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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眼里的手指,两齐动震撼出击。小君浑身颤抖,屁股乱扭、嘴上咿呀乱叫:“啊啊啊,安眠药放在家里了啦!回去拿给你,啊啊啊……”

    “以后不许偷枪、不许随便给人吃安眠药,听清楚了没有?”

    想起刚才小君挥舞手枪的危险举动,我心有余悸,也特别气恼。忍不住举起手掌,“啪啪啪”几下,连续对她的小圆臀扇了几掌,声音清脆、指间生疼,硬是在粉嫩粉白的臀上留下模糊的掌印。

    小君嗲嗲乱叫,扭动的小蛮腰可以像蛇一般弯曲:“清楚了啦!哥,屁眼上有便便吗?”

    我没好气:“没有,只有浪水。”

    小君反而脾气变好,既柔且骚:“没便便最好。刚才洗澡的时候,依琳姐姐又用牙刷柄捅进去帮我清洗,我觉得……觉得有点舒服耶。”

    牙刷柄?我想笑,但拼命忍住,悄悄给屁眼多加进一手指头,问道:“然后你就不睡觉,想等我回来干你的屁眼,对吧?”

    小君大羞:“呸,我才没有这么荡,人家只是……只是想知道换成大进去会是什么感觉。”

    “嘿嘿,谁知道等了半天竟然等到何芙姐姐与一位大姐姐回来。你很失望,于是你故意献殷勤。等何芙姐姐她们洗完澡后,你倒了两杯柳橙汁给她们,柳橙汁里放了安眠药,对不对?”

    我绷直的两指开始徐徐进小君紧闭的屁眼之中。真神奇,屁眼里竟能悄悄分泌出润滑的体,不臭不臊,两指得以润滑进,直到完全没入。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君扭得厉害。我既要保持大抽,也要兼顾抠弄屁眼,另外一只手还要压制小君的乱动。一时间手忙脚乱、顾此失彼,幸好一阵阵痉挛过后,小君逐渐稳定下来,估计适应了手指的侵扰。

    我心疼道:“之前你也给依琳姐姐喝了放有安眠药的柳橙汁,对不对?”

    “咯咯……”

    小君似乎突然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她边笑边问:“你心疼是不是?放心啦!剂量适中,依琳姐姐死不了,我只不过把那朵花儿在她屁眼里。咯咯……”

    我一听,真是哭笑不得,脑子里随即幻想着唐依琳发现屁眼有一朵康乃馨的情景。不想还好,一想后连我也禁不住大笑:“万一那朵花儿生发芽,长出绿叶怎么办?”

    “咯咯……”

    小君笑得长发飞舞,花枝乱颤:“哥,等会儿干屁眼要温柔点喔!可不能像干小这样鲁。”

    “跪好,把屁股抬高点。”

    我一巴掌过去,小圆臀的臀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君回头,嗲嗲地问:“在这里弄吗?万一何芙姐姐醒过来,她一定认为你强奸纯情少女。噢,是强奸纯情美少女,何芙姐姐就会……就会开枪……砰的一声,把你的鼻子打个稀巴烂……噢!屁眼要裂了啦!呜呜,都是依琳姐姐教唆,说什么不干屁眼就不是真正的女人。哼,如果她骗我,我……我就诅咒那朵花儿生发芽,以后天天给她吃安眠药。”

    我把膀子伸过起,含了一下小香舌:“依琳姐姐说得没错,小君的屁眼太了,哥哥喜欢。”

    “嗯……”

    小君温柔地吸吮我的嘴唇,接纳我的唾,舌尖挑进我的口腔里疯狂戏弄我的舌头,她已完全动情。我见时机成熟,马上悄悄拔出大,对准小君的菊花眼顶弄几下,突然用力一挺,大的头竟然一下子进小君的屁眼里。可是我又闪电般拔出,迅速用手指按摩菊花眼及四周。见匍匐的小君没有任何过激的异样,我抓住大继续顶弄屁眼,大头“滋”的一声,再次挺入屁眼之中。

    “噢……”

    小君痛苦地呻吟,小手狠狠地拽扯床单。

    我赶紧拔出大,很耐心地重复按摩、入、拔出这几个动作,我要让小君慢慢地适应大。如此重复十几次后,小君的屁眼已变成水管一般大的圆洞。欣喜的是,这圆洞能迅速关门,这说明小君的括约肌很有弹。

    此时,我欲火焚身,怜香之情已淡薄。狰狞的家伙昂首怒视,仿佛迫不及待征服属于它的领地,我抓住大疾挺而入,消失在娇嫩的屁眼中。这次,我不再停留、不再拔出,而是一往无前,直到大无法完全淹没在幽深的世界。

    “呜呜,我都快胀死了。”

    小君痛苦地哭泣,但她的反应一点都不强烈,我大大松了一口气。如此顺利的开始,必定有美妙的将来,连我也想不到小君竟然是尤物,天生的尤物。

    我双手用力揉捏两团硕大的子,搓她的头、吮她的耳朵:“一会儿就爽了,就像干小一样,一开始会有点不舒服。”

    小君呜咽道:“那为什么以前小兰、若若、小瑛她们都没说过干屁眼的事?”

    我笑道:“她们年纪小,不会懂这些男女情爱的。”

    小君傻傻问:“噢,大是不是进去很多了?”

    我忍住笑,小君竟然不知大已经完全入,看她不像装傻,我反问:“你感觉呢?”

    小君想了想说:“我感觉好象拉一条好长的便便……”

    我笑了,也硬了,硬得非常厉害。我相信身上每一个细胞都疯狂地爱上小君,我动情地蹂躏着两个丰满挺拔的大子,另一只手滑过修长的**,抓住在空中摆动的小腿。粉嫩雪白的小腿上穿着一只美的高跟凉鞋,鞋里禁锢着一只完美的玉足。

    我顺着屈起的小腿上去,经过几条盘绕的小细带,抓住高跟鞋,轻轻抚几只露在鞋面的脚趾头:“小君,哥哥喜欢你穿高跟鞋,你穿高跟鞋,哥哥就想干你。”

    小君嗲嗲地回应:“我知道啊。不过,我不喜欢穿高跟鞋。走路都走不稳,我还是喜欢穿跑鞋、拖鞋,最多是半高跟鞋。”

    “可是你穿高跟鞋很好看,难道小君不愿意为哥改变一下?”

    我很平静地诉说,这是我酝酿爆发前的平静。

    “今天不是穿了吗?真是的,一直都是我迁就你。你想子就子,想干小也给你干,现在你想弄屁眼,我也依你。你喜欢我穿高跟鞋,将来……将来也会为你天天穿。可是你都这么多女人了,还经常水杨花、想入非非、朝三暮四、见异思迁、始乱终弃,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听小君说话本身就骨头酥,听她的幽怨话语,肝胆肠子、五脏六腑会寸断。听她说成语,我全身的毛孔都会张开。我就这样被小君活活地折磨,折磨得体无完肤。

    不是不想笑,我只想在笑之前纠正一下被冤枉的地方:“小君同学,前面四句有些对,最后那句就完全错了。哥不是始乱终弃的人,小君也不希望我是这种人对不对?不管怎样,一句话里有五个成语已经很了不起,哥自愧不如。我以后要多多向小君学习、多爱小君,天天让小君爽歪歪。”

    小君颇为得意地晃了晃脑袋:“看你还笑我没有文化水准?”

    我忍住笑,温柔地揉弄小君的两个大子:“不笑了、不笑了,现在感觉如何?哥全部进去了。”

    “我知道,一说到‘始乱终弃’时,你一下子全进去,可见你心虚。”

    小君嗲嗲地叫嚷,看她胡言乱语,一定是意乱情迷。

    我哭笑不得,故意逗她:“那我全拔出来,是不是就不心虚了?”

    小君一阵娇吟,小圆臀痉挛了两下,嘴上说道:“拔出来更心虚,现在还没到三十分钟。”

    我促狭地咬了摇小君的耳朵,柔声说:“你还真以为我去鬼混?没有啦。”

    小君大声娇嗔,小圆臀再次痉挛:“我不管,你要坚持三十分钟,要从……从干屁眼算起。”

    我眼睛一亮,已然明白小君尝到甜头:“噢,原来如此,是不是屁眼舒服了?”

    “不是。”

    小君大羞,她无力地俯下上半身,几乎触及何芙的双脚。

    我从屁眼里轻轻拉出一大截,试探着问:“别骗人喔,不爽的话就换地方。”

    小君马上用套着高跟鞋的脚踢打我的屁股:“讨厌,你继续动啦。”

    酝酿已久的激情终于爆发,没有任何前兆,非常突然,几乎是一瞬间就淹没我的灵魂。我拼命地摇动、拼命地抽,两团完美的大子几乎被揉破:“小君,哥爱你,永远爱你,绝不会始乱终弃。”

    “嗯嗯……呜呜……嗯嗯……呜呜……”

    ***    ***    ***    ***

    一缕阳光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照在姨妈身上,给她乌黑的大波浪秀发抹下一层淡淡的光晕,我得以清楚地欣赏她脑后的一束很特别、很好看的小马尾。我以前从来没见过姨妈梳过如此娇柔妩媚的发型,或许每个人的审美不尽相同,但这一束马尾确实能令姨妈看上去更年轻,至少证明姨妈有一颗年轻的心。

    “官场、商场果然比战场更险。这样看来,城建局的副局长故意把这假消息透露给我听。太狡诈了,他不直接告诉我,而是拐弯抹角与另外一位城市公路规划局的负责人合演一出假戏。我真搞不懂,他们费这么大的周章就是想让我们亏一大笔?太不可思议了,我以前跟他们城建系统没有任何过节,他们为何这么做?”

    听到我叙述昨夜如何识破张思勤的圈套后,姨妈就忍不住猛拍一下沙发,把我和戴辛妮以及郭泳娴都吓了一跳。

    郭泳娴忧心忡忡:“是不是我们没有把十亿给他们,他们就故意陷害我们?”

    “一切皆有可能。”

    我揣玩裤口袋里的丝质蕾丝内裤,仿佛在挑逗紧窄的屁眼,回味昨夜采菊南山时,此处最**。拉开抽屉,我悄然将小君的蕾丝小内裤放入其中。她的内裤已收集四条,是我所有女人中最多的,戴辛妮其次,有三条,其余的各一条,真不知道我这种猥亵的嗜好什么时候能停止。

    “差点让我栽个大跟头,幸好中翰机警,识破这个谋。哼,等过些日子,我也让他们知道我的手段。”

    姨妈的目光严厉得令人害怕。

    我有些后悔把张思勤设的圈套告诉姨妈,但又不能不告诉她。因为一大早,姨妈就催促我来公司开会,目的就是想问清楚。无奈之下,我只好早早离开伯顿酒店。

    本想再戏弄一下小君的屁眼,可经过一夜激战,倦怠的小君已累得呼呼甜睡。

    我心疼万分,不忍心再将她吵醒,而无端吃了安眠药的秋雨晴、何芙、唐依琳三人估计还处于药效当中,我更不敢去打扰她们。

    戴辛妮扶了扶黑边镜框,假装很睿智的样子:“这件事有蹊跷。按中翰说的,张思勤拼命加价,几乎是不顾一切。以张思勤如此明的商人来看,可能碧云山庄有其他用途。”

    我赶紧点头附和:“辛妮的分析很有道理。妈,我听说碧云山庄以前叫‘五福香堂’?”

    说话时,我偷偷瞄了瞄戴辛妮,果然她眼里闪过一丝得色。

    “对,就是‘五福香堂’。”

    姨妈马上脱口而出。她当然对“五福香堂”记忆深刻,那地方风光秀丽、世外桃源,他们整天卿卿我我,男的抓鱼、女的煮鱼,跟神仙般的生活没什两样。哼,瞧她一脸兴奋样,真酸死我了。

    我淡淡问:“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事物?”

    姨妈神奇地察觉到我语气里的怪味,她抿嘴浅笑、风情万种,眼角微微上翘:“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有五间像庙一样的破木屋。说到特别,大概就是娘娘江里的娘娘鱼了,我是百吃不厌。”

    戴辛妮大赞:“我吃过,确实很好吃。”

    郭泳娴也连连点头:“我也吃过。”

    我冷冷道:“可惜,我没吃过。”

    三个女人一听,顿时娇笑一片,姨妈柔声安慰道:“改天我去市场买娘娘鱼,然后做红烧鱼给你吃。”

    我一扫郁闷,张开嗓子就唱:“世上只有妈妈好……”

    “严肃点。”

    姨妈大窘,美脸绯红,她明白我唱这首歌的深刻含义。

    “哈哈……”

    办公室里又是一片笑声。

    “如果我没有猜错,张思勤这几天还会再来。”

    我眼里光乱闪,一个古怪的念头油然而升。

    郭泳娴问:“那怎么办?”

    我冷笑:“不见他,找我就说我不在。”

    随后马上叮嘱道:“另外,泳娴你安排一下,叫人加快碧云山庄的装修进度,争取入冬前能搬进去。所有的开支你拿主意,细节方面你与辛妮商量一下,五栋房子的风格必须各不相同,但必须都有大浴缸,因为我妈喜欢泡澡。”

    “嘻嘻。”

    这次只有郭泳娴、戴辛妮两个女人在笑,而姨妈的凤眼异彩重重,我敢说她心里一定很开心。

    “铃……”

    手机突然响起,我一看,竟然是何芙来电,我向三个女人笑了笑:“你们聊,我接个电话。”

    鬼鬼祟祟走进洗手间,我才接通了电话:“喂,何芙?你醒了啊?”

    何芙道:“有事找你,能不能马上见你?”

    我当然同意:“好啊,你在哪?”

    何芙马上说:“我就在你公司楼下。”

    挂掉电话走出洗手间,我突然发现三个女人的脸色都有一丝不悦,心里咯登一下,心知刚才进洗手间听电话的鬼祟举动引起了她们的反感,所以赶紧扔下几句话:“妈,我出去处理一些重要事情,你们继续商议。除了投资方面的业务外,公司里的大事小事你们都可以做决定。”

    跑入电梯时,我还暗暗好笑。如果单独与她们三个女人中任何一个在一起,我都必须大费口舌才有机会逃脱。此时她们三人在一起,反而互相掣肘,给了我可趁之机。

    停车位上,红色金车一点都不安静,引擎响着嗡嗡声音,显然何芙不愿待很长时间。看我走近,她示意我上车,我愉快地接受。

    跨入金车的瞬间,我下意识抬头仰望,只见我办公室的窗口伸出三个脑袋,我暗叫糟糕,但已身不由己。

    金车迅速驶上大街,我嘻皮笑脸问:“看上去神不错,你的秋雨晴阿姨呢?”

    何芙没有说话,我侧身看去,发现她一脸愤怒模样,眼眶里居然有泪珠在打滚。

    我大吃一惊,心知出了大事,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

    何芙仍然没有说话,而是咬牙切齿,把车开得很快。我赶紧闭嘴,让她专心开车。

    十几分钟后,金车居然停在医院门口,我暗赞此车的能,心想等会儿联系销售商,向他们订购四辆兑现我昨晚的诺言。

    见何芙停好了车,我紧张问:“何芙,到底怎么了,来医院做什么?”

    何芙还是没有说话,她冷冷地看着,突然拔出了黑沉沉的手枪。

    “小……芙,你拿枪做什么?”

    我相信我的脸一定都白了:“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睡觉时候一定会把枪套扣解开,这是为了发生意外时能迅速拔枪,这习惯我保持了五年,可是,我今天醒来,发现枪套已扣上。”

    何芙很平静地说出原因。

    我暗暗叹息,知道这次要糟糕,没有想到一个细微的失误让何芙察觉,这次要嘛把小君供出去,要嘛死在何芙手上。

    “或许是你忘记解开了。”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不会,我不会忘记的。”

    何芙仍然很平静,遇事冷静,果然有大将之风。

    “那说明什么?”

    我尽量蒙混过去,总不能承认昨晚偷偷她何芙的子。

    何芙冷冷道:“说明昨夜有人过我的手枪,而我却全然不知。”

    我干笑两声说:“你想多了,是不是这段时间太忙、累坏了,所以……”

    何芙恼怒地瞪着我:“这算什么累?我曾经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奔波千里抓捕坏人。”

    “佩服。”

    我竖起大拇指。

    何芙痛苦道:“可是即便我再困再累,我睡觉的时候仍然警觉。有人靠近我,我会立即警醒。奇怪的是,昨夜我竟然没有察觉有人过我的枪,这太危险了。”

    我安慰道:“别难过,谁都失误的时候,以后多注意点就是了。”

    何芙勃然大怒,她举起手枪:“我认为,有人蓄意给我下迷药,而房间除了我只有四个人。只有你李中翰最有动机给我下迷药,可我一时间又想不出你是如何给我下迷药,更想不出你会卑鄙的手段侮辱我。我知道你喜欢我,但男人不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占有女人。”

    “喂喂喂,谁玷污你了?有没有搞错?我连碰都没有碰过你。”

    我又惊又喜,喜的是何芙知道我喜欢她,惊的是何芙冤枉我。

    “你还想隐瞒?一开始我也心存侥幸,检查自己的身体也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可是我发现床单上有污迹。我是一个极爱干净的人,记得临睡前,我还特别仔细检查过床单,床单很干净。想不到我醒来后,床单有了污迹。李中翰,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

    我快要崩溃了:“我……我怎么知道?”

    其实那污迹确实是我的,我擦过了,但本不可能擦干净。完了,这次神仙也救不了我。

    何芙愤怒地把枪口对准我:“你不知道?你敢再说一遍不知道我就马上杀了你,最多我赔上一条命。”

    “我……”

    冷汗打湿我的衬衫。

    “起初我以为是小君,毕竟她给我喝了柳橙汁。可后来我转念一想,小君不会对手枪感兴趣,更没有迷倒我的动机。何况我发现床单上有男人的污迹,所以我只有怀疑你。”

    “会不会有别的男人潜入……”

    我做出最后的挣扎,这句解释连我都觉得荒唐。

    “喀嚓”这是手枪上膛的声音。虽然我没有开过枪,但我知道,手枪上了膛就如同箭上了弦。即便拿枪的人不想杀你,也很容易走火,我赶紧举手求饶:“别别别,我说、我说,我坦白……”

    喘了两口气,我正色道:“那柳橙汁有安眠药,我本来是打算自己喝的。这段时间想你想多了,老是失眠。昨晚就我买了两颗安眠药,药店的药师说把安眠药碾碎吃效果更好,于是我就把安眠药碾成粉末放进柳橙汁里,打算临睡前喝。没想到我昨晚回来发现冰箱里的柳橙汁不见了,就问小君,小君说全给你和雨晴喝了。”

    何芙冷冷催促我:“后来呢?”

    我眼珠子转了两转,已知如何应付:“后来……后来我就过去看你们……”

    “说下去。”

    何芙很不满我的吞吞吐吐。

    我说道:“然后就发现你的枪,很好奇,就出看看。”

    何芙的眼神如电:“我盖着被子,你要发现我有手枪就必须掀开被子。我想问你,你掀我的被子做什么?”

    我逐渐平静,应对自如:“我想看你的心跳和呼吸正常不正常,怕你喝多安眠药,有些人对安眠药反应很强烈,我是担心你。”

    何芙问:“然后呢?”

    我坦然道:“然后就离开了,没碰到你。”

    何芙怒声问:“你是如何观察我的心脏正常不正常的?”

    我心一颤,狡辩道:“我用耳朵去听,然后给你把把脉,绝对没有用手。”

    说到这,我心里乐翻天。

    何芙当然不会就这相信我,她咬牙切齿,再次把手枪对准我:“那床单上的污迹你怎么解释?”

    “啊,我、我……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感的身体,实在忍不住了,就自己解决一下,没想到都落到床单上。我有清理的,但清理得不够干净,让你发现了。真对不起、真抱歉,那七亿你扣除一百万,当做弥补损失好了。”

    我吓了一跳,狡辩总算不留下什么破绽。虽然同为亵渎,但程度差了十万八千里,光凭这点应该罪不至死。

    果然,何芙把手枪收回去,却拿出了一副手铐:“哼,我现在暂时相信你说的。等会儿进医院检查,如果医生证实我还是处女,我就放过你。如果医生证明我身体有被玷污过,或者说我身体里有你的脏东西,那你就不用回公司也不用回家,干脆住进医院的太平间。你放心,那七亿我一分不扣,将来我会直接还给小君。”

    “处女?”

    我瞪大眼珠子。

    “下车。”

    何芙脸上闪过一丝羞怒。

    医院里人流如潮。有病的人越来越多,就算没有病,大家也喜欢往医院里跑,因为大家都觉得自己有病,需要检查检查。

    我颓丧地坐在注室的窗边,左手被铐在窗口的铁条上。温柔漂亮的护士长不忍心我出丑,找来一条白布裹在我的手上,我看起来就像一位手臂受伤的患者。真是好心人啊!我感激地看着护士长,有机会一定请她吃吃饭。

    遗憾的是,除了护士长之外,注室里没人给我好脸色,即便是美丽可爱的小冰也是如此。再次见到我,小冰冷漠的令人难以忍受,与几天前含情脉脉相比,她简直判若两人。

    我能理解,换成我看见一个被铐上手铐的人,我也会表情冷漠。唉,都怪我在小君的屁眼里出的太多,以至于留下斑斑痕迹,还偏偏让心细如发的何芙发现。万一她体检需要三、五个小时,我可要遭受更多的冷漠和白眼了。

    “是不是上次被你打的女人告你了?”

    小冰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问我的时候站得远远的,手里还拿着针筒,似乎防备我突然袭击她。我没好气,干脆吓唬小冰:“上次是小事,这次麻烦大了,警察发现我强奸女人的证据。”

    戴口罩的小冰把眼睛瞪得比牛铃还大:“强奸女人?我不信。”

    我狞笑:“是真的,我本想对护士下手,可惜、可惜呀。”

    “啊……”

    小冰一声尖叫跑了。奇怪的是,护士长居然没有跑,她妩媚地看着我问:“要不要喝水?”

    我奇怪地瞪着护士长反问:“你不怕我?”

    护士长笑了笑:“我可没听说过坏蛋会主动说出所做的坏事来。”

    我不敢苟同:“坏蛋也分极品与次品,我属于极品。”

    护士长一声叹息:“你这样说,美琪可要难过了。”

    我大吃一惊,忙问:“你说庄美琪?”

    “嗯。”

    护士长风情地点点头。

    “你认识她?”

    我好不尴尬,真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可以钻进去。这坏事很容易传千里,一旦传出去,我的脸面真不知道放哪里……

    护士长笑了笑,说:“美琪像小冰这么大的时候就在医院工作,我们相处两年多。我到她家看见过你俩的照片,想不到堂堂的李总裁居然被一个女警锁在这里。喂,你跟我说实话,到底犯了什么错?”

    “我口渴。”

    第一百一十二章听故事

    幸好护士长美丽体贴、和善温柔而且通情达理,她本不相信我是坏蛋,不但帮我斟了一杯水,还搬来一张椅子陪我聊天。交流中,我知道她叫陶陶,已婚、没孩子,丈夫经常出远门。她希望我有时间约她出去玩,还说只要高兴,玩什么都可以。

    我注意到陶陶跟我说话时两眼水汪汪,白白的大腿几次闭合分开。听说我最近经常失眠,陶陶拿来血压计替我量血压,一举一动极尽温柔,她的双手停留在我身上的时间比停留在血压计的时间多得多。

    正当热情的护士长想留下我电话号码时,何芙出现了。才半小时她就完成体检,我松了一口气。令我意外的是,何芙仍然一脸怒火,她解开手铐,将我和她锁在一起:“你这次调戏妇女的证据确凿,等着坐二十年监狱吧!走。”

    我大吃一惊:“什么证据?别冤枉我啊。”

    何芙冷冷道:“你死定了。”

    行驶在漫天尘土的公路上,金车一点都不像金车。即使路面到处坑坑洼洼,金车的表现也不逊色给任何小车,这是因为驾驶金车的司机有着非凡的开车技术。

    “工作不顺心的话,可以考虑辞职给我当司机,薪水绝对不低。”

    我笑眯眯地看着何芙,她或许是世界上最漂亮的金车车司机。

    何芙很冷淡地问:“月薪七亿?”

    我张大了嘴巴,惊诧道:“那就不是当司机了。”

    何芙问:“当什么?”

    我眉飞色舞道:“当我老婆。”

    何芙冷冷一哼,说:“本钱下得够大。可惜就算你给我一百亿,我也不会做你老婆。”

    我叹息不已:“不做就不做,可你也不必杀了我。”

    何芙努力握好方向盘的同时,侧头看了我两眼:“虽然我讨厌你,但目前暂时不考虑杀你。”

    我望着一眼不到头的破败公路问:“你不杀我,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今天不是要带小君去看乔若谷吗?”

    “小君说不舒服,说改天再去,我带你来这里,是让你看看那七亿投资的项目。等会儿周支农会跟你谈一些修路的事情,具体我就不参与了,我还有其他事要办。”

    “我还以为你要杀我。”

    我松了一口气,可是一想到小君不舒服,我的心又紧了紧,心里琢磨小君不舒服是不是屁眼出状况。想着想着,赶紧掏出手机,给唐依琳发了一则简讯:小君菊花有恙,请多照顾,拜托了。

    “本来是想杀你的。如果是别的男人这样侮辱我,我一定杀了他。”

    何芙恨恨瞪了我一眼,她嫉恶如仇,能这样放过我,一定是喜欢我。

    我嘻皮笑脸:“为什么不杀我?你是不是喜欢我?是的话就大大方方承认,我承认我喜欢你。”

    何芙胀红着脸:“你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说我喜欢你?真是做梦,想起你趁我昏睡时所做的一切,我就恶心。”

    “有什么恶心的?一位爱慕你的男人面对你美丽的身体时依然保持克制,依然尊重你,这样的好男人上哪里找?换别的男人早把你糟蹋了,而不是仅仅自慰。”

    诡辩一直是我的拿手好戏。

    何芙冷冷问:“那我是不是应该表扬你?”

    我干笑两声:“这是你的权利,喜欢我的话就表扬表扬一下。”

    何芙猛拍方向盘,大声怒吼:“我不喜欢你,从来没有喜欢过。”

    “别装了,刚才你在医院里发大火,白痴都能看出来你是吃醋。真莫名其妙,那护士哪能跟你比,这好比你是天上的月亮,她只不过是一只萤火虫。”

    我得意地揭穿何芙的内心小秘密。

    何芙的脸瞬间红瞬间白,变幻不定:“我吃醋?我……我……气死我了,下车。”

    一个紧急刹车把我吓了一大跳。我发现前方不远的地方是一派热闹的施工场面,头戴安全帽的周支农从飞扬的尘土中走过来。

    我赶紧推开车门,向何芙做了鬼脸:“喂,千万别恼羞成怒,我喜欢处女。”

    说完,赶紧跳下车,千万别惹怒有枪的女人。

    “呵呵,欢迎欢迎,欢迎李总裁光临指导。”

    大踏步走来的周支农笑容满面地向我招呼。

    “周秘书好,别客气,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直说。”

    我一边迎上去一边回头看何芙。红色金车突然一个漂亮地前冲倒车,发出一声巨响,随后扬长而去,漫天的尘土飘到我的脸上。

    我大怒,一边拍身上的尘土,一边对周秘书诉苦:“这人怎么开车的?”

    周支农哈哈大笑,拉着我走向灰尘少一点的地方:“总是要你帮忙怎么好意思?现在该是我们回报了。听说你买了碧云山庄,我们打算趁现在施工的时候,另外修建一条支路直接到你的碧云山庄。当然,不能以高速公路的要求施工,我们打算修一条普通公路,不过绝对比一般的普通公路要好,就按国家二级公路的标准建造,大概三千公尺左右,所有费用都由我们来出,这算是我们对你的心意。”

    我一愣,连连夸赞:“这个提议太好了,如果有一条支线直接上高速公路,那就大大缩减到达市区的时间。”

    周支农点点头:“是啊,走原来的路需要一个多小时,如果上高速的话,二十分钟就能到市区。”

    我兴奋不已:“太感谢了,这费用不用你们出,我来出。”

    周支农连连摆手,神秘一笑:“这不好,知恩图报我们是懂的。中翰请别推辞,这也是小芙的意思。”

    我从口袋拿出一张支票,遥望着碧云山庄的方向不停摇头:“三千公尺太长了。虽然二级公路比高速公路的指标低很多,但所需的费用依然庞大,而且这里到处是山地,修路很不方便,成本不会低。”

    “这里有五千万,本来是想替何芙买一栋房子,听说她把房子卖了住到外婆家,很不方便。相信路修好了,碧云山庄的装修也差不多完工,到时候何芙可以直接住进碧云山庄。当然,她不愿意的话,我再替她物色别的房子,支票你先拿着。”

    周支农接着支票有些感动,见我坚持,他小声问:“中翰,你是不是喜欢小芙?”

    我不承认也不否认:“她是我生命中的贵人。”

    周支农大笑:“这借口不错,哈哈……”

    其实周支农太敏感了,昨晚在卡邦餐厅吃饭时,我询问一条穿过碧云山庄高速支线的问题,原本是求证姨妈听来的消息是否有误。而周支农误以为我索要回报,想修建一条通往碧云山庄的支线公路。

    大概是与何芙协商后,决定承担这条私人公路的全部费用,算是对我的回报。

    我心中不禁对周支农重情意感慨万千,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我岂能接受人家很不情愿给的好处?他们的资金本来就很紧,我又岂能拖人家后腿?

    释怀后,周支农完全真情流露,对我真诚了许多,我就需要像他这种既真诚又忠心的朋友。再次遥望碧云山庄,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周秘书,修建这条高速公路时,你们一定碰到很多要拆迁的农民、村民。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关于碧云山庄的一些传闻?”

    周支农点头道:“有,不多,多数是零零碎碎的夸张传闻。”

    我问:“都是些什么传闻?”

    周支农尴尬地笑了笑:“具体我也不记得了,我倒听说有一位药厂的老太太对于碧云山庄的事知道比较多。”

    我忙问:“哦,是谁?叫什么名字,住哪里?”

    周支农又是尴尬一笑:“我忘记叫什么名字了,但我知道她住在哪里,你想去找她的话我带你去。”

    我连连摇手:“不用不用,周秘书工作繁忙,你只要告诉老太太的地址就行,我自己去找。”

    “好的。”

    周支农马上拿出笔和纸,写下一个地址递给我。我一看这地址,竟然有些熟悉,因为樊约家的住址也是这个地方。

    樊约越来越漂亮已不是传闻,虽然几乎天天见到她,可稍微留意一下,我发现她每天都有变化。以前我多关注她的容貌打扮,如今我更关注她的气质转变。一副超大墨镜下,我只能看到她那鲜红的嘴唇,幸好清爽的长发与墨绿色的Civic很好辨认。否则的话,我会认不出这位很像学生的OL。

    钻进Civic,我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责怪:“以后开车慢点,我还以为你要一个小时才到,没想到你只用三十分钟。才学会开车没多久,就想学老司机亲快车?”

    “知道了。”

    被责骂了一下,樊约有些不高兴。

    我暗暗好笑,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别撅着嘴,我是为你好,又没催你,你开这么快做什么?”

    “下次注意。”

    小嘴儿撅得更高了,也不知道超大墨镜背后是什么表情。

    我逗了逗樊约:“是不是想到要见我了,心里特别开心,所以才开快车?”

    “咯咯。”

    樊约的笑容如花儿突然绽放,我看得呆了呆,嘴上大赞:“都说你越来越漂亮,还真有那么回事。”

    女人都喜欢被男人哄,这次樊约笑得花枝乱颤。我把手臂伸过去,吻了吻她的长发:“都说女大十八变,我认为女人被男人爱过后也会十八变。”

    超大墨镜对着我娇滴滴问:“这话非常正确,你希望我更漂亮吗?”

    我深深地呼吸:“当然。”

    “那你就爱我多一点吧。”

    樊约甩了甩长发、似笑非笑。天啊,她居然也懂似笑非笑,她真的成熟了。

    我爱怜道:“在你爸面前,你可别透露我有其他女人。”

    樊约淡淡说:“你当我爸爸是傻子?他悄悄打听过你,知道你有未婚妻。不过,我爸只是遗憾,并不介意我跟你交往。”

    “嗯,我买了很多东西,都是补品。如果你爸能吃就吃,不能吃就送人。”

    我示意一下放在后座上的大包小包。离开修建的高速公路后,我去银行领现金,买了不少补品,还顺便擦了擦满是尘土的皮鞋。

    樊约回头一看,小嘴夸张地大叫:“哇,这么多!我看有些是不能吃的,医生叮嘱过不能随便吃补品,不过即使爸爸不能吃,我也不会送给别人。这是中翰哥第一次送给我爸的礼物,他一定很高兴,绝对不会送给别人。”

    “这有些钱,改天你替我帮你爸爸买几件衣服。”

    我把一个装有五万元现金的信封递过去。

    樊约小声道:“等会儿你亲自给我爸不好吗?”

    我一听,马上明白这是樊约让我讨好她父亲,心中对她更是怜爱:“小妮子开始狡猾,长大了啊。”

    “咯咯……”

    樊约一脸得意,我拉下拉链,让这张得意的脸埋到我的胯下。

    樊约的父亲樊如山是一名药厂工人,工作辛苦、待遇微薄,我有预感他们家境一定很贫寒,可没想到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走进还算干净的房间,我依然能闻到淡淡的药味。

    与上次在医院相比,樊如山的现况并不好。病痛把他折磨得骨瘦如柴,头发几乎掉光,两只眼睛空洞无神。在这间不足二十五坪的小屋里,除了一台老旧的电视机和一台老旧的电冰箱,几乎没什么像样的家具。我表面上无异样,心里却异常难过。

    对于我的到来,樊如山由衷高兴,甚至想离开病榻招呼我。我见他脸色极差,哪敢让他下床,慌忙与樊约一起上前搀扶,让他重新躺好。一番言谈后,樊约的父亲已气喘吁吁。一位照顾他起居的大婶示意我别说太多话了,我这才打开信封,把五叠钞票拿出来放在床头柜上:“樊叔,我买来的东西可能都不适合您吃,真不好意思。这里有些钱,是我孝敬您的,你想吃什么就叫大婶买给你吃,放心吃,病人多需要营养。明天我找人来安装空调,天气就要转冷了,您可别被冻着。”

    “家里有棉袄、棉被,冻不着。”

    樊如山艰难地摇头,我能理解他,病痛把他家弄得一贫如洗,即便我给了他钱,他也不敢乱花。

    “爸,你拿着吧。你要是不拿,等会儿他也会塞给我。”

    樊约心里有数。

    樊如山空洞的双眼闪出一丝神采,他沉默了一会儿,颤声说:“中翰,我没有什么好报答你的。如果你不嫌弃,就让小樊跟着你吧。你人好,小樊跟着你不会吃亏。”

    我微笑回头,把樊约拉到身边:“樊叔您放心,小樊是我的命子,您没见她越来越漂亮吗?”

    樊如山双眼瞬间明亮,露出和蔼的笑容:“是啊,我看出来了。”

    我上前握住樊如山的手,关切道:“不跟您说太多话了。您多休息,用最好的药、吃最营养的东西,千万别省,钱不是问题。”

    樊如山抓住我的手不停喘息:“我知道了,谢谢你。”

    一旁的大婶连连向我使眼色,我只好再安慰樊如山几句后黯然告辞。

    走出樊约的家,药厂生活区里的人都朝我看来,仿佛在看樊约的真命天子,我大大方方地搂着樊约问:“为什么不给你爸装空调?”

    樊约委屈道:“他不让我买,说空调耗电。”

    我微愠:“你一定要督促大婶去买。你爸再阻拦,你就说是我坚持的。”

    樊约小声嘀咕道:“他肯定会听你的。如果你早点说,空调早装了,照顾我爸的阿姨也不用换了一个又一个。”

    我顿时语塞,听出樊约怪我不早点来看她的父亲。环境不好,病人难受不说,连照顾病人的人也难请。我心一软,柔声问道:“怎么没见到你妈?”

    “五岁时,我就没妈了。”

    樊约低着脑袋,语气凄凉悲伤,我赶紧用力抱着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小樊。”

    樊约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像看怪物似的,赶紧擦了擦眼泪说:“我们走吧。”

    我笑了笑,拉着樊约的小手摇摇头:“我不走,我要在这里散散步,让大家见识见识你的帅气老公。”

    樊约咯咯一声笑,腼腆地把身体靠在我怀里。

    我环顾四周,柔声问:“小樊,你告诉我,如果你不选择我,你会选择谁?”

    樊约一愣,不笑了:“我不知道。”

    我小声问:“孙家齐追求过你吗?”

    “没……没有啊。”

    樊约奇怪地看着我。

    我又问:“小风也没追求过你?”

    樊约在沉默,眼泪又一次从她美丽的眼睛流下来。良久,她才低声哭道:“呜……我说、我全说,他们都追求过我,但我不喜欢他们。我需要能照顾我的男人,你既能照顾我,也是我喜欢的男人。你还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什么都说、什么都回答,只要你不要不理我,呜……”

    没纸巾、没手绢,我只能用衬衫的袖子为樊约擦眼泪:“你看你,像小孩似的。我都在你爸爸面前答应过他,要照顾你一辈子了,怎会不理你?”

    樊约浑身颤抖,伤心道:“我不想说认识小风和孙家齐就是怕你误会。”

    我笑道:“你家住的地方与小风,孙家齐住的地方都一样,都属于医药厂的职工住宅生活区,你能瞒我一辈子呀?”

    樊约急道:“我是想等我们关系稳定再跟你说的。他们两个偶尔也照顾我爸,我总不能跟他们翻脸。但我发誓,我与他们没有任何瓜葛,我也不会喜欢他们。大家都是医药厂职工的孩子,从小认识,彼此的父母也都熟悉,仅此而已。”

    “不用发誓,我相信你。”

    我又用袖子擦了擦樊约的眼泪。

    樊约突然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我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一直不问?是不是打算不要我了?”

    “呵呵。”

    我大笑:“你想太多了,我今天才知道你们三人原来是认识的,所以就叫你开车接我来你家。主要是来探望你爸,顺便找小风。你一定知道小风家在哪,能不能带我去?”

    “找小风?”

    樊约疑惑不解:“你打电话给他就行,何必要找上门。”

    我马上给樊约释疑:“别担心,我不会找他麻烦。我不是找小风,我找他。”

    樊约更不明白了:“找他?找他做什么?”

    我笑道:“听故事。”

    樊约来了兴趣:“听故事?听什么故事?”

    我想了想说:“听娘娘鱼的故事。”

    樊约撒娇:“我也要听。”

    我温柔地着她的头发说:“你快要做娘娘了,当然要听。”

    “什么意思?”

    樊约又不明白了。

    我说道:“娘娘就是皇帝的老婆。”

    樊约眼睛一亮问:“你是皇帝吗?”

    我点点头,深情道:“我是你的皇帝。”

    樊约狡黠地眨了眨眼,脆声说:“奴婢……领旨。”

    “咦?”

    我惊喜不已,竖起大拇指猛赞:“懂一点调调喔。”

    “咯咯……”

    美人终于破涕为笑,我心中又何尝不是一块石头落地。

    周支农把一位了解碧云山庄历史的老太婆家住址写给我时候,我依稀觉得很熟悉,于是我打电话回公司找戴辛妮帮查一下公司的人事档案。结果意外查出这个地址竟然是小风登记在公司档案的住址。

    更意外的是,孙家齐与樊约也都是相同的地址,都属于医药厂职工宿舍,只是楼层房号不相同而已。

    我当时胡思乱想,担心樊约与孙家齐还有小风之间有不同寻常的关系,毕竟他们同在一个单位生活区里。幸好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我十分肯定樊约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

    听说我是小风的上司,小风的家人热情地把我招呼进门,泡上他们家最好的茶叶,拿出最新鲜的水果。正在午睡的老走出来,仔细地端详我半天才摇摇头说:“我肯定不认识你。虽然我老了,但记忆力很好。”

    “老身体健康,万寿无疆。”

    我眉飞色舞,就是希望老***记忆犹存,要不然我问了问题也是白搭。

    老大悦,指了指我身边的樊约说:“我认识小樊,小樊刚生出来时我抱过她。她爸爸刚来的时候,我也抱过,呵呵。”

    我搂着樊约的香肩笑道:“等小樊生了孩子也给您老人家抱抱好不好?”

    “好好好,呵呵。”

    老本来就慈眉善目。这一笑之下,连眼睛都笑成一条小缝。

    我把话题巧妙地引起来:“老,听人家说娘娘江边的女人想要早生贵子,就必须到‘五福香堂’烧烧香、许个愿,不知这个传说可不可靠?”

    老笑道:“没这事,‘五福香堂’是以前采药人为祈求平安才去拜祭的,与女人生孩子没关系。年轻人别胡乱听别人说,赶紧地把我们的小樊娶了,明年生个大胖小子,呵呵。”

    樊约一听,顿时娇羞无比,眼睛朝我瞥了瞥,全是浓烈的爱意。我趁老开心,继续问:“老,那‘五福香堂’如今变成我家宅子,您老人家能不能给我说说‘五福香堂’的事?”

    我话一出口,老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哎呀,那地方好风水呀!大吉大利!我家小风以后跟着你,一定会大富大贵呀。”

    房间里如炸开锅一样,估计老经常向家人说起“五福香堂”她家人早把“五福香堂”当成一个风水宝地。

    听说我是“五福香堂”的主人,大家就像中了彩券一样兴奋,纷纷递瓜果、添热茶,把樊约都弄得不知所措,我更是好奇心大发,赶紧催促老继续说下去:“老,您说得挺玄的。请您慢慢说,以后您想吃娘娘鱼,就要小风去抓,我那边娘娘鱼多。”

    老一听更乐了:“太好了,我……今年八十九啦!身体硬朗,耳不聋、眼不花,这全是娘娘鱼的功劳。”

    我问:“老怎知那地方大吉大利?您去过?”

    老点点头:“去过一回。我的爷爷便是采药人,记得小时候,我爷爷每次采药回来,都跟我说起很多有趣的事。什么猴子、老鹰、小鸟……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央求爷爷带我去采药。爷爷一开始死不答应,终于有一次实在拗不过我的请求,就答应带我上山。”

    “不过我毕竟是女孩子,才十三岁,等爬过两座小山就累得走不动了,我爷爷又不想白上山一趟,采药人的习俗不允许采药人空手而回,于是爷爷把我放在‘五福香堂’,叮嘱我不许乱跑,等他采药回来再一起下山。”

    “吴就一个人待在山上?”

    樊约瞪大眼珠子,我这才知道老姓吴。

    “不错,那是没办法。我爷爷走了后,我就在五座像砖窑似的小庙里玩耍,玩完一座又玩下一座。时间不长,五座小庙我都玩腻了,却又不敢乱跑,就待在其中一座小庙里休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闻到香火味道,我睁开眼,发现有一位中年男子来烧香跪拜,也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我赶紧偷偷往小庙深处躲藏起来。那中年男子在每座小庙面前都跪拜,轮到我藏身的小庙前,他跪拜的时间最长,还念叨着什么……”

    “念什么?”

    我急问。

    老眯着眼想了片刻,还是摇头叹息:“我听不清楚,加上时间过这么久,也忘记了很多。我依稀记得‘大成公主’、‘左将军’、‘右将军’之类的。对了,我记得那人好象是来告别的。我偷瞄了一下,发现他拿着一个小罐子装泥土。”

    “装泥土?”

    我疑惑不解。

    老说道:“对,就是装庙里的泥土,说要带到远方海外的意思。还说不回来了,祈求保佑什么的。”

    “后来呢?”

    我多少有点失望,老说了半天,我依然难以理出个头绪。

    老说:“后来这个中年男子就走了。等我爷爷采药回来,我把这事情跟他说了一下,我爷爷就笑着告诉我,说经常见这个男子来烧香。以前还有一名妇人陪他来,后来就只有中年男子一个人来了。至于为什么,爷爷说别人的家事**,他不方便问。”

    “以后就再也没见到这个中年人了吗?”

    我更失望了。

    老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我爷爷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这个中年男子了。有一年,那五座小庙突然一下子都给人拆毁了。就是那一年,突然下起好长时间的大雨,娘娘江唯一一次发大水就在那一年。”

    “大家说,一定是因为拆毁五座小庙才激怒山神,于是那些采药人就把五座小庙重新修建起来,越修越大,最后修成五间大木屋。从此,五间大木屋成了中转站,采药人上山后、下山前,都在那五间木屋里休息一下。碰到下雨路滑,还会在木屋里睡上一宿。神奇的是,自从修了五座木屋后,再没有死过一个采药人。”

    请续看《姐夫的荣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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