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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爱爱,交股而睡。

    以後见量而进,昧爽而出。秋兰亦微知其事,玉娥弄热了心肠,枕上海誓山盟,终身不舍,自愿为妾。公子

    应允相机而行。

    不觉光阴已是四月中旬,那日出殡,好不热开,说不尽奢华齐整,完了葬事,少不得设席款谢一勿亲邻,诸

    事已毕,玉娥家中公姑来接,也要回去。两下订盟,情愿做妾,临别时恋恋不舍,无奈分手登程。正是:

    流泪眼看流泪眼,断肠人送断肠人。

    後事如何?下回分解。

    ……………………………………………

    第七回 结社谈文消寂寞 游园睹色惹相思

    一缕风情天与错,暮月朝云,密恨谁堪诉。

    自掐檀痕临史籍,伤心拍遍高千古。

    春到溪头桃夭树,叶叶翩翩,似流年先负。

    泪眼问花花不语,碧纱窗下魂长住。

    话说李芳在家无事,镇日静坐书房,忆及翠云远去,玉娥遄归。曩时恩爱绸缪,恍如梦寐。未知何日重谐,

    了却相思夙债。仰首沉吟,凄凉万状。

    忽见安童手中拿一柬帖,递与公手道:「梅相公今晚请公子赴席,可去麽?」公子道:「可知是甚麽席?」

    景儿回道:「却不曾问得明白。」公子猜疑不定。

    待至天晚,打扮齐整,竟到梅家来。阍人报知,梅悦 恭身笑迎,二人挽手进厅。但见灯烛辉煌,珍馐罗列

    ,止有一席酒筵,并无别客。李芳问道:「还有何客,请来拜见。」悦 哈吟大笑道:「就是尊兄一位,更

    有何客?」遂请公子坐於东席,自已西席相陪。

    饮了数巡,李芳道:「请问我兄,此席为何而设?」悦 笑道:「大比伊迩。小弟愚意,欲邀众友结一个社

    会考文,以待将来鏖战,与兄商议,此举不知可否?」公子大喜道:「我久欲结社会文,此乃名人才子所为

    ,有何不可?一应资用,俱是小弟命值便了。」悦 不胜欣跃道:「不想吾兄亦有此豪兴,真侠士也。」遂

    彼此欢呼畅饮。

    不一回,公子听得堂 内俏语笑声,把眼瞟看 中,见一妇人生得轻盈 娜,风流飘逸,犹如仙子临凡,年

    约二十以外。又见一个闺女,年将二八,比那妇人更美,幽闲雅意娇媚动人,另有一种佳趣。不觉魂飞天外

    ,坐立不安,乃起身告辞。约定了会文日期,悦 再留少饮,李芳谢别,送出大门。一迳到家,一夜眠思梦

    想,寤寐不宁。

    那梅悦 乃是苏州望族,他祖曾任山西布政,与李家世代交厚。其妻亡过,续娶昆山萧主事之女为继室,年

    止二十二岁,艳丽无双,杏眼桃腮,描不尽他风流媚致。悦 天性不喜女色,酷爱男风。你道把这如花似玉

    的美人丢在一边,怎不做出事来。更有一妹,等已十六岁,人物标致不消说得,又且善於诗赋,兼能剪雪裁

    冰,会裹能 ,风韵百倍。继室名唤月姬。妹子名唤素英。

    自从在 内瞧见了李芳,风流俊雅,貌美非常,两相称羡。一个知丈夫要结社会文,心中暗暗打算,要思量

    勾引他上来钩;一个春心微动,惟愿同偕伉俪,方称才貌佳偶。两两摆脱不下。

    韶光迅驶,不觉已是天中佳节,梅悦 发帖知会诸人。至期齐集家中,拟题作文,好不高与。文成继之以酒

    。雄谈阔论,出史入经,尽皆酣然而散。

    因悦 尊李芳是社主,才情又与众人不同,留於後花园中书院下榻,以便时常讲究。公子心中亦有两个美人

    萦系,巴不得藉此稽身,或可邂逅一时:且应前日搪塞苍头的谎话,於是打发安童回家说知。

    遂在园中读书,悦 亦不时陪着,谈今论古,但不能镇常相伴,或有事他出,未免寂寞无聊。

    那月姬起了这个念头,一时也过不得,闷闷的日捱一目。及至社期过了,晓得丈夫留那人儿在园中安歇,心

    中不胜欢喜。

    耽延数日,有心打扮得齐齐整整,来到素英房中,含笑说道:「小丫鬟对我说,园中榴花盛开,比往年更加

    繁华。池内荷花也闪了无数,我同你去看看。」

    素英道:「闻得园内有人读书,我们怎好去游玩?」

    月姬笑嘻嘻道:「就是你前日赞他美貌的郎君,我还要替姑娘做媒,便与他瞧瞧何妨。」

    素英晓得李生在园中功课,心内痒痒,不能自安,也要借端亲近。听了月姬当面取笑,不觉两颊晕红,一头

    笑,趁着他打道:「你自爱他,把这些无影话儿,加在我身上,嫂嫂!你私下招了罢!」

    月姬笑道:「我实爱他,不像你暗里相思。」

    於是二人说说笑笑,款挪金莲,来到园中。果见柳荫深处,花发笑然,文饰曲径幽闲,乌啼自在笙簧。

    是日,李公手清晨起来,悦 有事他往。独自静坐吟哦,不胜凄凉。乃作诗一首,消遣闷怀。

    柔绿侵窗散晓阴,牙签满架独披寻;飞花落砚参朱色,声韵萧萧和短吟。

    吟毕,投笔而起,步出书斋,竟至园中散心。举目一看,早见两个美人冉冉而来。香风馥郁,飘带飘 ,金

    莲缓款,笑语风流。比那 内大不相同。

    公子看得痴痴迷迷,做出许多呆景。踱来摆去,卖弄风情。

    这两位美人也不慌不忙,谈笑自如。去看池中交颈鸳鸯,又去折一枝榴花,簪在素英鬓上。

    那月姬风风月月,举止波俏,愈觉妖娆,对着李生微微含笑。姑嫂二人指指搠搠,引得书呆魄散魂飞。两下

    看来看去,调得火热,恨不得搂在怀中,说句知心话儿。碍有素英在旁,不好交谈。

    素英恐怕哥哥回来,把月姬推一推道:「我们进去罢!在这里觉得不雅相。」遂款移莲步先行,月姬只得转

    身。临去,回头向着公子笑了一笑,又把秋波斜 一眼,方 移动叁寸金莲,轻盈柔态,犹如花枝招展,飘

    飘而去。h;

    李芳痴呆半晌,不觉长叹一声:「咳!今後相思,须索害杀我也!」落落寞寞,转身回至房中坐下,想道:

    「世间有如此风流美人,叫我如何撇得下?看他顾吩有情,颇属留意o几时能遂我之意,搂抱一回,死也廿

    心。这小妇人定是梅兄妻子。那闺女不知为梅兄妹子,抑或其妻面上的内亲亦未可知。只是在梅兄面上,不

    好意思。不然,挨那夜深时候,闯将进去,探个消息,未为不可。

    左思右想,情不能遏,乃作【秋波媚】一阕,以纪其事。

    一段盈盈,娇红腻白多艳 。

    晓山烟起。两点眉痕细;

    斜单满云,映得庞儿媚。

    声音美,低低俏俏,莺啭花阴里。

    吟完,朗诵一遍。仍不放心,复出书斋,四围探头探脑,希冀又得相遇。谁知花阴寂静,惟闻鸟语啁啾,意

    兴索然。渐渐红日西沉,方一步懒一步,复进房中,呆呆坐着,无聊无赖。忽忽黄昏。

    又思:「人生斯世,奇遇那能多得?既是他家妻妹,自然晓得我在园功书,就该裹足不来。知之而复相偕至

    园游嬉,及见我在当前,更不即时回避,说说笑笑,旁若无人,妖妖娇娇,实为有意。他既传情,我又何妨

    顺从?古人说得好:「行奸卖俏的事,止有两人得知。」不免夜间大着瞻,试试我偷花手段。只要探梅兄归

    与不归。」

    俄见童儿送出夜饭来,顺口说道:「我家相公今夜自不回来的了,相公请自用罢。」李芳知他不回,喜不自

    胜,连忙吃完了。又候童儿送了茶来,遂吩咐他先睡,假意拿着一本书,咿咿唔唔,吟哦了一会?料想书童

    熟睡,悄悄竟至园中,寻其乐境。

    ……………………………………………

    第八回 艳美媛厅前私解佩 小娇娃 外暗消魂

    有个美大,海棠标韵,飞燕轻盈。

    酒晕潮红,羞蛾一笑生春。

    为伊无限关心,更说甚巫山楚云。

    斗帐香消,纱窗月冷,着意温存。

    话说月姬见了李生风姿美丽,比前吃酒之夜,分外标致,好不垂涎。那素英终是个闺女,还不十分搁在心上

    ,惟月姬乃是久旷渴思的艳妇,怎生放遣得下?急煎煎十分动火,千番百计,想般方法,勾得他上手。

    恰好是夜悦 与小夥儿缠住了,不得归家,真乃天从人愿。遂同素英吃了夜饭,各自回房安寝。起更之後,

    独自一人悄悄步出兰房,做那红拂私奔的放事。

    此时五月中旬,月明如昼,照得园中无微不见,刚到芍药亭边,远远望见一人缓步而来。月姬眼乖,看得亲

    切,正是己所羡慕之人,满心欢喜。将身闪入花厅。内排一张藤榻在旁边,心生一计,就睡在榻上假寐,以

    诱其入壳。

    你道为何有藤榻在此?有个缘放:那梅悦 因天气炎热,常在厅内纳凉,遇巧即藏匿龙阳,在这厅块做战场

    。谁知自家妻子,今目亦在此诲淫,开门揖盗,可谓梅拢之报。

    这李公子走到花庞上,忽见一个佳人睡在榻上。近前细看,原来就是意中的美人,真是喜从天降。身穿玉色

    罗衫,映出雪白肌肤,下系水红纱裙,手执鹅毛扇,斜掩腹上,一手做了枕头,托着香腮,百倍风韵。一双

    叁寸金莲,搁在榻靠上,穿着大红高底鞋儿,十分可爱。卸下一幅裙子,露出红纱裤儿。看得魂不附体,欲

    火飞腾,下面阳物直举,硬如铁杵一般。对了这样标致妇人,色胆如天。不管叁七廿一,跨上榻去,急急扯

    下小衣,捧起金莲,挺着阳具,插入就弄。

    月姬假从梦中惊醒,也不装腔使劈,含着笑脸道:「好大胆书生,擅敢奸淫良家妇女。岂不知闯入辕门,该

    当何罪?」李芳笑嘻嘻答道:「因你风韵多情,虽具釜镬在前,亦所不畏,何惧罪乎!」言讫,大展生平本

    事,狠抽急顶,深深点着含葩。

    俄而,月上纱窗,照在身体上,光艳润泽,浑如一团软玉,有趣之极,欲心愈炽。一口气疾速数百馀抽,弄

    得月姬遍体酥慵,心花舒畅,下面的淫水涓涓不绝,帕已叁换。月姬把双足勾紧在腰间,将臀儿掀起,耸身

    迎凑。一来一往,淫兴狂骚。

    李芳见他百倍风情,异常兴趣。故意将龟头拄紧在花心里,俯身不动。贴在脸上,吐过舌尖,抵在嘴里,月

    姬含接了,吮了几吮。怎奈玉户中骚痒不过,狠命将双手抱住李芳,招屁股乱摇乱迭,凤眼乜斜,娇声低唤

    。布在嘴边道:「再作急弄弄,快完了罢,休逗遛人。」趋把金莲乱蹬,李芳也有些把持不住,觉得龟头上

    酸麻无比,尽力攮了百十馀抽,悬空一操,一 如注。两下温存了半晌,抚玩移时,各自抽身。

    月姬挽手送至亭边,叮咛後会。李芳唯唯,不胜欢喜。分手归房。嗣後彼来此往,宛如夫妇之情,绸缪倍至。

    那素英小姐,自从那日与嫂嫂到园中游玩,遇见李生之後,每夜牵心挂念,倏忽又将半月。适值一夜,黄昏

    独坐,甚觉凄凉。不免到嫂嫂房中闲谈一会,有何不可。

    手执羽扇,独步徘徊,慢慢的走到月姬房边。但听得里面笑声吟吟,颇甚诧异。又不是哥哥声音,殊为可怪

    。把门推一缝,乃是闩的。窗格里蛮旺的灯先。就布在窗格上,睁睛往房里一看,骇然心惊意乱。只见月姬

    脱得精赤条条,拍开两腿,仰起肚皮,双手抵在席上,歪着头闭着眼,任那李生大抽大弄。提了两足,颠一

    个不住,左掏右搠,十分高兴。那月姬将阴户迭得高高的。龟头往左,亦往左迎,龟头往右,就往右凑,淫

    声浪语,好不骚发。那晓得姑娘在外偷视,这些风流解数,多看了去。

    俄而,李公子把阳物秃地拔出,仰身睡着,昂然竖起了五六寸长这件大东西,月姬投身跨上去,把阴户凑定

    着龟头。一坐下去,套个尽根。公子捧了他雪白的屁股,一起一落,月姬在上,一蹲一桩,不住的套了一会

    。李生又一个翻身,将月姬捻在底下,拎起两双小脚来,看玩多时,连呼有趣,双手提得高高的,一眼觑定

    阴户掀进拖出,观其出入之势,扯得下面唧唧啧啧,一片响声盈耳。月姬只叫爽快不绝,低声悄语道:「心

    肝!你再弄一会,我真快活死了。」口中哼哼娇声喘气,百般狂荡。

    素英看得心痒难熬,暗暗想道:「不知他二人几时已勾搭上手,这等高兴,可不肉麻。亏我嫂嫂这样发骚,

    可不羞死!」心虽如此想,下面亦有些作怪,阴户里热烘烘。把手按住了。再要看时,忽然把灯灭了,静悄

    悄绝无声响。又听了少顷,不得已方慢慢转身回房。

    将灯儿剔明,悠然坐下,呆呆的想道:「交媾之事,夫妇固所不免,李生容貌俊雅,体态风流,自是风月场

    中多情有趣的人儿。奴年已及笄,议婚正当其时,怎奈父亡母逝,惟有哥嫂在堂,全不以阿妹终身系念。眼

    目前有如此才貌双全的郎君,并不提起议婚一事。反留他在花园中读书,致今自己娇妻生心外向,居然中苒

    之羞,宁不可叹。吃酒之时,廉中偷觑,看嫂嫂早有垂涎之意,游园之日,卖弄风情,左顾右盼,复有勾引

    之象。谚诰云:「男人偷女隔重山,女人偷男隔重纸。」李生日夕在园,哥哥又时常不在家,焉知他不瞒着

    我,私下又到园中传情送意?看者无人之际,两下握雨携云,好事既成。日亲日近,所以竟引入内房,停眠

    整宿,有此狂荡之行。只可惜李生门楣虽旧,人物非凡,曷不寻觅一头好亲事,成室家之好,而乃蹈此淫秽

    ,走入迷魂阵中。目前在园见奴风采,难道不知道梅氏有美妹在?既已知之见之,自当急急央媒来此求亲,

    美满恩情,指日可待。又何必败他人之门风,损自己之阴德,作此无行。嫂嫂也是名门旧族出身,自到我家

    ,举止固属轻佻,性情亦为淑慎,未尝有些苟且。今日忽然不惜廉耻,置丈大於度外,搂野汉於怀中。鸾颠

    凤倒,雨骤云驰,全无一毫羞愧之心,真个为人所难料。这也是个孽障。哥哥日逐在外爱恋龙阳,把一个娇

    艳娉婷如花似玉的人儿,丢他在冰窖里不瞅不睬,如何忍过这花朝月夕,安然孤眠独宿,绝无一点邪念之理

    ?且令美貌书生镇常在眼晴边幌来幌去,乾柴遇着烈火,那里有不烧着的?我是个黄花闺女,见了他尚然动

    火;嫂嫂是尝过滋味的,到口之物,岂忍缄口不用?这也不要怪他。」

    想了一会,冷清清的脱衣欲睡,褪下裤儿一看,裆内湿淋淋渗了一大块。 知是方 流出来的骚水。暗暗笑

    道:「惭愧我也这样没正经。但不知怎样有趣?看我嫂嫂如此快活,耍弄得狠,翻来覆去,缠个不了,殊为

    可笑。」 ……………………………………………

    第九回  风情设局拖人下水 撩雨意乘机弄假成真

    不关愁,非干酒,柳丝槎得鹅儿就;

    腰肢瘦,时光骤,十叁明月满弦时候。

    拈花嗅,携花走,花香翠 银塘皱;

    红光溜,浓烟透,金鸦待啄,裙笼豆蔻。

    却说素英睡在床上,思思想想,终宵无眠。等得天色微明,就起身来梳洗停当。乃款移莲步,环佩飘扬,竟

    到月姬房中。见他还睡在床上。因狂了这一夜,送了李芳出去,正在酣睡之际,被素英推醒来道:「嫂嫂,

    你夜里趁紧做甚生活,这样好睡?」

    月姬困眼蒙胧,姿态墟呵。素英道:「起来罢!只管睡着像什麽意思。」月姬睁开眼啃,叫声:「姑娘,你

    怎起来的恁早?想是独睡凄凉不稳。」素英笑道:「我倒不凄凉,将来与嫂嫂叫喜,夜来可得意否?媒也不

    消用得,真正恭喜!」

    月姬羞得满面通红,勉强说道:「姑娘,喜从何来?想是我不曾替姑娘做媒,必然嗔我了。」

    素英正色道:「你倒做得好事,倒把污言辱我,且待哥哥回来,自有区处。」言毕,假意悻悻而去。

    月姬见他识破私事,已是心慌失措,又见他认起真来,益发错愕不宁。呆了半晌,想了一会:「必须如此,

    方能妥适无事。」

    午饭之後,悄悄走到园中,关好了总门,进书房来,把此事对李芳一一说知。公子听了,一惊不小,吐舌道

    :「这便怎处?若梅兄知道了,使我何颜见面?这片干系不浅,如何是好?」

    月姬附耳道:「我家姑娘,看他意思,只虽如此说,心中也是爱你的。我们须得如此如此,恁般恁般。不怕

    他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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