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刺杀回家真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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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仿佛鲜活了过来,笼上一层雾气。惊喜、愧疚、难以置信的表情从她面容上绽放开来。

    “娘娘不好。把宝儿丢了。”

    看着抱头痛哭一团的母女两,我暗叹一声。

    把小姑娘弄过来,到不是我同情心过剩什么,只是为了给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创造一个相对开朗的心情,再说如果不是初晴提醒,我差点漏了这个可能成为隐患的小细节,这么一个流落在外的养女,可能在将来成为要挟她的把柄,或者介入我府内的不安定因素,还不如接管过来,按照自己的想法观察和教养。

    小姑娘有些瘦巴巴的,与那些气色良好的家养萝莉们,形成鲜明的对照,显然是没有得到很好的照看,毕竟不是名正言顺的骨肉,身份比较尴尬,很快就随着宋堇瑜改嫁被遗忘了,没有饿死就算好了。

    “这是喜事儿啊。”

    让她们真情流露倾诉好一会,才有初晴开口道。

    “大号的日子,堇娘可别哭累了身子就不好了。”

    宋堇瑜这才想到什么,收起眼泪,却眼红红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期盼有些担心,

    “别理他。”

    小丫头倒是笑嘻嘻的满不在乎的样子,先揽住小小女孩儿,

    “先叫个阿母来听听。”

    我突然一眼看见老猫站在墙垣的背光处,心中不由掠过一阵阴云。

    作为我家资格最老的老家人之一,专门为张承独居,是北角隔出来的一个小院里,

    他现在已经是半退养的阶段,但是府里涉及小丫头有关的大小事务,初晴还是会送一份备忘录到他那里过目,偶尔也对关于宫廷和官场上的咨询,提出一些个人独到的意见。

    与兼带受徒的怀石老太监不同,他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整理我抄出来的那些宫廷秘案要档文书什么。

    “大人已经发现了啊。”

    我走进来的时候,他正泡了一壶茶,自斟自饮,对我的到来,并没有太多意外的颜色。

    “为什么。”

    我表情复杂的看着这位从小侍奉小丫头到我家的老公公,不知道是恼怒,愤怨还是惋惜。

    “驸马可知殿下生母杨选侍的事儿。”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张承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他却没有理会我的表情,自顾自得的说起来。

    相比那些兄姐妹,小丫头的生母杨选侍,并不算什么有来头的人物,出身也很普通,只是知书达理,相貌也不算出色,端庄娴静而已,属于宫内省掖庭局赐到东宫服侍的采女。

    据说当年,玄宗皇帝突然临幸东宫,发现太子生活简朴,廷宇不汛扫,乐器尘蠹,左右无嫔侍,乃诏选京兆良家子五人虞侍太子,有三人为太子幸,杨选侍就是其中之一。

    当年杨选侍怀着她的时候,正好是玄宗老皇帝开元年号改元天宝的最后一年帝,正是太子亨,也就是肃宗皇帝,受李林甫等权臣内外煎迫最难熬的时光,再加上他已经儿女成群,因此对这个孩子的处事并不上心,以至于“误服”了不宜孕期的大补之药,变成濒危早产。

    当时大家都说整个孩子已经保全不了了,但是那是的太子亨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自己的出身,同样是是宰相张说,从一碗药汤里保全下来的,特地召唤了大内资深的太医来会诊,用了几个方子,才顺利降世。

    但是杨氏却选择了保留孩子,而雪崩而死,因为是同样出身液庭的小白生母,追封为章敬皇后的吴氏宫人,悯其年幼失母代为抚养,由此与这个小白这个长兄也特别亲近。

    很小就见识了宫廷的冷暖百态,也变得机灵乖巧懂事,或者说是早熟和城府起来,对当时内外交困的太子亨来说,相比那些较大的儿子们,显然这个一个小女儿更容易承欢膝下,也不太用谨言慎行,因此很容易得手宠护。

    由于玄宗皇帝特别赏识小白这个皇太孙,因此连带也注意上,这个总跟在皇太孙背后的小尾巴。

    “军上可知道殿下早年。落下的根子”

    说到这里张承叹了口气。

    就像所有的影视里演绎的一样,美好的事物总是容易受到破坏。

    最为天下权利斗争最集中的皇家,宫廷中总是不会缺少龌龊的阴私,这个一个看起来很无害的小人儿也无法幸免,因为能够得到玄宗老皇帝的欢心,这也导致她遭受了她母亲一样的意外,“误服”了某个献给玄宗皇帝的丹方,结果差点死掉,被震怒异常的皇帝,勒令太医手忙脚乱的用了各种手段,才抢了回来,

    据说后来杜良娣的失宠,也与此有关。这个意外,也逐渐让她进一步学会用天真可爱来保护自己,用知识和聪慧来固宠。但是这次也留下一个尾巴,根据太医的说法,因为用了多种药物造成难以意料的反应,残留的作用将会使她生机迟缓,直到成年才有可能会逐渐消退。

    听到这里,我的心重重的抽痛了起来,有些喘不过气来的错觉,难怪小东西这些年变化不大,看起来还是那么萝莉,又对我府上那些女人们的身材,那么在意和敏感,我还以为是天生如此的遗传。

    “还要感谢军上,很久没见过殿下这么放开心怀的。”

    “既然殿下垂爱军上,军上才学见识也足为世上罕有,老奴就守护殿下的幸福又如何。”

    “只是候府的子嗣,必须出自皇家。梁氏嫡长,必须是殿下所出,这是老奴把守的底线。”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皱纹像是花瓣一样舒展开来。

    “老奴效忠的只有殿下。”

    “这些都是老奴一身的主张,与殿下无干。”

    说到这里,老太监张承,满脸都皱了起来,咳嗽了两声。

    “愿凭大人处置,在此之前,老奴切不会自断残躯,而陷殿下与不义。”

    “都有谁参与了,宫中秘药的方子和原料,可不是你这个已经分府的内官,可以搞得到的。”

    我心中纠结的突然开口道。

    “当年是中宫派人送来的东西。以防万一”

    “老奴只是知情不报,却断然没有出卖本家的,毕竟,殿下早与大人荣辱一体。”

    我轻轻嘘了口气,不知道是为了能够接受这个相对合理的解释而庆幸,还是不用再深究到皇家内部而放下一块石头,或者说别的什么心情。

    绝人宗嗣是一件很恶毒的事情,况且还发生在朝廷重臣的身上,不管在哪朝那代都是巨大的丑闻。真的捅出来,那就是我和皇帝小白之间的一道难以消弭的裂痕和鸿沟了。

    好在河马一件证实,这个方子只是针对女性,经过无数次改良,副作用被减到最小,只是暂时禁绝了生育,停药后一段时间调养,就可以恢复过来。

    这也算是个不幸中的万幸了。

    长安北郊,持盈苑,华灯初上,正是高朋满座,杯盘横错,

    这里乃是玉真大长公主的别邸之一,玉真公主经常云游,她在王屋等山,拥有多处道观,在长安洛阳等大城市,还有别馆、山庄、旧居等等。

    不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用处,象她常驻修行的玉真馆周围,就是方士和文人时常出没的所在,蓬莱、瀛州、方丈三座仙山的璇台馆,则是她会宴女性宗室和结好的女眷的,而曲江边上的玉榭台,则是她调教私家伎乐班子,调乐谱曲的地方。还有射猎行游落脚的宝象寺,珍龛园

    而持盈苑,则是她众多有名分和没名份的跟班随扈,聚会活动的地方。

    谁都知道这位多次守寡,干脆在家修道的女冠公主,最喜欢的是美少年,特便是那些美少年中的少年才俊,虽然未必真的会发生点什么,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入幕之宾,但是作为当事人的,还是相当享受这种环绕在少年人中绯闻和暧昧的感觉。

    对那些少年人来说,与这么一位具有大能的宗室公主出双入对,不但无损主角的名声,还能极大满足富贵荣华的虚荣心,如果能够想王维那些人一般,得到举荐,在仕途上也是个重要的资本。

    主人早已经离席,随着畅饮正酣情致高涨,也越发的形骸放浪起来,角落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些纠缠在一起身影,随着纬帐后飘荡起,惊鸿一现的那抹白皙光致肉色生香,

    突然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跌跌撞撞的象无头苍蝇一样,撞进室内,打断了某些蠢蠢欲动的好事,结结巴巴的说

    “闯。闯进来了。”

    “崔九你又发什么疯。”

    有人认出他是工部郎中崔宣的小儿子,不由笑骂道。

    话音未落,内宅的雕花门楹,重重的被掀开。

    一行人长驱直入,为首的少年人正是他所熟悉的,一度长期出入这里,登堂入室的羽林郎韦皋,穿的是正七品下,金吾中候的服色,带着禁街使的袖标。

    在这一片鸡飞狗跳中,他嘴角噙一线冷笑,扫视了一圈,微微一示意,就见一些人被从角落里拖出来按在地上。

    还有一些试图逃跑或者抵抗的,被快发弩机射伤手脚,钉在地上,纷纷叫骂道。

    “韦十四,你发什么疯。”

    “天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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