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烟尘一长望,衰飒正摧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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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家事却还是不免失之偏差,大氏族背景的王皇后与武则天的外孙女武惠妃争权,冲突与内外,结果是当时的太子及瑛、珧二王带兵犯宫,被围杀于禁内,才让现在这位温仁沉厚不显山露水的忠王李欤,浮出了水面。

    如今肃宗在位,而太子小白正是他的嫡长子,却拥有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声望和大势,害怕重蹈先人的覆辙,也是人之常情。虽然看起来,很可笑却是实情。

    不过知道了来龙去脉,我反而笑了起来。

    所谓太子建成的死咒,在我看来,不过是因为唐太宗在新老更替中开了个不好的先例,以至于让后世子孙,不管有没有能力,都试图效法他染指那个大位,而作为历代的皇长子,一向是最有机会,也最接近那个至尊的位置,对于更立的心情,不免比别人更急切一些。再加上一些外在的诱因和环境的促成,发生一些有共同点的东西,毫不为奇。与其说是诅咒,不如说是历史惯性释然。

    “但请放心,老师常说我命格奇异,就算有什么厄运,我也当一力破之”我敢信誓旦旦的对小白保证说。因为我敢于投资他的凭据,就是历史中本来由他继承的大位。

    如今西北,唯一让我在意的,就是吐蕃人的动向。

    随着西军大败,西北行朝为了填补这个空白,势必调回原本防备的吐蕃的几路重镇兵马,我不得不提前发动由魏方晋主持的“鱼肠计划”,潘拓失的山字营加上松州军抽调出来的精干老军,还有山羌诸部精壮的卖身死士,组成的混编部队,将进入吐蕃境内,对吐蕃国南端最大的产粮区进行烧掠破坏行动,同时能够牵制五茹六十一东岱的兵马越多越好,并侍机在吐蕃各族贵人中制造一些显见的矛盾,在分散其兵力和注意力,这并不是一个轻松的任务,吐蕃号称全民皆兵,也许他们永远都没办法回来了。

    于是吐蕃境内出现数股马贼,到处洗掠宗贵的庄园堡寨,释放农奴驱赶人口到处流窜,而且每次出现的名目都不一样。当然着是一个奴隶制色彩浓重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不可能学后世国朝一样发动农奴的觉悟,自发起来斗争翻身做主人,为了补充战斗力,他们也用了最简单也最见效的方法,投命状,把更多的奴隶和平民变成流寇,以混淆耳目。

    但没想到,一开始发现效果意外的好。

    这些吐蕃贵族领主间也矛盾多多,吐蕃王朝的也不是一个倡导多民族平等和谐的政权,而是一个严格的阶级等次的奴隶制国家,分为雅垄发源地出来的王家及其衍生的核心贵族、最早追随初代赞普征战壮大的地方世袭贵族,各自有文化和风俗特色却与王室有血姻的四大内族,以及不同时期相继归附的加封外系贵族,被征服的西羌、东吐谷浑等昔日敌对外族的头领,一层压迫一层形成了一个严明的阶级金字塔,上阶级对下阶级是压倒性的权利和优势,这些土酋头领间的相互攻打抄掠,也不算稀罕,只要破坏和规模,不超出一定的范围,或是留下明显的证据,都是大弗庐默许的保持战斗力和民风强悍的传统,因此这些马贼的行动,最初并没有怎么引起大弗庐的注重。

    但是,事情发展到抢到了十四姓小王之一的上河留荪氏头上,留荪氏虽然是十四支王姓最远的一支,但毕竟是称为日伦的王家血统,他们的遇难,几乎等于在自号勇武的吐蕃人面上狠狠挎一掌,更是对自号高、低地百部之主,天神之裔,吐蕃王廷权威的一大打击。

    根据当时正在逻些城里眼线的回报,摄政的马向震怒异常,当场把玉角金杯给从号称千韧之宫的山顶上丢下来,连正在进行的大规模摊祀都终止了,当下发金鹘箭令,停止所有南路的动员和迁徙,又点发逻梭川的禁卫三岱,聚城下会盟各族的四十三千户之兵往讨之。

    这本来是一件应该保密的事情,但是参与的人一多,秘密就不容易再是秘密了。

    当时由于文成公主、金城公主的两代影响,吐蕃上层受到唐化的影响也很普遍,从饮食到服饰、到生活用具,哪怕宗教也一样。即使在战争最激烈的时期,也照样在走私来自汉地的东西,前代赞普赤德祖赞,更是在战争期间,秘密派人来汉地求法。

    当然此时还没有喇嘛之说,吐蕃境内主要是传播大乘佛法的禅宗僧人——摩衍那,几乎大多数贵族家庭都有所供奉,饮食起居登堂入室,几乎不避左右,因此借助同辈交流佛法的机会,一些为国家和民族大义,负有额外任务的僧人,再家上一些是能够提供稀罕的奢侈品,而被奉做部分吐蕃贵族座上宾的走私商人,两相结合,也成功送出一些消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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