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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扬笑容比他还苦,这个烫手的小香芋到底扔在自己手里了。

    孟非卿微一示意,萧遥逸连忙点头∶「都准备好了。」

    孟非卿行事雷厉风行,当即起身道∶「程兄,我要去临安先安葬了谢兄弟,不能在此久留。就由遥逸替我招待程兄。」

    说着他对萧遥逸道∶「你就不用去了。在你三哥骨灰前磕了头,便留在建康吧。」

    萧遥逸小声道∶「大哥,我也想去……」

    孟非卿瞪了他一眼∶「你三哥就是为了紫姑娘才送了命,你若念着三哥的好处,就在这里守护好紫姑娘。」

    萧遥逸双脚一并,一手横在前,挺应道∶「是!」

    孟非卿朝程宗扬一抱拳,「告辞。」

    程宗扬舒服地靠在沙发上,拍了拍坐垫,「坐下吧。瞧你吓得汗都快出来了。」

    「你不知道,」

    萧遥逸唉声叹气地说道∶「我这辈子没挨过别人的打,连我老头都没打过我,就我这大哥下手那是真狠。不打也就算了,一动手打肯定打得我鬼哭狼嚎。我都落下习惯了,他眼一瞪,我就屁股痛。」

    程宗扬大笑起来。那个孟非卿言语不多,交谈时间也不是很长,但能看出他与谢艺等人之间的兄弟之情不是一般的深厚。不过他情绪控制一流,无论何时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样的人才不受情绪左右,对局势判断准确快速。可以想像,他在岳帅麾下时必定是独当一面的大将。而谢艺更像是擅长冲锋陷阵的猛将。

    程宗扬笑道∶「我刚才听他叫你小狐狸?」

    萧遥逸道∶「兄弟们都这么叫,谁让我姓萧呢?八骏里铁骊、天驷、龙骥、幻驹、云骋、青雕、朱驿,其实我是玄骇。」

    「怎么听着像小母马?」

    「什么小母马!」

    萧遥逸叫道∶「玄是黑色,又有玄奇玄秘的意思,骇是青黑色的千里马,玄骇就是神骏无比的青黑色的天神之马!」

    「原来萧兄是一匹小黑马。」

    程宗扬说笑几句,然后道∶「孟老大准备把谢艺葬在临安?」

    「是啊。」

    萧遥逸懊恼地说∶「这是我们兄弟六年来头一次聚会,到时大家都会在亭外会合,偏偏我去不了。」

    「什么亭外?」

    「风波亭。」

    程宗扬明白过来,他们要把谢艺葬在风波亭外,与岳帅作伴。对谢艺来说,这也许是他最好的归宿了。

    萧遥逸把一只薄薄的木匣放在桌上,推到程宗扬面前。

    程宗扬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文契,上面盖着鲜红的印章,显得十分正规。

    「这是什么?」

    「地契。这别墅连同沙洲都是岳帅的遗产,程兄收好。」

    「这份礼可太大了吧?」

    程宗扬知道星月湖肯定有礼物,但没想到会是一座沙洲。这处别墅自己还没有仔细看过,但看规模就小不了,住上几百人也不嫌挤。

    「你可别会错意了,这是给紫姑娘的。至于给程兄的报酬,」

    萧遥逸挤了挤眼,「走,咱们先去找芝娘!程兄只要在建康,所有花酒都是我的,包你夜夜笙歌!乐不思蜀!」

    「不行!」

    程宗扬叫道∶「这可太便宜你了!」

    「这只是利息。」

    萧遥逸扯着程宗扬,边走边道∶「程兄帮我们兄弟送回三哥的骨灰,带回紫姑娘,又送了枝龙牙锥。大恩大德,小弟没齿难忘。我想来想去只能以身相报了。咦?程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胃里难受,想吐吗?」

    孟非卿一走,萧遥逸就像开锁的活猴。几个起落跳到舟上,意气风发地说道∶「去青溪!」

    程宗扬眼尖,看出舟子已经换了萧遥逸手下的随从。这小子看似荒唐,其实心细如发,难怪建康人都把他当成声色犬马的执裤子弟,对他与星月湖的关系浑然不觉。

    月出东山,玄武湖一望无际的水面波光潋滥。清凉夜风拂过湖水,浅浅的沙洲畔,青色的芦苇随风摇曳,苇尖洒满水银般的月色。

    萧遥逸扔下玉带,解开袍服,大笑道∶「如此月色,岂能无歌!」

    他从舟中取出一张古琴,就那样坐在船头,把琴横在膝上,「综综」拨了几下,接着一串流水般的琴声从他指下淌出。

    「月没参横,北斗阑干!亲交在门,饥不及餐!」

    萧遥逸扬声唱道∶「欢日尚少,戚日苦多,以何忘忧?弹筝酒歌!」

    萧遥逸的放浪形骸感染了程宗扬,他也解开外衣,一边挤开萧遥逸∶「让我来给你唱一个!」

    萧遥逸怪叫道∶「我这琴可是价值千金,你会弹吗?」

    「一张琴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知道我是麦霸啊!」

    「什么麦霸?」

    「这你就别管了。」

    萧遥逸也不在意,随手把那张价值不菲的古琴扔过来。程宗扬麦霸的水准仅限于把歌词嚎出来,古琴这种「高科技」对他属于传说。他把琴往旁边一丢,坐在船头想了片刻,然后拍着船板唱道∶「道不尽红尘舍恋,诉不完人间恩怨……」

    萧遥逸「哈」的大笑一声,「这是什么曲子?」

    程宗扬也不理他,扯开嗓子迎风放声高歌,当他唱道∶「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萧遥逸的嘻笑变成惊笑,等程宗扬接着嚎道∶「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萧遥逸也扯开嗓子,跟着嚎道∶「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啊!西边黄河流!」

    这小子聪明绝顶,对音律更是别有灵犀,虽然是头一次听到这首歌,但程宗扬每句开个头,他就能跟着把曲调哼出来。等程宗扬唱第二遍,萧遥逸无论曲调还是歌词都已经滚瓜烂熟,唱起来音准意昂,活像自己的老师。

    一群野鸭被这两个打狼一样的歌声惊扰,嘎嘎叫着从芦苇丛中飞起,在月色下渐渐变成黑色的小点。

    歌声渐止,萧遥逸意犹未尽地哼着曲调,叹道∶「下里巴人未必不能动听,这曲子虽然俚俗,但别有风致。爱江山更爱美人,哈哈!程兄好怀!」

    这么狂嚎可是桩费神费力的大活,以前自己嚎完总要喘几口气,喝点水润润嗓子,但这会儿程宗扬只觉口气满满的,再嚎上两小时也不会累。他笑道∶「你的‘月没参横,北斗阑干’也不错。就是没有美人儿。」

    「美人儿有的是!」

    萧遥逸长声吟道∶「野有蔓草,零露溥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轻舟像贴在镜面上一样,滑过玄武湖宽广的水面。远处,晋台城的城墙隐约在望,湖上连绵的芦苇一直延伸到城墙下。忽然,芦苇中荡出一条小舟。乌黑的船篷前一盏纱灯并未点亮,但仍能看出是秦淮河花灯的式样。

    发现这边的小舟,那条乌篷船犹豫了一下,想退回芦苇荡中。萧遥逸一眼看见,笑道∶「美人儿来了。」

    说着他放开喉咙,喊道∶「那边的花船!还躲个什么?过来吧!」

    船后的舟子摇动舟楫,乌篷船慢慢靠近。两船并在一起,萧遥逸一足勾着船栏,毫不客气地探过身体,一把掀开布帘。

    帘后露出一张姣美的面孔,那女子嫣然一笑,柔声道∶「公子。」

    萧遥逸怔了一下,然后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程兄,竟然是你的老相好来了!」

    第九章 双娇

    丽娘穿着一件薄薄的翠绿夏衫,一手扶着帘子,翠袖滑到肘下,露出雪藕般的玉臂,一张姣美的面孔如花似玉,夜色中令人怦然心动。

    程宗扬对这个绝色美妓印象极深,看着她白玉般的耳垂,笑道∶「你又忘了戴耳环了。」

    丽娘羞赧地低下头∶「奴家心,让公子见笑了。」

    萧遥逸笑道∶「却是巧,正要去寻芝娘,却在这里撞上!我这位兄弟与美人儿你春风一度,可是相思成病,今日湖上偶遇,果然有缘!」

    丽娘朝舟后看了一眼,向程宗扬歉然道∶「奴家要往河里去见客人,只怕今晚服侍不了公子。」

    程宗扬被小紫几次捉弄,宅里放着几个漂亮侍女却又无福消受。一看到丽娘,顿时见猎心喜,笑道∶「那边是客人,我也是客人。丽娘何必厚此薄彼呢?咦,你后面是不是还有个姑娘?」

    舱内传来衣衫的窸窸窣窣轻响。舟内狭窄,那女子跪在丽娘身后,夜色中看不清面容,只有一朵火红的凤仙花颤微微簪在鬓角。她俯下身,低声道∶「奴家见过公子。」

    声音又细又柔。

    萧遥逸抚掌笑道∶「正好!咱们一人一个!」

    丽娘还待开口,萧遥逸道∶「左右不过是银钱,上次你服侍这位程公子,花资是五个银铢,算上芝娘的抽头,到手也不剩几个。今晚你们两个我都包了!萧五,拿五十个银铢过去!」

    五十个银铢不算小数,平常人一年也未必能赚下这个数额。两个美妇对视一眼,然后俯身道∶「多谢公子。」

    萧五拿着银铢跃过船去,萧遥逸拉着两女扶她们过来,一边对萧五道∶「你就滚那边去,滚得越远越好。让我看到就打发你到山里砍一辈子柴!」

    萧五叉手应道∶「是!奴才知道了,滚得越远越好!」

    说着他抬起眼,一脸为难地小声道∶「爷,你还是少喝点儿吧。」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萧遥逸挥手道∶「快滚快滚!」

    两女来到舟上,程宗扬才发现那新来的妇人似乎比丽娘年纪还大些,风韵更显成熟,眼角微现皱纹,不过皮肤白润,也是一等一的容貌。她脸容呈鹅蛋形,姿容端丽,脸上涂着细腻的脂粉;肌肤白滑柔软,低垂着眼睛,似乎羞得不敢抬头。

    这美妓与丽娘容貌相异,但气质颇为相似,只不过神情间显得有几分紧张,好像还不惯于这样卖笑的生涯。

    萧遥逸把那妇人拥在怀中,随手从船舱中捞出一只酒瓮,拍开泥封,笑道∶「这是我从宋国得来方子,自己酿的酒,酒极烈,遇火即燃。若非程兄量宏,寻常酒水灌不倒你,我还不舍得拿出来呢。」

    能点燃的应该是高度酒了。到这个世界之后一直没有喝到烈酒,程宗扬也有些心动。在舟上,萧遥逸没用酒樽、酒爵、酒觞之类的东西,直接拿出几个一文钱一个的黑陶碗。

    程宗扬拿过来,舀了一碗灌进喉中,只觉一条火线沿着食道一路烧下去,浑身的血都彷佛被点燃,脸上顿时热了起来。

    「好酒!」

    程宗扬喝了声彩,长长呼了口气。

    再看萧遥逸,那家伙还是喝淡酒的习惯,直接举碗一口气灌了下去,然后丝丝吸着气,从肺里把酒气用力呼出,应道∶「好酒!」

    神采飞扬,快意非常。

    丽娘来时的乌篷船划入芦苇荡,远远避开。湖上只剩下他们这条小舟,在水上随意漂流。萧遥逸豪兴大发,一把将那美妇抱在膝头,把碗递到她唇边,让她也尝了一口。那美妇咽了少许,顿时捂着樱唇连声咳嗽,引得萧遥逸放声大笑。

    萧遥逸说的没错,那天与丽娘过了一夜,程宗扬就不时想起这个柔媚入骨的美妇。今晚能在湖上偶遇更是心动。他坐在船尾,一手把丽娘拥在怀里,笑吟吟道∶「那个姐姐叫什么名字?」

    丽娘替他剥开一颗柑桔,笑道∶「是芸娘。」

    「看起来年纪似乎不轻呢。」

    丽娘把柑桔送到程宗扬口中,柔声道∶「比奴家略大了些。」

    说着她掩口轻笑道∶「不过在榻上最柔顺听话,客人们最喜欢她呢。」

    程宗扬带着一丝微笑道∶「看你们的样子,似乎不是做这个的——对吗?」

    丽娘笑容一僵,有些慌乱地垂下头。

    程宗扬托起她的下巴,入手的滑腻感使他心中不禁微微一荡。他注视着丽娘美艳的面孔,微笑道∶「你的耳环是送到当铺了吧?那家伙从小生活在绮罗堆里,没有留意。但我正好贩过丝绸,像你这件衫子虽然旧了些,但一尺的布料就要两个银铢。你接一个客也未必能挣下一尺。」

    丽娘有些畏惧地避开眼睛,小声道∶「奴家接客不久,哪里服侍不周,还请公子见谅。」

    程宗扬见她姿色非凡,容貌举止都不是寻常舟妓可比,才动了好奇心,听她这样说不由更觉好奇,笑道∶「我最喜欢听故事了,说来听听吧。」

    丽娘有些为难地咬住红唇,最后才慢慢道∶「奴家家里本来薄有资财,可是天时不好,奴家丈夫沉痂在身,每月吃药都要几吊钱,家里的资财这些年陆续都用完了。奴家又没有子息,为了过活,才不得不……」

    坐吃山空就是这个意思了。本来是好端端的大户人家,家里的顶梁柱一旦倒塌,又没有子嗣可以依傍,只剩几个女眷,家里资财一点点变卖完,收入断绝,只好趁夜里出来卖了。

    「那个芸娘是你什么人?」

    丽娘玉脸微微一红,小声道∶「是奴家的婆婆。」

    「哈,那小狐狸竟然找个能做他娘的。」

    萧遥逸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就喜欢这调调,怎么了?年纪大点,有大点的好处。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程兄没听说过?瞧瞧芸娘这模样,还标致着呢。芸娘,把小衣解开,把子露出来……真乖!」

    萧遥逸大声笑道∶「程兄你瞧,芸娘这子不比你的美人儿差吧。」

    芸娘侧身坐在萧遥逸膝上,萧遥逸一手搂着她的身子,一手抚弄着她裸露的双。芸娘羞容满面,红着脸扭到一旁,两团雪白的圆圆耸起,软绵绵在他手中滑动。

    程宗扬笑骂道∶「人家两个是婆媳,本来就够不好意思了,你多少给她们留点面子吧。何必这么不厚道呢?」

    萧遥逸嘻笑道∶「婆媳有什么稀奇的?母女俩一起出来卖的我也见过呢。眼见他人起高楼,眼见他人楼塌了,世态炎凉,原是常事。大户人家又如何?又未必比别人多长个子;别人卖的,她们又为何不能卖?程圣人,她们既然出来做这勾当,早就把体面放在一边,何必还装模作样?左右都是这些事罢了。」

    萧遥逸放声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寻欢作乐还来不及呢。」

    这番话说得丽娘眉宇间忧色尽去,她美艳的面孔露出笑容,神情变得骚媚起来,娇声道∶「公子说的是。当日我和婆婆还一同让客人嫖过呢。」

    萧遥逸挑起芸娘的下巴,嘻笑着逗道∶「是吗?」

    芸娘也放开羞涩,浅浅笑着柔顺地点了点头。

    萧遥逸笑道∶「这婆婆比儿媳还要害羞呢。」

    说着他搂住芸娘的粉颈亲了一口,「芸娘这身子跟绵团似的,来,让本公子看看你的妙物。」

    说着萧遥逸抽去芸娘的衣带,解开她的小衣。芸娘半推半就,让他把自己的亵裤褪到臀下。

    这边丽娘也解开罗裳放在一旁,光洁的玉体只剩下一套薄纱仿制的情趣内衣,像个玉人般坐在程宗扬怀中,笑吟吟任他遍体抚弄。

    程宗扬暗赞这美妇果然是天生媚骨。丽娘容貌端庄美艳,仪态出众,看得出败落前家境非富即贵。可无论自己怎么狎玩蝶戏,她眉眼间都看不出丝毫怨忧,似乎对过往的富贵毫不介怀,心甘情愿做一个佐酒卖笑的舟妓。

    丽娘粉臂搂着程宗扬的脖颈,光艳动人的玉体偎依在他怀中,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地呢喃道∶「当日服侍过公子,丽娘常念着公子的好,做梦都想让公子再嫖一次呢……」

    被这么个艳妇在耳边软语求欢,程宗扬不禁心神摇曳。丽娘长可委地的秀发然在脑后,白玉般的颈子伏在自己肩头,一团雪腻的美从衣间滑出,像颗玉球般贴在自己口微微摇晃,鼻中尽是她胴体诱人的香气,令人心醉神迷。

    萧遥逸动作更快,三碗酒下肚已经把芸娘剥得光溜溜的,露出她熟艳的体。芸娘通骼只剩下一双致的木屐。鞋底是用白檀香木雕成,窄窄托在足下,鞋尖弯翘,鞋面用红绫制成,上面嵌着一颗珍珠,足跟裸露,除此之外身上再无寸缕,像只白羊蜷伏在萧遥逸膝上,任他上下厮。

    萧遥逸酒意上脸,伸手握住芸娘的脚踝,将她一条白美的玉腿抬起来放在自己颈后。芸娘一腿弯曲着抬起,另一条玉腿被他推开,下体的秘境立刻绽露出来。月光下,犹如一朵娇嫩的鲜花吐露芬芳。

    「好一个标致的妙物!」

    萧遥逸忽然大笑起来。

    程宗扬抬眼看去,只见芸娘玉腿大张,下体秘境敞露,她白软的阜上覆盖着窄窄一片耻毛,户周围寸草不生,熟艳的器光溜溜敞露在股间,像是整齐地修剪过。

    程宗扬拥着丽娘道∶「你婆婆下面怎么只剃了一半?」

    萧遥逸一手伸到芸娘股间,弄着道∶「这哪里是剃的?滑腻如酥,连毛都没留,倒像是拔净的。」

    芸娘实际年龄虽然比他大得多,此时却玉体横陈,像个婴儿般软绵绵躺在他腿上,被这个风流的荒唐侯爷玩弄得浑身酥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丽娘笑道∶「公子看得真准。那是奴家婆婆自己拔的,每被客人嫖过一次便拔去一耻毛,才稀疏了。」

    「怎么还有这规矩?」

    丽娘抿嘴笑道∶「奴家婆婆常说前世受福太多,才落得今日,还说什么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待拔净耻毛,便是定数尽了。」

    萧遥逸笑着问芸娘∶「是吗?」

    芸娘含羞点头。萧遥逸笑道∶「那你接过客人可不少。」

    芸娘柔声道∶「托公子的福……」

    萧遥逸哈哈大笑∶「我可没这等福气。」

    失去控的小舟在湖面上微微摇动,丽娘脱尽衣物,赤体坐在程宗扬腿上,她两腿分开跪在程宗扬腰间,两团白腻的美耸起,一手扶着程宗扬的阳具,一手拨开下体,将微润的口展露出来。

    程宗扬靠在船尾,欣赏这名美妓妖艳的媚态。丽娘那对水汪汪的美目含笑望着自己,纤美的腰肢充满韵律地扭动着,娇艳的蜜慢慢下沉,将头一点一点纳入体内。

    「公子……」

    丽娘柔情似水地呢喃道,眉梢眼角满满是浓浓春意。这女子堪称尤物中的尤物,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练习过千百次一样,一举一动都充满撩人的风情,将女的魅力和妖展现得淋漓尽致。

    程宗扬不禁想起还囚在自己手中的卓云君,不知道那死丫头能不能把她也调教成这种尤物。富贵人家的女眷可以当舟妓,英姿飒爽的卓教御也没有道理高人一等。真不行就把卓云君送到画舫的芝娘那里,让她代为调教……

    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

    脱下的道服已经破碎不堪,但雪白的衣襟仍然白得耀眼,显示出名贵不凡的质地。上面两行小字墨迹如新,诉说着它过往的主人卓然不群的身份。

    不过此时,这件高雅的道服像垃圾一样被扔在角落里。它的主人已经换上新衣,顺从地跪在地上,曾经高傲的面孔勉强挤出笑容,望着面前的妇人。

    厚厚的脂粉掩住小紫绝美的容貌,内力被制的卓云君视力大幅减弱,心里又先入为主把她当成娼窠的老鸨,几天相处都没有看出丝毫破绽。

    昏暗的灯光下,那妇人坐在椅上,毫不端庄地翘起腿,脸上脂粉刷得发白,像演戏一样堆起笑容,哑着嗓子道∶「哎哟,道姑,你可算想明白了。早些认命,何必吃那么多苦头呢?」

    卓云君心头一片冰冷,笑容下的面孔像死人一样毫无血色。她披着一条蝉翼般的轻纱,里面是一条又窄又紧,艳俗不堪的朱红内衣。衣物紧紧贴着她丰腴的体,上面齐,露出一半房,下面勉强掩住臀部,勾勒出胴体优美的曲线。

    那妇人冷笑着伸出脚上的木屐,屐齿踩住卓云君的手指用力一拧∶「怎么?又哑巴了?」

    卓云君华美的面孔猛然抽动一下,发出一声惨叫。那妇人柳眉倒竖,破口骂道∶「浪婊子!老娘给你吃、给你喝,还给你新衣服穿!连个谢字都不会说!」

    卓云君痛得花容失色,颤抖着发白的嘴唇道∶「多谢……」

    那妇人这才满意地松开木屐,像什么都没做过一样,摆出和颜悦色的样子,和声和气地说∶「道姑啊,你在道观里修行久了,人间礼数都忘记了。难得遇上我来指点你!」

    卓云君看到那妇人脸色一沉,连忙道∶「多谢指点……」

    那妇人重又露出笑容,「真乖。」

    她笑咪咪道∶「道姑啊,你入了我门里,也就做不了道姑。如今我养了你几日,不如认你当个干女儿吧。」

    卓云君已经是笼中困鼠,只能低头道∶「多谢妈妈……」

    那妇人笑道∶「旁人都叫我紫姨,你就叫我紫妈妈吧。」

    卓云君六岁学艺,二十余岁便在太乙真宗独当一面,与掌教王哲同师兄妹相称,教中辈分高过她的寥寥无几。此时他却垂下眼睛,低声下气地朝这个鄙的妇人道∶「紫妈妈。」

    「哎,乖女儿。」

    小紫笑着靠在椅上,摆出老鸨的样子,拿着一把蒲扇在手里摇着,狡黠地笑道∶「女儿啊,你叫什么名字?」

    卓云君咬了咬嘴唇,低声道∶「云……君。」

    「娘就叫你小云好了。」

    小紫用脚尖挑起卓云君的下巴,逗弄道∶「这模样还怪招人疼的……」

    她体贴地用扇子给卓云君褊着风,问道∶「是家里日子过不下去了吗?怎么想起做道姑了?」

    「是。」

    小紫拖长腔调,老气横秋地说∶「怎么是个锯嘴的葫芦啊?」

    卓云君忍气吞声地说道∶「女儿从小做了道姑。后来……后来被人骗了……卖给妈妈。」

    「乖女儿,多大年纪了?」

    「四……四十六。」

    「哟,比娘还大着几岁呢,这娇滴滴的样子真看不出来。」

    小紫拖长语调,满口建康俚语说得活灵活现,「这身子说二十都有人信呢。」

    「妈妈夸奖。」

    小紫笑吟吟道∶「什么时候破的身?」

    卓云君身子僵了一下,良久道∶「十六……」

    「谁给你破的?」

    「一位师兄。」

    「做了几次?」

    「一次……」

    「哟,这么标致的身子,他怎么不多做几次?」

    卓云君唇角微微颤抖∶「那次之后,他便死了……」

    「难怪呢。我说你也是四十多的人,怎么被一个青头后生给骗了?告诉妈妈,他是不是还骗了你的身子?」

    卓云君咬了半天唇∶「没有。」

    小紫拍着扇子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这如狼似虎的年纪,也怨不得让人勾动春心。女人做一次是做,做一万次也是做。你已经破了身子,何苦还摆出三贞九烈的样子,白白挨了那些打?」

    「是。」

    卓云君凄然道∶「女儿错了。」

    「知道错就好。」

    小紫冷笑道∶「你这种女人就是贱胚!不打不成器!告诉妈妈,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己卓云君眼中的怒火只剩下灰烬,声音像从喉中呼出的微风,轻飘飘地软弱无力∶「是娼窠。」

    「既然知道是娼窠,总该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吧?」

    卓云君沉默不语。

    小紫冷冰冰道∶「怎么?做过就忘记了吗?」

    卓云君脸颊慢慢胀红,又渐渐变得苍白。

    那妇人见她犹豫,忽然抄起门闩朝她身上一阵乱打。

    卓云君又惊又痛,双手掩住头,一且求道∶「妈妈!饶了女儿吧……」

    小紫扮出恼怒的口气,恶狠狠道∶「又不是未开苞的处女!做什么还要妈妈教吗?」

    卓云君小腿挨了一记门闩,骨头都彷佛碎裂开来。她捣住小腿,痛不欲生地说道∶「女儿知道了!知道了……」

    「一个卖的烂娼妇,摆什么仙子的架子!」

    那妇人提着门闩喝骂道∶「把腿张开!」

    卓云君忍痛张开双腿,满眼惊恐地看着那门闩。接着下体一紧,隔着衣物被坚硬的门闩顶住。

    「你既然入了娼窠,往后肚子下面这三寸贱就是你吃饭的营生。只要客人点了你,不管他是老的少的,聋的盲的,你都要把这点贱拿出来,让客人嫖得快活。」

    小紫摆出凶神恶煞的样子,「明白了吗?」

    卓云君心如死灰,应道∶「是。女儿知道了。」

    「瞧你要死不活的下贱模样!给老娘笑一个!」

    卓云君被打得倒在地上,那条蔽体的纱衣翻开,雪白的双腿大张着,亵衣包裹的下体敞露,被一旧门闩硬邦邦顶得凹陷下去。

    几乎从未被人碰触过的下体传来异样的压迫感,强烈的恐惧和羞耻交织在一起,使她双颊火辣辣的发烫。

    卓云君咬紧牙关,最后勉强露出一个笑脸。

    小紫隔着衣物在她下体顶了几下,眼见这个骄傲的女子满面通红,身子却一动也不敢动,不禁心里暗笑。即便是一只母老虎,被人拔光牙齿、打断脊骨,此时也威风扫地了。

    她收起门闩,笑嘻嘻道∶「起来吧。」

    卓云君见惯她的喜怒无常,一句话也不敢说,连忙起身。

    那妇人坐回椅中,笑吟吟道∶「献茶。」

    卓云君知道是这是认干娘的规矩,她并膝跪在那妇人面前,双手捧起茶盏举过头顶,低声道∶「妈妈,请用茶。」

    「好女儿,真听话。」

    小紫接过茶盏,一边道∶「拜了我做妈妈,就是正经的娼妇了。过来拜过祖师吧。」

    卓云君这才认出案上供的画像,原来是青楼行的祖师管仲。四十年前,她曾在龙池的元极殿拜过历代祖师,进入太乙真宗门内。四十年后,自己却在一间路边的土娼窠里向一幅纸绘制的管仲像跪拜,做了一名靠卖身度日的娼妇。

    卓云君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只知道身上的痛楚是真实的。那剧痛足以让钢软化,坚冰融为春水。

    卓云君在油灯上点了三灶香,供在祖师的画像前,然后对着画像和旁边的妇人三跪九叩。

    「乖女儿。」

    那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卓云君像被毒蛇的汁喷到一样浑身一抖,听着那妇人说∶「既然入了我门里,娘就要好好教你规矩……」

    那妇人说着拿起门闩,带着一丝猫捉老鼠的笑容,朝惊恐的新妓走来。

    第十章 暗杀

    湖水像吹皱的丝绸一样,在月光下轻柔地起伏着,怀中艳妇白腻的体更是温存如水。

    丽娘两手扶着程宗扬的肩膀,双顶在他前,白滑的体浓香馥郁。她耸着身,雪白的圆臀不停起落,用蜜竭力套弄着他的阳具。

    「公子阳物好热……」

    丽娘娇喘着道∶「奴家里都烫得暖融融的。」

    程宗扬用力一顶,干得丽娘花枝乱颤,然后搂着丽娘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船板上。

    萧遥逸叫道∶「程兄!咱们来大战三百回合!」

    程宗扬笑骂道∶「谁跟你大战?」

    萧遥逸笑道∶「我不就说个意思嘛。谁把自己身下的美人儿先干得泄了身,谁就赢!咱们两个谁输谁就连干五碗!她们两个先泄身的,给咱们唱个曲子来助兴!怎么样?」

    说着萧遥逸把芸娘抱过来,与丽娘头颈相偎。两女与他们交欢良久,此时脸上都升起红晕,愈发娇艳。

    芸娘身子白腻如脂,只是眼角微微有些细密的鱼尾纹。她刚才被萧遥逸压在船头,挺臀承欢,白腻的被船板压出几道红色的细纹。萧遥逸身体一挺,她低叫一声,两团滑软的房摇晃起来。

    程宗扬好胜心起,托着丽娘一条玉腿放在肩头,一手抓住她另一只膝弯推到一边,将她双腿分开。丽娘下体早已露湿春心,此时蜜被阳具撑得鼓起,红腻的花瓣微微翻开,唇上方的小珠清晰可辨,月光下娇艳欲滴。

    程宗扬挺身狠狠干进丽娘体内,一边压住她鼓胀的花蒂,朝腹部用力一揉。丽娘尖叫一声,白软的双足勾紧,王体一阵颤抖。

    芸娘两腿都架在萧遥逸肩上,那双致的白檀香木屐悬在足尖,一荡一荡。娇艳的蜜向上挺起,随着阳具的进出,柔腻的蜜一鼓一鼓,汁四溢,被干得媚叫连声。

    两女头颈挨在一起,鼻息相闻,两张如花似玉的面孔媚意横生。芸娘刚开始还有几分羞赧,随着身体快感越来越强烈,也顾不上矜持,当着丽娘的面媚眼如丝地娇呻起来。

    丽娘红唇微分,「呀呀」地低叫着,端丽的五官满是诱人的春意。程宗扬采用三浅一深的节奏,只是速度越来越快,那具艳丽的体在身下婉转起伏,迎合着阳具的进出,让自己更加省力,而丽娘姣美的面孔更让自己情欲勃发。

    女人的美貌果然是最好的春药,像凝羽、小香瓜,还有眼前的美妓,都让人越干越起劲。卓云君那恶婆娘心肠虽然狠毒,容貌却也十分出色,干起来肯定过瘾。至于小紫……这个得另外算。

    两个熟艳欲滴的美人玉颊相依,耳鬓厮磨,直如一对并蒂娇花。忽然丽娘红唇一张,吻在芸娘唇上。芸娘本能地避开,然后顺从地张开嘴巴,与面前的美人儿唇齿相接。两个美妇不时吐出舌尖,彼此吸吮,红艳的唇瓣纠缠在一处,香津交流。

    萧遥逸赞道∶「难怪客人会包下你们这对婆媳,果然是一对尤物。」

    程宗扬一边挺动阳具,一边笑道∶「我猜这两个美人儿不但玩过两女一男,还玩过两男一女之类的花样。」

    「这你都能看出来?」

    「不信你看芸娘,她的后庭是不是被人用过?」

    萧遥逸搂起身下的美妇,把她翻过来,分开她肥白的雪臀,然后「哈」的大笑一声。

    程宗扬拍了拍身下丽娘的体,笑道∶「至少这美人儿玩过。」

    丽娘媚声道∶「公子看得真准。」

    萧遥逸从后面干进芸娘体内,一边道∶「我听芝娘说,有些下等的妓女为了多赚钱,同时接两三个客人。没想到你们这样的美人儿也肯做。」

    丽娘略带羞涩地说道∶「奴家不能常在画舫,一个时辰若能挣两三倍的银钱,自然是肯了。」

    萧遥逸啧啧叹了几声,然后道∶「程兄,你还没说是怎么看出来的?」

    程宗扬笑道∶「说起来也简单,一般女人交合时候肯用嘴吸吮,多半就愿意玩两男一女的花样。这两个美人儿动情时自己亲吻,肯定是习惯了一边交合,一边给别的男人吹箫,甚至同时和三个男人一起也做过。」

    丽娘娇媚地轻笑道∶「头一次和三个男人一起做,险些把奴家吓死。那时奴家后庭刚开过苞,正陪客人取乐,那客人有两个朋友来找。那客人不舍得让奴家下来,便一边与奴家交欢,一边让朋友进来。那次他们玩得高兴,隔了几日又唤芸娘来。将奴家婆媳身子都玩了个遍……」

    程宗扬越看越觉得有趣。那个芸娘虽然柔顺,多少还有些羞涩,丽娘说起这些却是全无羞态,倒像是芸娘的长辈。

    眼看萧遥逸大为心动,程宗扬急忙道∶「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可没心情跟你穿一条裤子!」

    萧遥逸失望地陋了陋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张饭桶、石胖子他们倒是肯,我又看不上他们。」

    程宗扬略去姓氏,笑道∶「老大他们那边,你总看得上吧。」

    萧遥逸打了个咚嗦。「别开玩笑,老大非踢死我不可!」

    他琢磨了一会儿,嘀咕道∶「四哥那边也许能行。只不过我四哥整天森森的,我怕他干过的女人都变成冰窖了……」

    程宗扬笑道∶「我管你找谁呢。不过今晚可是我赢了!」

    说着程宗扬拥着丽娘一轮疾攻,丽娘粉颊越来越红,媚叫声变得断断续续,翘在程宗扬肩头的玉腿挺直,身子禁不住颤抖起来。

    程宗扬一口气干了上百下,将美妓湿腻的蜜干得一片火热。丽娘已经无力迎合,只能敞着下体任他送,眼神越来越迷离。

    程宗扬笑道∶「萧兄,小弟先拔了头筹!」

    接着丽娘低叫一声,她玉体绷紧,下体像泉水一样涌出,被阳具塞满的蜜不停抽动。

    萧遥逸怪叫道∶「你使诈!我刚才一时分神,这不能算!」

    程宗扬得意地说道∶「放屁!胜就是胜,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萧遥逸叫道∶「你说了不算!丽娘,你不是演戏吧?可别和那小子合起来蒙我啊!」

    「奴家……真的泄了身子……」

    丽娘娇喘吁吁地说着,一边挺起高潮迭起的下体,用白嫩的纤指分开湿腻的蜜。美妓白美的股间,那光洁的玉户纤毫毕露,如水的月光下像一朵盛开的牡丹微微抽动着,湿淋淋红腻无比。一股蛋清般的从不住收缩的蜜间涌出,水汪汪聚在翻开的中。

    萧遥逸无奈地拿起酒碗,一口气灌了两碗,一边拍着身下的雪臀说道∶「芸大姐,你可坑死我了。」

    那美妇呐呐地羞禁难言,忽然她眉峰皱紧,「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却是被萧遥逸干进另一个洞。

    「好一朵后庭花。」

    萧遥逸摩掌着芸娘的香,一边笑道∶「丽娘,该你唱个曲子了。」

    丽娘眉目含春地在程宗扬耳边说了几句,然后捧起扔在舱中的古琴。那美妓略一端详,不禁讶道∶「好琴!」

    萧遥逸不服气地说道∶「你们在说什么呢?又想合起来蒙我啊?」

    丽娘骚媚地飞了他一眼∶「公子看看便知道了。」

    那美妓用衣衫抹净手指,将古琴摆在船尾,然后双膝跪地,俯下身轻轻拨了几下琴弦,曼声清歌道∶「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

    她身无寸缕,两手按在弦上,曼妙的玉体曲线玲珑,在月光下雪肤花貌,分外香艳动人,用清丽的歌喉唱道∶「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优美的琴声在她纤纤玉指上连串滑出,比起萧遥逸又多了几分旖旎的风情。

    小舟在水上随风摇荡,此时夜色已深,浩渺的湖面空无一人,只有天际一轮明月清辉万里。丽娘白生生的玉体伏在船尾,浑圆的臀部高高翘起,刚刚高潮过的器横流,月光映入白滑的臀沟,像水一样浸在柔嫩的菊肛上。

    她一边挑弄琴弦,一边媚声唱道∶「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公子……」

    丽娘回过头,媚声道∶「奴家的后庭花美吗……」

    刚才丽娘在自己耳边,说的就是一会儿她一边抚琴唱曲,一边献出后庭花让自己享用。看着这个媚态十足的艳妇,程宗扬也不客气,阳具顶住丽娘柔软的后庭,用力干了进去。

    萧遥逸笑道∶「这婆媳俩后庭娇花并蒂双开,也是妙事。丽娘,你刚才唱的曲子是什么?」

    「玉树后庭花。是客人为奴家写的词。」

    丽娘耸着雪臀,媚眼如丝地说道∶「公子的玉树好大,奴家的后庭花都让公子干碎了。」

    「竟然是为你写的?还有吗?」

    「璧月夜夜满,琼树朝朝新。」

    丽娘娇喘着婉转唱道∶「玉树后庭花,花开不复久……」

    「好端端的,怎么又悲了起来?」

    萧遥逸笑道∶「我再给你续两句吧∶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美妓玉体横陈夜,自献娇花谢风尘。」

    程宗扬笑道∶「我在南荒听到那里的山歌∶青松倒在玫瑰上,压的玫瑰颤微微!不如改成∶玉树干进后庭花,得美人儿颤微微。」

    说笑中,萧遥逸自罚五碗,然后两人一边听着丽娘的琴曲,一边干着两个美妇的后庭,一边你一碗我一碗的畅饮。

    萧遥逸带来的毕竟是烈酒,虽然两人酒量都不小,半瓮下肚也有些醺然。又抽送了半个时辰,两人几乎同时在美妓后庭里一泄如注。

    程宗扬浑身畅快,把丽娘抱在怀中,听她唱画舫花船间的词艳曲,忽然听到一阵调笑声,却是萧遥逸让芸娘把鬓侧的凤仙花取下来,放在中戏弄。

    芸娘虽然害羞,对客人却百依百顺。她躺在萧遥逸膝上,一边将那株凤仙花放在湿滑的蜜中,含笑张开双腿任他狎弄。

    这边丽娘嘻笑着伸出玉足,纤美的足尖伸进美妇股间,挑弄她的艳,修长的玉趾不时挤进柔腻的口。

    这会儿程宗扬再笨也看出来,丽娘虽然是媳妇,却比芸娘这个婆婆的地位要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丽娘年轻貌美,更受客人欢迎,才会出现这种怪事。而芸娘不但没有丝毫不悦,反而用蜜迎合着丽娘,让她用玉趾将那朵凤仙花在自己玉户间揉得粉碎,鲜红的花汁混着水将蜜染得殷红。

    萧遥逸唇角挑起,笑道∶「好一对恩爱的婆媳!」

    说着他手臂一伸,从那堆衣物下拔出龙牙锥,回手便刺。

    锋锐无比的龙牙锥犹如闪电在空中划过,从一名汉子颈中穿过,在他脖颈另一侧露出尺许。龙牙锥没有沟槽,鲜血聚在伤口中,萧遥逸回手一拔,热血喷涌而出,洒在两女赤裸的胴体上。

    这时程宗扬也心生警兆,一把抓起身旁的古琴,贯满力道,斜挥出去。

    另一名刺客刚从水中露出,就被琴身击中头颅。程宗扬手劲不小,萧遥逸一脸痛地看着自己那张价值千金的古琴四分五裂,那刺客也随即一声不响地沉入水底。

    这时程宗扬才看到被萧遥逸刺穿脖颈的汉子拿着一柄模样古怪的尖刀,穿着黑色的水靠,头脸都被遮住,只露出一双死鱼般的眼睛。

    船在湖中,视野毫无遮蔽,周围几里范围内都尽收眼底,自己也因此放松警觉。真不知这两名刺客怎么潜到这里?难道他们也能够在水下呼吸?

    丽娘和芸娘白美的体洒满血迹,她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鲜血吓得呆住,片刻后才同时惊叫起来。

    萧遥逸出手如风,将两女点倒,然后微微摆头示意。

    程宗扬仔细看去,只见湖面上多了一细细的芦管。那刺客多半借助芦管呼吸,才一直潜到舟侧。却不料萧遥逸如此细,醉乐之余仍然看出破绽,一举将刺客击杀。

    程宗扬心中一凛,朝舟侧看去,果然还有两芦管在波光涟涟的水上露出寸许,正从眼无法察觉的角度朝小舟移近。

    萧遥逸朝他打了个手势,然后赤身翻入水中,没有发出丝毫声息。他身体彷佛紧贴在湖面下,显出一个白色的影子,箭矢般朝其中一芦管移去。

    程宗扬想起谢艺的泳技,两人泳姿如出一辙,几乎看不到任何动作,就像在水中毫无滞碍的飞行。

    就在萧遥逸接近那名刺客的瞬间,那个黑色的人影突然从水中跃起。他拿着一个月牙状的弧形兵刃,手掌握住锋刃背面的横支,展臂朝着萧遥逸颈中抹去。

    萧遥逸游鱼般在水中翻了个身,龙牙锥破水而出,朝刺客腕中刺去。那刺客手腕一退,兵刃重重劈在龙牙锥上。

    他那枝兵刃是用铁打制,寻常兵器被锋刃劈中,至少也要迸出缺口,可龙牙锥若无其事地被锋刃击中,连声音都没发出多少,反而递长尺许从那刺客肘间刺过,顿时废了他一条手臂。

    那刺客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萧遥逸也不出一声,倒像是两边都心虚,怕惊动了湖上的其他人。刺客不出声,自己完全能够理解,可萧遥逸也把嘴巴闭这么紧,倒出乎程宗扬的意料。

    程宗扬这会儿才发现,一个光屁股的男人也是可以很潇洒的。萧遥逸那小子水奇佳,那枝龙牙锥落在他手里就像龙归大海虎入深山,显得霸气十足。

    那刺客在水面略一使力,便腾出丈许,显然也是江湖中出色的好手。可在萧遥逸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不多时,小腿又被龙牙锥刺穿,身体一斜,半身沉入水中。

    程宗扬料想这趟出来不会运气那么好,会再遇见云丹琉,没有随身携带他的双刀。这会儿看着另一枝芦管突然漂起,接着水面微起涟漪,不禁暗叫不好。这名刺客肯定是发现异常,吐掉芦管,加速朝小舟移近。

    这会儿自己手无寸铁,刚才的古琴已经砸在那名刺客头上,萧遥逸又在十几丈外,等他赶回来,自己身上说不定已经被刺客扎了七、八个大洞。

    情急中,程宗扬拿起船上的竹篙,对着涟漪来处一篙刺下。竹篙彷佛刺进一团淤泥中,接着一股大力涌来,将竹篙从程宗扬手中夺走。

    竹篙向下一沉,立在水中。一个鬼魅般的身影沿着湿洒洒的竹篙直攀上来,接着抖手打出一枝袖箭。

    程宗扬大叫不好,连忙侧身闪避,但那袖箭速极快,紧贴他脖颈飞过,带出一道血痕,只差少许就是脖颈洞穿的惨状。

    那刺客离小舟只有丈许,随手再补一箭,程宗扬肯定自己躲不开。但那刺客猿猴般攀上竹篙,对手无寸铁的他理都不理,又抖手打出两枝袖箭,朝远处的萧遥逸去。

    程宗扬心头一喜一惊,喜的是刺客的目标并不是自己,惊的是萧遥逸怎么会被人盯上,这些刺客非要除之而后快。

    萧遥逸半身浸在水中,先弹出一缕水箭向身边那名刺客的眼睛,接着龙牙锥毒蛇般翻出,毫不留情地刺进那人喉下,从刺客颈后透出。接着空出的左掌向后一挥,将两枝袖箭都收到掌中。

    那刺客一击不中,随即脚尖在竹篙上一点,飞身跃起,身在半空便打出十余枝暗器。只不过他跃的方位正与萧遥逸相反,显然是看出目标太过棘手,行刺任务失败,准备加速逃离。

    萧遥逸离那刺客还有十几丈远,他把龙牙锥横咬在口中,双臂张开,蛟龙般往水中一扑,避开暗器,同时疾潜过来。

    那刺客也水不凡,黑色的水靠没入湖中,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但遇到萧遥逸实在是他运气不好,那家伙死不要脸地光着屁股,比穿什么水靠都更快。程宗扬眼看着萧遥逸身影在湖上划过一道直线,迅速向那名刺客靠近。

    就在接近芦苇荡的刹那,那名刺客忽然现出身形,匹练般的刀光一闪,朝萧遥逸肋下划去。萧遥逸摘下龙牙锥,半身钻出水面,沾水的长发向后甩起,对刺客劈来的刀光不理不睬,一锥刺穿他的口。

    那刺客身体被龙牙锥挑起,弯刀摆动一下,落入湖中。萧遥逸幽灵般从芦苇丛中升起,四下张望片刻,然后潜回小舟。

    程宗扬还没有开口,萧遥逸便打了个噤声的手势。

    「还有一个望风的。」

    萧遥逸目光像寒星一样微微闪亮,低声道∶「看到我出手的人,一个也不能留。」

    请续看《六朝清羽记》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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