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2）

吕氏不满地说，“福生堂家当然要跑，我们跑什么？上官家打铁种地为生，一不欠皇粮，二不欠国税，谁当官，咱都为民。日本人不也是人吗？日本人占了东北乡，还不是要依靠咱老百姓给他们种地j租子？他爹，你是一家之主，我说得对不对？” 上官福禄咧着嘴，龇出两排结实的h牙齿，脸上的表情哭笑难分。 上官吕氏怒道：“我问你呐，龇牙咧嘴g什么？碌碡压不出个p来！” 上官福禄哭丧着脸说：“我知道个啥？你说跑咱就跑，你说不跑咱就不跑呗！” 上官吕氏叹息一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愣着g什么？快给它按肚p！” 上官寿喜翕动着嘴唇，鼓足了勇气，用底气不足的高声问道：“她生了没有？” “男子汉大丈夫，一心不可二用，你只管驴，f人的事，不用你c心。”上官吕氏说。 “她是我老婆嘛。。。。。。”上官寿喜喃喃着。 “没人说她不是你的老婆。”上官吕氏说。 “我猜她这一次怀的是男孩，”上官寿喜按着驴肚子，道，“她肚子大得吓人。” “你呀，无能的东西。。。。。。”上官吕氏沮丧地说，“菩萨保佑吧。” 上官寿喜还想说话，但被母亲哀怨的目光封住了嘴。 上官福禄道：“你们在这忙着，我上街探看动静。” “你给我回来！”上官吕氏一把抓住丈夫的肩头，把他拖到驴前，怒道：“街上有什么动静你看？按摩驴肚p，帮它快点生！菩萨啊，天主啊，上官家的老祖宗都是咬铁嚼钢的汉子，怎么养出了这样一些窝囊子孙！” 上官福禄在驴前弯下腰，伸出那两只与他儿子同样秀气的小手，按在黑驴chou搐的肚p上。他的身与儿子的身隔驴相对。父子二人对面相觑，都咧嘴，都龇牙，活脱脱一对难兄难弟。他们父起子伏，父伏子起，宛如踩在一条翘翘板两端的两个孩童。随着身的起伏，他们的手在驴肚p上浮p潦c地揉动着。父子俩都没有力气，轻飘飘，软绵绵，灯心c，败棉絮，漫不经心，偷工减料。站在他们身后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