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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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六章 悸动

    “风到这里就是粘

    粘住过客的思念

    雨到了这里缠成线

    缠着我们留恋人世间

    你在身边就是缘

    缘分写在三生石上面

    爱有万分之一天

    宁愿我就葬在这一天

    圈圈圆圆圈圈

    天天年年天天的我

    深深看你的脸

    生气的温柔

    埋怨的温柔的脸

    都以为相爱就像风云的善变

    不懂爱恨情仇煎熬的我们

    相信那一天

    抵过永远

    在这一刹那冻结了时间

    不懂怎么表现温柔的我们

    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离愁能有多痛

    痛有多浓

    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

    飘扬在小小内廷中的,赫然是一首新曲《江南》,宽袍敞衣的肃宗,也不戴冠,就这么斜靠在被称为沙发的新式软塌上,闭着眼儿,似乎在细细品位其中的韵律。去了那身日常华美而繁复的冠戴,他也不过象一个居养得体的富家翁,自从接得大位以来,他很难得有这么小小休憩的轻闲。

    据说这首曲调,还是董兰庭按照新七弦谱亲自调乐定音的琵琶曲,出现在成都的私宅里才不过几天,就已经有人原样照搬的出现在西北内廷之中。

    据说那个家伙虽然身远在外乡,但每过年节,都回给家里的女人们,捎去一些别出心裁的特别礼物,哪怕是一首感赋的诗文,或者一节新做的小曲,一盒时令新鲜的枣酥,都能让家中的那些大小女子们,哭哭笑笑的念上好几天。

    说实话,对这个多才多能的佳婿,他始终有看不透的地方,直到听说那个家伙,将长安曾经服侍过叛贼首脑的一群容资上佳的女人,假公济私的全充进自己的府邸,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却将所有的弹劾,都压就了下来留中不发。

    虽然唱词很是直白的露骨,但他就喜欢这种古乐府风声朗朗生生的调调,仅仅是这种片刻的轻憩,也很快就被低低一声“大家”轻唤所打断,不由他有些恼怒的半睁眼一线,却是最亲信的内官李辅国,蹑手蹑脚的走近前来,躬身垂手,切声道。

    “南边。有了消息”

    片刻之后,一声叹息。

    “父王啊。真是好心思啊。”

    几乎与永王惊人相似的语气和声音,同样回荡在内廷中,显然知道了这个消息,肃宗并没有太多欢欣鼓舞的表情,却是心事重重,若有所思的苦笑着重重坐下来的,却是许久都没有说话。

    “大家”直到旁边李辅国柔软的嗓音,重新唤回他的失落“该有所决断了。”

    “真要走到那一步么。”

    还是叹息。

    “老奴愿引荐一人,当有大用。”

    他声音突然低垂下去,

    “颁内旨,传司勋郎中李叔明进见。”

    永王府这一搅出不少,沉淀在底下的东西,也让许多人的身份不得不大白天下,大名鼎鼎的神臂拳和阑沧剑,居然是为宪部尚书李麟做事的密探,而赤练生为首的八生剑客,则是被江西采访使李希言招募的私人,那位高调出现又高调反水的赵子高,则是江东处置使韦涉派来的双面卧底。

    “那你,又是谁的人。”

    我正对面说话的,是事变中一直没有出手,却神秘的失踪了一段时间的的小慕容,刚刚从窗户钻近来的她,依旧半纱蒙脸,却坐在窗楹上,她就是,两条看起来相当修长健美的腿儿,垂在宽长的裙摆中,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很有种韵律的美感。

    “察事厅子,慕容氏见过梁开府。”

    声音很客气,却保持了相当距离的清冷。

    “察事厅”

    我眉头皱了一下。

    “察事厅的手还伸的真长啊”

    随又觉得有些不对,从官方来说察事厅设立不过年把,而当初这位小慕容,却是数年前护送着永王的家眷出现在江陵,

    现在看来西北那位陛下,几十年的太平太子也不是白当的,他能一次次躲过当权的杨、李两位权相的侵扎,也不仅仅是靠运气,恐怕永王离开长安的那一刻,类似重要的棋子就已经埋下了。

    “你还敢出来么,我最不喜欢就是察事厅的人,不怕着走不出这方寸么”

    现在已经不比当日,几个亲军捉生队和便装政要组都已经火速赶到我身边,门户内外自有布置,如果没有实现的特许,她早淹没在暴起石灰钩网强弩的包围中。

    “奴自当有一份大礼奉送。”

    她轻轻丢过来一份名册,我看了看脸色稍缓,的确是一份大礼。听说她不但可以穿堂入室随意出入内院,据说还和永王有些须暧昧的传闻,所以对她宽纵的很,因此就算是永王的私房生活,以她的本事来说,也没有多少秘密可言把。

    “可以把面巾摘下来么,我不喜欢藏头露脸,故做神秘的家伙”

    我好不掩饰的盯着她的窈窕身段,露出欣赏的颜色,因为她换了身便于上下穿行的束裙短裳,平时被宽大的裳裙所遮掩的美好身段,也充分挺突出来。

    “当然了,除非你长相有见不得人的理由”

    “奴却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请大人见量,”

    她对我赤果果的眼神,似乎司空见惯,丝毫不为所动,只是轻轻的略一颔首。

    “什么苦衷,难道谁把你面纱揭下来,就要嫁给谁的苦衷。”

    我顿时想起一个小说里最常见的情节。

    “扑哧”一声她顿时清脆的笑了出来“哪有这般荒唐的规矩,把终生当作儿戏一般,托付给莫明的机缘。不过奴却有情由的,还请大人见谅”

    这话却是说的是斩钉截铁的相当坚定。

    “算了。”

    我虽然对她的由身材推及的相貌,颇感兴趣,大可以仗着权势叫人把她抓起来,揭开脸来慢慢看,相信她未必抗拒的了,而且察事厅那群人,也未必敢因为这个理由和我教劲,但这样未免就无趣并且无益了。

    “真是可惜了”

    我摇了摇头。起码我至少肯定,这是一个相当自信而且颇有主见的女人,放在哪里都会闪光的。

    “你这样的身手和家世,怎么会为察事厅做事。难道哪位贵人,答应助你们复国么。”

    吐谷浑前王家的后裔,虽然不符往昔的风光,但起码依靠带着出来的大量旧部和财富,再加上李唐王朝的笼络和恩赏,应该过的不会比任何一个公卿王侯差,如果是出来历练生活,也不用投身到一个名声不大好的特务机构里去把。

    “这。”她面纱底下抖了一下,虽然看不清楚表情,我还是捕捉到了那丝细微的变化,心中嘿然,似乎说到点子上。

    “这样说把,我在西北路,也有好些生意。,据说慕容家也有自己大片的牧场和众多的驼马商队

    ”

    把这位喜欢爬窗户的慕容小姐送走后。

    我看了看日程安排后,对外唤了一声。

    “把季大人叫过来”

    “是”

    不多久,季广琛一身白衣的前来拜见,永王的幕府已经宣布解散,这些曾为属官的人,大多数都失去了原来的身份,这家伙是个知时务的聪明人,不会不知道这么来见面所代表的意义,不过既然来了就表示他的决心。

    毕竟当年是智谋将帅科的武进士,代表他同样有抱负和野心,不会轻易让仕途终止在这江陵一个小小的地方,历史上永王起兵后,他也是第一个和朝廷暗通曲款的将领,永王被宣布为叛逆后,有家不得归,多拜其所赐,因此获得继续进身的机会。先是贬出为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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