用二来可以为单调的餐桌上多一盘菜肴。

    梯田间有一条曲折的小路通向村里,但小路两边作物稀少,没有隐蔽鸿飞他们不敢走,只好下台阶似的从梯田里穿过去。

    鸿飞看着顶花带刺的黄瓜、微微泛红的西红柿忍不住连吞口水,肚子也几哩咕噜的响起来。司马有些忍不住了,伸手想摘个西红柿,被武登屹拉住了:“注意群众纪律!”

    “是!指导员!”司马悻悻的住了手,放缓脚步等武登屹走过去以后,胡乱的摘了条黄瓜塞进衣兜里。

    接近村边,鸿飞他们停住脚步,缩在一排豆角架子后面躲过一组游动哨,探头观察情况。

    山村里黑沉沉的只有零星的几户人家还亮着灯,大部分的村民已经睡熟了。一条三四米宽的街道正对着山坡,下山的小路穿过环村的小路与之相连。街道两翼的房屋建筑的有些乱高低不同参差不齐,两边各有三四条黑呼呼的胡同对着村口,里面不时传来几声狗叫。

    鸿飞向两翼看了看,没有看见游动哨的身影,带着司马、武登屹溜进村子躲进临街一户人家的门楼里背靠大门不动了。

    “去那里?”司马侧身向漆黑的胡同里看了一眼,低声说道:“看样子村子不小,怎么找指挥所?”

    “去哪儿!”鸿飞指指挂着四个高音喇叭的电线杆说:“那里肯定是村委会,兔儿山也有一个,村支书经常在上面做报告!”

    三个人的脚步虽然轻的像踩了棉花,但还是把狗叫声引出来。走了不过几十米的距离,鸿飞已经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算明白为什么在抗日战争的时候,八路军们一个劲儿的动员老百姓把狗杀了。这些家伙虽然是人类的好朋友,但某些时候还真让人讨厌!万一那个责任心十足的红军过来看看为什么狗叫,光秃秃的大街上连个隐蔽的地方都没有。三个人无奈的拐进漆黑的胡同,排成一路纵队摸着墙壁前进。

    驻在这个村子里的红军,是师属野战医院。演习不同于实战,医院在演习中是个毫无价值的目标。红、蓝双方的侦察兵从来不把其当成搜索目标,就是无意间碰上了,能绕着走就绕着走。侦察兵们不愿意对着白衣天使开枪,但这些白衣天使是军人发现了对方的侦察兵肯定要上报。其次,好多护士、大夫都是军官家属,侦察兵们可不想惹这些“官太太”。

    野战医院配属到前沿的包扎所、医护所,还要进行一些课目的演习、训练,有时还要跟着车辆上阵地“抢救”伤员,还像那么回事儿。但到了后方的医院就不同了,其主要功能是给驻地群众免费看病,其次才是医治演习中真受伤的兵,但这种情况寥寥无几。

    双方处于心知肚明的原因,对纵深里的野战医院警卫力量都不大,也就是派上一个警卫排吓唬一下胡闹的孩子。即使无意中发现了野战医院的位置也不要紧,顶多红、蓝军的部队长在导演部碰上的时候,开玩笑似的说上句:“老兄,你的医院该转移了!”

    没有人来打击,警卫排警戒、巡逻就走过场了。哨位还是有的,但只限于村子附近,不会按照条令要求某点放出携带电台哨兵几名、某点布置潜伏哨几名、某处建立火力支撑点等等。牛犊子一样的班长、老兵们,身体也变得柔弱,不是满肚子牙疼就是满脑袋的肚子疼,有时没事往医院里跑。排长更是衣冠整洁,皮鞋锃亮,随时随刻的去医院检查警卫情况。

    鸿飞他们并不知道这些情况,在漆黑的胡同里走的小心翼翼心惊胆战。狗们也跟着添乱,不时从狗洞里探出头狂吠几声。武登屹担心被咬,每次都要低声警告:死狗,不要叫,我们是解放军,不准咬我!但狗不懂人言,武登屹同志也不通狗语,所以一路下来仍是吠声不断,武登屹的警告也从“解放军”换成了“八路军”。

    忍受着一路的折磨,穿过四条胡同,三个人到达了高音喇叭附近。等一队换哨的红军从胡同口走过去,鸿飞探头向两翼看了一眼,缩回头来有些沮丧的说:“是野战医院,一大片房子上都画着红十字!”

    “没什么意思了,战时医院都受日内瓦公约保护,更何况演习!”武登屹低声建议道:“我们还是去村外的公路上看看有没有小卖部吧?”

    “好吧!”鸿飞话音未落,司马突然一拍脑门说道:“炊事班!医院的炊事班有病号饭!”

    鸿飞、武登屹的嘴里立刻噙满口水,一致同意司马的建议,突袭炊事班!

    时间不长,换哨的红军回来了,直接走进紧靠医院的一个小院子。三个人左右观察一下,悄悄的溜出胡同,路过村委会的时候。他们发现村委会前小小的空场被当成了临时车场,停满了各种医院专用的车辆,有一名抱着81-1自动步枪的红军来会游动着警戒。眼尖的司马很快在一大堆车辆中间,找到了一辆用普通卡车改装的野战炊事车。

    鸿飞让武登屹留在胡同里掩护,他和司马狸猫一般跃出胡同,利用门楼的掩护蹑手蹑脚的逼进哨兵。本来鸿飞准备用85微冲“干掉”哨兵,但司马提醒说纵深的红军不一定佩带发烟罐,如果他像我们一样英勇捐躯前喊上一嗓子怎么办?于是,两个人决定打昏哨兵。

    红军的哨兵没有想到防区纵深内会有蓝军,更没有想到蓝军会来偷袭医院。所以他走的很懒散,不时向驻地瞟上一眼,虽然他刚上哨但热乎乎的被窝要比哨位上舒服的多。走得累了,他听听车场四周静悄悄的,索性坐在一辆卡车的保险杠上,抱着枪四处乱看。

    这时,鸿飞已经无声的运动到一堆柴草后面,双手紧握67式微声手枪瞄准哨兵的脑袋,轻轻一摆手。司马立刻窜了出去,贴着墙根轻手轻脚溜进车场。鸿飞向身后摆摆手,武登屹穿过街道顺着墙根赶上来,会合鸿飞两个人大摇大摆的向车场走去。

    哨兵听见脚步声,立刻从保险杠上跳下来,见是一组游动哨从左侧走上来,毫不在意的刚想坐回去,脖子上突然重重的挨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

    ***,谁打我?哨兵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五章狼崽子的报复第六节

    更新时间:2006…8…913:28:00本章字数:4365

    第六节

    敬告各位书友:《兵王》实体书已经印刷装订完毕,定价32元,预计一月份中旬全国发售,签售会订于一月中旬在北京举行。网上售书的事情已经与guosir初步沟通,具体事宜一月中旬我会赴京面谈。望各位书友耐心等待。

    凌晨两点,红军野战医院的院长、政委同时被叫醒了,保卫处干事急慌慌的告诉他们车场哨兵被打昏了!院长、政委被吓出一身冷汗,首先想到的是有人想偷车。他们跑出房间直奔车场,边跑边问:哨兵情况怎么样,车辆是否丢失,有没有其他损失?

    保卫干事满腹疑问的告诉他们,人没事,车没丢,只是昨晚吃剩的排骨、馒头,准备今早吃的咸鸡蛋通通不见了。

    政委停住脚步不相信的问道:“你说丢了什么?”

    “排骨、馒头、咸鸡蛋。”保卫干事狐疑的说道:“打昏哨兵偷点吃的,这贼有点奇怪!”他压根就没往蓝军方面考虑。

    院长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说:“是蓝军侦察兵干的,肯定带的给养不足过来打食了,赶紧上报师部!”

    医院警卫排派出的搜索班跑出山村的时候,鸿飞他们已经顺着山沟跑出六公里,爬上山坡接近公路。这段路沿着山势步步上坡,经过的载重卡车无一不屁股后面黑烟直冒,老牛一样的向上爬。三个兵目送走最后一辆老牛散步一样缓慢翻过坡顶的卡车,公路上再没有了动静,鸿飞探头看了一眼两翼没有红军的巡逻队,一个箭步跃上公路,立刻听见路对面的陡峭山体投下的阴影里“咕咚”一声,接着有人哎哟、哎哟的喊叫起来。

    鸿飞一个前滚翻,跪姿据枪瞄准发声处低喝道:“谁?出来!”

    司马的反应也非常敏捷,马上据枪瞄准右翼掩护侧后,顺便给了拔脖子瞪眼帮助鸿飞寻找目标的武登屹一脚,打着手势示意注意左翼。

    “再不出来开枪了!”鸿飞判断对面的人不可能是红军,他们不可能主动暴露目标,但鸿飞生性多疑担心是个圈套也不敢贸然过去。

    “别、别开枪!我出来!”一个手里提着条麻袋的壮汉,慢慢腾腾的走到路面上。他定睛一看立刻乐了:“原来是个当兵的我以为是警察哪,吓了我一身冷汗!”说着撮起嘴唇,打了一个唿哨。

    坡顶公路一侧的草丛里,立刻呼啦啦钻出一大群人,手里提着长短不齐的棍棒乱哄哄的站在路面上随时准备跑下来支援壮汉。

    “当兵的,少管闲事!你走你的我干我的,咱井水不犯河水,要不然!嘿嘿!”壮汉冷笑了两声,摸出一支烟点上,得意洋洋的威胁说:“乡亲们的棒子可不是吃醋的!”

    鸿飞明白他们碰上一伙“吃胶皮轱辘的(利用爬坡车速慢,偷窃货物)”,壮汉一伙人多势众,如果这个时候他露怯一顿饱揍跑不了,搞不好连枪都会被抢了去,于是也冷笑着说:“老兄,你是不是觉得木头棒子比枪好使?给我举起手来!”

    “呵!你甭拿我当三岁的孩子吓唬,你们演习的枪打不死人!再不滚蛋,老子拍死你!”壮汉就是这一代的居民对演习的情况很了解,毫不惧怕黑洞洞的枪口,嚣张的抬腿过来准备收拾这个坏他好事的大兵。

    “**!你别找死!”鸿飞单手持枪,对着身侧一米外的青草扣动扳机。

    “空空空-”85式微冲一阵闷响,激射而出的气流象镰刀一样把青草扫倒一片打得草叶乱飞。鸿飞举枪对准步步逼近的壮汉:“你要不要试试?”

    壮汉借着枪口焰的亮光看清了激飞的草叶,但他不明白空包弹只在五米内有杀伤力,腿肚子不由颤抖起来:“大兄弟,你可别开枪,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吃这碗饭也是被逼的没办法……”

    司马、武登屹不失时机的跳出来,顺嘴来了句:“少废话,缴枪不杀!”

    壮汉更慌了,哀求说:“大兄弟,我哪有枪啊,我就有一根搭杆你要不要?”

    鸿飞眼珠一转,故意对司马说:“不对呀,上级交代说他们有枪啊?是不是他说慌,要不先把他抓起来,送到连部去再说!”

    “行!就这么办!”司马一点就通,收枪上肩,就要过去抓人。壮汉连连摆手:“你别过来,逼急了我跳崖了!你们要找的那一伙一会儿就上来,你们抓他们没我什么事儿!”

    壮汉边说边跑,脚步迈得越来越快,鸿飞大喝一声:“站住,开枪了!”

    “你不能打我,我没枪我没杀人!”壮汉喊叫着呼一下冲下公路,跳进草丛里落荒而逃,接着唿哨一声,他的同伴飞快的跑过坡顶不见了。

    “我靠!吓死我了!”武登屹一屁股坐在路面上:“幸亏碰上个不懂行的,要不逃跑的一准是咱们!”

    “怕他个球,老子有枪有刺刀!”司马说得豪气冲天:“打起来,至少也撂倒他三五个!”

    “你就吹吧!他们要过来揍你一顿,不危及你的生命安全你也敢用刺刀?”

    “行了,别吵了!”鸿飞擦去额头上的冷汗说:“咱们也去坡顶,等着扒车!”

    三个人走上坡顶,在壮汉同伙爬出来的地方找到一个用乱草遮挡住入口的地窝子。鸩占雀巢,三个人躲进去小皙片刻,听见公路上传来发动机变了调的轰鸣声,司马探头一看,立刻缩回来:“靠,红军的军车!”

    时间不长,一辆空载的拖挂卡车开上坡道。一路减档加油门快到坡顶的时候,车速慢的不足二十公里。三个人乘机窜出地窝子,翻身爬上拖车车厢,舒舒服服的躺下了。

    山路蜿蜒曲折,卡车的车速不快,三个人轮流探头看一眼路桩,对照地图计算距离,顺便偷空眯了一觉。早上六点,卡车到了老b画大圈的那个小镇子附近。鸿飞担心老b有前出警戒的哨兵,叫醒司马、武登屹准备跳车。

    山区里的村、镇一般都建在地势较为平缓交通方便的地区,卡车到了这里的速度相对快了一些。三个人看着急速后退的路面,谁也不敢冒险跳车。在平原跳车顶多摔个头破血流,这里可不是闹着玩的,路面外说不定就是山涧,这要是滚出去,小命肯定交代了。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急转弯,卡车减慢了车速,三个人相互鼓励着跳下车的时候距离小镇已经不足三百米,镇子里活动的人群看得清清楚楚。这里已经是老b的防区,这群家伙背后都长着眼睛,说不定什么地方就有哨兵,三个人慌忙跑下公路钻进庄稼地里隐蔽。

    这个镇子不大呈不规则的长方形,约有五六百户人家的样子,公路穿镇而过把小镇一分两半。镇外有些稀疏的树木和酸枣棵子,几条石头铺就的小路与山坡上几处打麦场相连。公路下的山沟里有一条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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