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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没有对她们颐指气使,呼来喝去,甚至待她们就如待风花雪月一般。

    不过,许静也不会在这方面计较太多。毕竟想要人人都喜欢她那是不可能的,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嘛。反正她秉承善待他人这个处事原则就好。

    “娘娘,您肯定是九重天上的仙女下凡的!您看,御花园里的花儿都比不过您!”

    耳边响起银铃般轻快明媚的赞美声,从镜中看到那个为她忙碌的女如一朵向日葵般明媚的笑意,许静灰暗的心情,被感染,也轻快了不少。

    她在镜中斜睨着那个活泼的女,难得戏谑道:“你这丫头才不过活了十几年,也敢说一辈子?”

    秋霞朝着镜中看她的许静做个鬼脸,手里却拿着一只赤金嵌红宝只凤钗,左右比划着该怎麽入娘娘乌黑浓密的发间,才更彰显娘娘的美丽和气质。

    “奴婢才不是随便夸海口讨好娘娘呢!秋霞敢对天发誓,娘娘您一定是秋霞这一辈子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秋霞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双大眼睛很真诚的凝视着镜中许静的眼。

    许静岂能会读不懂。

    记得她十三岁那年,春花烂漫正是好时光,她一时兴起,在御花园的怡情湖上泛舟赏莲,玩的忘我,没有注意到父皇下了早朝後邀请几个朝中得宠的大臣和大臣的公子,以及那年的金科状元、探花、榜眼,来御花园散步赏花。

    当时,那一群人,除了父皇和几个持重的大臣之外,个个见了她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那几名长得或清秀或俊俏的公子,看她看得入迷,竟有几个失了仪态,一失足跌入怡情湖!

    正是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美貌,是幸,也是祸!

    那三个摧毁凉国的大国,除了兵书,又何尝不是想要将她据为己有?即便三国的王都没有亲眼见过她,可是江山美人拥在手的感觉,或许就是他们一生杀戮,征战四方的梦想吧!

    “我的小静儿,你真美!”

    许静讶然回头,段洲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的身後。双手背在身後,微弯着腰,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头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镜中的“小妖”。

    这样魅惑中带点孤傲清纯的小人儿,让他体内燃烧起一把莫名的火焰。他真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让她的美丽只为他一个人尽情绽放。

    总有一天,她会在他身下尽情绽放的,很快。他暗自告诫自己。

    许静冷着一张脸,仿佛没有看到镜中还有另外一张英俊不凡的脸。

    心中却在不断诽谤:这个奸诈狡猾、死王八臭男人,用色情来挑逗她的意志,在她意志最薄弱的时候,引诱她答应他的赌注,逼迫她不得不留在这个黑暗的牢笼里!

    哼,想让她喜欢上他,做梦!她再也不会相信男人的虚情假意了!

    “小静儿,你瞧,我们俩,是不是很有夫妻相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天下再也没有比我们更般配的男女了。你说,是不是?”段洲天轻揽小女人纤细弱柳的腰,大言不惭道。

    “你脸皮厚就好了,不要扯上我。”许静在镜中瞪他一眼,冷冷道。

    “常言道:嫁**随**,嫁狗随狗,嫁个猴子满山跑。”段洲天抵着许静肩头的俊颜,说完这句话後,头微侧,张嘴含住了许静小巧玲珑的耳珠子,舌尖打着圈儿研磨着。

    触不及防,那声娇腻的呻吟,几乎冲破喉关,浪声而出。最後被许静紧咬着贝齿,生生吞咽进了肚子里。

    可耳朵是她敏感的地带,是她情欲的燃点之一,苏苏麻麻的感觉全身,让她娇躯轻颤,发间的金步摇摇摇晃动,那股去势十分猛烈的电流,轻车熟路,一路冲关,直达花径。

    许静下意识夹紧双腿这个举动,被段洲天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他轻笑,稍微松开柔软可口的耳珠子,挑逗着:“小静儿,小花心好像很饿了哦,要不要今晚,我亲自来喂饱它。”

    温热的气息喷着耳朵上,暧昧的挑逗钻入耳朵里,本来就被允的发红发烫的小耳朵,现在更加红艳,宛如熟透了的西红柿。

    许静恨透了这个敏感的身子,经不起男人稍稍的挑逗!

    “你不要逼我,如果你把我逼急了,我只好留下这具屍体。不过,不知道我们的陛下,有没有兴趣──奸屍?”许静恶毒的嘲弄道。

    奸屍?

    这两个字很管用,段洲天刚才还火花四溢的激情,现在好似被一盆冷水重头冲刷到脚,火不扑自灭了。

    他可没兴趣奸屍,他更舍不得小女人在他面前死去!他说过要保护她的,现在怎麽超之过急了呢!

    哎,谁让这个“小妖”,今天打扮的这样美丽!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因为,今天是“小妖”的册封典礼。

    “陛下,时辰到了。”屋外适时地想起了徐公公清爽中带点秀才气息的话,解了这场尴尬的气氛。

    段洲天将秋水秋霞唤进来,为许静做最後的准备工作。

    作家的话:

    (*^__^*)

    ☆、(11鮮幣)107 小小的溫馨

    册封典礼枯燥无味,许静一向讨厌这些繁文缛节,头上的凤冠和一大堆朱钗金步摇几乎压断她的脖子。

    她又不是被封为皇後,那麽隆重做什麽!这个臭男人自认为是宠爱她的表现,却不知为她竖起了明里暗里多少敌人!中生活,越是不显山不显水,充傻装楞才活得更长久,难道他这个猪长的脑袋不知道?他这明摆着把她往火坑里面推啊!许静在心中暗暗诽谤,感觉答应这个赌注後,前途一片灰暗。

    其实,段洲天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但他却有足够的自信,给她最大的宠爱之时,也能护她万分周全。

    枯燥的礼节和程序,终於在许静将要忍不住发作甩手走人的时候结束了。许静在心中长长出了口气,正盘算着待会如何避开女太监,毫无形象地狂奔回寝将这一身要命的东西卸掉,段洲天却过来牵了她的手,嘴角飞扬着愉悦的笑意,修长的身子微弯,在许静耳旁私语道:“有个人很想见见你哦,前几日你一直病着,没机会,这次她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在册封礼後,一定要带你过去给她老人家瞧瞧呢!”

    许静在心中哀嚎一声,也不知道见什麽人。寒暄什麽的,估计也要大半天,她可不想一直顶着一头重金属,那多受罪啊!

    这时候,不能硬,只能软。於是,她装做楚楚可怜的模样,娇声哀求道:“能不能让我换了这一身衣服再去啊。这东西,真是要人命,我脖子都快被压断了。”

    纤纤玉指指着那一头亮晶晶金灿灿的东西,一脸委屈娇柔,让人心生怜爱。

    段洲天宠溺地捏了捏她娇俏的的鼻尖,难得看到这只小野猫在他面前显露娇柔的模样,心情顿时大好,准了,并且陪着她回到了昊天。

    昊天,本来是皇上的寝,後嫔妃除了应诏侍寝之外,是没有资格住在这里的。自从段洲天登上帝位,入住昊天以来,除了许静,还从来没有女人在他的寝过夜。可现在这里却几乎成了许静和段洲天两人的寝。

    “你怎麽赖着不出去!”许静恼怒。真是没有眼色,没看到她要换衣服吗?

    “原来小静儿还会害臊?啧啧,你浑身上下有哪个地方我没有看过,没过的?”段洲天一脸无辜,摆出一副市井小流氓的模样,站在龙床旁边,依着床柱,双手怀,吊儿郎当。

    卧房里的人全被他遣退了,他喜欢两个人相处那种自在的方式。在小女人面前,他不需要绷着脸色装深沈、装威严,他完全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

    “你!”许静的脸色瞬间涨红,像个熟透的红苹果,让段洲天几乎忍不住冲上去捧着啃一口。

    “你不是说头上的凤冠朱钗很重吗,来,我帮你卸了。”段洲天说着,大步朝许静走过来。

    “不劳您动手,我自己来!”许静下意识後退几步,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段洲天。他不顺便乱她挑逗她就谢天谢地啦,她可不敢让他靠得那麽近!

    双手到凤冠,将头上零零散散的东西一一解除。谁知,秋霞为她戴的凤冠却弄得很稳固,她以为解开了,一扯,却发现没有完全解开,扯动头皮,痛得她眼泪哗啦啦就流了出来。

    “别动,我来。”段洲天看到那张皱皱的苦瓜小脸,心都要碎了,赶紧握住许静的手腕,阻止她乱动。

    他两步跨到许静面前,把她拉近怀中。许静稍稍挣紮了一下,头皮上传来的阵阵钝痛,让她不敢再乱动,贝齿一咬,便乖乖地伏在段洲天宽大温暖的怀中。

    段洲天比许静高一个个头,只见他低着头,很认真很细心地帮许静梳理缠在凤冠流苏或者缝隙里的墨发,不时地低声询问她疼不疼。

    许静在他怀里,闻着男子锦衣上龙涎香的味道,温暖的味道,她神思恍惚,竟然有有些留恋。固守地心湖里一圈一圈的涟漪荡漾开来,听到他柔声细语的询问,像是冬日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她心田,让她产生温暖的留恋,她迷迷糊糊,鼻子里不时发出闷闷的应答声:“不疼”。

    头上的东西全都被段洲天小心翼翼地卸了下来,他将许静从他怀中推开一些距离,想要看看小女人是否还好。

    两人之间骤然闯入的微冷空气,让徐静产生一种冲动──伸手过去,眼看就要环上男子结实干的蜂腰,却在半路,硬生生收回了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她差一点,又被他蛊惑了。可是,心中为什麽却有点小小的失落呢?

    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却让段洲天心情很爽!虽然她最终没有主动抱他,但是她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了,真是个好预兆呢!

    “我让秋水秋霞来服侍你更衣吧。”段洲天忽然很是善解人意道。

    许静还没有回过神来,样子傻傻地,傻傻地“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换好了衣服。

    秋霞帮她挑了一件烟紫色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罗裙装,穿在许静玲珑玉致的身上,清雅不俗,芙蓉出水,清纯中带点妩媚,端庄里透着丝丝神秘。

    当她出现在段洲天的面前,段洲天痴了。

    段洲天发现,自从小女人体内的寒之毒解了,左脸上的黑疤消失之後,她每一次站在他面前,无论是淡妆,还是浓抹,或者是素颜,都给他一种全新的感觉,让他怎麽看都看不够,恨不得将她藏在袖兜里,时时观赏,夜夜亲昵。

    此时已近年关,夏国的冬天很少下雪,风是潮湿的,吹在人的脸上,冷冰冰的。从屋里出来的许静,一张小脸,很快被冻得通红。段洲天伸出手,旁边的徐公公便很有眼色的将女手中的青莲绒的灰鼠斗篷拿过来,恭谨地递给段洲天。

    段洲天细心为许静披上,系好带子,翻起大大的兜帽,将她一颗小脑袋都撞进兜帽中,再一对青莲绒的灰鼠护手套给她套上,把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风也寻不到缝隙进去了。

    “我都快成个粽子了!”许静口中虽然抗议,身体却觉得十分暖和,心里很是享受,一双眼滴溜溜看着段洲天,没有平日里的冰冷嘲讽,眉眼弯弯如月,光彩夺目。

    许静掉在男人温柔的陷阱里,在慢慢改变,她却不自知而已。

    段洲天一笑,伸手揽着她的腰,两人并肩步行在冬日里的御花园中。伸手的女太监很自觉地没有跟太近。

    然後,他们来到了承德,太後的寝。

    作家的话:

    (*^__^*)

    加班,抱歉抱歉~~

    ☆、(23鮮幣)108 醜媳婦見婆婆,各懷鬼胎1

    承德,面阔五间,进深三间,黄琉璃瓦歇山顶,气派威严中透着点点安宁祥和。

    段洲天不避讳任何人,仍然牵着她的小手,在人们的跪安声中,径直进入殿内的暖阁。

    一入暖阁,温暖如春。许静第一眼便看到了靠近窗台的地方摆放着一盘腊梅。枝干盘结,清峻古健,几朵如红绡编织而成的梅花独占枝头,仿似一个超凡脱俗的女子,或冷傲,或含蓄,或温静,或清高般站在那里,睥睨着屋外那方雪白的天地!

    满室暗香浮动。

    段洲天牵着她转过黄梨木打造而成的镂空雕花屏风,许静便看到一个看上去年近四十,一脸慈祥安宁,上半身穿着大红遍地锦五彩妆花通绣袄的贵妇人斜卧在暖炕上,一手握拳抵着头,闭目养神。

    她身後跪着一个年轻貌美,身着华丽装的女子,正低着头,细心地给她捶着背。炕下也跪着两个人,一个给她捶着腰,一个给她捏脚。

    “母後,看儿子带谁来看您啦。”

    那个装丽人听到声音,抬头看到来人,似乎有点意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直了腰端庄贤淑地跪在炕上。

    “臣妾给皇上请安。”“奴婢给皇上请安。”

    “都免了吧。”段洲天沈声道。

    一管温婉动听的嗓音立刻引起了一直乖巧地低着头的许静的注意,她好奇地抬眼去寻找声音的来源,竟是那个装丽人,眼前为之一亮。

    这个装丽人拥有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眉目如画,粉妆淡抹,超凡脱俗,彷如天仙下凡。冰肌玉肤,微微酡红的脸蛋,在暖阁柔柔的光线投下,仿似发出迷人的光来。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楚楚动人之态,让人不禁对其又怜又爱。

    果真应了那句诗词: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

    此刻,这个装丽人正轻咬贝齿,痴痴地看着段洲天,目光又惊又喜,又痴又怨,我见犹怜,真真是让任何一个男人都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里细细呵护,倍加怜爱。

    许静不由得斜睨段洲天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心道:已经拥有这般美貌的女子,他还要招惹她禁锢她,男人都是这麽不知餍足啊!幸好,她没打算去爱这个男人,不然,让她深陷在妻妾争宠的漩涡里,她迟早都会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连自己都厌倦自己的。

    段洲天感受到身旁小女人投来的嘲讽目光,他侧脸,嘴角也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低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不要这麽哀怨地看着本王,你如是吃醋了,不如,今晚好好伺候本王如何?你要知道,本王可是很抢手的哦。”

    “哼。”许静轻哼一声,别开脸去。她这哪里是哀怨,分明是讽刺加不屑好不好!他可真是个不要脸又自恋的臭男人。

    “咳咳,小两口打情骂俏够了没有?看来哀家真是老咯,儿子媳妇都不把哀家当一回事咯。”斜卧的那个贵妇人不知在什麽时候睁开了眼睛,淡淡地看着自己儿子和新册封的皇贵妃。

    当然,许静刚才不屑地斜睨段洲天的那个目光,她也看在了眼里。

    一股淩厉的目光落在许静身上,好似能洞察她内心世界似的,让她微微有些不自在。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段洲天的大掌。而段洲天用力回握她一下,暗示有他在,不用担心。

    许静如何不紧张,能坐上那个位置的女人,哪个不是在里这个无硝烟的战场上躲过了多少明刀暗箭,步步为营拼杀出来的。

    太後看似和蔼可亲,但却一定是个明能干,熟练运用很多明里暗里的手段、杀人不眨眼的人!

    “过来,让哀家好生瞧瞧。”太後和蔼地朝许静招招手,就像一个婆婆和蔼地对儿媳妇说话一般。

    许静敛了心思,沈了沈气,步履大方稳当的走到太後面前,旁边人立刻在她面前放置一个圆形的锦团,然後她端端正正地跪在锦团上。

    “给太後娘娘请安。”她端庄大方地给太後行礼,等待着太後她老人家的敲打。心中暗暗盘算,不知道太後会怎样为难她呢?她又该如何应对。是以,她凝神静气,打起十二分神,随时应战。

    不过,既然入了这,就要懂得这里的规矩,这个她自然是不用担心的。毕竟她在凉国皇生活了十五年。该懂的规矩她没忘,该演的戏她也没忘。

    “乖孩子,免礼吧。来,坐哀家身边来,让哀家好生瞧瞧你。”许静听话地斜在炕边,低着头,适时地露出微微羞涩的表情。

    “长得可真是标致!玉卿啊,你说是不是?”太後拉着许静的小手,转头问身後那个装丽人。

    “母後您说的是,静妹妹端庄大方,姿容娇艳,真真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可人儿。臣妾瞧着妹妹好生亲切,好似自家妹妹一样。”玉卿笑吟吟顺着太後的话说,声线温婉,让人听着很舒服。

    “这样说来,可不是把你自己给比下去了?哀家以为啊,你们姐妹两个春兰秋菊各有千秋,都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可人儿,皇上,你说是不是?”太後把目光投向段洲天。

    “母後说的是。玉卿温婉谦和,知书达理,静儿娇柔可人,善解人意,春兰秋菊各有千秋。”段洲天微微一笑,目光柔和,丰神俊朗,灼灼光华。

    他虽然对皇後没有倾慕之心,但他不得不承认皇後也是个天下难寻的美人儿。和他静儿并排站在一起,的确更有千秋。嗯,不过,私心里,他还是觉得他的小人儿更美,特别是那双眼睛,黑亮黑亮的,像黑夜里闪闪发亮的星辰一般,带着点不羁、倔强和野,让他更有征服的欲望。

    脑海里顿时浮起他的小人儿动情的情态,那双美丽的眼睛水雾迷蒙,仿佛敛尽江南烟雨的美景,心中便砰然心动,嘴角更是不知觉地逸出了一抹淡淡地温柔的笑意。

    这一幕,让一只偷眼看他的秦玉卿看得一呆!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样的笑,那笑容让他轮廓线条更加迷人,威严硬朗的五官仿佛都柔和了一般,让她心跳的快了好几拍。

    两朵淡淡的红云飘上两腮,更添美丽动人。

    许静却一点也不以为意,心里不断暗骂:这个臭男人又在随便放电,真是自恋又无耻。

    玉卿的痴迷,许静的不屑,太後那双眼睛何其毒辣,都看在了眼中,心念电转,明镜似的雪亮。

    太後心中也不禁在骂儿子:臭小子,放着夏国第一美女的皇後不理不睬,偏去招惹一个对他不怎麽上心的人,不是作践是什麽!他可是一国之主,要什麽女人没有!哼,待会儿得好好儿整饬整饬他。

    太後心中虽然转过诸多心思,但脸上还是装什麽也没看到,继续很慈祥地问许静:“在这里可还住的习惯?要是缺了什麽短了什麽尽管让人们给你添置妥当了,可别委屈了自己。”

    “谢太後娘娘关心,臣妾住的习惯,该添置的也都添置妥当了,并不短缺什麽。”许静温顺地回答,像一只乖巧的小绵羊。

    段洲天满是玩味地看着她,想象着这个小人儿还有什麽面孔是他没见过的呢?

    “啧啧,瞧这孩子,怎麽唤哀家的?是不是该改口了?”

    “母後……”许静羞涩低头,羞涩地喊了一句。心中却在不停地骂段洲天,这全是他害的。

    “好孩子,以後啊,你们姐妹两人要和睦相处,要好好侍奉皇上,为皇上分忧,为皇上延绵子孙……”太後和蔼地叮嘱两人。

    三个女人说说笑笑了一会儿,仅留下段洲天陪太後聊天。

    从见面到现在告退,太後一直没有为难许静,许静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许静和秦玉卿相携从承德出来的时候,天上飘起了细细的雪花。

    “妹妹你看,下雪了。夏国很少下雪呢,这雪花飘飘扬扬,可真是漂亮。不如,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吧。”玉卿温言提议道,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盈盈着看着许静,让人不忍心拒绝。

    这麽冷的天,许静实在不想在外面多呆,她只想赶紧回到昊天,躲在暖烘烘的卧室里看看书什麽的。况且在皇里,皇帝的一个妃子约另一个妃子,只为了大冷天在光秃秃毫无景致的御花园赏赏雪,哪有那麽简单?怕是另有目的吧。要麽是对她的来历诸多试探,要麽是暗示她某些信息!她可对争夺段洲天的宠爱不感兴趣,也没有必要花费自己的力在这上面。於是,她直接拒绝,委婉道:

    “妹妹恐怕要辜负姐姐的美意了,妹妹几日前大病一场,身子刚好,御医说不宜在外面多走动。请姐姐自个儿慢慢赏玩,妹妹便先行告退了。”许静对秦玉卿歉意一笑,福一福身,带着秋水秋霞等人径直回昊天去了。

    这时,秦玉卿身後一个女,秦玉卿的亲信彩琴,走上前两步,望着许静离去的方向,有些不甘又有些怨怒道:“这个今日才册封的皇贵妃娘娘也太狂妄嚣张了些,竟然对皇後娘娘您这般无礼!等到哪天皇上厌倦了她,看她还得瑟到哪里去!”

    秦玉卿咬着贝齿,不言不语,眼中却浮上不甘,粉拳握紧,好像恨不得随时将那个青莲色的背影,一拳打碎。刚才在太後寝,她便看出了皇上对这个女子的不一般,他看她的眼神那麽温柔,嘴角为她挂着笑意,这是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识过的皇上啊!

    她那麽爱他,他却从来吝啬於给她一个温柔的笑意!

    秦玉卿不由想起她第一次见到他之後的情景。那是在去年盂兰节盛京远近闻名的那场男子诗会上,女扮男装的她便被他的才情人品气质迷惑了。回府之後,她暗中多方打听,终於知道他是夏国的太子。

    他就开始常常在她梦中出现,与她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即便父亲把她当做是与皇家联姻,以巩固自己地位保家族荣华富贵的工具,她却是没有怨言,且是满心欢喜的。

    自她进以来,皇上待她极好,赏赐她很多东西,但却从不碰她一下。她不知道她哪里做错了,曾无数遍回想自己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却一直寻不到为什麽。她派人打听其他嫔妃的消息,传回来的消息是,皇上不曾碰过哪位妃嫔一下。

    难道是皇上有隐疾?她当时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大胆的想法,还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她曾动念,如是这样,那麽家族的传世之宝──凤髓不知能不能治好他的病。如果她把他不为人知的隐疾治好了,他会感动,会更加怜爱於她吧。

    於是,她在一个月前便从父亲那儿求来了凤髓,且编制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果然,父亲为了家族着想,也许也是因为疼爱她,忍痛将家族仅剩的三颗凤髓取出其中一颗交给她。

    她拿到凤髓後,一直不知道怎麽开口跟皇上说。她不想明说她猜出了什麽,更不希望皇上看不到她为他所做的一切。

    正在她焦头烂额的时候,听说皇上病了,谁也不见,她去求见几次都不成功。在她还拿不定注意的时候,不出两日,听说段王爷回来了,并且带了一个样貌丑陋的女子进。那个女子自进入昊天,直到段王爷和修将军离去,也没有出来。

    她纳闷,派去暗中打听的人也没有什麽消息传回来。不过,很快,有消息传回来,那个丑陋的女子病的快要死了,皇上为了她,一日之内三度传唤段王爷入医治。

    而且之後,皇上夜夜拥她而眠。

    皇上本没有隐疾!难道是皇上的口味不一般,喜欢容貌丑陋的女子?她想不通了。

    直到今天见到那个传言中的“丑陋”女子,她似乎有点明白了。

    新册封的皇贵妃哪里丑!与她相比有过之而无不足!那举手投足之间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妩媚风情,带着点点的慵懒娇嗔,一点也不做作,任何一个女人见了都无法不嫉妒她的美,更何况男人见了她如何会不动心?

    “哼,不过是一只魅惑人心的狐狸,总有一天,陛下会擦亮眼睛,知道什麽样的女人才配和他并肩而站!”秦玉卿撇撇嘴,低声呢喃道。

    “娘娘,天冷,回歇歇吧。”彩琴看到自家主子僵硬的背影,心中不忍,忍不住劝道。

    “回吧。”秦玉卿转身往回走,她又恢复了一脸温婉的表情,好似刚才悄然涌起的怨恨和杀意本不曾存在过。

    而在许静回昊天的路上,她碰到了每日都要进给太後请安的段风流。

    真是冤家路窄,出门不利,遇上瘟神。许静对段风流实在没有什麽好感。遇见这个妖孽,准没好事儿,更没有好话儿!

    她左右瞧了瞧,没看到能躲藏的地方,而且对方已经发现了她,她想躲也来不及了。

    “啧啧,瞧瞧这只丑死了的灰麻雀,眨眼间竟变成了光灿灿的金凤凰。稀奇,真稀奇。你到底会使什麽妖媚手段,把本王那个心高气傲不近女色的皇兄迷得团团转?”段洲天绕着许静转了一个圈,眼神又是鄙视又是好奇地瞅着她。

    许静翻个白眼,不想理他,不咸不淡道:“段王爷若无其他事,小女子告辞了。”

    “啧啧,身份不一样了,脾气更加臭了,一点都不可爱!”段风流凉凉的嘲讽了一句,继而又凑过脸来,好奇问:“说说看,你到底使了什麽手段?”

    作家的话:

    (*^__^*)

    上周加班,回来太晚太累了……

    下章来场,好几没的,都淡出鸟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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