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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鲜币)34喜欢

    “若要人喜欢你,就必须有点格。”这话是我姐姐刺槐常挂在嘴边的。

    女人的格有百样,但无论是哪一样的子,若是一味的对男人千依百顺,时间久了,就算你长的颜色再好,在男人的眼里也会失去吸引力。

    女人可以对男人妩媚,可以对男人天真,也可以对男人冷淡,但必须有自己为人处世的原则和坚持。因为在名为爱情的游戏里,格绝对是影响命运的关键。

    再说了,想要得到就必须得付出。天下间没有白白得来的好处,自然也就没有白白得来的感情,我要得到傅雁竹的爱情,就必须有相应的付出。比如关心他的身子,比如挂心他的饮食。

    所以在傅雁竹身子带伤的情况下,我一反平日里温婉的子,以强势的姿态不让他洗澡。

    虽然我不让他洗澡,让他发了很大的一通火,但是他眼里那团复杂的情焰却告诉我,我这样做是正确的。

    “夫人,大姑打发人送了张请帖来。”听见声音,我转头,只见翡翠手里拿著一帖致的红色纸片向我走来。

    “哦。”我伸手接住,打开了纸片,只见里面里面只写著“请妹妹来吃茶”这六个字。

    “噗!”我笑了,鸢尾给我感觉真有点像刺槐。──这是姐姐的感觉。

    “夫人笑甚麽?”翡翠见我笑得开心,不由发问。

    “没什麽,大姑邀我去她府上吃茶呢。”

    ☆☆

    “侯爷,我大姐送了请帖,邀我到国公府上吃茶去。”我垂著眉,软软地向傅雁竹请示著。

    傅雁竹顿了顿,随後他把手上的书掷开,懒洋洋地睨了我一眼,淡淡道,“大姨子才嫁去国公府没多久就命人送帖子邀夫人去她府上吃茶,可夫人嫁过来差不多都五个月了,也没见夫人请自己娘家人过府里吃茶什麽的。你这是什麽意思?嗯。”傅雁竹心里想什麽就会直接跟我说什麽,从来都不顾虑我的感受也就算了,现在还在一屋子丫鬟面前还这样下我的面子,这样的男人……

    真是可恶可恼可恨可憎……

    “我还不是怕您不高兴……”我垂著头,盯著自己的脚尖看。实际情况是我本不了解这个时代,本不晓得这个的妇女的交际礼仪。

    “嗤!请别府的夫人、太太过府来吃个茶什麽的,这是基本交际!这样的事情是你身为侯府夫人应该做的事情。你不反省自己做错事,反倒把责任一股脑的都推到我头上来,真是长本事了。嗯?”

    “是,妾身知错了。”这样的事情,没有和他争辩的必要,我柔顺地直接认错。

    “认错倒是快,但愿你是真的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而不是随便敷衍我了事。”傅雁竹本就不给我面子,当著丫鬟的面像在教训小孩一样的训我。

    “是,妾身会把侯爷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傅雁竹眉毛一挑,恼道,“我要你记住我的话做甚麽?真是个愚蠢的,我是要你明白你自己该怎麽做好‘侯爷夫人’!”

    真是的,真是的,他真是太过分了。他还有完没完?

    “妾身明白。”不生气,不生气,为了这样的事情就跟他生气实在是没必要。

    “嗯,你去吧。记得去库房取些礼物带过去。”

    我又不是小孩,这样的人情世故岂用他来教!我哭笑不得,不知道该骂傅雁竹太小看我了,还是该骂傅雁竹越来越太**婆了?

    “是。”我垂眉轻应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突然傅雁竹又叫住了我,“慢著,叫许妈陪你去选礼物。像你这样小气巴拉的子,定会选些轻的送,到时候丢了你自己的脸不说,还让人把我侯府看低了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应了声“是。”连这样的侮辱我都能忍,我不得不夸赞自己在傅雁竹不断的鞭策下,忍功可谓是越来越强悍了。

    “嗯。”他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道,“去吧,在别人家里不可以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便乱走乱逛,要是你丢了侯府的脸,你自己掂量著会有甚麽後果吧!”

    天哪!我再次怨恨这世界上怎麽会有傅雁竹这样的男人?!

    “是,妾身知道了。”我依旧低眉敛眼,温婉如水。

    (13鲜币)35烦心事

    将近腊月,天越发的冷了起来。

    我缩著脖子,快速地踩著一个小厮的後背爬上了马车。

    马车!辘!辘的行了一阵子後,缓缓停了下来。

    耶?难道是国公府到了?

    “妹妹,你总算来了。”这是鸢尾的声音。

    珍珠撩了车帘,我再度踩著小厮的背下了马车。

    “大姐,怎麽冷的天,你怎麽站在外面等?看看你,手儿都凉了。”我抓住鸢尾的手放进自己的手掌心里捂。

    鸢尾呵呵一笑,道,“妹妹要来,我这个做姐姐的当然要出来等了。”

    我跟著软软地笑起,有这样的一个姐姐,真是幸福,只可惜我不是她原本的那个妹妹了。

    ☆☆

    我趴在窗上,看著沈沈的天,问道,“大姐,天这麽冷,该不是要下雪了吧?”

    “嗯。”站在我身旁的鸢尾含笑地点了点头。

    我感叹道,“不过今年的雪天,我不能再和大姐一起玩雪了。”

    “是啊。没想到时间过的这样的快,一眨眼,我们都嫁人了。”

    我不由自主地安慰道,“大姐何必感伤?就算嫁人了,我们还是好姐妹啊。”

    “嗯。”鸢尾微微一笑,闭上她水水的双眸,温柔地把她的头靠著我的头。

    静默了一会儿,我又问道,“大姐,姐夫对你好吗?”

    鸢尾笑道,“新婚燕尔,哪里有不好的?”

    “大姐这话,我听著怎麽觉得你话里有话?大姐,是不是姐夫欺负你了?”如果这话是我说,那没什麽问题,可是从鸢尾的嘴里说出,听著就觉得怪。

    “噗!”鸢尾笑了出声,“从那天傅雁竹出手帮了我们叶家後,我便不怕你被人欺负了去,怎的,现在反轮到你怕我被人欺负了?你放心,没人能欺负了我去。”

    “可大姐的脸上明明写了个‘愁’字?”我伸手抚了抚鸢尾的脸。

    鸢尾白了我一眼,笑骂道,“又在混扯!人的脸上哪里能写上字?”

    “可我就是看到了呀。”我扯了扯鸢尾的衣袖,撒娇道,“姐姐,我们是姐妹,你有什麽事不可以跟我说的?”

    鸢尾叹了一口气,笑道,“倒也没什麽,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罢了。”

    “……”我定定地盯著鸢尾的眼睛,却并不开口说话。

    鸢尾挽著我的手,我们并排坐在临窗的榻子上,这时她才说道,“夫君的通房丫头有喜了,等她生了孩子後,夫君就会抬她做姨娘。”

    “什麽!”我噌地一声站起身来,鸢尾才嫁过来不久,姐夫的通房丫头有喜了?

    “那个通房丫头生出的孩子不就是国公府的长孙?!”虽然是庶长孙,但也是长孙啊,在这个时代,长子、长孙的地位都很高的。

    鸢尾水弯弯的眸子望向窗外,眼神飘忽,抿紧唇,没有开口说话。

    我拧了眉,道,“可是,在国公府这样的大家族里面,为了不引起家族里的内斗,不是有给通房丫头喝什麽避子汤药吗?不是说只有在确保正室生下嫡长子後才允许通房丫头什麽的生孩子的吗?”

    “她一直都有喝,只是那药不知道怎麽的,在她身上就失效了。”鸢尾冷冷地说道。

    “药怎麽会失效了?这究竟是什麽一回事?”因为是沈如净的事情,所以我格外的上心。

    鸢尾揉了揉眉心,道,“里来的太医说她的体质特殊,对避子汤药产生了抵抗能力。”

    “哦……”我垂眉思考了一会儿,才抬眼看鸢尾,“姐姐,那通房丫头跟了姐夫多久。”

    鸢尾拧了拧眉,道,“据说有两年了。”

    我眯著眼睛思考,道,“姐姐,我觉得这件事情有古怪。按理说……她若真对避子汤药有什麽抵抗能力,那麽她早该就有了身孕了。”

    “妹妹?”鸢尾水水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显然是不太明白。我在心底轻叹,成了亲的女人怎麽总会跟没成亲前判若两人?鸢尾在没成亲前,是那样的机敏。

    我笑了笑,道,“姐姐,我们爹爹是学医的,我们从小就耳濡目染惯了的。在这样重要的事情上你怎麽就糊涂了起来?她的体质若真是抗药的,就会一直都抗药,不会前头两年不抗药,如今突然抗药了起来。”

    鸢尾眯起眼道,“果然是个不安分的。”

    我怕鸢尾会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来,就开口提醒道,“只是……这世上隔了两年才有孩子的女人也是有的。所以,我们在没有掌握足够证据的情况下只能怀疑她在耍手段……”

    鸢尾是明的,她点点头,双眸晶亮,人明显比刚才神多了,“这件事我知道该怎麽做。她要真是个抗药的倒也罢了,若是她在这中间耍了什麽手段的……哼!不用我出手,夫君自然是饶她不过。”

    我歪著头,不解地问,“大姐为何这样说?”

    鸢尾淡淡地笑起,“夫君此人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背著他耍些小手段。那女人如果有胆子做,那麽她就要有那个胆子承担接下来的後果。”

    “大姐是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保?”再怎麽样,那孩子也是沈如净的骨啊。

    鸢尾点了点头,道,“那样算计来的孩子,夫君绝对是不容许她生出来的。况且,夫君是怎麽样的人家?他还怕少了个孩子吗?”

    “呃……”富贵人家的心肠实在是……

    “妹妹,你怎麽了?”

    “啊,没什麽,如果是真的,那麽那个女人也太可怕了。”我道。

    鸢尾柔柔地叹息,道,“傻妹妹,这世上那样的女人多了去了,好在妹夫身边倒是干净的,妹妹不用为防著那样的女人费尽心神。”

    “嗯。”我笑著垂下了头,傅雁竹那样的变态,他的身边就算有别的女人,恐怕那女人也受不了他那样的诡异子吧。

    “不过,我发现妹妹嫁人後越来越机灵了,这样的事情,我一说你就听出不对劲来。我却笨拙的一直都没发现其中的不对来。”

    我笑著摇摇头,道,“姐姐是当局者,有些事情难免被心思左右而看不清楚,我这个旁人自然是看得比姐姐清楚。”

    鸢尾捻帕一笑,道,“你这丫头,怎麽就是容不得别人夸赞你好呢。”

    我笑道,“是姐姐夸赞的太过分了,我听了不自在。”

    鸢尾咯咯笑起,道,“别的先不说,你这张嘴倒真是越发厉害起来。”

    我也随之笑起,“呵呵,姐姐谬赞了。”

    “你们姐妹讲甚麽,笑的这样开心?”身後又一道好听感的男声音传来。

    我转头,心脏重重的一跳。

    啊,是沈如净!

    我连忙站起身,向沈如净曲膝行了一礼,笑道,“我和姐姐正在讲姐夫的坏话呢。”

    沈如净愣了愣,随後笑起,“你这妮子倒是活泼的很。”

    我抿嘴一笑,道,“哪里是活泼?姐姐常说我子虽是柔顺却也木讷的很呢。”

    沈如净挑了挑他好看的眉,笑道,“哦,那倒是鸢尾评价错误了,你这样子,我可看不出是哪里木讷了。”沈如净笑起来的样子犹如三月烟雨,朦胧又梦幻。

    我转头对鸢尾眨了眨眼,笑道,“大姐,你听到了没?姐夫说你对我的评价是错误的呢。”

    鸢尾噗嗤一笑,取笑道,“看把你给得意的,但愿你是真的活泼而不是木讷。”随後她转眸向沈如净,声音柔地可以滴出水来了,“今儿怎麽这麽早就回来了?”

    沈如净道,“嗯。朝里无事,就早些回来了。”

    “夫君在外面吃过饭了没有?”

    沈如净淡淡回道,“还没。”

    鸢尾眼睛晶亮,她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们现在正要吃呢,夫君要不要一起吃?”

    我在旁边看的眼睛都发直了,鸢尾这样骄傲的人,对沈如净说话,却是如此的低声下气。

    36爱情期待

    天上的雪斜斜得下,眼睛向远处看去。只觉得那雪,白白的,亮亮的,像是会发光的一样。

    我轻轻地吐出了一口白色的雾,情不自禁地抬手捉雪来玩,片片纯白的雪花却宛如抓不住的涓涓水流一样从我的指缝间一滑而过,任我什麽也捉不著。

    “雪地滑,小心摔倒。”一阵感好听的声音从我的身後传来。

    我震了一下身子,转过头去,见是傅画沂,便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三叔,您怎麽也来这里了?”今儿傅画沂出现的突然,本就不在我的计划内。

    “我是跟著你来到这里。”本来这样的话应该是很孟浪的话儿,可经由他的嘴,我却听不出有任何轻薄的意思。

    “三叔跟著我做甚麽?”我歪著头,尽量让自己的脸上显现出迷茫。

    傅画沂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真是孩子心,这麽快就把我给忘记了。”他顿了顿,又道,“可是,我不是你的玩具,你玩腻了,就可以丢。”

    我用呆呆的眼神看著他,“三叔这话……我听不明白。”

    傅画沂直接了当地问道,“近些日子为何不来我的院子里。”

    “因为近些日子,我实在忙。”我说著,就扳著手指一一数来给他听,“……前前天,我家大姐又请我过府去吃茶。前天,林太太请我过去观看皇上赏赐下的西洋琉璃屏风。昨天,我回请了各府的夫人、太太们。今天,因为下雪,所以我才得空闲出来玩会儿雪。”

    傅画沂很有礼地听我说完长篇大话後,才凉凉地呵斥,“有功夫玩雪,怎麽就没功夫去我的院子里了?”

    “三叔,我累了好几天了,实在没那个气力去应酬人了。”我垂下头,样子很不安地玩著裙摆。

    傅画沂暖暖地笑起,道,“呵。还真是个老实的孩子。”

    我抬眼看他,笑弯了眼,软软道,“只要三叔不怪罪我就好。”

    “和我在一起,你也会觉得是应酬人吗?”傅画沂突然又开口问道。

    “呃。”我没防备他会突然这样问,一时间,竟被问愣了。

    “怎麽?三叔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我连忙摇摇头,咬了咬唇,笑答,“不、不是。不是的。我只是没想到三叔会问我这样的问题。”

    “哦。”他轻应了一声後,漆黑的双眸就直勾勾地盯著我看,等著我的接下来的回答。

    “和三叔在一起,我感觉很轻松,什麽都不会多想,什麽都不用多做,只要静静地呆在三叔的身边,心里就有满满的快乐。”这样的回答,不知道傅画沂可否满意?

    “呵呵。”傅画沂眼眸里的光亮一荡,暖暖地笑了几声,“你这是在和我说甜言蜜语吗?”

    “嗯?”我愣了愣,用绢子捂嘴一笑,“呵呵。”

    突然,风一刮,竟把浅红色的绢子吹到脸上去了。我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怎麽个样子,但当我抬眼,见傅画沂望著我发愣的表情时,我立时明白,风刮绢子的那一刻,我的容颜定是极美丽的。

    虽然,只要是个女人都不会希望一个男人是因为美貌才喜欢自己的,但是,我却又不得不承认,在最初的时候,若没有好看的皮囊,像他们这样的贵公子们是绝不会注意到我的。

    “三叔,三叔,三叔?”我连续叫了他好几声,他才悠悠地从怔愣中清醒过来。

    随後,他缓缓地伸出手来,上下轻轻地抚我的左边鼻梁处,柔了柔眸光,笑叹道,“这三个浅褐色的雀斑,生在你白白嫩嫩的小脸上真是好看。”

    “三叔玩笑了,哪有人认为脸上长雀斑好看了?”

    傅画沂随後又道,“这三个雀斑,让你看起来好调皮的样子。我还从来没见过谁人能够把雀斑生的这样好看的。”

    “三叔的审美观还真是与此不同。”听了他的话,我心头一荡,像吃了蜜一样的甜。因为这三个雀斑是我亲手加到木槿的脸上去的,可谓是我的得意之作。

    傅画沂愣了愣,随後笑问,“何为审美观?”

    “嗯,就是对事物美与丑的看法。”我简单化的解释了这三个字。

    一阵风从他身後吹来,从他身上刮来一股香味,这香味,我说不出名堂来,只觉得它沁人心脾,十分好闻。

    虽然和他抱在一起很多次了,却因为心里只想著怎麽讨好他,倒把自己的感觉给忽视掉了,今儿闻了,才发觉自己一直因为压力,没有心情认真去享受美男带给人的美妙滋味。

    “怎麽突然变得呆呆的?”感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飘下来。

    “啊。”我抬眼,这时傅画沂的脸近在我眼前,我不由地又呆住了,相较於傅雁竹柔软如水的妖异脸蛋,傅画沂的漂亮更让我心神荡漾。他的美是朝堂风云的沧桑睿智,是运筹帷幄的气质恢宏,更是一种岁月沈积的英俊潇洒。

    ……

    ☆☆

    从雪地里回去後,我发现琥珀一整天做事情总是魂不守舍的,她心中好像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似的。

    我拧起了眉,这丫头做事情向来利索,今儿这是怎麽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能让琥珀如此反常的,一定是大事。

    我把手中的绣花针别在绣了一半的花里头,抬眼说道,“琥珀,随我出去摘几枝梅花回来瓶子。”

    坐在椅子上看书的傅雁竹抬眼睨了我一眼,蹙眉道,“刚才出去的时候怎麽不摘?”

    我眨了眨眼,道,“忘了摘。”

    傅雁竹抬眼看向窗外,道,“雪下的越发的大了,不要出去了。”

    我一边自己动手披上大红猩猩毡的斗篷,一边回头笑著回答,“雪下大了才好,踏雪寻梅,别有一翻滋味。”

    傅雁竹神色郁地盯著我的脸看,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我说不许出去,就不许去。”

    我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身子,摇了摇他的衣摆,软软地求著他,“侯爷,我就出去一小会儿,很快就回来了,行不行?”其实,傅雁竹这人除了脾气坏了一点,嘴巴毒了一点,行为乖张了一点,为人不好相处了一点,对我的态度尖酸刻薄了一点,一般的时候,我随便在侯府里乱逛或者到各房去窜门子,他都不会过问的。在侯府里,除了时时受他的气外,可以说,我生活的很自由。

    “我记得你每次出去都是带著珍珠的。”傅雁竹眯眼看著我。

    呃?我比较重用珍珠的事,傅雁竹也知道?

    我吸了口口水,道,“珍珠今儿个脸色不好,我这个做主子的应该体谅她一下。侯爷,您就让我出去摘几枝梅花回来吧,求您了。”据我很多次的实验和观察,我晓得傅雁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软软的求了他一翻,他心里一舒畅,一般情况他都会依了我。

    “哼。”傅雁竹轻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谢侯爷。”我立马站起身来,带著琥珀就出门去了。

    走在雪地上,我转头问正低头搀著我的手的琥珀,“你今儿是怎麽了?做起事来,魂不守舍的?”

    琥珀脸色一白,翕动了几下唇瓣,抿著嘴,就是不肯说话。

    看她这样子,我确定了她定是有事瞒著我了。

    我叹息一声,道,“这里没旁的人,你心里藏了有什麽事,说吧。”

    “夫人,我,我……我今天,今天看到三老爷、夫人的脸。”

    “……”刹那,我惊得头皮发麻。

    “夫人,我不是有意要跟著你的,因为今早儿雪下大了,我担心夫人才会出来找夫人的……”

    过了好一阵子,我才缓过神来,双眸静静地盯著琥珀看,道,“琥珀,你是我的陪嫁丫头,我若不好,你的下场也不会好。这样的事情,你最好烂在肚子里。明白了吗?”

    琥珀扑通一声跪在雪地上,眼眸坚定地望著我,道,“我若要背叛夫人,刚夫人问我,我就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起来说话。”若是让人看到我的丫头跪在雪地说话,还指不定会传出什麽麽蛾子。

    “是。”琥珀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我盯著她的眼睛,冷冷说道,“今儿你是故意做事频频出错,目的,是要引起我的注意吧。”

    琥珀沈默了许久,才应了一声“是。”

    “说说你这样做的最终目的吧。”我懒得拐弯抹角的说话,直接了当地问出我心中的问题。

    琥珀吸了吸气,然後抬眼,用坚定的眼神看著我,道,“我想和珍珠姐姐一样,成为夫人身边得用的人。”

    我定定地望向她,仿佛今日才认识眼前这个丫鬟一样。

    琥珀见我许久不说话,急急地道,“我做的到绝对的忠诚,还请夫人给我一个机会。”

    我淡淡道,“忠诚不忠诚,不是用嘴巴说说就行。”

    琥珀脸色又苍白了一些。

    本是要好好的敲打她一翻,可见了她越发苍白的小脸,我不禁又起了怜惜之心,不由心软道,“其实,要成为我身边得用的人很简单,只要你办事机灵又守得住秘密。”

    本来我也想找个能帮忙把风的丫鬟,现在琥珀自己跳出来了,我就不用找了。

    琥珀脸上一喜,连忙保证道,“夫人,这些我做的到。”

    我静静盯著她的眼睛,再道,“如果你做的不好,那麽你就会有生命危险。你,想好真要做我身边‘最’得用的人了。”说话时,我加重了“最”的发音。

    “琥珀想清楚了。谢夫人重用。”

    37买卖

    虽然清空万里飘白雪,但因为今儿是大年初一,树上屋檐下都挂上了大红灯笼,所以天地间那白茫茫的雪里点缀著盏盏红,看著也倍感喜庆。

    “瑞雪丰年,今年庄子里的庄稼收成定是好的,真是好预兆。”翡翠一边给我梳头一边笑嘻嘻地说道。

    我顿了顿,随口问道,“父亲、母亲给我的那两个庄子都是种庄稼的吗?”

    “是啊,那两个庄子里的土壤好,不种庄稼倒是可惜了。”

    “哦。”我点点头,就不再深究,因为我毕竟不是想在这个时空里长久的居家过日子的,所以那些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夫人,庄子、铺子里的账本,您也不看看,要是被不安分的少了些什麽,夫人不就吃亏了?”

    我笑道,“账本有许妈看著,我很放心。”其实我现在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在用侯府的东西,陪嫁的庄子的收入什麽的,我好像都用不著。

    翡翠帮我梳好了头,我站起身来,去唤还在睡觉的傅雁竹,“侯爷,该起床了。”

    “嗯。”傅雁竹轻应了一声,就睁开了眼睛。看他这样子,他一定是早早就醒来了,只因我没有叫他,他就一直在床上歪著。

    琥珀手捧著一叠新衣衫站在我的身後,傅雁竹瞥了那衣衫一眼,不愉地拧了眉。

    我见他神色不好,便顺著他的视线看向琥珀手中的衣衫。

    没什麽不妥当的,傅雁竹这又是哪里不满了?

    我转头看他,问道,“侯爷,这衣衫不合你的心意吗?”

    “年前你不是缝制了一件衣衫吗?”

    我愣了一下,心尖儿一荡,没想到傅雁竹会这样的留心我的一举一动。

    那是我日子过的实在无聊,随便画了花样,绣上了心怡的花,再截来缝了的衣衫。虽然那是偷偷比照了傅雁竹的大袖衫缝制的,但这样的衣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给他穿的。这不过是我为了将来某一日拿出来让他看,能够证明我著实为他费了心的一件“证据”而已。毕竟傅雁竹是个极敏锐聪明的人,我若待他没有一份真,他岂能对我动了真?这天下啊,没有空手套白狼的好买卖。以物换物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他给我,我所想要的感情,我虽然不能给他感情,但却一定要给他,做妻子该有的尽心尽力。

    傅雁竹这样家世的人家,身上所穿的衣衫都是出自最好的绣娘之手。没想到,大年初一的,他会跟我讨要我的那件衣服。

    “还愣著做什麽,还不去拿来。”傅雁竹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是那样的凶恶,又那样的不自在。这样的他真像个小孩子。

    “是。”我垂眉一礼,甜滋滋地转了身,开了柜门,取出我平生做的第一件衣衫来。

    一阵忙碌的服侍後,终於是帮傅雁竹穿好了衣衫。我上下打量了许多遍,越打量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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