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替身前妻第8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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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时候,仍旧是灯火通明,他有些习惯了,以前他一人回来的时候,这儿总是冷冰冰,黑乎乎的,总算是灯火通明了,他晚上有时候陪着老大散步回来,心里美滋滋的。

    他进了门,去厨房关了火,走过客厅刚要出去,突然听到楼上有一声清脆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碎了一般,墨小白慌忙拔腿上楼,迫不及待地冲上卧室,刚一进去就看见老大的手上满是滚烫的粥,碗被他掀开摔出去,他正困难地想要下床,眉宇全是汗水。

    “老大!”墨小白惊讶地喊了一声,狂奔过去,他随便拿过被子拭去老大手背上的粥,这粥是滚烫的,全是覆在他墨遥手上,他手背被烫得一片通红,几乎要肿起来了。墨小白慌忙去楼下拿来冰袋来敷,心疼地压在老大的手背上,他忍不住指责,“怎么回事,怎么烫伤了?”

    墨遥似乎真的很惊讶,为什么他会折回来,不过也是一闪而过的情绪,他淡淡说,“没端稳,太烫了,跌落了。”

    墨小白又气又苦,没端稳把自己弄成这样,真是该死的。

    这覆盖上去和滚烫的开水烫着其实没两样,甚至是更严重的,可以粥都粘着皮肤,温度更高。

    “疼不疼?”他问,十分担心地问。

    墨遥毫无压力地回答,“不疼。”

    墨小白在一旁唠叨着,墨遥突然睁开眼睛,“你真啰嗦。”

    墨小白气结,他啰嗦,他这是为了谁啊。算了,不和他一般计较,对待病人要宽容,耐心,嗯,耐心。他在心中握了握拳,重重地点头。

    墨遥闭着眼睛,墨小白是聪明人,他怕小白看出端倪来,他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犯贱了。

    这粥是他故意打翻的,他哪怕是病了,可也不会听不出楼下的动静,他知道小白走了,又回来了,所以他打翻了这碗粥,让滚烫的粥覆盖在只记得手背上,故意覆盖到小白上来才也抹去,因为这样,灼痛就更厉害,就更『逼』真。

    他真是有点犯贱了,竟然用苦肉计让小白留下来。

    这多悲哀,哦,能不能把人留下来,还是一个问题呢,他处理好他的伤痛就会走了吧,他费尽心思,打翻了粥烫伤自己又为了什么,就为了证明自己多重要,比那女人重要,小白会为了他留下来。

    墨遥冷笑,他很想反驳,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烫伤了自己又如何,小白还是会走的,在小白心里,那人比他重要得多了,一个电话就把他召过去了,而他呢,却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才能让他停留十几分钟。

    墨遥深深地觉得,人生到这地步,可真没什么意思,可他为何还是觉得,他是乐意如此做,哪怕多停留十几分钟,他也是愿意这样做的。

    小白啊,小白,你真是我的心病,是我的毒『药』。

    这辈子都不会好了。

    你看,为了你,我都用这么拙劣的伎俩,我都变得和娘们似的,搞出这么多名堂多犯贱啊。

    他听到小白回来的声音就想这么做了,他也是这么做了,可他后悔了,他原本不该这样的,真的,不该这样,不该让自己如此……

    算了,后悔也没用了。

    墨遥不是那种惺惺作假的人,他不想小白去医院,就不会开口让他去,除非小白自己说他想去,那他不阻拦,他不会阻拦小白的决定。

    冰敷了片刻,墨小白发现他的烫伤真的严重,没办法,只能拿『药』过来敷,墨遥想要拒绝的,可一向,这不是他的目的吗,拒绝什么呢,假惺惺的。所以墨遥就没组织墨小白上『药』,且裹了一层和两馒馒头似的。

    他就在自己的面前,低着头为他处理伤口,他的人就在面前,他的衣服领子很开,锁骨处的肌肤细致动人,他抵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那优美的弧度令人蠢蠢欲动,心生遐想。

    他只要再往前,唇就能碰上他的肌肤。

    那一定是很美妙的触感。

    墨遥苦笑,喉咙滚动几下,别开了目光,他可不想在小白面前丢了人,他还丢不起这人。

    墨小白似乎没什么知觉,等他仔细包扎了伤口,他才抬起头,他看了老大一眼,开始收拾屋子,没一会儿便收拾好,换了一床被子,幸好没弄到床单,也幸好他们家有两床被子。

    他什么都没问,墨遥也什么都没说,两人默契的仿佛什么都不需要说一样,墨遥觉得,小白会不会看穿了这种伎俩,若是看穿了,他一定会嘲笑他,心里一定看不起他吧。

    所以,他犯贱了吧,非要用这么拙劣的伎俩做什么,他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了。

    他想揪着小白问一问,到底你想要什么。

    到底你想要什么,是你想要,而我不能给你的。

    小白的电话又响了,他走出房间,下了楼,最后才接了电弧,又是派克打来的,问他什么时候到医院,墨小白说,“季冰睡着了吗?”

    “她睡着又醒了,我说你要过来,她说要等你,到哪儿了。”派克问,墨小白一笑,轻声笑说,“把电话给季冰吧,我和他说说。”

    派克点头,便把电话给了季冰,季冰接过电话,笑问,“小白,你真的要过来吗?我等你。”

    那清冷的音『色』是他很喜欢听的,甚至是『迷』恋的,他喜欢这样的语调,正如老大的语调一样,可此刻她的语调带了笑意,柔软许多。

    墨小白问,“家里怎么进了小偷,门没锁好吗?”

    季冰说,“是落地窗,我忘了关了,小偷就从落地窗进来,他要偷东西我和他争执被他推倒,我就晕了。家里没了一些首饰和现金。”

    墨小白忍不住训斥,“东西丢了就丢了,他要什么给他就是了,你为什么要和争执,幸亏是轻伤,真伤严重了怎么办 ?”

    季冰讨好地说,“没事,没事,就是一点小伤而已,你不要担心。”

    墨小白轻哼,仍觉得她没保护好自己,季冰十分委屈来着,可也不打算在这话题上纠缠,她问,“你那边很安静,你在开车吗?派克说你半个小时前就出发,应该快到了。”

    墨小白有点小愧疚,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季冰说,季冰似乎察觉到不对,问,“你不过来了吗?”

    墨小白说,“季冰,真对不住,我哥出了点小意外,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里,今天就不去看你了,明天一早我去看你好不好?我保证一定去。”

    季冰不说话,墨小白心想,她伤得也不重,他不过去也没大不了的,反正派克在,他很放心,可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叫了人在周围守着也没人进来照顾老大。

    他是真不放心。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伤得还不轻。”墨小白说。

    季冰幽幽地说,“小白,你哥哥受伤了,可我也受伤了,我也害怕,我也需要人陪啊,为什么你不能来陪我。”他哥哥的伤都好几天了,他怎么还不放心啊。

    “季冰,明天一早,我一定去看你。”

    “刚刚你也说了过来,可你最后还是没过来,你不必来了,我不想见你。小白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我是不是你可有可无的,你哥哥受伤了,你就不管我了,我受伤进医院,需要你陪伴,你也不管我,到底我是什么,我在你心里是什么?” 季冰很伤心,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吼出这句话,一说完,她就挂了电话,不再听墨小白解释,墨小白也不想解释什么。

    他能告诉季冰,他哥是黑手党教父,若他一个人在家,万一仇家找上门,哥哥受了伤怎么办,他能告诉季冰,他哥爱着他,他在哥面前完全没辙,他哥想干什么,他都服从,不,几乎是盲从,可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这些他能和季冰说吗?

    不能!

    他不能说,只能自己咽下去。

    墨小白往后靠着沙发,脑海里想着季冰的话,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他苦笑,季冰怎么会如此问呢,他还不够疼她吗?还不够护着她吗?

    他能给她的,差不多都给了。

    季冰,那你又还想要什么,我还没给你!

    第1卷 第610章

    第610章

    墨遥伤了手,包扎后才觉得疼,他这碗粥是从墨小白进门就弄在手背上,就这么裹着烫,足足烫了几分钟,这皮都要给烫脱了。上『药』的时候不感觉疼,包扎后躺着才觉得疼,要命的疼,可这样的疼痛是他熟悉的,也就变得很能忍耐,似乎是很好忍耐的,比起这空气没有墨小白,这样的疼爱实在微不足道。

    他走了吗?

    没听见车声,因为是没走,墨遥心想着,闭上眼睛,他今天真的做了一件蠢事,他不想墨小白看出来,他最好是别看出来,否则,他真的想立刻回罗马,不想留在这地方。

    几分钟后,墨小白上来,换睡衣,睡觉。

    他如常和老大打招呼,关心老大手背疼不疼,墨遥蹙眉,暗忖着,他这算是把人给留下来了?他可真白痴啊,就算把人留下来又能说明什么,你一个大老爷们和一个小丫头较劲你至于么? 你要脸么?

    他心中叹息一声,也就释怀了。

    熄了灯,只有零星的月光从窗口『射』进来,柔柔地铺在地面上,萦绕出温柔和浪漫的气氛,墨小白睡不着,他说,“哥,你睡了吗?”

    “有事?”

    墨小白翻个身子来,直直地看着墨遥,唇角咧得开开的,笑得见牙不见眼,似乎很开心,他侧头看他一眼,颇为疑『惑』,他受伤,这混小子很开心吗?

    他的笑容灿烂,连月光都沾染了几分明亮,星光如在他眼睛凝聚了,十分漂亮,看得人入『迷』,都说月光下看美人,越来越美,这话说得可真不错。

    “有话想和我说?”

    墨小白『揉』『揉』头发,浅笑说,“老大,我发现你来了华盛顿后很悲剧的啊,你看啊,中枪也就算了,这三天两头的伤口裂开,还倒霉催的碰上逃犯,你说你是不是和华盛顿犯冲啊,当年我们在缅甸的时候都没这么狼狈啊,你多少年没受过这样的伤了?”

    小白一提起缅甸那段日子,墨遥是真心怀念,当年他才十五岁,带着还是男孩的墨小白佐认为,墨晨和无双去苏克兰,他和小白去缅甸,足足三个月的时间,虽然很辛苦,他们走得很不容易,每天高强度的训练,几个小时的睡眠,出任务,又是枪伤又是刀伤,少年时还比较稚嫩,带着比他还稚嫩的小白,被叶薇派的人追截的狼狈不堪,两个人在热带雨林里被迫无奈连死蛇肉都吃过,想想那段日子又辛苦又满足,真是无法言说。

    “是啊,很多年没受这样的枪伤了。”这是很严重的枪伤,他最近一次枪伤是去年,6穿透『性』枪伤,子弹从手臂打过去,没有陷在骨头里,伤不算重,没如今这么厉害。

    “我从小被你保护得很好,在缅甸那段日子,你受了七枪,有三枪是为了我受的,我觉得很丢人。”墨小白说到,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墨遥喜欢他,他从小很怕墨遥,同时也很听墨遥的话,言听计从,因为这哥哥有时候是恶作剧,可他对他是实打实的好,子弹都帮他挨了,这样的哥哥能有什么好说的,他恨不得把命都赔给他。“真的,我觉得特丢人,我们的成绩是一起算的,报告上只写了我们做了什么任务,最后结果是什么,然后我们都通过了。可我真的觉得很丢人,你身上七个弹孔,五处刀伤,一半是因为我。我身上却什么伤口都没有,回去的时候,我妈咪把我拖出去训了好大一顿,她说,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孔融还知道让梨呢,你倒好,哥哥帮你挡子弹,哥哥身上那么多伤,你一道疤痕都没有,你觉得很光荣是不是,很威武是不是?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墨遥失笑,他们的训练是父母负责,说起来,四名教练中,叶薇是最狠的一个,他们小时候练体能的时候,十一是带着他们一起跑的,跑步,越野,早晚三十公里,这是最基本的体能训练,十一和他们一起跑,叶薇可就不一样了,叶薇是开车的,他们几个在后面追,那时候他们几个看着叶薇开着车,打着空调,听着音乐还一边让他们赶紧跑,那感觉就别提了,墨小白和无双都有一种我们一定不是她亲生的感觉。

    所有的疼痛关卡,心理关卡都是叶薇一个人设计的,那别提多变态了,测试你的身体承受极限,测试你的心理承受他能力,做错事骂得可惨痛了,完全没有同情分可言,所以叶薇这么骂小白,墨遥是很理解的,因为他们都被她这么骂过。

    墨小白说,“我妈咪当年真的特狠了,害得我有一阵见到她都有心理阴影。”

    “嗯,理解。”

    “我要说的不是我妈咪,当然了,妈咪怎么『操』练我,这辈子我最爱的女人还是我妈咪,我一点都不怪她,没她就没今天的我,我只说想说,哥哥,我不想你受伤,真的,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你受伤,哪怕是身上划伤一个小小的伤口,这都会让我觉得很心疼。那时候妈咪骂我,我还不知道错,瞪大眼睛看着她,很不服气,你扑过来帮我挡子弹,我哪阻拦,这还不都怪她,训练还用实弹没用空爆弹。我妈咪却说,你若无心让一个人保护,哥你是无法三番四次地扑倒我面前,是我自己没那觉悟,因为我怕疼,我怕苦,小时候我很没用,什么都怕,心理压力又大,又怕赶不上你们几人,我是真觉得训练得分一样,你伤成那样我没伤,我真的挺威风的。当然,这话我没敢和妈咪说,不然她准一巴掌就扇我了。那会后才十岁,什么都怕,什么都没接触过,真的,是我的错,后来我就见不得你受伤了,哪怕是因为我也是。”

    “小白,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墨遥直接问,他说了这么多,提起年幼训练之事,究竟要说什么?

    墨小白突然有些说不出口来,他怎么和墨遥表达自己的心情呢 ,他真的不愿意看见墨遥身上一处伤口,哪怕是刮胡须弄的小伤口,他都不愿意看见。

    更别说是大的伤口了。

    他想和墨遥说,哥,你想让我陪着你,说一声就好,没必要伤害自己。

    第1卷 第611章

    第611章

    墨小白比平常起来早一个小时,他早上总要起来去买新鲜的蔬果回来,墨遥起得晚,这几天正是疲倦,更不好起来,他知道昨天墨遥天快亮才睡着,他瞧瞧起身,没有惊动墨遥。

    墨小白没发出动静,墨遥是感受不到的,他的隐秘能力是他们几人中最好的一个,换了衣服,到楼下梳洗,天还没亮,几名兄弟已到外面守着,墨小白吩咐了声便开车去医院。

    半个小时的车程,人就到医院,天已开始亮了,派克请了一名高级护士照顾季冰,他人昨晚就回去了,都是护士陪着季冰,她头上裹着纱布,人睡得深沉,脸『色』苍白,眼角有泪,墨小白十分愧疚,这段日子他的确疏忽了季冰,她那么敏感,不知道又多想了什么。

    季冰感觉到墨小白的注视,他的手在她脸上温柔地抚过,她睁开眼睛,瞬间就红了,眼泪夺眶而出,昨晚的委屈爆发,也没大吵大闹,就看着墨小白,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哭得墨小白铁汉绕指柔,怜惜和心疼蜂拥而上,几乎淹没了他,小白拥着季冰,柔声说,别哭了,别哭了,我陪着你,不哭了。

    季冰更觉得委屈,哭得更厉害,墨小白心中着急,胡『乱』地抹她的眼泪,季冰突然推开他,小白怕她扯伤伤口,不敢和她多做牵扯,只让她小心点。

    季冰红着眼睛看墨小白,“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季冰,对不起,这些日子是我不好,我对不住你,没关心你,原谅我好不好?”他在她面前,总是愿意放低姿态,让她随意依靠,他想要呵护着她,可他却让她泪流满面,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知道自己疏忽了。

    “你做错了什么,我为什么要原谅你?”季冰冷笑着反问,“在我最难过,最害怕的时候,你明明和我相聚不到三十公里,你却没来看我,在我最彷徨的时候,你又在哪儿,你走,你走,昨晚不来,今天索『性』就别来了,我不想见你。”

    她并不想对墨小白发脾气,派克说他们是世上最好的情侣,从来没见过他们闹过矛盾,墨小白仔细呵护着她,她对她再骄纵野蛮他也觉得可爱,愿打愿挨,十分相配,可如今他们吵架了。

    她也是有脾气的人,且脾气不算很好,被冷落这么多天,她心中委屈不知道和谁诉说,只能发泄在他身上,都是他带来的痛苦,当然要还到他身上去。

    墨小白承受她的指责,没有反抗,也没有多话,只是说对不起。

    季冰不想看他,别过眼光,含泪看着窗外,季冰心如刀绞,小白也不好受,她是一个脾气执拗的人,一时很难转过弯来,昨天他的确伤害了她。可墨小白并不觉得后悔,他是一个宽容的人,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宽容的人,当然,这是对他在意的人而言的,他在意的人,不管是犯了什么错,不管对他提出什么要求,不过多过分,他都会一一满足,他也能理解他们所有的情绪,所有的要求。

    他真的理解,昨晚的情况,他几乎没有想,在他细心察觉到老大肌肤烫伤的不合常理后,他就打定主意,他要让季冰伤心了。如果说碗太烫了,他没捧住,粥散落在手背上,因为疼痛,他可以离去拭去,粥在皮肤上覆盖不多,疼痛也不会很多,烫伤也没那么严重,可他看墨遥的伤像是被粥烫了几分钟似的,他再看墨遥神『色』平静,他心中就有数,他哥是故意的,他哥不想他走,不想他这么晚离开他。

    他的心在那一刻就做出选择,他留下来,他不走,如果注定要一个人伤心的话,在那种情况下,墨小白选择让季冰难受,他不想看着墨遥受伤,且是为了他受伤,这会勾起他很多,很多,说不定道不明的愧疚和不安,甚至是害怕。

    他看懂了,却没和墨遥说,他知道老大是骄傲的人,若是说了,他一定会勃然大怒,一回头说不定就回罗马,他不能那么做……季冰受伤了,难受了,他哄着就好,她也好哄,她是他的情人,他认定了一辈子要相伴的人,他有大多的时间能给季冰,可能给老大的并不多。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季冰含泪问,她伤心欲绝,“男女朋友不是这样子的,不是这样子,你若真把我当成你的女人,你不会对我不闻不问,你不会为了别人忽略我,你心中根本就没有我。”

    墨小白哑然,他心中怎会没有季冰,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女人都见过,这是唯一让他生出感动和怜惜的女人,他甚至想要和她一辈子生活在一起。他愿意一辈子都宠着她,爱着她,他心里怎么会没有她。

    这个指控真的太严重了。

    “季冰,那是我哥哥。”墨小白无力地吐出一个理由,试图说服季冰。

    “可我是你女朋友!”季冰说,眼泪哗啦而落,墨小白只觉得疲倦,他是一个话匣子,他从小到大,对女人就很有办法,大的,小的,老的,少的,他都不畏惧,转移话题,吸引女人的注意力,散发自己的魅力,哄女人开心,这种事情他做得很顺手,真的很顺手。

    可在季冰面前,在老大面前,他变得口拙了,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种暧昧却不能斩断的血浓于水。

    季冰,你不会理解的。

    季冰难过地看着他,“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哥哥同时危在旦夕,你一定选择救你哥哥对不对?”

    “不会!”墨小白斩钉截铁地说,季冰的神『色』总归和缓一些,她心想墨小白心里是有的,这让她觉得安心,在最危险的时候,人的反应往往是最真实的,他愿意救她的,不是吗?

    墨小白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老大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特别是不会和季冰同时陷入危险之中,这样的假设他无法联想,且老大也不需要他救。

    真的,如果到了墨遥需要求救的境地,他是没有办法的,只能请出家里的父母们,他是完全没办法的,还没有过墨遥处理不了的情况他能处理呢。

    墨小白苦笑,瞧他多有觉悟啊。

    老大永远是老大,神一样的老大,他连想象他倒下的那一幕都想象不到,当然,那天晚上的枪声是意外,那是因为他才受了伤,若他的心思不是凝聚在他身上,这一枪就不会打中他。

    季冰心中仍有不忿,不想和小白说话,若是换了平时,他一定甜言蜜语大放送,可今天实在不想说,他还要回去,在老大醒来之前回去。

    “你先休息,我过几天再看来你。”墨小白说,季冰惊讶地看着墨小白,眼泪几乎又要落下来,他竟然要走了,来了还没有十五分钟,他就要走了。

    他连陪她吃早餐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她心中呐喊不愿意他离开,可墨小白只是带着歉意,一吻落在她的眉间,转身离开病房,季冰在他伸手泪如雨下,她下定了主意,她再也不要理墨小白了。

    走,走,走就走得远远在,再也不要来烦我了。她头痛地捂着头,人倒在床上,苦得很凄惨,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突然对她如此冷漠,连一句好话都不愿意说了。

    他曾求过婚呢。

    都不作数了吗?

    墨小白开车去超市,,买齐了东西,回到家时候让兄弟们先回去,他一个人进了别墅,墨遥还没睡醒,墨小白开始准备早餐。

    等他弄好了早餐,墨遥醒来。

    餐桌上,墨遥静静地吃早餐,他这烫伤经过一夜,已不算很严重,墨小白这有很多好『药』膏,对这方面的治疗十分及时,墨遥吃过早餐,第一句话便是,“我明天回罗马。”

    墨小白惊讶地看着墨遥,“老大,你的伤……”

    “不碍事!”墨遥沉声说,“不要紧的伤,过几日就好,我在这里留太长时间了。”

    他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老大突然要走,是因为他的关系吗?是因为昨晚的关系吗?墨小白蹙眉看着老大,失去了往日的嬉皮笑脸,从今天早上开始,他的情绪就开始很低落,身上一直有一团低气压,隐隐要发作,真的,老子到底做错了什么,得罪了季冰又得罪了老大吗?他已经尽量维持平衡,为什么老大还是要走。

    墨小白突然吃惊地发现,他竟然害怕老大走,天啊,他竟然害怕老大走,这又是怎么回事,墨小白镇定地告诉自己,是因为老大的伤是因为自己,所以他才不愿意他走,最起码要把伤养好。

    墨遥却是心意已决,墨小白很纠结,很受伤,摆出一副忠犬模样,狗腿地瞅着老大,就差没两眼泪汪汪了,墨遥突然别过来脸,笑得很不厚道。

    墨小白总算是开心了。

    最起码,老大是笑了,这样的感觉并不坏,不是吗?

    墨遥要走的消息,无双是第一时间知道的,中午的时候,墨小白在楼下忙,无双和老大视频,墨遥冷笑地看着屏幕中那张光彩照人的脸,危险地眯着眼睛。

    无双做出小人很害怕的表情,眼睛却全是笑意,“老大,小的这么费尽心思让你留在华盛顿,你怎么不把握时机呢,其实罗马一切安好,你大可以住一个月,我完全没压力。”

    讨好,讨好是最要紧的,哎呦,老大一定知晓了,看着神『色』就知道坏了。

    “你真放肆!”墨遥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因为重伤,这声音多少折了一些威严,无双素来就不怕他,笑嘻嘻地说,“我可是瞄准得很,你瞧,你不是活生生的嘛,你要相信姐。”

    墨遥唇角一个抽搐,突然沉声问,“这是谁的注意?”

    “啊,非墨啊。”无双很无情,很没兄弟爱地抛弃叶非墨,主动认错能减刑,你看国家刑法都这么说,所以啊,自首和揪出幕后黑手转作污点证人说不定就无罪释放了。

    无双笑得没心没肺,这笑容和墨小白如出一辙,墨遥几乎要磨牙了,叶非墨的主意很好,叶家人的脑袋瓜真不知道怎么用的,竟然想得出这么残忍的办法,一颗子弹就打入他的胸膛?

    子弹『射』入心脏那一刻的麻痹他就知道不对劲,后来问过医生,更是肯定是无双,他找她好几次无双都假装不知道,躲着她躲远远的,墨遥就更确定是无双的做的,他可真是大胆,他也幸亏那一刻他看着墨小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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