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2）

坏运气便要临头。尽管他每次都对着哑巴们微笑，但依然难以避免五条箭一般扑上来的黑狗们的袭击。虽然这袭击仅仅是恫吓，并不咬破他的pr，但还是令他心惊胆战，想起来便不寒而栗。 他yu往南，经由横贯村镇的车马大道去樊三家，但走大街必走教堂门前，身高胖、红头发蓝眼睛的马洛亚牧师在这个时辰，必定是蹲在大门外的那株遍y刺、散发着辛辣气息的花椒树下，弯着腰，用通红的、生着细软hao的大手，挤着那只下巴上生有三绺胡须的老山羊的红肿的乃头，让白得发蓝的n汁，响亮地s进那个已露出锈铁的搪瓷盆子里。成群结队的红头绿苍蝇，围绕着马洛亚和他的n山羊，嗡嗡地飞舞着。花椒树的辣味、n山羊的膻气、马洛亚的臊味，混成恶浊的气味团膨胀在艳y天下，毒害了半条街。上官寿喜最难忍受的是马洛亚那从n山羊腚后抬起头来、浊臭*人、含混暧味的一瞥，尽管他的脸上是表示友好的、悲天悯人的微笑。因为微笑，马洛亚嘴唇上搐，露出马一样的洁白牙齿。粗大的脏手指画着ao茸茸的x脯，阿门！上官寿喜每逢此时便翻肠搅胃，百感j集，夹着尾巴的狗一样逃跑。躲避哑巴家的恶狗，是因为恐惧；躲避马洛亚和他的n羊，则是因为厌恶。更令他厌恶的，是自己的q子上官鲁氏，竟对这个红ao鬼子有着一种特别亲近的感情，她是他虔诚的信徒，他是她的上帝。 经过反复斟酌，上官寿喜决定北上东行去请樊三爷，尽管瞭望塔上的司马亭和瞭望塔下的热闹对他极有诱h。除了塔上多了一个耍猴一样的福生堂大掌柜，村里一切正常，于是，对于小日本鬼子的恐怖消失了，他佩f母亲的判断力。为了对付那五条恶狗，他拣了两块砖头握在手里。他听到大街上有ao驴高亢嘹亮的鸣叫声，还有nv人呼唤孩子的叫声。 路经孙家的院墙时，他庆幸地看到，孙家光秃秃的墙头上空前寂寞，既没有哑巴骑在豁口上，也没有j蹲在墙头上，狗也没卧在墙边做梦。孙家的院墙本来很矮，爬出豁口后更矮，他的目光越过院墙，轻松地看到，孙家的院子里，正在进行着一场大**。被**者是孙家那群孤独高傲的j，**者是孙家的老乃乃，一个极有功夫的nv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